7 忘記做保護措施

沈謙澤當然知道她看到了什麽,他一向臉皮厚,而且像他這樣的人,哪個外面不是有很多女人,是不可能被一個女人套牢的。

他伸手擋住陳茴,不讓她繼續往前走,頓了頓說:“我這邊有點事,你先過去那邊,我一會來找你。”雖然語氣很溫柔,但是卻不容反抗。

陳茴是聰明的女人,她知道沈謙澤外面是肯定有女人的,如果現在她硬是要一意孤行,恐怕只會讓沈謙澤厭煩。她對着沈謙澤笑笑:“好,我先過去,你趕快過來。”

“嗯。”沈謙澤說完吻了吻陳茴的額頭。

陳茴轉身,剛要走出房間突然又想到什麽轉過身來看着沈謙澤:“阿澤你剛剛在外面有沒有看到姜虞年?剛剛我看張耀輝在找她,好像沒有找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沈謙澤下意識的朝着陽臺看了一眼,然後回到:“沒有,我沒有看見她。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她不還在那裏?”

“嗯,後來她出去了,我先過去了,你趕緊過來。”

“好。”聽到沈謙澤回答後陳茴走出了房間,沈謙澤将門輕輕合上,反鎖後走到落地窗前叩了叩窗:“出來吧,她走了。”

姜虞年推開落地窗,赤裸裸的站在沈謙澤面前。沈謙澤将眼睛看向別處,姜虞年拿起小床上的被單就往自己身上裹。

好在很快衣服送到了,沈謙澤将衣服遞給姜虞年,“你穿上就先回家,這裏弄髒了我自會處理,你們經理那裏我也會去交代,今天的事情就當是一場意外。”

姜虞年點點頭,接過衣服也不顧及沈謙澤在場,直接往自己身上套。倒還挺合身,只是內衣大了一碼,也是,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想必是沈謙澤按照以往自己那些莺莺燕燕的尺碼給她準備的。

她穿戴整齊後彎腰拾起地上壞掉的紗裙,還有內衣褲,然後将其裝進之前身上這套衣服的袋子裏,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出了房間。

沈謙澤看她離開,他頹廢的在床沿坐了一會後去了洗手間,他将冷水使勁潑在自己臉上,待覺得徹底清醒了後才出了洗手間,朝着麻将室走去。

剛進去,他那些發小就開始奚落:“呀,我們沈大公子去個洗手間去那麽久啊,該不會是去找美女魚水一番去了吧。”

他也不惱,只搖搖頭笑笑。他們這群人說話就是這樣,直接下流,他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倒是陳茴,她看到沈謙澤進來,也沒有立即打招呼。沈謙澤看了眼她,自是知道她在為剛剛的事情吃味。他踢踏着腳步走到她旁邊,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頭低下一定弧度,吻了下她的側臉後才開口:“今晚手氣怎樣?贏了還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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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喲喂,輸這麽點錢也要心疼啊,這可不像你啊。”張耀輝笑着奚落。

陳茴看他放低姿态求和,她再給他顏色瞧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于是順着他的話說:“你一直都知道我打不好的嘛,現在你來了就自己來?”她說完将手裏的麻将打出去,左右兩邊的人都笑呵呵起來:“呀,一炮雙響。不客氣了。哈哈。”

沈謙澤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柔聲安慰:“沒事,你盡管打便是,輸了錢我付。我喝了酒,這會還不太想打。”

陳茴也不說什麽,沈謙澤随手将旁邊的椅子拉過來靠在陳茴旁邊,然後坐在椅子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陳茴他們聊天。

“哎,阿澤,不如你來我這邊幫我打兩圈可好?”說話的是張耀輝。

“怎麽?”沈謙澤看着他問。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姜虞年……我女伴剛剛出去了沒有回來,我出去看看她是不是下去了。”

“我剛剛聽她經理說她回家了。”沈謙澤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啊?回家?她今晚不是被我們包了麽?”張耀輝皺了皺眉。

“好像有點事情。”沈謙澤說完便不再搭理他,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陳茴拿着麻将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了抖。

大概淩晨三點的時候陳茴打了個呵欠,沈謙澤很體貼的問她:“困了?”

陳茴朝着他點點頭:“昨晚沒睡好。”

沈謙澤聽她這麽說站起來,對着一群發小堪堪到:“陳茴這會有點困了,我們先回去,你們繼續。”

下面的人立馬炸開了鍋:哎呀剛剛是誰一臉信誓旦旦的說今晚要通宵啊。沒天理啊沒天理。

沈謙澤笑笑:“下次我親自來。”說完挽着陳茴的腰站起來,剩下的人玩着沒意思,也紛紛站起來攜帶自己的如花美眷女伴離開。

剛到樓下,就有泊車門童将沈謙澤的車開出來,沈謙澤從錢夾裏面拿出小費遞給門童,然後自己開車送陳茴回家。

午夜的城市總是帶着欲望,塵世萬家燈火處,皆是一片低迷紙醉的繁華,皎潔的月光斜斜的投射到波光潋滟的湖水表面,褶褶生輝得好看。而五顏六色的燈光則如同河流一般傾斜過來,車子在筆直的馬路上飛馳穿梭,一棵又一棵的參天大樹被抛到身後,公路兩旁花圃壇裏面的棕榈樹像是一把歲月的劍直直的指向他們,陳茴一個恍惚,原來他們已經認識那麽多年了。

時間是什麽?是改變一個人的催化劑,是改變兩個人關系的無情冢。幾年前那個男人把她放在手心裏疼愛,他疼她勝過他以往的任何一個女友。

她想要完完全全的屬于他,包括她整個人。出了那件事後他待她比之前還要好,就是不碰她。也有過情不自禁的時候,可是最後關頭他總能剎住車,她覺得自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就差直接告訴他她願意将自己送給他了。

陳茴看了眼不斷交錯的霓虹燈,她說:“阿澤,我們在一起似乎有好幾年了吧?”

沈謙澤轉過臉來看了看她,她的語氣聽上去很認真,沈謙澤想了想原來她這是在跟他逼婚吶。

他笑了笑:“陳茴,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可是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結婚的,喜歡的女子形形色色,但是要娶的卻只能是門當戶對的那一個。我珍惜你身上的那種清高氣質,但是論結婚,現在太為時過早了。”

陳茴聽到沈謙澤這樣說,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握住沈謙澤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我不介意當你的情人,我喜歡你我不在乎能不能嫁給你。不過一張紙而已,我不在乎。”

沈謙澤反握住她的手一直到陳茴家,他下車替陳茴拉開車門,陳茴出來後一臉嬌羞的看着他:“阿澤,現在這麽晚了,要不就去我家休息吧。”

沈謙澤看着面前的陳茴,她說這話時臉上是小女人的害羞,他看她這樣本想答應,可是又想到剛剛在somewhat發生的事情,瞬間沒了欲望心情,于是他給她一個告別式的吻:“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我明天給你打電話。”

陳茴臉上掩飾不住的失落,但是她知道他決定的事情也無法反駁,更何況如果她一味的癡纏只會惹他不開心,于是只好作罷。

沈謙澤看她進電梯後,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掉頭回家。

一到家打開房門沈謙澤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他剛剛在那裏跟姜虞年發生關系後還沒有洗澡,他有潔癖的,做過之後一定要洗澡,今天忍了這麽久他都快要憋屈了。

最後整個屋子從客廳到浴室都是他的衣服,他站在花灑下,想起了剛剛跟姜虞年的那一段。他真是瘋了才會跟她發生關系。他做這事一般都會做足保護措施,如果自己不想他會叫女方吃藥,可是剛剛的事情發生得那樣突然,他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姜虞年那樣的女人,她會沒有心計?

第二天一起床沈謙澤就開車到姜虞年上班的花店,他進去後直接問服務員:“煩請叫下姜虞年。”

服務員先是打量了一下他,然後寡淡着表情:“她今天輪休,不上班的。”

“……”

“你找她有事嗎?”

沈謙澤頓了頓:“有點事情,如果你知道,煩請你告訴我,不管是地址或者電話都行。”

服務員将姜虞年的電話號碼跟地址告訴沈謙澤,沈謙澤道謝後直接開車去了姜虞年家。

姜虞年正一臉滿足的在床上跟周公約會時,被持續不斷的手機鈴聲吵醒,最開始她本不想搭理,可是那鈴聲一直不斷的響,她被吵得煩躁最後只得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摸索着按了接聽鍵放在耳邊,眼睛仍然緊緊閉着。

“喂,你好,這裏是姜虞年。”姜虞年一副公事口吻,她沒有什麽朋友,也沒有什麽親人,一般找她的都是同事。

“是我。”沈謙澤坐在車裏,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手指有節奏的叩打方向盤。

姜虞年睡得朦朦胧胧的,她也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些什麽,直接惡狠狠道:“我這會要睡覺,擋我者死知道嘛!”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仍在床的另一側,拉過毛巾被遮住自己的臉繼續睡覺。

沈謙澤聽到姜虞年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還擋我者死,他又撥了姜虞年的電話,這次等姜虞年一接起電話他立馬先發制人:“立即起來開門。”

這下姜虞年完全清醒了,這聲音她太熟悉了,是那個自大狂沈謙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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