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現在可學乖了沒有?
到了醫院樓下,沈謙澤趕緊拉開後座車門将上面的人抱起來跑上樓,醫生是他在路上就已經打了電話預約好的,他将姜虞年放在病床上,醫生皺了皺眉:“她這是怎麽了?”
“她被玫瑰的刺紮傷昏了過去。”這會姜虞年後背上汗涔涔的,濕掉的衣服緊緊的貼着後背,薄薄的衣服上面依稀可以看見一些血跡,他有些郁悶的将頭扭向一邊:“醫生,趕緊幫她把刺挑出來吧。”
醫生搖搖頭,接着姜虞年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沈謙澤姿态慵懶的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他這才從兜裏面拿出手機,給陳茴撥了過去。
“陳茴,我現在有點事情回來不了,你就在那裏休息吧,房間樓上有。”
“對,樓上有我專門的房間,你住我平時的那間房就可以。”
“姜虞年?她也在這邊,陳茴你不要瞎猜了,你跟佳禾他們說一聲,叫他們晚上願意在那裏歇息的都可以,他們都知道樓上有很多房間,我這裏有事情回來不了。”
“姜虞年也回來不了,對,你跟她們說一聲,我挂了。”沈謙澤挂斷電話後将手機電池取了出來。
好在手術很快就完成了,姜虞年被推出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醫院病服,她人瘦瘦的,病服很大挂在她身上空空的,她一張臉蒼白得沒有血色,手臂上挂着點滴,沈謙澤跟着他們一起将姜虞年推進了病房。
病房跟公寓差不多,裏面有沙發,有陽臺,甚至是洗手間浴室卧室,沈謙澤将門輕輕合上後拉過椅子坐在姜虞年面前,她此刻面容安詳,褪去了剛剛推進手術室之前的扭曲。
醫院說她有點發燒了,頭上貼着退燒貼,他顫抖着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她的睫毛在他手碰到她時不自覺的顫了顫。他清了清喉嚨,将手握拳放在嘴邊佯裝咳嗽了一下,然後嘴貼着她的耳朵,“姜虞年,你現在可學乖了沒有?”
說完後他看到姜虞年的睫毛又顫了顫,他有些得意的冷笑了聲。
護士時不時的會來觀察,看看她的燒退了沒有,或是換點滴水。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沈謙澤在沙發上睡得正濃,卻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聽到護士正在跟姜虞年說話。
“感覺好點沒有?”
“嗯,好多了。謝謝護士。”
“背上呢?還疼嗎?”
“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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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會我去拿藥水過來,你的背之前被刺紮進去了,怕會感染,所以需要定時間的用藥水洗過。”
姜虞年點點頭,她此刻嘴唇幹得厲害,護士用棉簽沾了水正往她嘴唇上塗,一邊抹一邊問:“餓了沒有?”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沈謙澤從沙發上坐起來,他走近姜虞年,姜虞年看到他後臉色沉了幾分,沈謙澤看到她這樣的臉色心情瞬間跌入谷底,瞧瞧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給臉不要臉!
因為是盛夏,東方天空已經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考慮到她是病人,沈謙澤此刻不想與她計較。他去衛生間洗漱了後拉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姜虞年看他離開,再次對上護士時,臉色好了很多。護士也八卦的問她:“那是你丈夫嗎?”
姜虞年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的,我跟他不熟的。”
“嗯?”護士明顯不相信。
“真的,我還沒有結婚。”
“哦,昨晚是他……”護士還沒說完就被姜虞年打斷,“我背上的傷也是被他弄的,你覺得如果他是我丈夫或者男朋友的話會舍得将我弄成這樣嗎?”
護士臉色有點尴尬,姜虞年一臉哀傷,昨晚她答應肖佳禾陪他一晚他給她十萬的,現在……想必肖佳禾一定氣急了吧。
想到這裏她才反應過來的問護士:“護士,我昨天來的時候身上的包包呢?”
“包包?我們沒有看到啊。”
“手機呢?有手機嗎?”
“這個我們真不清楚,你問問送你來的先生吧。我一會把你的藥拿過來。”護士說完離開了房間,留下姜虞年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
沈謙澤到的時候,姜虞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他将買來的東西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姜虞年聽到動靜轉過臉來看了眼沈謙澤:“我包包呢?”
沈謙澤邊從袋子裏拿出東西邊說:“在我車上。”
“麻煩你把我手機拿上來一下吧,我要打個電話。”
“你都這樣了還打什麽電話?你真以為佳禾那麽情聖還在等你?”沈謙澤似笑非笑。
姜虞年無心與他拌嘴,再說了她就知道他嘴裏是說不出一句好話的,她妥協到:“不是,我給花店打電話,今天我應該上班的。”
“昨晚你電話太吵我給扔了。”姜虞年聽到這話果然一陣大罵:“你憑什麽扔我手機?!沈謙澤你做什麽要這樣自以為是?!”
“姜虞年你別這麽不識好歹,我救了你你一聲謝謝都沒有,你這什麽态度?”
姜虞年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她直點頭:“是啊,我謝謝你救了我,我也謝謝你差點沒整死我!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會躺在這裏嗎?!”
沈謙澤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開口時護士拿着藥走了進來,她輕輕咳嗽了一聲:“現在方便嗎?該擦藥了。”
姜虞年點點頭,護士讓她趴在床上,正準備撩起她的衣服,姜虞年手捏住衣服下擺瞪着沈謙澤,沈謙澤嗤笑到:“你身上我哪裏沒看過,這會裝什麽矯情。”
姜虞年臉頓時紅得要滴出血來,她看了眼護士,果然護士一臉暧昧的看着他們,她将臉轉過去,任由護士将她的衣服撩起來,不一會她覺得後背涼涼的,護士已經在給她擦藥了。
很快護士說:“等一會幹了再将衣服放下來。”
“嗯。”姜虞年悶哼了一聲。護士聽到回答後拿着棉簽這些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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