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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現在還不太了解法寶跟法器有什麽本質的區別,可是就算是這樣,司皓清要親手為他打造防身的寶物,也足夠他高興得不行。雖然司皓清沒有明确的表示出對他是不是有喜歡這種感情的傾向,但是他表現出來的處處為蘇南打算着想,卻讓蘇南對他的這種喜歡日益的深重。

現在蘇南沒什麽更加大的奢望,反正司皓清也不可能喜歡上別的人,跟他又注定是一輩子在一起的。就算是日久生情,總有一天真君總是能夠跟他兩情相悅的吧?

因為,從他的種種表現,實在不是會對一個不喜歡不在乎的人做的。

“真君,你教我怎麽祭煉法器吧。”蘇南振奮精神,向着司皓清說:“我得了一把飛劍,現在想要把它祭煉一番,等我們出去的時候也好用一些。”

蘇南拿出那把飛劍,巴掌大小的袖珍小劍,黑色的劍身上微微閃爍着流光。

司皓清伸手拿過那把劍,點頭說道:“是一把非常不錯的飛劍。底子非常的好,後期祭煉的也不錯。”他的手指在看似根本就沒有刃的劍鋒掃過,一道細微的口子就出現了,司皓清不在意的用手指一撚:“品質中上,由寶焰烏金、玉煙墨石、瑰星隕鐵三種材質構成。金土金的搭配非常适合你的靈根屬性。”他的雙手握着飛劍的兩端,真元深入,感知依附上去:“它的上一個主人一定是一個堅定勇往直前的人。如果不是這樣,這上邊的三種法陣鋒銳、破陣、撕裂不會像現在這樣充滿了主人曾經多次使用留下的痕跡。”

蘇南驚嘆的看着司皓清,不愧是專業的,他都什麽都沒說,司皓清竟然推測的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你好厲害,真君。”蘇南嘆息的說道,眼睛崇拜的看着他:“這把飛劍是劍奏宗的樓鷹換給我的,他要了一塊上品的玦礦玉。”

司皓清被蘇南贊嘆的話語跟眼神看的心中高興,他的眉眼低垂來,嘴角也拉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想來他是得了更好的飛劍,才會需求玦礦玉重新祭煉。樓鷹此人我也聽聞過他的大名,他是金屬性單靈根,能讓他如此看重,想必那是一把單金材質的上品飛劍。”

蘇南簡直都要崇拜死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他不光光是一個學霸,竟然憑借着那麽一些線索,就能知道這些事情。樓鷹也根本就想象不到,不過就是這麽一個以物換物的舉動竟然就讓人把他新得的秘密武器給掉了個底朝天。

司皓清心中高興,于是就多說了一些:“他的那種性格在配上單金的法器……如果有人加護還好,不然遇到事端,非常容易被人一下子折損,造成重創。”

“咦?”蘇南驚訝:“怎麽會?”

“單金的法器一般都是附着攻擊性的法陣。”他舉起手中的流光劍:“就好比這把金土金搭配的飛劍。雖然我也贊成法器就要如同這般攻擊就是攻擊,不混雜防守等其他作用。可是這把劍的也太過極端,從法器就可以推斷出主人的行事作風來,過鋼易折。等到尋得極好的木系材料,待我為你添加一個韌性法陣,讓這飛劍可以剛柔并濟,今天就稍微精煉一番吧。”

說罷,蘇南還沒反應過來,司皓清就張口三朵真火噴了出來,房間裏邊的空氣瞬間就炙熱無比,蘇南趕緊閉住呼吸。

司皓清手中的飛劍飄起來,三朵真火包裹上去,很快的就膨脹成一小團火焰,飛劍在當中不停旋轉,眼見得就小了一圈。他收回火焰,就跟感覺不到滾燙一樣把飛劍拿在手上:“現在我精煉了一下,這把飛劍的等級已經提升至上品,還有法陣上的使用痕跡都已經抹去。你拿去好好祭煉一番,這把飛劍跟你的契合度現在要比跟樓鷹時更高。”

守着一個煉器師真是太幸福了!蘇南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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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皓清又一次主動為他做這些體貼的事情,還有細心的打算,讓他心中對真君的感情不斷的膨脹着。怎麽辦,他要控制不住撲上去了。

如果真的做出那種逾越的事情,會不會被真君教訓?

為了避免自己真的行為不軌,他趕緊伸手拿過還帶着溫度的流光。

它顯得至少短了七分之一,如果說之前還勉強說的上是一把小匕首,那麽現在完全就是玩具大小了。可是任何人都不敢小看這把飛劍,要知道在修真界,法器是越小越不容易煉制,越小反而越厲害。

“這是祭煉的方法。”司皓清拿出一個玉簡,“你出去去主殿兩旁找一個房間,我現在要準備一些闖主峰的東西,你拿回來的這些法器胚子正好用得上。雖然浪費,可是為了安全起見,也說不得制造一些一次性威力巨大的消耗品。”

蘇南沒想到司皓清竟然會趕他出去,自從兩個雙修之後,他可就非常自覺地把這個房間當成倆人的了,沒想到居然要“分居”?!

“我就在這裏祭煉不行嗎?”蘇南臉上帶着不情願,分別那麽久,他現在顯得格外的想要黏在司皓清的身邊。他期待的說道:“就像之前看你煉器那樣,我保證不會打攪到你。”

司皓清一開始眼睛還能看着他,随後他不自在的撇開眼睛,輕聲的說道:“現在跟那個時候不一樣了。那時你只是一個陌生人,而此時我已經做不到無視你的存在。你在一旁觀看,我怕我沒有辦法專心。”

蘇南一愣,萬萬沒有想到司皓清居然會這麽說,只好收拾東西離開了房間。

真君的集中力不是挺厲害的嗎?為什麽現在不能專心了?

然後他後知後覺的想到,難不成真君的意思是他也有喜歡自己?因為喜歡的人在一遍,所以沒有辦法集中精神?

是這樣的吧?蘇南捧着自己的臉,傻笑。

之前是不敢想,現在司皓清親口說出來,蘇南才把他之前的種種行為聯系起來。對他那麽好,那麽緊張他,肯定不是無動于衷的!

傻樂了半天,蘇南這才拍拍自己的臉,找了對面的一個空房間。

祭煉的過程是枯燥的,尤其是蘇南才剛剛築基中期,還沒有辦法把法器收進自己的身體裏邊,只能夠不停的用自己的真元去加強跟流光的聯系。

三天之後,第一次祭煉完成,蘇南推開了房門,他在司皓清的房門前站了站,裏邊沒有絲毫的動靜。

蘇南有點失望,然後轉身向着深處的大廳走去。

“蘇南。”夏意睜開眼睛向着他打招呼。

“你在做什麽?”蘇南意外的看他,沒看錯的話剛才夏意是在入定吧。

這個家夥可是一個正宗的懶人,沒有逼到份上,是絕對不會主動的去修煉的。

“我在煉丹。”夏意無奈的說道:“這次拿到了一些極品的材料,我看着很心動,于是就開了一爐。”

“嗤——”坐在另外一邊的巫忘塵也睜開眼睛,接着說道:“他壓根就是不自量力,他哪有能耐煉制品級那麽高的丹藥,結果那爐丹藥因為他修為不夠,現在被憋住了。”

“憋住了?”蘇南眨眨眼。

他壓根就不懂煉丹,還以為是跟煉器一樣,什麽樣的修為就能夠煉制什麽樣子的丹藥。

夏意不高興的撅嘴,閉上眼睛不理嘲笑他的巫忘塵,繼續恢複真元,他的丹藥還在等着他呢。

見夏意又入定了,巫忘塵幹脆招手讓蘇南過去。

“別打攪他,難得他有這個自覺。”巫忘塵悄悄的傳音給他,然後又張口對他說道:“煉丹是只要有丹爐跟丹方就能夠完成的,跟材料有非常大的關系,修為夠的一次就能夠煉成。修為不夠的,就要慢慢的煉。夏意之前在那堆法器裏邊找到了一個上品的煉丹爐,所以他才敢那麽糟蹋那些材料。只不過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他才剛剛築基,他的真元對于孕丹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只能煉一陣子,等到真元消耗光了,然後趕緊打坐恢複。”

蘇南難以置信的看着夏意的臉龐:“那他得煉到什麽時候才能夠煉成啊?”

巫忘塵默默的算了算,不太确定的說道:“按照他這個速度,光孕丹至少要五十年吧?”

“五十年?!”蘇南驚呼一聲,然後被巫忘塵飛快的捂住了嘴。

倆人看了看對面的夏意,見到他沒什麽反應,才松口氣。

“五十年還只是孕丹,如果到時候他的境界不夠,丹在爐子裏邊是起不出來的。”巫忘塵無奈的搖搖頭。

這也太悲劇了!蘇南哭笑不得。

“你怎麽也不攔着他點?”蘇南埋怨的說道,“這不是打擊他嗎。”

“那怎麽了。”巫忘塵不以為意的說道:“只要不揭開丹爐的蓋子,藥材就不算是浪費,總有會成丹的那一天。大不了到時候讓他師傅幫忙起丹好了。我這是故意不阻止他,讓他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的修煉修煉,他只要是不想廢掉這爐丹,肯定會努力修煉真元。”

巫忘塵壞笑了一下:“而且這可沒人逼他,是他自己主動要做的。”

蘇南眼神異樣的看着巫忘塵笑的那樣。真是最佳損友!

不過說到底,夏意實在是懶得人神共憤,明明那麽好的天賦,卻偏偏就是不喜歡修煉,也難怪巫忘塵怨念這麽大,看到夏意自己作死,連攔都不攔。

巫忘塵笑夠了,才正色說道:“夏意這是心裏着急,他害怕出不去,他的師尊會着急。所以才想着煉點丹藥用來修煉。”

聞言蘇南愧疚的說道:“都是因為送我,才還得你們兩個被困在這個地方。”

巫忘塵瞥了他一眼,說:“沒你的事,當時那個情況,如果不是進入靈泉宗的迷障當中,咱們三個早就死在妖獸的手裏邊了。而且,出門歷練本來就是要做好遭遇各種險境的心理準備。死在游歷的半道上永遠回不去的修真者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夏意的師尊既然敢送他出門,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夏意是年紀還小,理解不了這種事情,才會覺得心焦。反倒是你……”巫忘塵湊過來,眉毛揚起來,嘲笑的說道:“你那個雙修者,竟然那麽緊張的找過來,他的修為也不低了,竟然連這種事情也不懂嗎?”

蘇南無語的看了看他,為無辜的司皓清辯解道:“那也不能怪他,我當時可是根本就沒有築基,算不得真正的修士。”

巫忘塵咂咂嘴:“倒也是,誰家丢了一個連築基也沒有的弟子也得挂念。”

蘇南轉移話題:“真君他現在正在制造一些威力強大的法器,等到準備好了,咱們就殺出去,到主峰去。”

“嗯,我也在制作一些靈符。”巫忘塵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主峰是必須要去的,只有從那裏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要不是因為外邊一個虎視眈眈的六翼玄羽,還有這個地方進得來出不去,倒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作為宗級的門庭,靈氣充沛,靈樹靈果也很茂盛,但是卻有一個非常兇惡的靈獸在這裏盤踞,更別說其他的地方指不定危險重重,步步都是險境。

司皓清是想要早點帶蘇南回到天門宗去,夏意也急着出去,巫忘塵自己是絕對不會留下,四個人意見一致。

時間慢慢的過去,司皓清修好了他召喚回來的防禦法器遮暮,準備了大把的一次性法器;蘇南也徹底祭煉好了流光;在蘇南把所有的玉石都交給了巫忘塵的支持之下,巫忘塵也手握充足的靈符;就只剩下夏意只能抱着他的丹爐,塞進了乾坤袋裏邊。

四個人站在靈火峰主殿的門口,想到将要面對太阿,蘇南就心神緊繃了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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