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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阿并沒有把他們忘了。它不過是因為跟防禦法陣較勁的無聊,換了一個地方蹲守而已。
它怎麽可能死心,要知道好長時間了,終于來了這麽一群有意思的玩具。
于是等到蘇南幾個擺好架勢出去,看到的就是不遠處六翼玄羽虎視眈眈的眼神。
幾乎是一瞬間,太阿就從趴窩的姿勢跳了起來。
“哈哈哈!就知道你們耐不住!有本事你們別出來啊!反正本大爺絕對等得起!”
太阿張開尖尖的鳥喙,一口金火之氣就開始聚集。
“等一下!”蘇南高喊一聲:“太阿!我們并不想與你為敵,你不喜歡別人入侵你的地盤,正好我們也不想留在這裏。你讓我們去主峰,從那裏的陣眼離開。”
“哼!”太阿冷哼一聲:“你以為靈泉宗是讓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想去主峰容易的很,先跟大爺打過再說!”
六翼玄羽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商量的家夥,不等蘇南在說什麽它就沖着四人攻擊了過去。
它還記恨着司皓清上一次用法器封住它嘴巴,這次直接就沖着他一口金火之氣噴過去。
司皓清毫不驚慌,手中拿出一個小巧的雨傘一樣的東西,沖着太阿就扔了過去。那小傘很快的就變大,傘面把太阿的攻擊反射了回去。
這次司皓清準備的法器都是非常具有針對性的,太阿冷不丁的被自己噴出去的能量給反射了一臉。
它見這個讨厭的家夥竟然又用法器欺負它,憤怒的鳴叫一聲,尖利的爪子在傘面上狠狠地一抓。
畢竟太阿修煉了一萬多年,雖然說無法轉化妖修,沒有辦法運用神通跟法訣,但是它的身體就可以說是最為強大的武器。它的鳥喙,還有他的利爪,鋒利程度絲毫不比那些上等的飛劍遜色。
只是那麽一爪,傘面立刻出現了裂痕,眼見得竟然一下子就要報廢了。
司皓清手中法訣一掐,那傘面立刻四分五裂,每一根傘骨都化為尖銳的利箭向着太阿的眼睛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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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阿在靈泉宗覆滅的時候還只是修為不太高,靈智也剛剛開啓的小靈獸,所以也沒有人指點過他怎麽跟修真者鬥法。只不過這些年來,來到靈泉宗廢墟尋寶的修士正經不少,所以六翼玄羽對于跟修真者的打鬥也不是全無經驗。
司皓清判斷的沒錯,太阿鋼皮鐵骨,眼睛之處卻是很脆弱。它張開翅膀,伸到前面,把那些傘骨都打開。
這法寶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功能都非常的極端,司皓清幾乎是犧牲了這些材料的塑造性,強化了它們攻擊的能力。
那傘骨也是如此,太阿以為能夠把它彈開,卻被破開護身的羽毛,狠狠得刺進了肉裏。
“嗷——”太阿哀叫一聲,漂亮雪白的翅膀上邊插了好幾根傘骨,就好像刺猬一般的滑稽。
一人一獸的鬥法不過是短短一瞬息,沒經驗的蘇南跟夏意兩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好歹還有一個巫忘塵,手中捏着爆裂符向着太阿打去。
巫忘塵的角度非常的刁鑽,竟然向着太阿打開翅膀的翅根處打去。
這要是一下子見效,太阿的翅膀就別想保住了。
好在六翼玄羽除了眼睛,全身360度無死角,那一下雖然炸的它很疼,但是也沒有破防。
司皓清身形快速的閃過太阿的利爪,又躲過它兇狠的一咬。他召喚出隐在身體裏邊的碎星向着太阿攻擊,真元源源不絕,碎星變幻出來的三菱刺也無窮無盡一般。
巫忘塵後退躲過太阿狠狠拍來的翅膀,靈巧的在自己的身上拍了一個加速符,在空中迂回的繞到另外一邊,手中雷符爆裂符火球符不停的扔出去。
蘇南如果要是飛起來,他的真元還不夠維持飛行,所以幹脆站在地上拿出流光,用真元操縱着見縫插針的躲過太阿的翅膀爪子,朝着它的身上攻擊。
夏意在一幫有點焦急:“蘇南,我該做什麽?”
夏意是一個煉丹師,這次出來他的師尊也沒想到一個簡單的送行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個大場面,所以對他的交代都排不上用場。剛剛築基就跑出來游歷,夏意跟之前的蘇南一樣懵懵懂懂的,根本就不會幾個法訣。
司皓清現在是主力,巫忘塵助攻,蘇南好歹也能幫幫忙,他卻只能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幹什麽。
蘇南偷空看了他一眼:“你就保存實力吧,留着真元,萬一打不過可以用來逃跑。”
夏意聞言頓時氣結。
偏偏蘇南又說了一句:“要不然你就給我們加油鼓勁吧。”
夏意更郁悶了。
煉丹師除了會制造一些補充真元的,幫助修煉的,還會制造一些陰損的害人的,當然也有那種吃下去封住人的真脈靈根的,可是他又不能拿着藥騙着太阿吃下去吧?
蘇南這會顧不上夏意,他吃力的操縱着流光劍,盡量的在太阿的攻擊之下保持着對飛劍的控制。他現在還做不到把流光使用的非常的靈活,畢竟他對流光的祭煉還不算完全,也沒有把流光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司皓清沉着冷靜,一點也不為攻擊不能奏效而心焦。反而是從容的躲避着太阿,不停的扔出各種各樣的法器,時不時的給太阿的身上添上一點小傷口。
他倒是對于這次能夠這麽奢侈浪費的糟蹋材料,十分用心的搭配了一些極端的法陣,力求最大限度的發揮那些材料的潛能。
拜太阿所賜,讓他對各種材料的延展性和承受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太阿被司皓清花樣繁多、層出不窮的法器弄的暴躁不已,外加巫忘塵手中不停的靈符,讓太阿原本威風淩淩的造型,現在是皮也焦了毛也卷了。雖然沒有傷到筋骨,卻讓六翼玄羽的自尊心十分的受傷。
忍無可忍的太阿張開尖尖的鳥喙,一大口火焰就噴了出去。
熱浪翻滾,他們交戰的靈火蜂山前頓時被化作焦土,蘇南臉色一變拉着夏意就遠遠的跑開。
司皓清也手快的把遮暮扔出去罩在蘇南跟夏意的身上,而他自己因為本身的主靈根是火,到時用真元生生的硬抗了。身上的法衣經受不住幾千度的高溫,被火燒的扭曲變形。
巫忘塵因為離得近沒有來得及逃開,他只能拿出一個用上品玉石跟師叔伯換的上品水幕符捏碎,一大片水形成的屏障出現在他的跟前。雖然很快被火燒的越來越小,但是卻保住了他的安全。
“這樣不行,遲早被它耗光。還是趕緊按照計劃行事吧!”巫忘塵急切的跟司皓清傳音說道。
司皓清不動神色的手中接連掐着手印,不停的運轉着真元。
“退開一些。”司皓清的聲音在蘇南的耳邊響起。
蘇南心領神會,本來就站的很遠這下又往後退了一些。
“遮暮,收!”司皓清厲喝一聲,那個罩子一樣的法器頓時倒轉過來,向着太阿飛去。
一瞬間,六翼玄羽又想起了嘴巴被牢牢封住的恥辱,頓時勃然大怒:“好大膽!竟然還想故技重施!以為本大爺還會中招嗎?!”
它尖利的鳴叫一聲,爪子向着遮暮打了過去。
司皓清這個時候又拿出了一個用法器胚子做成的消耗品,這次直接用真元炸開,一道漁網一樣撒開的七彩斑斓的鐵鏈網出現了。
太阿一瞬間有點驚慌,它不知道是應該為了保住自己的嘴巴去對付遮暮,還是對付這個一看就難纏的鐵鏈網。
一抹兇狠的光在它圓圓的鷹眼當中閃過,太阿飛起來前爪抓向遮暮,後爪蹬向七彩的鐵鏈網。
司皓清冷然一笑,那道彩網頓時化作四散的鐵鏈向着太阿的四肢纏去。手中法訣一引,遮暮掉頭而上向着太阿的鳥喙封去。
太阿的四個爪子都被纏起來,嘴巴也被罩住,氣憤的直拍打翅膀。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等待時機的巫忘塵打出了手中的靈符:“定!”
他這次出來一共找師叔伯們換了三張上品的靈符,一個是已經用掉了水幕符,還有一個就像現在這張定身符,另外還有一張用來攻擊的上品爆裂符。
太阿簡直要被氣死了。
被它吃掉的修真者它數都數不過來,其中的那些人物是只有比這四個家夥厲害,沒有一個比他們修為弱小的,可是偏偏就是這四個人把它弄到這般狼狽的境地。
哪個修真者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用出這麽多的法器啊,太欺負獸了!
如果單單是四肢被纏,嘴巴被封,花點時間它也能夠脫困;要是單被定身符定住,過一段時間它也能化解了,這兩項加一塊頓時就把太阿給坑住了。
“快畫陣!”巫忘塵快速的落地。
他們四個依仗着衆多的消耗性法寶把六翼玄羽困住,但是也知道他們困得住一時,卻困不住多久。
雖然現在可以想着主峰那邊趕去了,可是誰知道路上有沒有什麽機關,突破主峰的防禦陣法又需要多久,等到太阿脫困肯定又會被追上來打。
所以,司皓清跟巫忘塵本來就計劃等到太阿被定身之後,在它的身邊花一個法陣直接把它鎖在裏邊。
太阿摔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司皓清跟巫忘塵兩個人利落的在它的周圍一個畫符一個畫陣,很快的就完成了一個鎖靈陣。
鎖靈陣!
被鎖在裏邊,像它這樣的靈獸,空有一身的靈力,沒有真元法訣,一點神通也不會,永遠也別想出去了!
太阿驚恐的看着,鎖靈陣上的符文一個一個亮了起來,一陣陣害怕跟委屈湧上來,兩個鷹眼裏邊頓時湧出了滾滾的淚水。
蘇南跟夏意一看,頓時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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