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他想受人歡迎(十)
謝寧浩哪裏敢怠慢這位玄學大師?自己這裏獲得的一切可都離不開這位玄學大師的幫助和支持!
謝寧浩自然是笑了出來,連連問好,好言好語道:“謝文涵啊?應該是受了什麽挫,這半個月都在家裏待着呢,連樓都不肯下!”
“現在也還在樓上呢!”謝寧浩樂呵呵地說道,頗有幾分讨賞的感覺。
“老實的狠!”
想了想,謝寧浩又補了一句,他比誰都知道這位玄學大師對于謝家嫡系的恨意,要不然能滅了他那表兄表嫂,還将謝家嫡系最後的謝文涵養成那個樣子?
老實說,謝文涵活着,還不如死了痛快。
那位玄學大師滿意地點了點頭,想着昔年驚豔絕才的謝家人多麽讓人驚豔,而現在,唯一的嫡系,也變成了一個膽小懦弱的小可憐,再不複謝家人的風姿,
哈!
“那便好,”他拖長了調子,帶着幾分懶洋洋的意思,可見是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把謝文涵看住了,他是在當初我給他安排的房間呢吧?”
“是是是,”謝寧浩毫不猶豫地說道,他并不知道那個房間有什麽特別,客房和謝文涵的房間還能有什麽區別呢嗎?值得大師這麽注意?
但是,為了減少些麻煩,他幹脆利落地隐瞞了謝文涵搬去客房這件事情,反正不過是換個房間,也沒多長時間,能出什麽大事?
減少點麻煩不好嗎?萬一再給這個大師留下辦事不利的印象,那才是得不償失!
那大師更為滿意,只輕描淡寫地又說了幾句什麽,敲打謝寧浩一二,就施施然地挂斷了電話,仰躺在搖椅之上,半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其實跟謝家,是有仇的。
曾經謝家多麽輝煌啊,現在呢?長輩接亡,只留下一個小孩子,被人當廢物一般養大,唯一的命運就是死去,從此謝家那幾千年的傳承盡落于他之手,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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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想那個畫面,就讓人全身心地愉悅起來了呢。
他懶洋洋地開口,目光之中滿是興奮,謝家那堂堂正正的嫡長子繼承人,現在不也就變成他手邊的一個玩物了嗎?當初謝家人多麽尊貴自傲啊,以救國救民的“國士”自居,對他們這些不走正統之路的玄學師多有瞧不上,現在呢?
現在他高高在上,謝家一切都即将進入他的手,而謝家的人,面對他的屠刀,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也真是太可笑了一些。
如果當初謝家人知道他會有今天這一天,如果當初謝家人知道有朝一日他們全家都會滅在他的手上,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當初沒對他客氣點,
可惜的是,後悔,也晚了,
哈!
**
周圍的車子越來越少,謝文海心裏越來越懷疑,他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的眉心越皺越深。
——文軒來這裏幹什麽?
——文軒這是想要幹什麽?!
——文軒在做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爸媽知道文軒在做什麽嗎?還是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無數個猜測漸漸在腦海中成型,讓謝文海腦海中漸漸形成一系列的風暴,他本來就是性子敏感多疑的人,現下更是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猜測,讓他極為不好受,
而這個時候,前面那輛熟悉的車,停了下來。
謝文海心裏知道,怕不是前面的文軒已經發現他了,畢竟他壓根沒有躲,這車道上的車輛又少,一眼就能發現他,
但是……發現他又為什麽要停車?是不想要讓他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這般想着,謝文海心裏更添了幾分冷。
——文軒到底瞞着他在做些什麽!
正在這個時候,謝文軒從車上走了下來,而謝文海也下意識地減緩了車速,然後漸漸停下了車,
“大哥!”謝文軒其實是有些心虛的,但是他不敢讓謝文海看出他這種心虛,只好強打起精神,與謝文海打招呼,道,“大哥今天怎麽走這條道啊?不去上班了嗎?”
一聽到謝文軒這話,謝文海心裏就更沉了一下,然後淡淡笑了起來,四兩撥千斤道:“怎麽,這條路我還走不得了?只有你文軒可以走?”
謝文海從來沒有這麽刺過謝文軒,謝文軒不由愣了一下,加上他本來就心虛,此時就更是有些慌亂,他連連擺手,道:“當然不是,大哥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呢?只是大清早的,大哥難道不去集團上班嗎?這裏跟集團的方向可是背道而馳呢!”
“難道……”腦子裏驟然閃過一個近乎于荒謬的念頭,謝文軒猛地擡起頭來,不敢置信地說道,“難道大哥你在跟蹤我?!”
“胡說!”謝文海瞬間勃然大怒,他本就高大,這一下子就如同謝寧浩發火的時候,謝文軒本來就怕他,此時被他的氣勢一壓,更是說不出什麽話來,只是喏喏地看着他,
“這條路是你軒少修的還是你軒少建的?只許你自己通過,其他人都不能通過是怎麽樣?你走這條路就是正大光明,我走這條路就是跟蹤你?”
謝文海冷笑出聲,“胡說八道!”
謝文軒被他罵的一愣一愣的,他本來就怕這個兄長,此時兄長盛怒,他更是說不出什麽別的來,但是心裏總有幾分不岔,這條路跟謝文海要走的那條路截然相反,這個點謝文海不去集團上班,反而走這條路跟在他後面,不是跟蹤他是什麽?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是謝文軒卻不敢說出來,只垂着頭不言不語,心裏什麽想法也沒人知道。
謝文海見謝文軒這副模樣,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對這個弟弟雖然說不上掏心掏肺,但也是竭盡所能了,結果呢?這人還瞞着他!
雖然不知道謝文軒到底瞞着他什麽事,但是謝文海總覺得,那不是什麽好事。
最後還是司機張伯下車來打圓場,這才讓兄弟兩個之間的氣氛好了一點,謝文海看了張伯一眼,道:“張伯,你先走吧。”
“文軒要去哪裏,我送送他,正好聯絡一下兄弟感情。”
張伯明顯愣住了,謝文軒更是愣住了,每天由張伯送他去玄學大師那裏學習玄學,本來就是家裏的一個秘密,哪裏能讓大哥知道?
謝文軒硬着頭皮道:“大哥,不麻煩你了,都這個點了,你還不去集團上班嗎?你今天本來就走的比平日晚,又走了這麽多彎路,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張伯也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大少爺,這不大好吧。”
謝文海壓根沒有理會謝文軒,只是看着張伯,淡淡一笑,道:“有什麽不好的?既然我都到這裏了,文軒又對我多有誤會,你就告訴我文軒要去哪裏,我這就送他過去。”
張伯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謝文軒一眼,謝文海将張博的這個舉動看在眼裏,心裏更冷了幾分,只見謝文軒果然急了,他一下子跳了出來,站到張伯前面,急切道:“那怎麽行?我怎麽能因為自己耽誤了大哥的事情?萬一要是害的大哥被父親訓斥,那就是我一輩子的過錯了!”
謝文軒真誠地看着謝文海,誠懇道:“大哥,都這個點了,你再不去集團,一定會被父親斥責的,我怎麽能因為我自己的這點子小事就害的大哥被斥責?那我算是一個什麽東西啊?不可以這樣!大哥你放心,張伯送我過去絕對沒有問題,你放心地去集團吧!”
“對啊,大少爺,”張伯也幫腔道,“你去集團就好,小少爺我送,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張伯,你不要說了,我意已決,你告訴我謝文軒要去哪裏就可以了,”謝文海勾起唇角,只是眼眸裏沒有半分笑意,只冷淡道,“我是謝文軒的兄長,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他嘴中的‘跟蹤狂’,我們兄弟已經好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談了,正好今天有這個機會,就由我送他好了。”
“怎麽,文軒,現在連大哥的車,都不肯做了?”
謝文海揚了揚眉,冷冷淡淡地說道。
謝文海都這麽說了,哪裏還留給謝文軒一點回轉的空間?謝文軒在心裏暗暗叫苦,心裏更是認定謝文海跟蹤他,便随意報出來了一個地名,心裏一片煩亂,
這件事情是瞞着謝文海的,所以以前都是謝文海走了他才出發,結果今天謝文海不知道怎麽了,出發的那麽晚,他這邊都要遲到了,實在拖不起了,所以才草草地走了,誰知道竟然被謝文海追上了!
這可怎麽辦?他今天鐵定遲到了,回頭該怎麽跟父親母親還有師傅解釋啊!
謝文軒心裏焦急不已,謝文海的眼眸更是沉了幾分,他冷淡的眼眸掃過張伯,讓張伯心裏大忌,然後勾起唇角,含着幾分譏諷道:“你确定嗎,謝文軒?”
謝文軒還沒從自己煩躁的心情中走出來,聞言只是煩亂地點了點頭,連張伯給他使的神色都沒有注意到,謝文海輕輕地笑了出聲。
然後,謝文海的聲音猛然壓低,帶着濃濃的怒火,差點讓謝文軒魂飛魄散!
——“你說的地方跟這個方向完全是相反的!”
——“謝文軒!”
謝文海一字一頓地說道,謝文軒一愣,謝文海直接将矛頭對準張伯,冷笑道:“張伯,文軒要去的地方是北邊,你這往南邊走,是何居心?”
“你是看我們文軒年紀小好欺負,還是勾通外人想要綁架我們文軒?”
“你不給我說清楚,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張伯吓得魂都要沒了,謝文軒也急了起來,他也怕張伯将他要去的地方說出來啊!
“這是個誤會!誤會!”謝文軒急忙說道。
“你給我閉嘴!”謝文海厲聲說道,“你少動用你那同情心!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們以後怎麽放心讓你出去?你要是被綁架了,還不是要我和爸媽的命嗎!”
“張伯!今天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不是的!大哥你聽我說!我說錯了!我說錯了而已!”
“你以為我會信?張伯!給我說清楚!”
**
謝文涵看到蝴蝶回相給他的東西,不由懶洋洋地勾了勾唇角,看來這謝家幾口是有的鬧了,謝文海當真是心思深沉,這一手簡直玩得漂亮極了,謝文軒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怨不得謝寧浩兩口子将謝文軒學習玄學的事情隐瞞下來了呢,要不然就憑謝文海這手腕這想心性,親生弟弟又怎麽樣?說廢也是廢啊!
啧啧啧。
這場好戲終于拉開了一個帷幕,接下來的日子怕是精彩連連,好戲不斷上映,不過很可惜,自己怕是沒有這福分親自看了,
不過……
……估計等自己回家,那邊也不可能結束,
很有可能還能看個片尾大高潮,
啧。
走進公司分配下來的這個宿舍的時候,謝文涵心情還是很好的。
哪怕許多人見了他都跟見了鬼一樣,一臉的不敢置信,都沒有減少他的好心情。
《超級少年》錄制現場也不過只有幾個人知道,除了他和何振哲簽了這個公司之外,也沒有人在這個公司裏,在這個宿舍樓的就更是只有他、何振哲和一些小新人了,原主本來就是一個沉默寡言又自卑膽小的性子,但是在某些人眼裏,這可就成了高冷不好親近,反觀何振哲,溫柔親切,善解人意,似乎一切美好的詞彙都能往他身上放,再加上目前只有他有曝光有資源,很快就成為宿舍樓裏的“大哥”,頗得這些新人們的信任和喜歡,
至于謝文涵……
在何振哲憂郁、難過、自責的表情與言語之下,很快就讓半個宿舍樓的人都知道了謝文涵是一個多麽不好接近又跋扈嚣張的人物,為什麽謝文涵不在宿舍?
因為謝文涵讨厭宿舍啊!因為謝文涵覺得這個宿舍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何振哲這麽半遮半露地回答道。
謝文涵還邀請他一起去別墅住,但是他覺得謝文涵的做派不大好,就沒有去,
何振哲這麽說道,
于是瞬間贏得大部分新人的喜歡。
誰願意自己住的地方被人看不起?就像明明自己平時總在唾棄母校宿舍,但是別人要是說母校一句不好,随時準備站起來掀翻那個人。
他們也是一樣的。
謝文涵早就被他們“排除在外”,現在謝文涵一路走過去,收獲的盡是一些輕蔑嘲諷的目光,
不過謝文涵對此并不在意,如果何振哲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恢複一些元氣,他就更不介意了,一下子就打死的敵人有什麽好玩的?他巴不得何振哲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趴下又起來,起來又趴下,在一次一次的希望與絕望中掙紮,就跟曾經的原主一樣。
“你怎麽回來了?!”
當謝文涵推開宿舍門的時候,就看見何振哲那張大驚失色的臉,一副做了什麽虧心事的模樣,讓謝文涵在心裏嗤笑。
“我怎麽不能回來?”謝文涵将門關上,懶洋洋地開口道,“你那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又是怎麽回事,何振哲?”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你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嗯?”
謝文涵近乎嘲笑地看着何振哲,眉宇間懶洋洋的,但是卻帶了一股與以往截然不同的魅惑,反而讓何振哲心裏癢癢的。
“我哪裏能做些什麽?”何振哲似乎是有些無奈的樣子,他攤了攤手,靠近了謝文涵,低沉道,“自從你上次跟我說分手,我日夜難眠,你又遲遲不回宿舍,我以為你要徹底跟我斷絕關系,心痛難耐,夜不能寐,這麽幾日下去,我都憔悴了不少,今日一見到你,心中的歡喜,哪裏能用語言可以訴說?”
“涵涵……”何振哲深情款款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什麽,讓你對我再無一絲情意。”
“但是涵涵,我愛你,我是真的……”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房門響了。
謝文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懶洋洋地伸出手來,拍了拍何振哲的臉頰,那是一種輕蔑而随意的姿态,甚至帶了幾分羞辱的味道,
“自然語言不能訴說,你就不用訴說了。”
“既然愛我,那就繼續愛着吧。”
“乖。”
那一句壓抑而低沉的“乖”,更帶着某種特殊的魅力,讓何振哲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心裏更是壓抑屈辱與焦灼的喜悅相連,讓他一瞬間心裏亂糟糟的。
謝文涵開了門,是他們的經紀人白哥。
今天,白哥會帶謝文涵和何振哲參加一個武陽,跟某些大佬打好關系,白哥作為一個在圈子裏很多年的老牌經紀人,手裏的人脈還真的不少,
娛樂圈的宴會,有一些是外界想的那麽亂七八糟,但是大多還是正常的,畢竟又沒人長了八個腎,就是鐵人也需要休息一下啊。
曾經,因為何振哲對于謝文涵的“恐吓”,讓原主将這個宴會想象成龍潭虎穴,最後幹脆就沒有去,更是在白哥那裏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但實際上,這個宴會還真的十分普通,白哥的人脈又擺在那裏,怎麽去的怎麽回來的,撐死就是多喝兩杯酒。
但是謝文涵之所以來,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
……實踐。
要說去哪裏找需要玄學大師的地方,還有比娛樂圈更合适的地方嗎?
沒有了。
曾經的時候,娛樂圈可是小鬼盛行啊,來這裏,準沒錯,
還能完成原主的心願,打擊打擊何振哲,
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看着何振哲有些難看的臉色,謝文涵慢悠悠地勾起唇角,
這啊,還是個開始呢。
路上的時候,何振哲發了一條短信,
——“謝文涵也去,安排胡大少,絕對讓胡大少滿意。”
午宴與曾經謝文涵參加的那些宴會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人數更少了一些,看起來也更低調了一些,白哥不時将他和何振哲推薦給某些導演,面上大家都是一團和氣,
而某個角落裏,眼圈有些青黑的高大男人有些懶洋洋地說道:“我不是說了我沒興趣了嗎?滾滾滾!”
“胡哥,你看那個,你看一眼,要是不符合你心意,小弟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男人望了過去,眼眸中突然閃過一抹異色,
那青年長身玉立,風度翩翩,垂眸一笑間,天地為之失色,
“他是誰?”
男人壓着聲音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
胡大少:我的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胡大少:媽的謝大師是我們能怠慢的嗎!
胡大少:蠢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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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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