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了!兩個人的腳下都是浪花翻飛啊,但徐瑞山看不到費蕭的位置!天哪,費蕭沖了上來!最後十五米,費蕭要堅持住!費蕭,費蕭……啊!”
費蕭用力向前劃水到邊!他的手指重重撞在池壁上,頭順着這一沖一下探出水面。
冠軍屬于平山隊!
“真是不可思議,一個新人竟然能有這樣的發揮,他只比高洛的分段慢0.05秒!”男解說一下子改換了對費蕭的态度,“這真是我們平山省游泳隊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不可限量!”
蕭小岑此時也顧不上嘲笑解說前後的劇烈變化了,激動地舉起了雙手,“天哪,我們兒子也太厲害了!”
就連費中通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滿意的微笑。
“還不錯。”他很克制地評價說。
費蕭被隊友們拉着上岸。四個人歡呼着抱在一起,彼此撞了撞拳,激動的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這一刻,他們是隊伍的英雄,也是自己的英雄。
鏡頭正對着他們,偶爾掃到旁邊的南江隊,他們顯得有些落寞。
林來朝鏡頭豎了個大拇指,轉過身,留給鏡頭一個背影。
費蕭站在地面上,才發覺自己已經快脫力了,腿上軟塌塌的使不上力道,整個人連氣都喘不勻。他本來想俯下身去按一下酸脹的腳踝,卻發現之前俯下身整只手掌可以貼着地面的自己現在根本彎不下腰來。費蕭剛剛沖的時候太興奮了,那是一種極度專注的沉浸感,完全顧及不到自己身體的實際情況。四個人看情況都沒多少勁兒了,彼此扶持着到了采訪區,有兩個人直接啪叽一聲坐到地上去了。
記者依次采訪,最後輪到費蕭,“恭喜你。這一棒游出了非常驚人的成績,怎麽評價自己的表現?”
“嗯……我要感謝我的隊友,他們都非常努力,特別是高洛這一棒,最開始其實是很難游的,大半程都頂着浪,”費蕭誠懇地說,“他們為我創造出了空間,讓我能往上沖一沖。其實我來參加接力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我沒太多壓力,比較敢想敢拼,怎樣把這個成績延續下去是我接下來要考慮的問題。”
教練組在後臺看着比賽直播。賈一平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轉身去衛生間了。
“別的不說,費蕭這小子關鍵時刻還真能頂的上去,”張丹丹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我們在訓練過程中做的好的選手很多,但比賽型選手太少了。他好像有把壓力轉換成動力的本領,最後那一百米游的真好。”
唐昭輝看了眼賈一平離開的背影,說:“一場比賽不算什麽,未來還長着呢,希望他堅持下去吧。這孩子和高洛不一樣,不禁誇,心态太好,一誇能美上天去。”
話是這麽說,唐昭輝的嘴角還是難以抑制地露出了一點笑意。
這是當天的最後一個項目,頒獎儀式緊接着舉行。
三支獲得獎牌的隊伍會繞場大半圈,向觀衆致意。林來竟跑到平山隊的隊伍裏來,和他們要微信。他的頭像是最近B站做鬼畜很火的唐國強版諸葛亮,那個“你竟如此厚顏無恥”的表情,十分有趣。比賽的時候看不出來,林來是個特別開朗的男生,大方自如。這次身體不适發揮不好輸了比賽,他也絲毫不心存芥蒂,反倒坦坦蕩蕩地祝福平山隊這次成績不錯。
薛骁骁問:“林來,那你接下來去哪兒呢?”
“下個月我就去國家隊報道,”林來說,“其實這次來京市我一直水土不服,成績也沒達到最理想的狀态,還得感謝國家隊依然不計前嫌收留我,哈哈。”
大家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很是羨慕,就連高洛都用很複雜的眼神看着林來。能進入國家隊是所有運動員的夢想,也是他們可能擁有的最好選擇。
很快,林來就回到南江省的隊伍裏了,費蕭聽見高洛叫自己的名字。
“費蕭。”
“嗯?”
費蕭循着聲音望過去,恰好不知道哪個觀衆開了閃光燈,那一瞬間灼目的光閃的他眼睛痛了一下。
“兩年前的事,”高洛說,“就算到此結束了。我會和劉飒講,讓他別找你麻煩了。”
這一下挺突如其來。費蕭有些失神。
“怎麽了,改主意了?”
高洛搖頭,“那個人不會是你。你不需要靠着這些,将來也能像林來一樣進國家隊。你沒必要那樣做。”
費蕭沉默半晌,說:“希望劉飒也能清楚這一點吧。”
“小帥哥們,不要聊天了,”一個挂着《都市體育報》牌子的記者跑過來,舉着照相機,“來,我給你們拍張照,明天來我們報紙的網站收圖哈!”
“三,二,一,茄子!”
快門按下。
少年們的笑容定格在相機上。
薛骁骁咧着嘴,陳平峰呲着牙,費蕭表情搞怪,只有高洛的臉上只挂着标準的淺淺的微笑,像夜空中一彎兩頭尖的月亮。
這是費蕭第一次在這樣大的體育館享受來自觀衆的鮮花、掌聲和呼喊。他發現自己需要面對內心的貪婪——他是那樣享受并喜愛這種感受。他暗暗下了決心,下一次比賽,他還要站在領獎臺那個最高的位置上看一看世界。
四人挂着金牌拿着吉祥物來到後臺的時候,便看見教練組和其他隊員正滿面笑容地迎接他們。
柳小龍上來一撞費蕭的肩,兩人這一撞都推開兩步,“可以啊老費,解說剛剛都誇你了,游泳界的明日之星!”
費蕭咧嘴笑,“那解說可真看得起我。”
他又對唐昭輝說:“有沒有感到一點驚喜?”
唐昭輝是表面最鎮定自若的一個,“還可以。”
“哎哎,唐指導您不要掩飾自己內心的感受,那多讓人掃興啊,”費蕭狡黠的目光看向他,“你看,這次我行吧?”
“行行行,”小高過來說,“唐指導負責保持高冷,我來誇你。”
費蕭嘻嘻一笑,把吉祥物換到另一只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突然返上勁兒來了,他的右手覺得痛。
看他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小高關切地問:“怎麽了?”
費蕭也不知道,沒法回答她。他只好舉起手。
燈光下,他的右手已經充血腫脹起來。
第一場雪
小高馬上帶着他去醫務室。
費蕭自己其實很難形容,到邊的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麽。最後的兩下劃水,他已經顧不得與自己幾乎齊頭并進的徐瑞山究竟孰前孰後,只能本能地盡量往前沖。這讓他到邊的那一瞬間非常用力,手指頭可能別了一下,也未可知。
之後的頒獎,人還處在極其興奮的狀态,根本來不及顧及這種變化。
費蕭在醫務室簡單處理了一下,醫生摸了摸,說問題不大,等它消腫就好。聽到這句話,小高長出了一口氣。
費蕭想讓小高放輕松點,說:“放心,死不了的。”
小高伸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兒,“淨胡說八道,說些沒正經的。”但看他似乎真的沒事,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這下費蕭右手沒法動,只能靠左手完成一切活動。尿檢、放松活動後,他用過餐,才回到運動員公寓。賽前不用餐是運動員約定俗成的規矩,這樣能讓競技狀态得到更好的維持。他給遲婆那邊發了信息,問她現在情況怎麽樣。稍晚一些,他收到了遲婆家人的回複,說遲婆肺有些問題,正在住院。遲婆看到他的比賽很高興,這裏一切都好,請不必擔心。
又怎麽能真的不擔心呢。
消息提示音響個不停,看提示的縮略信息,全是“恭喜!”、“祝賀!”、“你真棒!”……
費蕭又回複了不少祝福的短信和微信。一只手不能用真是太耽誤事了,他敲字速度很慢,半天才回完。再躺到床上的時候,他覺得精疲力竭,閉上了眼睛,連回味比賽的興奮勁兒都快消失殆盡了。
兩天後,全國青少年游泳冠軍賽落下帷幕。
國家隊的選拔也随之結束。省隊向國家隊輸送了一批優秀的人才,比如短距離仰泳的楚娜,短距離蝶泳的張順華,還有中短距離自由泳的高洛。高洛雖說在單項決賽中發揮不佳,但綜合他在預賽和接力中的優異表現,國家隊還是為他開放了一個名額。他這次比賽百轉千回,但還好最終的結果是幸運的。
費蕭私下找到小高問:“冠軍賽是不是有獎金?”
“有,但是不多。像你一個接力項目的金牌,獎金只有一兩千塊。游泳中心出一小部分,大頭是贊助商出。”
費蕭點點頭,“成。你回來幫我把我那份加在高洛頭上吧,我不要了。你随便編個理由就行。”
小高看看他,“怎麽了?”
費蕭顯得很随意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