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在廢柴少女身上1
萬裏無雲的湛藍天色,令人神清氣爽的暖陽清風,現在是整個F國內最好的時節,這個季節微風不驕不躁,不浮不冷,就連在城裏都是這麽溫暖的氣息,更加別說是隐匿在這山間的小山村了。
三面環山,只有一條路是通向鎮裏的,從上方俯瞰能夠看得到零零星星落在山間帶着層層疊疊瓦片的老房子,鄉間小路上被晨露暈染過後的地面上幹淨無比,隐約還是能夠看得到扛着鋤頭往農田裏走過去的人們,穿着簡單的短袖長褲,腦袋上帶着的鬥笠擋了半邊臉。
這裏的生活節奏要比城中慢一些,山間村民這些年因為附近開發旅游區的緣故發展民宿也慢慢的開始富裕起來,除去養孩子的一些費用之外,這裏的人靠山吃山自然生活節奏要慢的很多。
錯落在山間小村莊最北邊的位置,青磚紅瓦的三間瓦房,門前的青石板上,蹲着一個穿着黑色衛衣牛仔褲的少年,他一頭利落的短發耳邊戴着三顆耳釘,從大到小排列着順序。
少年面容俊美帶着些陰柔,皮膚白皙,眼尾帶着的淚痣為他面龐增添了些許性感之意,這張臉說是女孩子都不為過,男生女相漂亮到極致,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口中叼了根狗尾巴草看上去有些放蕩不羁。
堂屋裏走出來一個系着藍色圍裙的老人,有些泛白的頭發梳在腦後,手上端着的簸箕裏放了些南瓜子,老人走出來将簸箕放在了陽光下,伸手驅趕了過來啄食的小雞仔。
“小楚啊,這太陽曬夠了,也該過來吃飯了。”老人叫了聲。
容楚回頭看了眼,将捏着手上的狗尾巴草扔在了地上,跳下石板慢慢往裏走。
老人嘆了口氣,這孩子前天在學校打架被老師給送回來說是要閉門思過一段時間,原本這就是期末了,這個時候這孩子鬧出這事兒來,怕是要等到考試才能夠回去了。
“多吃點,我特地給你殺了只雞好好的補補。”老人給他夾了塊雞肉。
桌上除了一碗清淡的小菜,就是一碗剛剛熬好的雞肉,老人筷筷都只給自己夾了青菜,可是卻将那盤肉推到了少年面前。
容楚抿唇,聽話的咬了口雞肉。
“您不用給我做這些,我身體好着呢,您多吃點才是真的。”說着容楚将碗裏的肉夾了過去。
梅姨看着她的動作笑了笑,這孩子從來都對她很好,哪怕他們沒有什麽血緣關系,這孩子也拿她當親奶奶一樣。
“奶奶也不想說你的,再怎麽着你也不能動手啊,現在四個進了醫院,兩個輕傷,你們老師雖然說了學校不會太過追究你,可是打架始終還是不好的。”梅姨看着對面的孩子張口。
容楚擡頭看了她一眼,梅姨後面想要說的話便硬生生的塞回了肚子裏。
這孩子苦啊,撿到她的時候這孩子十歲渾身是傷,聽說也流浪了很長時間,她一個人住在這鄉下,一輩子沒有婚嫁也沒有孩子什麽的,看着她可憐也就收留了。
可是也因為流浪的時間太長了,這孩子受過不少的欺負,每次出門都是以男裝示人,也許是覺得扮成男孩子也就沒有人欺負她了。
梅姨帶着她去辦了領養手續,這孩子也就跟着她長到了現在這十八歲的年齡,這孩子性子倒是穩重,也孝順,可就是學習不好,考上了鎮裏的一個技校,技校是最亂的地方,就算以男裝示人的容念楚也還是好幾次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回來。
也因為帶了傷的緣故,每一次處理問題的時候學校都看在她的家庭情況不好,自己也傷了的情況下網開一面。
這次,她把四個男的送進了醫院,可是自己卻毫發未傷的走回來了,着實也讓梅姨吃驚了一把。
但是後續面臨的自然就是有關賠償的問題,他們這家徒四壁的,哪裏能夠賠的上那麽多的醫藥費啊。
“醫藥費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會解決。”容楚咬着筷子開口。
“哪裏能讓你一個孩子操這些心,我明天把這雞鴨送到集市上去賣了,再想想辦法,你就乖乖的在家裏待着,下星期回學校去上課,不是馬上就期末考了嗎。”梅姨張口道。
這孩子從來懂事,如果不是被逼的沒辦法,她是肯定不會動手的,到學校處理問題的時候老師也說了,對方的父母有些不依不饒的,恐怕得要好多錢才能夠解決。
怕是只能再去找找親戚朋友了。
梅姨看了眼她手上的卡,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沒事的,奶奶會想辦法,你只要好好的讀書,考個好成績,就夠了。”
比起窮,梅姨更加害怕她學壞。
原本想着她能夠從學校畢業之後在小鎮找個工作或者出去打工的,只要手腳勤快,永遠都不會餓死的。
他們家庭貧困,就連容楚上學的學費都是村委會的幫着溝通免了,每個月還能夠拿到一些助學金幫着貼補家用,這才能夠念下來的。
“多吃點。”梅姨在給她夾了塊肉。
梅姨想到了撿到她的時候,這孩子說的,父母已經都不在人世了。
“您放心吧,我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容楚安撫的看了眼老人。
将最後一口飯吞進肚子,容楚起身慢悠悠的從堂屋內走出去,沿着水泥地往村子另一頭過去。
看着容楚的背影,梅姨心裏有些淡淡的疑惑,這孩子這段時間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應該說是從她掉下山崖好不容易醒過來之後,就不一樣了。
到這個身體裏三個月的時間,起初容楚是有些不習慣的,但是也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了,這不該習慣的也她也習慣了。
她叫容楚,OE組織的掌權人,三個月前她還架着直升機在F國首都市中心大肆揮灑鈔票的時候,被忽然襲擊,她的直升機被撲過來的私人飛機擊中,華麗麗的在市中心來了場盛大的煙火爆炸。
爆炸案之後,她便到了這具身體裏,這人名叫容念楚,是個名副其實的女孩子,和她的名字相差了一個字,相貌生的十分不俗,只不過喜歡女扮男裝出行,她因為那次爆炸的事件靈魂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需要調養調養,也就安靜的待在這裏。
這一待,就待了三個月的時間。
慢悠悠的沿着鄉間小道,容楚往村口的那棵古樹那邊過去,在這個網絡橫行的時代,這個看似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裏,只有那棵古樹下面才找得到能夠上網的信號。
道路兩旁已經綠油油的秧苗迎風招搖,容楚戴着衛衣帽子,白色的板鞋洗的發白,這會兒踩着水泥路慢慢往前走,三個月的時間,她好不容易才養回些神志來,差不多也應該同那邊聯系聯系了。
沿着小路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從一旁的樹林裏竄出了三個男孩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容楚擡眸看了眼,是前兩天才被她打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劉洋,也就是送進醫院去的那四個的朋友,也是容念楚同村的老鄉。
“容念楚,我當你什麽時候才會從你家出來呢,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今天非得打的你跪在地上給老子忏悔!”劉洋指着容楚開口。
“這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你居然敢在學校對我弟弟動手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劉洋旁邊膀大腰圓的人是他的堂哥劉奇。
這人算起來現在也是二十四歲的人了,在村子裏算是無業游民,容念楚從前常常被村子裏的男孩子欺負,一直到她重生前的三個月,還被劉洋的哥哥扔進了後山的蓄水池裏,差點沒一口氣給淹死了。
“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小野種,還敢欺負人了,我看你是上次沒被打夠吧!”劉洋身邊尖嘴猴腮的男孩子厭惡的看着她。
容念楚說白了也是外來的孩子,村裏的人就算看着這些孩子欺負她,也只是當做孩子們之間的打打鬧鬧而已,從來沒有人會真的去追究這些孩子的過失,哪怕上次的溺水,害的容念楚大病一場差點去了半條命。
這次也是這劉洋在學校裏挑起事端,才會惹的她動手的,今天正好星期六,他從學校回來了,可不是要帶着他哥哥來報仇的。
“忏悔?”容楚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眼尾輕佻,不屑一顧,“忏悔我把你打的跪在地上叫爺爺這件事情嗎?那我還真的得忏悔一下,不應該讓你叫我爺爺的,應該讓你叫我祖宗。”
這話可是氣的劉洋一下子蹦起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容楚雙手随意的插在衛衣口袋裏看着沖過來的人,一個閃身之後腳一擡,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背上,動作散漫輕挑,絲毫不将幾人放在眼中。
道路旁邊就有村民為了化農家肥做的蓄糞池,這劉洋毫無躲避,筆直的直接沖了進去。
“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吧小畜生!”
劉奇看到自己弟弟被踢了進去,揮舞着拳頭就沖了過來,容楚懶洋洋擡手,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拳頭,往下緊緊的捏在了腕骨的位置。
“咔擦......”腕骨裂開的聲音。
“啊!!”劉奇的慘叫聲傳來。
容楚輕輕松手,臉上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啊,手重了點。”
“我的手!”劉奇捧着自己的腕骨慘叫。
以她從前執行的任務,哪次不是在刀尖上舔血的,這些小兒科的動作,還不夠她玩的。
“哥!”站在糞池裏的劉洋叫了聲就要往上爬,容楚擡腳,腳掌正好蓋在他的腦門上,将人輕輕的踢了回去。
積蓄的糞水被化開,帶來一些惡臭的味道蔓延在空氣中,驚的人險些吐出來。
一旁的人錯愕的看着容楚,這還是從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容念楚嗎,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厲害了。
“我看你是......砰!”
劉奇再次沖過來的時候,容楚伸出腳,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絆倒之後筆直的沖進了一旁的糞池裏,又将剛剛爬起來的劉洋砸中,再次重重的跌在裏面。
“不好意思,腳滑了,不過你們兄弟兩站在裏面的樣子,不得不說還是真的挺帥氣的。”容楚居高臨下的看着糞池裏的人。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劉奇抱着手腕躺在在糞池裏慘叫。
兩人身上滿是污物,惡臭在空氣中開始彌漫開來,這樣狼狽至極的樣子,和剛才那樣嚣張的樣子大相庭徑,誰能夠想到這兩兄弟居然能夠這麽輕松的就敗下陣來。
“劉洋,我不是說了,看在同村的面上我放過你,所以你現在才能夠完整的站在我面前,沒有斷手斷腳看上去是委屈你了。”
容楚哼了聲,要不是他在學校率先帶着人挑釁的話,她也不會動手,這劉洋跑的倒是挺快,這會兒知道過來報仇了。
“容念楚,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劉洋擡手指着她。
容楚點頭,掏出手機調出攝像頭對準了糞池裏的人,拍了兩張照片。
“你在做什麽,你給我停下來!!”劉洋說着擡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這個樣子要是被學校裏的人看到的話,他不是要丢死人了,會被所有同學嗤笑到畢業,他一向好面子,什麽時候能夠承的起這樣的後果。
這年齡的少年總是好面子的,劉洋在學校裏總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他們家也算得上是這村子裏的好人家,劉洋的父親是開貨車的,一年的收入不低,所以這劉洋也能夠在小鎮上穿名牌服飾,身邊也總是圍着不少的狐朋狗友。
這些人聚在一起就總是會找些樂子,而容念楚,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樂子,在學校裏可是沒少被欺負,從前容念楚都忍下一口氣,因為一旦反抗的話,會惹來更加嚴重的拳打腳踢,所以也放縱了這些人的肆無忌憚。
就連在村裏容念楚也是被劉洋帶着小夥伴們欺負的主,欺負容念楚這個外來的野孩子,已經成為了他們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容楚收回手機轉身,淡淡的瞥了眼一旁尖嘴猴腮的男孩,跟着他們兄弟倆過來的男孩咽了口吐沫,有些顫抖着走到蓄糞池邊上,伸手指了指下面的兩個人,滿臉讨好的看着容楚。
“我...我自己跳下去,不用你動手......”
然後當着容楚的面,這人就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你這個廢物,你倒是上啊!”劉洋氣急敗壞的擡腳踢了他一腳。
“閉嘴,你行,你怎麽不上啊!”
他可不想被容念楚把手給斷了,送進醫院的那幾個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他一開始還有些不相信,覺得那容念楚是斷斷做不到的,結果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能夠面無表情的将一個人的腕骨給捏斷了,剛才他分明看到了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戾氣,這還是從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容念楚嗎。
容楚嘴角露出嗤笑,将衛衣帽子扣在腦袋上之後沿着水泥路繼續往前走去,絲毫不顧及還在後面鬼哭狼嚎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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