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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淵坐鎮龍吟湖以來,連年風調雨順,無災無難,魚族們如今安居樂業,豐衣足食,普遍圓了一大圈。

此刻仍保持着這般相貌,這般身材,這般高水準,條件優質的鯉魚實在是不多了。

年輕體壯,X能力應該也非常強盛,貌似這條的關注點不對。

苦惱沒有鯉魚樂意跳龍門的日子,騰淵也付出過一些不懈的努力。

他心想,既然鯉魚不願自己躍龍門,那不如他丢一只鯉魚飛過龍門去。

如此一來,大家都輕松。

于是,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條神龍蒙着面紗偷偷潛入了鯉魚灣,悄悄地擄走了一只睡夢中的無辜小鯉魚。

激動不已的飛到龍門前,大龍卷起自己的尾巴繞住小鯉魚,他用盡全力将小鯉魚抛了出去。

小鯉魚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它做了一個奇妙又不可思議的夢。

它在飛。

小鯉魚眨眼從龍門的一端,飛過聳入雲端的龍門,然後掉落在龍門另一端的水域。

這件事,告訴了萬能的神龍一個道理。

成為龍的道路木有捷徑。

小鯉魚,還是那只小鯉魚。

面對苦痛的失敗,萬能的神龍非常不甘心,他試了一次又一次。

從此,龍門附近新增一抹夜景,半夜的龍門時常有鯉魚在飛,卻從未有任何一條龍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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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們心生憂慮,他們種族的夢游症在不斷蔓延。

數年過去,騰淵丢鯉魚的積極性,日漸受挫。他嘆了口氣,無奈繼續尋找自願躍龍門的鯉魚。

吟醉樓內夜夜笙歌,騰淵床裏冷冷清清。

隐藏在孤傲冷清的外殼下,騰淵深知自己的心,他幾乎病入膏肓了。

他豈止是葷素不忌,男女不忌,他就快發展到男女老少全不忌,見鯉魚就興奮,徹底升級為一條變态龍。

終極淪陷之前,作為被世人召喚和敬仰的神龍,騰淵決心努力拯救自己一把。

将龍族的高傲自尊暫且放在一旁,騰淵對着大堂內的青年露出了一絲符合自己身份形象的淡淡笑容。

騰淵的先天條件優秀,縱是站在四大美人身邊,仍是醒目到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人物。

他從不給自己定價,也不主動靠近誰。

除了龍,再無第二類存在能夠讓他産生欲望。

看着青年,騰淵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咆哮。

鯉魚兄,要不要躍龍門。

躍龍門可好了,能夠化身為龍,益處多多。

躍過龍門即刻送金山一座,送龍一條。

青年直接忽略了騰淵眼底的情緒,他平靜地別過視線,無視了騰淵的友善微笑,他對吟醉樓老板的态度依舊是不理不睬。

莫管事無言地瞅了瞅身邊的人。

老板,你的嘴角笑僵了。

這名黑衣青年又不是什麽有錢有權的主兒,莫管事認為,這種小角色,根本犯不着老板如此和顏悅色的對待。

殊不知,一條龍的日子,鯉魚是自家老板的究極精神寄托。

向黑鯉魚首次展示友好失敗,騰淵并不氣餒。

青年看起來十分面生,不像是龍吟湖周圍的常住人口,興許是這次為了祭龍王而來。青年口中的主子,人沒到卻已早早定下了清風,可見對清風情有獨鐘,只要青年的主子這陣子常來吟醉樓,騰淵還愁見不到青年不成。

來日方長,一回生二回熟,先打聽清楚了青年的情況,再勸說青年躍龍門也不遲。

以青年這身板,躍龍門的力量剛剛的。

騰淵在心底暗暗盤算,他讓莫管事一會兒留意青年提及的主子,多關注一點兒。

莫管事以為是老板又在套大主顧,連連應好。

與有錢的客人建立長期的友好關系,對吟醉樓的生意百利而無一害。

半個時辰之後,青年所謂的主子達到吟醉樓。

四個人擡着沉甸甸的轎子,哼哧哼哧的來到吟醉樓的門外。掀開布簾,轎中走下來一位又白又胖的少爺,一襲長袍看起來頗有幾分貴氣,他的姓氏與他的形态十分對應,稱為白公子。

小厮樂呵呵地迎接白公子進入吟醉樓,客氣的帶領這位貴公子前往清風的廂房。白公子對食物十分挑剔,青年早已将自家主子今夜的菜單交給了莫管事。

莫管事得到了老板的明示,辦事自然麻利,很快将一切處理的妥妥當當。

白公子邁入廂房之際,一桌符合心意的酒席已擺放完成。

清風不敢怠慢,随即露出招牌笑容,上前迎接自己今晚的貴客。莫管事遞給了清風一個暗示的眼神,即使莫管事不提醒,清風也懂得采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位客人的身世家底打探一番。

若是連這點消息都無法盡快打聽清楚,清風如何判斷自己能在這個人身上賺多少金子。

轉眼,衆人退去,屋內僅剩清風與白公子兩人。清風親昵地坐在這位胖公子的腿上,勾人的眼神迷得白公子神魂颠倒。

他一邊給白公子夾菜,一邊頻頻給對方斟酒。

黑衣青年和剛來的護衛一左一右守在門外,絲毫不敢大意。

白公子的身份在騰淵看來根本不是秘密。

但凡水族的人,沒有誰能夠逃過騰淵的眼睛,白公子邁入吟醉樓的那一刻,騰淵就已經看透了。

這是一條大白鲢魚。

白鲢的額頭騰起淺淡的魚紋,看對方的穿着打扮和言行舉止,不是魚族的皇子,應該也是皇宮貴族之類。

推開清風廂房的霎那,這位白公子的眼神明顯直了,盯着清風不眨眼。

每天,對清風慕名而來的客人數不勝數,第一眼相見,清風總能讓他們驚豔,超乎預料。

這只看清風看到發呆的大白魚,清風在他身上賺一筆完全不是困難的事。

清風今晚不出意外,應當要與那張鲢魚嘴慢慢過了,白公子身材偏胖,不确定那方面的能力好不好。

歷來,不管客人能力是強是弱,清風全都表現的如同經歷了極致享受一般,誘得恰到好處,叫得恰到好處,讓自己的客人對自身的能力各種滿意。

表演才能也是賺錢手段中重要的一部分。

說起來,吟醉樓的無聊賭約其中之一,大概就是賭客人的X能力了。

每當衆人讨論的熱火朝天,騰淵都相當慶幸自己不涉及其中。

沒有另一條龍之前,他始終是萎的。

被自己的下屬發現這種秘密怎麽得了。

今晚的騰淵對屋內的白鲢丁點不感興趣,他只在乎黑鯉魚,他在思索,如此靠近守在門外的這位青年比較方便。

廂房內,清風身上的細絹滑至臂彎,露出肩膀和光滑的後背。他端着酒杯坐在白公子的懷中,指尖有意無意的拂過對方的頸側:“白公子,你的袍子真別致,質地細膩,手工一流。”

“我的美人,”白公子摟緊清風的腰,“你要喜歡,我送你十套,不,五十套,不不,你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

一邊說話,白公子的一張嘴一邊在清風身上親來親去。

“真的?你沒騙我?”清風稍稍推開對方,挑眉問道。

白公子舍不得美人遠離自己分毫,急忙在清風身前蹭了蹭:“我怎麽會騙你,這些布料,我家裏多得是,全送給你做新衣服。”

“那也是在家裏啊。你剛才還說自己并非本地人士,既然此刻手裏沒有,卻說送我,那不是騙我嗎?”清風露出一絲委屈。

“這還不簡單,”白公子心疼的哄着自己懷裏的美人,“我馬上命人去拿,絕對讓整座吟醉樓都裝不下。”

清風聞言,收起眼底的委屈,軟軟的縮在白公子胸前:“那麽多布料,我一個人又用不了。我雖中意白色的料子,但我更偏愛白色的珍珠,尤其是白公子你送我的白色珍珠,意義不同尋常。”

說着,清風輕微撫摸白公子給他的大珍珠,仿若睹物思人。

“好,那就珍珠。”确定了美人心意,白公子立即喊了一聲:“青墨,進來。”

聽聞屋內的命令,守在門邊紋絲不動的青年立刻推開了房門,恭敬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拿一箱珍珠過來,我要送給美人做首飾。”白公子說。

一箱?

聞言,清風心裏咯噔一聲,如此圓潤罕見的珍珠,一箱該有多大一箱。今晚絕逼賺了。

“馬上去拿,別讓美人等着。”白公子不樂意地提高了聲音。

青年略微遲疑,正欲離開,守在門邊的另一位護衛說道:“公子,我腳程快,我替青墨去吧,免得公子久等。”

白公子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對,于是改讓護衛去取珍珠,速去速回,青墨依舊在門外繼續守着。

沒多久,護衛回來了。

清風忍不住納悶,這些人既然不是本地人士,家宅理應距離此地很遠,一趟往返如此快捷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他本來僅是随口探探底,哪知對方開口就是一箱珍珠。清風以為撐死了不過一小盒,豈料護衛果真扛了實打實的一大箱珍珠回來。

瞄了眼滿滿一箱的珍珠,清風收起眼底的驚訝,他在白公子臉頰吻了下:“這世上,就你對我是真心。”

“我家珍珠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想要,我都給你。”白公子說着在清風腿間細細摩挲。

清風笑而不語,牽住白公子的腰帶走向床榻。他怎會不懂對方的意思,珍珠他收了,就輪到床上伺候了。

一箱珍珠對白鲢而言,是多是少,騰淵再清楚內情不過。

水族的飾品中,珍珠泛濫,即使清風開口要紅珊瑚,這位白公子也能給清風一座紅珊瑚小山。

騰淵小時候用珍珠打彈珠玩,他玩的珍珠比眼前這些數量更多,個頭更大。

後來,騰淵玩白珍珠玩膩了,就玩黑珍珠,黑珍珠玩膩了,就玩夜明珠。

現在的騰淵由衷期待,有條龍玩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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