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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燭影說了事情的始末,騰淵沒吭聲,青墨也沒吭聲。一時間的靜谧,騰淵倍感無奈,他的黑鯉魚為什麽在冷場的時候不能多說幾句話,活躍一下氣氛。
好在這種小場面,騰淵一條龍完全能夠應付。
騰淵淡然地搖了搖頭,他理解老燭龍的擔憂,可對于送小燭龍回家的相關事宜,他愛莫能助。他三言兩語,簡單将大致的情況告訴了燭影。
他們此前在小鎮遇到了偷走火精的修蛇,并成功取回了火精,那之後,小燭龍,也就是所謂的燭九夜趕到了小鎮。
騰淵把火精交還給了小燭龍,小燭龍并未在小鎮停留,即刻追殺奄奄一息的修蛇。事後,他沒有再見到過小燭龍,小燭龍去了哪兒,騰淵丁點不知情。
燭影可以回去告訴老燭龍,大可以安心,按理說,火精既然已經尋回,相信燭九夜不久就會自己回家去。
平日裏,燭九夜在家裏深深受寵,他出來追殺修蛇諸多不利,絕對是一肚子怨氣。火精失而複得,小燭龍現在肯定非常樂意返回家中,享受衆人的照顧,沒理由再在外面四處溜達了。
騰淵的判斷,燭影不發表意見,他僅是沖着騰淵微微的笑了笑,随後離開了黃河峽谷。
燭影前一步剛走,汐暮雲後一步面對對方遠去的背影,由衷感慨:“這年頭的青年人真不簡單,一個長得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有本事。幸虧,我們家兒子也長得帥又有能耐。”
青寒配合的應了一聲,無論什麽時候,妻子總是不忘把兒子表揚一番,将兒子的優點牽出來溜一溜。
這一趟前往祭龍王慶典,騰淵和青墨倒是返回的非常快速。原本青寒夫婦估計他們要晚些回家,正在遲疑是否留下這位年輕的造訪客人吃一頓晚飯。
所幸騰淵歸來的時辰早,客人提前送走了,那麽他們可以按照平常的時辰正常籌備晚飯。
汐暮雲問起了騰淵當天的趣事,青墨靜靜的投給了騰淵一個眼神,暗示騰淵不要說他倆去了龍門。汐暮雲與青寒對躍龍門這個話題不怎麽開心,畢竟青墨小時候曾在龍門受過重傷。
為了打消青墨再跳龍門的念頭,家裏基本上不會提及龍門的相關話題。
其實,青墨暫時無需擔心,騰淵會說出陪同青墨躍龍門的打算。龍王要拐走一只鯉魚成為龍交尾,達成自己此生的性福生活,這類尴尬的話,騰淵還不好意思說。他一旦說出口,豈不是徹底暴露了龍王迄今為止,某些方面存在些許的小弊端。
這些龍王隐藏在心底的小秘密,他才不會自動自覺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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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目前有相當适合的讨論對象,騰淵徑直把內容的關鍵轉向了小燭龍的火精。他第一次得知,原來火精并非每條燭龍都有。
火精數量稀少,意味着來之不易。照此情形,燭影對燭九夜這位堂弟僅有羨慕嫉妒恨的命,眼巴巴的看着別人得到火精,而自己口中空空。
騰淵萬萬沒料到,想要口含火精,說話不清楚,也得要排隊,沒能排隊搶奪火精成功的燭龍将失去口齒不清的這個大好機會。
縱是,火精雖好,騰淵依舊覺得,燭影沒有火精比較幸福,含個火精在嘴裏,說句話別人都得用猜的,印象分将會一落千丈。
青寒對燭影無感,不發表過多意見,汐暮雲則是對比了燭影和自家兒子,終究認定自己的兒子更勝一籌。
母親愛子心切,不管怎麽看,總會覺得自己的小孩是全天下最好的一個。
青墨的反應程度與青寒類似,他對燭影的出現同樣不存在多少好感。又是一只燭龍出沒,燭影的現身使得騰淵的情緒産生了丁點起伏,青墨能明确感覺,方才有一瞬間,上一刻還對自己搖晃龍尾巴的大龍,下一刻,大龍瞅着燭影,呆了片刻。
上述種種,導致黑鯉魚相當不歡迎這條燭龍來到黃河峽谷。
金龍未能覺察黑鯉魚的眼神變化,他低頭欣賞他的右爪子,綁帶上畫了一條黑鯉魚,想到自己和黑鯉魚的約定,騰淵內心滿滿的幸福感。
他終于把一條黑鯉魚抓在手中,鯉魚鱗片滑滑溜溜,騰淵生怕這條魚從他手中滑掉了,他勢必用心的抓穩黑鯉魚。
他們已然确定了關系,接下去急需盡快穩固雙方的情感。龍王握拳,他們必須快速進行更多的情感交流,增添多一分的親昵,使得感情更濃郁。
事不宜遲,一切從今晚開始。
吃了晚飯,溜達到附近的小鎮訂購了米和肉,騰淵和青墨回了家,進了屋,關了門。
騰淵稍稍遲疑片刻,他拽着黑鯉魚到了小床上。盡管他此刻仍處于不舉狀态,不适宜達到太過激烈的程度,無法很好的表現,不過,龍王深信,多吻幾下絕對沒有問題。
他喜歡黑鯉魚唇齒間的水氣,淡淡的,十分舒服。
不幸的是,意圖撲倒黑鯉魚的金龍,被黑鯉魚撲倒在小床內,金龍在下,黑鯉魚在上。
屋內燭火搖曳,黑鯉魚低下頭,凝視身下的騰淵,安撫道:“你重,在下面。”
騰淵表情僵化的瞅着對方,淚往心裏流。這不公平,他強烈抗議,龍王不樂意趴在下面。奈何青墨的話又有幾分道理,騰淵是大金龍,青墨是小黑魚,假如騰淵在上面,他那麽重,就連龍門均會壓出幾道裂紋,萬一,他一不留意,壓壞黑鯉魚如何是好。
如此一想,騰淵心裏平衡了不少,他答應的點了點頭。反正目前尚未發展到展示實力的終極時刻,他暫時在下面給黑鯉魚當肉墊也不要緊,他皮厚肉粗,鋪床正适合。
騰淵剛答應,只見黑鯉魚湊近,封上了騰淵的唇。在騰淵尚未反應過來之前,黑鯉魚探入騰淵口中,深吻。
熱度從舌尖傳來,龍王當場興奮了。
他揚手緊緊的拽住黑鯉魚,與對方貼近再貼近,回應青墨的熱吻。極度亢奮中的騰淵,他的手臂立刻浮現出了龍鱗,他的身後也伸出了龍尾巴,龍尾巴搭在床沿,激動的甩來甩去。
騰淵聽得見自己的心在砰砰的直跳,連呼吸都不順暢的擁吻竟然來自于平時面無表情的黑鯉魚,騰淵想到這一點就倍感躁動。
龍王在獸化的道路上越奔越遠。
沉甸甸的金龍壓在小床上,小床不堪重負,連哼哧一聲都來不及,攔腰折斷,斷成了兩截,結束了自身的苦難生涯。
黑鯉魚趴在騰淵身上,默默的看着這條金龍,關鍵時刻,獸化的如此明顯,又變得超級沉重。幸虧青墨考慮周全,讓騰淵在下面墊底,果然是正确的決定,估計,以後全得讓騰淵當肉墊。
床板斷了,騰淵坐在斷掉的小床內,愣愣的望着青墨黑色的眸子。他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只知道接吻突然停止了,他晃動尾巴抗議的拍打地面。
他難得激吻一次,敢不敢不要停下來,繼續激情。
突如其來的響動驚醒了青寒和汐暮雲,汐暮雲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伸手戳了戳身邊的相公:“隔壁屋好像有動靜。”
青寒平靜的應了聲,摟着妻子:“沒事,估計是床壞了。睡吧。”
聽到相公的解釋,汐暮雲認為非常有道理,她打了一個哈欠,合眼睡覺。
夜晚依舊是那麽的寧靜又美好。
青墨瞅了騰淵小會兒,徐徐的站起身。騰淵直勾勾的看着青墨,之後,他一臉郁悶的瞄了眼斷成兩截的床。
騰淵苦悶的死盯着床,難不成他當真要少吃一點了,他竟然有這麽重嗎?是不是他近來吃了太多,體重又在迅猛上升。
但是,床斷了僅是小事一樁,騰淵吹口氣立刻能變出一張結實的大金床。
在他吹氣前一刻,青墨從容地走向了大門,黑鯉魚在門上敲了三下,可憐的小床眨眼恢複了原狀。
騰淵站在床邊,死命的盯着那張小床。
青墨确定他們仍然睡這張不結實的小床麽,确定不換一個大床麽,确定不繼續激情麽?
可惜,龍王的心願悉數落空,青墨蜻蜓點水般的吻了騰淵一下,說道:“早點休息。”
那之後,青墨抖了抖揉亂的被褥,重新鋪好床,招呼騰淵過去睡覺。
騰淵心裏滿是不愉快,偏偏又不能表現的過度急切,畢竟,床是他壓壞的,興許還會壓壞。對此,騰淵在心底默默的記下了一筆,時刻提醒自己。黑鯉魚家的床十分脆弱,接吻之際千萬不能獸化,不能冒出他的龍角,他的龍尾巴,不然他會變重。
青墨鋪了床,讓騰淵睡床裏側,他睡外面。騰淵睡覺不老實,總是翻來翻去,青墨不準備天亮的時候,在地板上撈自己或者是撈這條龍。
騰淵爬到床內,縮進被子。青墨吹滅了蠟燭,在騰淵身旁躺下,他牽過被子,為騰淵蓋好,然後摟着金龍,閉上眼。
片刻,騰淵悄悄睜開眼睛,他盯着睡夢中的青墨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去尋周公。
完成了祭龍王慶典,騰淵近期的重要安排均已達成,剩下的莫過于和黑鯉魚培養感情,這屬于騰淵最樂意的一件事。
睡醒後的騰淵匆匆忙忙趕回了一趟臨湖小鎮,籌備他送給黑鯉魚的禮物,為黑鯉魚添置的新衣服,新鞋子,以及全新的小褲褲。
為了配合騰淵的小褲褲風格,送給青墨的小褲褲樣式豐富,有繡了鯉魚紋的,有繡了龍紋的,還有鑲嵌了珍珠的。
裁縫店老板淡然,他對客人的特殊嗜好不予評論,有錢人總會有那麽一點兒與衆不同的喜好,這位騰老板當然也不例外。
騰淵認真檢查了所有新訂制的衣物,開開心心的裝了一馬車,馬不停蹄的搬回黃河峽谷。
青寒陪同汐暮雲有事出門,他們會晚些回來,今天青墨和騰淵負責守家。
青墨在屋外的土地拔雜草,騰淵偷偷摸摸扛着一堆衣服回來了。他蹑手蹑腳走進屋,發現自己訂制的衣物太多,青墨的衣櫥根本裝不下。
這點小困難完全不影響龍王堅定的信念,他咬牙将衣服拼命塞進去,哪知櫃門合不攏。
龍王轉念一想,靈光一閃,他對着衣櫥輕輕吹了一口氣,小衣櫥變成了大櫥櫃。騰淵樂滋滋的将衣服全數塞入衣櫥。
青墨進屋時,騰淵正在屋裏欣賞自己的傑作,青墨突然走近,他手忙腳亂撞倒了身邊的櫃子,櫃子倒地,裂了一道大口。于是,鎮定的黑鯉魚轉身在大門上敲了三下。
壞掉的櫃子立刻恢複原樣,偏偏衣櫥也随之瞬間恢複原樣。由于承受不了撐入那麽多東西,櫃門砰的一聲撐開了,衣服落了滿地。
一條鑲有珍珠的小褲褲飛落在青墨的腳邊。
作者有話要說:單機龍記事本:X年X月X日,龍王要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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