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樊芷蘭迷迷蒙蒙中,聽到一個人雜亂的腳步聲,接着又有‘嗡’這種持續不斷的聲響,他木呆呆的坐起身來,雖神智還未歸位,卻自然的姿态優美,氣韻天成。
那‘嗡嗡’聲斷斷續續,越來越清晰,終于吵得他回過神來,環顧四周,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所處的房間,畫風與他曾經住過的幾乎沒有相似之處。
而且,只呼吸一口,就能察覺出來,這鬼地方的靈氣稀薄的根本不能忍!
“郝英俊,郝英俊?出來!”樊芷蘭斜倚在床頭,一邊眉毛挑高,狹長的鳳眼乍看上去非常威嚴,非常有威懾力,他擺出找人麻煩的架勢,低聲連呼。
可惜沒人搭理他,房間門倒是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非常胖且黑的女人見到他,吃了一吓,一邊手忙腳亂的把她手上拿着的吸塵器按停,一邊點頭哈腰的用英語和他打招呼道:【少爺,您沒去上課?對不起打擾您了。】
樊芷蘭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他也吓了一大跳,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黑這麽醜的女人!而且還敢穿露胳膊露腿的裙子!再有,她說的是什麽語言啊?樊芷蘭倒是看出來這女人是一點修煉根基都沒有的凡人了,可他沒聽說過凡世之人和他們這些修真者語言體系不同啊!
沒搞清楚狀況前,樊芷蘭很明智的沖那個黑胖女人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出去。實際上是個非常稱職的菲傭,名叫海米的女人特別識相的出去了,還順便将門帶上,隔了一小會兒,聲音小了很多的嗡嗡聲又出現了,這個勤勞的菲傭正在勤勤懇懇的打掃房間。
樊芷蘭繼續擺出找麻煩的架勢,呼喚郝英俊。
郝英俊裝了一會兒死,見實在躲不過去了,只能悻悻的現身,腦袋上的呆毛耷拉下來,閉着眼睛,調轉身體将毛茸茸的屁股晾給樊芷蘭看,期期艾艾的細聲說道:“你打吧……”
樊芷蘭霸氣側漏的屈起手指彈了這個倉鼠模樣的家夥屁股一下,冷笑道:“少廢話,到底怎麽回事!”
郝英俊凄涼的捂着屁股一跳,扭頭看了樊芷蘭一眼,又連忙繼續擺出剛剛那個忏悔認罪的習慣性pose來,小小聲地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那個,你聽了之後千萬不要激動,畢竟我也不想的,這根本就是個意外,好歹我也算救了咱麽一命呢……”
樊芷蘭不耐煩的又彈了它一下。
郝英俊逆來順受的吸吸鼻子,破罐子破摔的講出實情:“你穿越了。”
而樊芷蘭早聽郝英俊科普過‘穿越’這個詞的意思,當然,當時他根本就是當故事聽了,這種附身在別人身上的事兒,修真界并不新鮮,但要達到奪舍的境界,至少要是化神期老祖才有可能,而且奪舍并不能增加壽元,也就是說,化神期老祖壽元若是幾乎沒有了,他就算奪舍,天道看着呢,也不可能叫他白撿一世來活。
還有一種形式的奪舍,則是金丹期以上就可以嘗試,散去渾身修為,僅保持一絲靈性不滅,相當于重新投胎,從頭活一場。但不可能挑選投胎的對象,比如運氣不好落到連靈根也沒有的地步也沒地方去哭,而且基本上記憶也留不下什麽,就算是化神期修士,到時候最多就是如同夢境一樣的記憶碎片多一點罷了。
Advertisement
像郝英俊講的那樣,普普通通一個凡人,輕易地就附身到別人身上,一點後遺症都沒有,前塵往事記得一清二楚,甚至穿越時空壁壘都是小意思,根本就是搞笑呢,至少樊芷蘭就一點都不信。
他随手施了一個水鏡,裏面映出來一張熟悉的臉來,樊芷蘭懶洋洋的擡擡下巴,“諾,根本還是我。”
郝英俊滿臉血,“你是不是忘了,穿越還有一種是身穿!只是去了另一個時空罷了!”
被樊芷蘭瞪的一個激靈,可憐的倉鼠郝英俊噼裏啪啦的接着說道:“等等這真的不怪我啊你冷靜一點先放手咳咳咳!還記得嗎我們遇到了血魔宗的人在千鈞一發之際是我機智的找了個空間裂縫救了你啊你可不能恩将仇報喂不要打臉!”
樊芷蘭立馬将郝英俊活着放開了。
郝英俊一身毛被弄得亂七八糟,它啜泣着小碎步跑遠,然後賊眉鼠眼的偷偷觀察樊芷蘭的動向。
是的,樊芷蘭也想起來了,當時的确是千鈞一發沒錯,他沒有遷怒于人的壞習慣,何況看來自己能活下來,的确是有這家夥的功勞,只是,“你竟然還有這麽大的本事?”
聽到這句話,郝英俊一屁股坐到地上,欲哭無淚的蒼涼道:“并沒有啊!你知道我前後休養了多少年,多麽辛苦才積攢了這麽點家當,這麽一來,幾乎什麽都剩不下了……現在我比起普通倉鼠來,也就多了一個可以說人話的功能了。天!妒!英!才!”
樊芷蘭給它補上了最後一刀:“你以前不就是這樣?有區別?”
郝英俊已經灰暗的不想再說什麽了。
樊芷蘭卻不放過它,“如果我是身穿的話,剛剛那個女人為什麽會認識我?”他又不傻,這種擺明了是尊敬的态度,如果自己只是被人撿回家的陌生人,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的吧。
郝英俊的身上煥發了一絲生機,它暗藏得意的解釋道:“這個就是我的英明之處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個被圈養着的私生子,當然,是冒牌頂替了的,原來那個已經被正室夫人給害死了,如今你那便宜爹又想起來,正室夫人幹脆就弄了個人擺出來充樣子,正好咱們剛過來也沒個身份,就把這個名額占了過來……”
一時間郝英俊也沒了解的太詳細,整個故事大概就是,渣男婚後出軌,弄出了私生子,然後被處心積慮的小三找上門去,當時渣男羽翼未豐,還要仰仗原配的家勢,于是就各種忏悔賠罪,原配最後處置了小三,扣留了私生子,養在一處僻靜私密的別墅裏,然後根本沒等長大這個可憐的私生子就悄悄地死掉了。後來渣男崛起,反倒是原配家裏要仰渣男鼻息了,挺直腰杆的渣男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私生子,就提出來要見見。
已經死掉的人還怎麽見?原配此時早沒了當年跋扈的心氣兒,她敢跟渣男說‘其實你兒子早就死了只不過我沒告訴你’嗎?于是火燒火燎的找來替身,并且重新配備了菲傭、司機、家庭教師什麽的,弄得很是逼真。誰知道就正好碰上了郝英俊,這個元氣大傷的家夥幹脆的催眠了知情的那幾個人,給宿主樊芷蘭把這個挺合适的身份弄到了手。
畢竟樊芷蘭嬌生慣養到如今,初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靠自己摸索單打獨鬥會過的很苦逼,反正早晚也需要一個身份,郝英俊也算是看着樊芷蘭長大的了,最見不得自家小孩受委屈,大家都是冒名頂替,誰上不是上呢?趕上的這麽是時候,郝英俊真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也就是說,我那便宜‘父親’很快就會出現了?”将整個事件了解了個大概,先頭還因為驟然換了個世界,還是個靈氣稀薄空氣污濁的破地方而感到失落,然後換了個思路,至少自己還活着,沒死在那個血魔宗妖女手裏,而且——他終于要見到男人了,活生生的男人!
郝英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的,明天或者後天,那人就會過來視察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