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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藝術家》的收視日漸下滑,哪怕是最後一期也沒有激起太大水花。
如此看來,高歆瑤粉絲口中的:“這個節目要是沒有高高誰會看。”倒确實是那麽回事。
即便如此,路知尋還是捧着一束花來到了錄制場地。
看到曾經熟悉的面孔,他竟覺得有些懷念。
雖然這個節目也曾經給他帶來過并不愉快的回憶,但他能和白瑛再一次說上話,也是拜它所賜。
其他學員雖然也看到了路知尋的身影,但由于現在正在錄制中,也不好表示什麽,只能隔着遙遠的距離眉目傳情。
和曾經的“老同學”打完招呼後,路知尋終于将目光鎖定在了白瑛身上。
雖然這個節目人氣低迷,但白瑛卻意外地收獲了一小批粉絲。
甚至還有一小撮人覺得憑借她的外貌條件進軍娛樂圈演個小網劇也是不成問題的。
或許是拜“白路成雙”所賜,又或者是因為她獨特的人格魅力,但路知尋更願意相信後者。
可能是因為最後一期,白瑛今日的妝造比往常都更加精致,不僅換上了顏色鮮豔的衣服,就連發型都精心打造過,每根發絲都在頭頂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路知尋一下子晃了神。
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這樣的衣服——一件布滿了花朵圖案的抹胸。
搭配上高腰闊腿褲,與她以往的氣質大不相同。
坊間總是流行着“大學是作整形醫院”這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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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路知尋對此嗤之以鼻,覺得這未免過于刻板印象,但不得不說,不管男女進了大學校園後似乎都對自己外貌上心了起來。
雖然他們的目的更不相同,但都殊途同歸地變得更加迷人。
但白瑛是個例外。
對于自己的外表,她始終奉行着“幹淨就行”的原則。
如果是日常生活,那夏天必然是一條素淨的連衣裙或者T恤牛仔褲,冬天則是把自己裹在及膝的黑色羽絨服內。
哪怕是出席活動,最多也是選一條稍微正式一點的裙子。
路知尋對于白瑛的外表無可挑剔,覺得她哪怕是披塊破布也光彩照人,但出于對她的好奇和關心,他還是經常旁敲側擊地問道:“師姐,你怎麽不去逛逛街,買點衣服什麽的。”
就連他那剛高考完的表妹都已經開始染發做美甲了,白瑛這種行為在當時的同齡人中實屬異類。
而白瑛卻不以為然,“外貌并不能給我帶來什麽實際的好處,反倒會浪費我的時間。”
聽完這話,路知尋心中對白瑛的敬佩之情更增添了幾分。
雖然他這麽認為,但他那位戀愛大師室友卻給他潑了盆冷水。
“你懂個屁,女為悅己者容,聽過沒有?不打扮就是因為沒有喜歡的人,其他都是借口,騙你們這群小男生的。”
路知尋聽到之後低落了很久,但最終還是覺得白瑛絕對不是會欺騙自己的人。
于是當他在今日看到與以往的打扮大相徑庭的白瑛時,居然冒出了“她那遲到的青春期終于來了”這樣荒謬的想法。
女為悅己者容。
不知為何,路知尋的腦海中突然跳出了這句話。
那麽她如今的美麗又是為誰而綻放的呢?
一想到或許她早已有了心儀的對象,或許是在春城見過的那位柳梧,又或者另有其人。
但不管是誰,如果不是他,就未免太殘忍了。
幾輪互動之後,白瑛終于注意到了躲在人群後面的路知尋。
她沖着他擺出了一個弧度極小的微笑,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令路知尋在緊張之餘又帶有一些刺激。
随之而來的,是名為失落的海浪。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形狀飽滿的紅唇上,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複雜的感情混亂交錯,路知尋覺得自己的心髒從未如此活躍過。
下一秒,白瑛便別過了頭,不再看他。
雖然直到冠軍的産生都沒能在社交平臺上掀起太大的水花,但凡事講究有始有終,順利殺青的那一刻,所有人的人臉上都流露出難以掩蓋的激動。
路知尋繞過人群,直奔向白瑛而去。
此時她正和學員們進行着最後的合影環節。
在路知尋即将伸出手将手中的鮮花怼到白瑛眼前時,學員們卻一擁而上,将他團團圍住。
明明分別也沒幾日,但他們卻仿佛和路知尋已經多年未見一般,争先恐後地想要和他說上話。
“你還知道回來,我們以為你把我們忘了呢。”
“你現在可是大人物了,居然能把秦淮拉下馬,可以啊!”
路知尋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大人物。
他只是拼命地伸長脖子,眺望着白瑛的身影。
寒暄終于結束,路知尋終于如願來到了她的面前。
原本坦然的心情被局促掩蓋,他拿着花束的手輕飄飄地垂在身體兩側,雙眼卻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怎麽來了。”白瑛問道。
明知故問。
路知尋這才将花束塞到她懷裏,鬧別扭似的,眼神飄忽不定。
“師姐殺青我當然要來。”說完,他指着花束解釋道:“沒買到紅色的山茶,粉的也挺好看的吧。”
白瑛低下頭,粉色的花瓣包裹着淡黃色的花蕊,像是空氣中煮中藥材時飄着的一絲藥的澀味,就這樣一深一淺地萦繞在鼻尖。
“謝謝你。”她感覺到一絲溫柔漫上臉頰。
白瑛自诩愛花,可去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山茶花的味道也會醉人。
殺青現場異常忙碌。
有收拾場地的,有擁抱告別的,而他們兩個卻如同木樁子般站在原地,任憑工作人員來來往往。
對視了幾秒後,路知尋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麽。
他雙手插進褲袋,假裝自然地問道:“你等會有什麽安排嗎?”
白瑛思考片刻,歪着嘴回答道:“可能要和大家一起去聚餐吧。”
路知尋立馬脫口而出:“要逃掉嗎?”
就仿佛他能透過她的眼睛,洞悉她的一切想法,在看到白瑛驚喜中帶有一絲渴望的表情後,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白瑛回過頭看了眼那群已經聚在一起商量着聚餐場所的同事們,小聲地詢問道:“怎麽逃?”
“直接走?”
“不太好吧。”
路知尋向來就是鬼點子多,以前白瑛總是說他沒個正經,卻沒想到如今他的馊主意卻變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他思考片刻,随後筆直地倒在了地上。
白瑛瞬間慌了神,跪在他身邊拼命地搖晃着他的身體,口中還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在她進行了長達半分鐘的精湛“表演”後,路知尋這才睜開眼睛朝她吐了吐舌頭。
白瑛這才明白自己被他騙了。
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看着身後圍過來的人群,她也只能演完這場戲。
路知尋掙紮着坐了起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突然頭暈,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白瑛立馬接過話:“我送你去醫院吧。”
導演也立刻附和道:“對對對,快去醫院,身體最要緊。”
看着白瑛艱難地将路知尋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時,他的神色開始愧疚起來。
“不好意思啊白老師,我這邊實在走不開,麻煩你了。”
白瑛嘴上說着:“沒關系。”心中卻使勁憋着笑,肩膀都顫抖起來。
但在旁人看來,或許這本能的身體反應只不過是因為路知尋太重而已。
兩個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小區門口後,白瑛這才甩開路知尋的手臂,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皺的衣服。
“去哪?”她問道:“總不能真的去醫院吧?”
路知尋早已用手機app打好了車,卻故作神秘地朝着白瑛擠眉弄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道路兩旁的風景逐漸變得熟悉,這片街區正是通往畫室的必經之路。
白瑛甚至不用開口都知道路知尋是從何得知這件事的,想必跟張懷瑜脫不了幹系。
雖然她打從跟他租下這件畫室的那一刻起,就沒指望過他會保密。
車子穩穩地停在畫室門口。
畫室仍未裝修完畢,此時門口堆滿了淩亂的雜物和家具。
白瑛推開門走了進去,裝修工人立刻跟她打了個招呼。
“白老師,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然而在下一秒,路知尋卻對他們說道:“今天提早下班,大家回去休息吧。”
白瑛有些懊惱地轉過頭去看着路知尋,剛想阻止他,卻被工人們的興奮給打斷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
白瑛不好再說什麽,只好點頭同意。
等到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她才開始秋後算賬:“你為什麽讓他們回去?畫室下個禮拜就要開業了,你看看現在這幅樣子,能趕得上嗎?”
路知尋倒也不急,繞到白瑛身後,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身體轉向樓梯的方向。
“你別急,我要給你看個東西。”
雖然對此不報任何希望,白瑛還是問道:“什麽東西?”
下一秒,眼前的光亮便被路知尋的手掌盡然遮住。
白瑛感受着從眼角傳來的溫暖,一步步地被身後的人往前推動着步伐。
不知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路知尋的氣息逐漸從脖頸處飄到了耳邊。
他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小心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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