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二腳羊(十) 母豬的産……
談銳皺眉看她:“好好吃飯,閑事別管。”一邊接過她手裏的瓶子,輕輕松松把瓶蓋擰開,“手沒事吧?”
“沒事。”連知之尴尬了,把水又遞給妹子,“現在行了。”
妹子紅着眼圈,也不去接那水。
連知之嘆氣,一瓶水引發的慘案。
【那妹子叫楊芊柳,談氏合作夥伴的女兒,頂級白富美,又溫柔又體貼,對談銳有暧昧情愫。】
系統的話忽然在腦內響起。
連知之吓了一跳:“你是不是有病?這一天天的,有事叫你的時候你總是裝死,現在忽然滋兒哇滋兒哇亂叫,居然是介紹一個綠茶。咋的,她買了你們廣告位?”
【不是。就是希望你拿自己和她對比對比,看清差距在哪裏。】系統的聲音很幸災樂禍。
連知之眯起眼睛:“剛才給我看我的前身有多麽不堪,現在又誇別人漂亮溫柔。你是不是外面有別的狗了?想換宿主?始亂終棄的渣系統!簡稱垃圾統!”
系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單知道她頭鐵杠精神經病,不知道她已經病症晚期了。
楊芊柳注視着連知之。她是喜歡談銳,也從不避諱這點,甚至把自己對他的追求和勾引都擺在了明面上。可是談銳總是不假辭色,拒她于千裏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的暧昧空間。
後來楊芊柳就換了個角度,曲線救國。她開始故意在連知之面前表現出對談銳的感情,連知之雖然蠢,但女人總是更能看清綠茶的面目,另一方面,連知之這個蠢貨又自卑,又對談銳沒有一點點信任。于是每當這時,連知之便會暴跳如雷,像個潑婦一般無理取鬧,逼着談銳說清楚。
這招屢試不爽。連知之再這麽作下去,談銳遲早會厭惡她,抛棄她。
可是今天這招失靈了。
楊芊柳百思不得其解,一時不明白連知之是真的轉了性還是在鬧什麽幺蛾子,可是看她在對面沒心沒肺還吃得挺香,楊芊柳感覺到自己……也餓了。
連知之在腦內和系統互怼互杠互掐,忙得不亦樂乎,沒注意到飯桌上詭異的氣氛。她的變化太明顯,桌上諸人都若有所思,楊芊柳在想莫不是連知之背後有高人指點;談老頭子在想這蠢女子是開竅了還是醞釀另一波作;談銳則更明顯地察覺到了連知之相同外貌的身體裏是另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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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頓飯衆人都吃得很深沉。
飯後,連知之回了自己房間。末日來臨,現代人早已習慣的便利生活早已不複存在,沒有網絡,沒有wifi,也沒有5G,連知之為了打發時間,只好找書看。
前身的房間裏有個書櫃,占據了整整一面牆,原木色的書櫃裏整整齊齊壘滿了書。連知之一邊想着看不出前身還是個知識分子,一邊随意抽了一本出來,亮粉色亮瞎眼的封面上幾個大字:《一胎七寶:媽咪你馬甲掉了》。
連知之捂住眼睛:要瞎了!
她把這本書放了回去,重新又抽了一本:《一胎十寶:總裁爹地還想要》。
連知之:……
這一整面牆的書大概可以總結為一本:《母豬的産後護理》。
連知之只能選擇睡覺,她自穿過來後就在和人販子鬥智鬥勇、和系統撕逼,沒怎麽好好休息過,腦袋一挨上枕頭,立刻睡着了。
睡到半夜,連知之渴醒了。房間裏沒有水,她穿上拖鞋,下樓去廚房倒水。
客廳裏還亮着燈,還有人沒睡覺。連知之好奇地看過去,原來是談銳和李牧禾兩人。
談銳手裏拿了厚厚一疊材料,依然是之前的裝束,不過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
他不戴眼鏡時,就是一副業界精英霸道總裁樣。戴了眼鏡,多了三分斯文七分儒雅,又增添了不同的魅力。
連知之在內心“哦嚯”一聲,欣賞了一下美色,然後去廚房倒水。
談銳看到她,一挑眉:“還不睡?”
“倒水。”連知之拿起手中的玻璃杯示意了一下,沖李牧禾點點頭,“李院士,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他們果然又埋首讨論起來,連知之陸續聽到了幾個專業詞彙,如“無土溶液”“單位面積産能”等,大約是在讨論垂直農場。
連知之回頭看了一眼談銳,他的眼睛在鏡片後看不清,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偶爾摘下眼鏡捏一捏眉心,明明他是在很嚴肅的工作狀态中,連知之卻莫名覺得這樣的他既性感又禁欲。
回到房間喝了水,連知之暫時也沒了睡意。正在發呆,忽然聽到房門被敲響了。
“誰啊?”連知之一邊過去開門一邊問。
“談銳。你睡了嗎?”
門外果然是談銳,手裏拿了一盆植物,看到她開門,笑了笑:“送你的。”
那是一個圓形的敞口玻璃器皿,裏面是透明的溶液,一株植株紮根其中,顏色是由青到紫的漸變色,盛放的葉子既像花朵,又像嫩蕊。
“是什麽?”連知之好奇。
“羽衣甘藍。”談銳說,“在國內是觀賞植物,國外是常見的食用綠葉菜。”
他輕輕地又說了一句:“是談氏的垂直農場裏最先栽培出來的植物。”
“啊。”連知之眨了眨眼,總覺得這個好像意義非凡。
談銳卻不容她拒絕:“晚安。”
連知之把羽衣甘藍放在了床頭。這種植物名字好聽,長得也霸氣豔麗,由內而外層層疊疊的花瓣組成了碩大的花盤,就像穿了層層羽衣。玻璃器皿裏的透明溶液輕輕晃動,在燈光下折射出了迷離夢幻泡影一般的斑斓色彩。
翌日,連知之被花似錦興奮的砸門聲驚醒,天下之氣,屬起床氣最為厲害。連知之赤着腳,殺氣騰騰一把把門拉開:“作甚!”
花似錦小嘴叭叭的:“知之!我要去談氏集團工作了哎!天啊談氏集團!做夢都想不到的!集美你這根金大腿真的是好粗、好長、好爽!”
連知之:“閉嘴!我懷疑你在開車!”
花似錦還是很興奮。她打聽過了,談氏集團福利待遇都不錯,最關鍵的是,他們有員工食堂,包吃住!這在饑荒的末世裏簡直是天堂一般的存在了!
她兀自傻樂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發現連知之垮起個批臉看着她,眼角的眼屎都在散發殺氣。
花似錦立刻一個戰術後仰,轉身就溜。
“回來!”連知之叫住她,“談銳呢?”
“去咱公司了,我馬上也要去上班了。”花似錦那個“咱”字說的擲地有聲铿锵有力,特別有企業文化歸屬感。
連知之作為一個摸魚的社畜實在無法理解花似錦,她随手紮了一個馬尾:“那我也起床了。”
她洗漱完下了樓,阿姨正在擺早餐。餐桌邊坐着楊芊柳和談老頭子,兩人看到她俱是一怔,要知道她從前都是要到接近中午時才起床下樓的,今天真是魔幻。
楊芊柳嗤笑一聲:“呦!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居然能在早飯時見到寧,哎呀寧不會是在夢游吧?”
連知之笑眯眯的:“家裏有綠茶,茶味太濃,害得我睡眠質量也不好,失眠了,這不就早起了。”
楊芊柳一噎,她自然聽出了連知之的意有所指,但她不能接話茬和她吵,畢竟連知之沒明說,她一吵不就落實了綠茶是她麽。
這娘們的段位怎麽一下子高端起來了。楊芊柳氣鼓鼓的,放下筷子說了句“我吃飽了”就走了。
連知之根本不care,她昨天已經從系統那裏知道了楊芊柳的身份,末世之前的确是個白富美,和談銳門當戶對;末世之後,她家也遭到了毀滅性打擊,父母都不在了,談老頭子出于好心,把她接了過來,寄居在談家。
都是寄居蟹,誰還比誰高貴不成!
但是寄居蟹連知之不想寄居,她還肩負着任務呢,所以她得想方設法出去找人。系統的解釋模模糊糊,只說要完成任務,可是任務的具體內容卻沒個方向,連知之本來還覺得自己搞掉了一個人販子組織,那是意氣風發,人生贏家,哪知系統毫無動靜,所以連知之還得想辦法去找那個鬼扯的任務。
她的機會很快來了——秦家來人了。上門的是秦峻和秦沣兩兄弟,秦峻人模狗樣地提着禮物登門拜訪,表達了秦家深深的謝意,然後邀請連知之去秦家做客,請她務必賞光。
談老頭子昨天就聽談銳說了,連知之不僅救下了李牧禾,還救下了秦沣。談老頭子不禁對連知之刮目相看,要知道秦家可是軍工企業出身。在末世,空有食物卻沒有自保能力無異于小童拿着金銀財寶招搖過市,死得更快。而秦家武德充沛,卻沒食物,于是秦家和談家一拍即合,一個提供武力保障,一個提供糧食。合作是合作了,可兩家關系總還是有些若隐若無的疏遠和隔閡,不夠親近。連知之救出秦沣這件事卻一下子拉近了兩家的關系,秦老頭子對談老頭子親厚了不少。
更別提連知之還把李牧禾帶回了家,這可是他們從前三番兩次都請不動的大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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