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兩人從車庫出來,還沒走出幾步,聽到門口處傳來說話聲,看樣子是有客人拜訪,蕭婪聽着聲音耳熟,腳步一頓。
“怎麽了?”
顧冬和不明所以,跟着站住腳步。
等那邊人都進了房子,蕭婪才說:“我領導,晚點進去行嗎?”
“好。”顧冬和了然,引他往反方向走,“去那邊走走吧。”
兩人踩着石頭小徑,在高低錯落的樹木間穿行,走過一段路,眼前開闊了些,竟是一小片池塘,漂着浮萍,一位工人正在路邊修建枝葉,看到顧冬和,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顧少爺。”
“今天有客人?”
“是的,今天客人比較多,來來去去已經好幾波人,都趕在這天來了。”
顧冬和颔首:八成又是那些政府裏的人,鬼精的很。
那邊蕭婪走出了一小段路,蹲在池塘邊伸手去碰池塘旁邊。
“小心點,”顧冬和看他身體探出去,生怕這人就摔進水裏,雖然水不深,但寒冬臘月的,怎麽也能給他凍出點毛病,“別摔了,是看到什麽了?”
“四葉草。”蕭婪如願以償摘到了手,站起身,手伸到顧冬和眼前,一枚小小的四葉草躺在手心裏。
顧冬和失笑:“你信這個麽?”
“總要信點什麽。”蕭婪把四葉草用紙巾包好,小心的放進兜裏,哼着歌繼續走,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
顧冬和跟在後面,看他東一爪子西一爪子的糟蹋自己家花園,也不阻攔,都由着他去。
繞了一圈回到門口,隔着老遠可以看到院門外的黑色轎車已經不在了,想來屋裏的人是已經離開,顧冬和用指紋鎖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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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客廳,顧炎利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捂着手,丘絲絲坐在他身邊,畫了淡妝,模樣端莊而賢淑,顧思奕不在,許是因為家裏來了客被留在房間。
“爸,丘姨。”顧冬和從蕭婪手上拿過路上買的東西,放到茶幾邊上,“我們一點心意。”
“回來就好,這孩子,買什麽東西?”
丘絲絲笑着說,處處得體,倒真有幾分市長夫人的風範。而顧炎利則是擡眸看了蕭婪一眼,蕭婪跟在顧冬和後面打量了一圈,心裏有個底後也看向顧炎利。
雖過半百卻不顯老态,五官和顧冬和有七八分相似,基本上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更顯深沉壓迫,眼神波瀾不驚,也深不見底。
只一眼無意的對視,蕭婪便覺背後滾過一層冰涼。
顧閻王真是名不虛傳。
當年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燒光了對頭羽翼,燒了個幹幹淨淨;一把燒給了新政,燒的雷厲風行;還一把燒穩了自己位置,數年無人撼動絲毫,從此在體制內單位落了個顧閻王的名號。
顧冬和與丘絲絲客套完,丘絲絲招呼兩人坐下,端了茶水過來,顧炎利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仿佛剛看到人一樣,稍稍給予了那麽一絲關注。
“還知道回來?”
“嗯。”
兩父子關系并不融洽,不然顧冬和也不至于只得過年才回家。
“這次倒是帶了人回來?”顧炎利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在外面玩夠了?”
本就不甚友好的氣氛頓時又僵硬了幾分,顧冬和卻是絲毫不慌,依舊用茶水潤了喉,堪稱優雅的将杯子放回茶幾,靠到沙發背上,手搭在蕭婪身後,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您這話,就不妥了。”他身上收了在蕭婪面前的随意自然,擺出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樣,“可不能在您兒媳婦面前說這些。”
日你奶奶個熊的兒媳婦。
蕭婪心下把顧冬和罵的狗血淋頭,面上卻還穩穩端着:“顧叔,話可不是這麽說。”
顧炎利傲慢的擡眼看他,狀似不屑的一笑:“現在的小孩,膽子倒是大,那你說說,這話——該怎麽說?”
蕭婪身體放松,垂眸笑了,雙腿從容的交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扣在膝蓋上點着。
“帶回家了,可未必就是在外面玩夠了。”
一言既出,像一道雷,炸的屋內幾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顧冬和眯着眼,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顧炎利終于正眼看了他,丘絲絲依舊笑得溫和端莊。
而蕭婪笑着,泰然自若的抿了口茶水,繼續說:“所以您這話可算是太武斷了。”
顧冬和看他的目光帶上幾分探究的笑意。
“呵。”這次是顧炎利笑了出來,語氣意味不明,不再多說,“下午我要出去辦事,絲絲,既然有客人,那就好好招待吧,”
說罷起身回房間。
客廳剩下三人,丘絲絲找了個借口也上樓去了,留下二人單獨待着。
“這個老狐貍。”顧冬和就着姿勢沒動,手搭在蕭婪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手掌從脊梁骨滑過。
蕭婪不置一詞,輕哼一聲往後靠,顧冬和改抓着他的後頸輕輕捏揉。
這是個很讓人舒服的動作,蕭婪眯起眼睛,聲音都帶上幾分懶意:“我算是把你爸得罪了。”
“你那把我家說的和外面毫無區別,還頂了他,老頭子面上怎麽挂的住?”顧冬和笑着說,想到這人方才氣定神閑的吐出別人都不敢說的話,心裏有些癢癢,“他其實也意外我會帶你回來,明眼人都知道這什麽意思。”
“我瞎。”
“那我告訴你。”
顧冬和說着,傾身過去,壓着人細細的吻,蕭婪順着動作仰起頭,眼神往旁邊一閃,伸出胳膊摟上顧冬和。
“還在嗎?”顧冬和停下,頭埋在他肩窩,低聲問。
“嗯。”蕭婪的眼睛半閉不睜,面上看着像是被吻的七葷八素,實則不動聲色的緊繃着身體。
“看來親兩口是不會信了。”
蕭婪微微低頭,接着顧冬和肩膀的遮掩開口:“那你想怎麽樣。”
“這樣。”
顧冬和一只手從衣擺處伸進去,在腰部游走,蕭婪配合的抓緊他的衣服,鼻子裏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幹什麽你!”
在褲帶被挑開的時候,蕭婪低聲斥道。
“做真點。”
顧冬和手已經伸進去了,覆在凸起處輕輕的撫摸,蕭婪這下是真的有些耐不住,壓着嗓子在他耳邊狠狠的警告:“顧冬和……你想死嗎?”
“忍忍,乖。”
顧冬和親親他的眼皮,哄道。
蕭婪簡直懷疑這人是就着裝模作樣的機會耍流氓。
好在樓梯轉角的人估計看不下去了,大概也怕這兩人就地來一發,忙不急出聲:“冬和,來吃點水果。”
丘絲絲端着一個果盤從樓上款款走下,精致的果盤放到茶幾上。
顧冬和早在她出聲的時候便收了手,一派正人君子的坐在沙發上,而蕭婪卻是面色帶紅,衣衫有些淩亂。
顧冬和插了塊蘋果送到蕭婪嘴邊,後者惡狠狠的咬一口,仿佛吃的是他身上的肉,借着轉頭的死角瞪他一眼。丘絲絲笑着看他倆,仿佛終于确認了什麽:“冬和等會兒上去看看岚岚吧,她在寫作業呢,你難得回家,早上還走那麽早,岚岚可找你找壞了。”
顧冬和當然知道她不過做做樣子,說點好聽的,只應了一句,對蕭婪說話:“上去看看岚岚吧。”
蕭婪颔首,對丘絲絲一笑:“阿姨,先失陪了。”
女人得體的笑着點點頭,目送兩人消失在樓梯口,轉身走到陽臺拿出手機,她撥通電話,壓低的聲音帶着火氣說:“何庸你怎麽回事?”
電話那邊似乎疑惑了一句,她壓着心頭怒火:“顧冬和居然帶了人回來,你整天做什麽去了。”
何庸那邊又說了幾句話,丘絲絲面色沉沉,語氣緩了些:“你盡快過來。”
而樓上兩人徑直走到了岚岚的房間外,推開門,書桌前的小姑娘回過頭看到顧冬和,眼睛都亮了:“哥哥!”
起身兩步撲到顧冬和懷裏,顧冬和揉着她的頭,笑道:“岚岚吃早飯沒?”
“吃啦!”
顧岚縮在他懷裏,剛上初一的小姑娘個子不高,堪堪到顧冬和手肘位置,她仰起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裏面的開心完全擋不住。
蕭婪關上門後便站在一旁,看着這對兄妹你一言我一語。
“這個哥哥是……?”
顧岚從顧冬和懷裏擡起頭,看到蕭婪有些好奇,但是也不明目張膽的盯着他打量,只好奇的眨巴眼睛看着自己哥哥。
“這是蕭哥哥,他是哥哥最愛的人。”
蕭婪眼皮擡了擡,沒說話。
小姑娘很聰明,歪着頭想了幾秒便明白了。她沒有什麽哥哥愛的人不是女孩是個男人這樣的認知,對她來說哥哥喜歡的人就是好的。
“蕭哥哥好。”她乖巧的和蕭婪打招呼。
“你好啊,”蕭婪笑了,眼睛彎彎的,眼尾有些上挑,整個人顯得格外柔和。“你可以跟你哥哥一樣叫我蕭婪。”
“哥哥說要有禮貌,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叫蕭哥哥。”小姑娘一板一眼的跟他解釋,純淨的眼睛裏裝着滿滿的天真。
幹淨極了。
蕭婪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眼睛彎的更厲害了:“好啊,那蕭哥哥給你吃糖好不好?”
變魔術般從口袋裏拿出兩顆牛奶糖,白色的包裝袋,小小一粒躺在手心裏。
顧岚有點猶豫了,看了眼自己哥哥,看到他點了點頭後才接過來,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我和蕭哥哥去哥哥房間講點事情,你繼續寫作業好不好?晚上哥哥帶你出去吃好吃的。”顧冬和彎下腰看着她的眼睛說,小姑娘牽着他的衣角,乖巧的點點頭。
兩人走出房間,又走到另一邊的房間門口,顧冬和掏出一張卡在門上刷了一下,門才打開,兩人進去,房門在身後“滴”了一聲,關上了。
“你在家這麽防備?”蕭婪一邊打量着這個房間一邊說,房間很大,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甚至還有一個換衣間,黑色的書桌和辦公室的桌子有幾分像,但更不那麽嚴肅,床是黑色金屬打框架,黑白格子圖案的床單垂下來,床頭櫃是一個造型奇怪的鐵架子。
“防人之心不可無。”顧冬和走到床邊。
“你這房間什麽設計,冷冰冰的。”蕭婪吐槽,站在他身後。
“我只要求正經一點,不要花裏胡哨,其他讓裝修公司去設計。”
“那家公司還沒倒閉嗎?”
顧冬和坐在床上無奈的看着他,拍了拍身邊的床鋪示意他過來。
蕭婪疑惑的走過去,不知道他要幹什麽,被拉住手。
“蕭哥哥,我也要吃糖。”
男人低沉的嗓音壓着笑意,蕭婪翻個白眼,正要抽手,被一股大力拉過去,猝不及防的倒在床上,顧冬和一翻身,一條腿支着地,一條腿屈着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壓着他。
“你在哪都喜歡玩這種突然襲擊?”
蕭婪對他這用了一次又一次的套路簡直不知道說什麽。
“兵不厭詐。”顧冬和得意的笑,锲而不舍的糾纏,“蕭哥哥,我想吃糖。”
“你幾歲了?虧你叫的出口。”
蕭婪不理他撐着就要坐起來,卻被顧冬和幹脆的壓在床上親吻。
“你是沒給她看活春宮不樂意呢?”
一吻畢,蕭婪喘着氣罵,胸膛起伏着。
“哼,我可不想把你給別人瞧見。”顧冬和有些不悅,俯下身貼着蕭婪耳邊說,“你那樣子多好看,我怎麽舍得給別人看見。”
蕭婪一肘子狠狠的打在他胸口,顧冬和吃痛,悶哼一聲,接着被他掀到一邊,捂着胸口嗷嗷的叫。
“閉嘴,吵死了。”蕭婪一條腿撐在床上,胳膊搭在上面,無意識的摸着自己下巴想事。
顧冬和自顧自嗷了一會兒,見蕭婪不理他,也就自己停了,爬起來湊過去把人抱住。
“寶貝兒你知道你這個姿勢是在誘惑我嗎?”
蕭婪一巴掌拍上他腦門。
騷玩意兒!
“你自己撩了火,不能不管滅。”
顧冬和不依不饒,抱着他躺倒在床上,蹬掉拖鞋,長腿纏上去繞住,将人死死的固定。
“說好了?誰撩的?”
蕭婪得給他的無理取鬧氣笑了,卻無奈動彈不得。
“起開,你在家被盯着不知道?還胡鬧什麽?”
“放心……至少我房間是絕對安全的。”
顧冬和一邊說着一邊往他身上嗅,像一只大型犬類。
“別鬧,我感冒還沒好,你去吃點藥別傳染了。”
蕭婪被弄得癢,伸手推他。
“沒事,等會兒吃,不着急,讓我再抱會兒。”
顧冬和動着就不正經了,手一個勁的往衣服裏面伸,蕭婪沒他力氣大,根本攔不住他這跟發/情一般的狀态。
“你瞎弄什麽……唔!”
褲子拉鏈被解開,東西落到顧冬和手裏,滾燙的,腫脹的,立起的。顧冬和的手很好看,手指很長且勻稱,骨肉均勻。皮膚不算很白,但是透着健康。
“剛剛我就想了……要不是那女人陰魂不散的……”
顧冬和開始上下動作,手指握着那東西輕輕的壓着向前。
“嗯……她想幹什、什麽……啊……”
蕭婪只能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幾乎湊不成完整的句子,身體逐漸升溫,呼出熱氣騰騰。
“八成是試探我和你是不是做戲吧。”
顧冬和手上動作着,時快時慢,耳邊是蕭婪的喘息聲,喘的他自己也硬的不行。
“她、她,哈……是真不放心你……嗯——”
蕭婪射了,溫熱的液體流了顧冬和一手,許些沾到床單黑色的部分,他沒去管,注意力集中在身後頂着自己的火熱柱體。
“你他媽不會是想現在做吧?”
他簡直被顧冬和白日宣淫的想法給震驚了。
這人多下流啊?
“寶貝兒……幫我。”
顧冬和啞着嗓音,聲音裏帶着沙啞的情/欲,低低的剮蹭着耳膜,男人成熟的氣息無時不在侵略着蕭婪的理智。
他一咬牙一閉眼,把自己褲子往下一拉,一臉的慷慨就義。
誰知顧冬和的聲音幽幽響起:“我是說用手……”
蕭婪:“……”
草!
自己果然是被帶壞了。
他羞愧難當,伸手就要把褲子拉上去,卻被握住手腕:“既然你要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從你個蛋的命!”
蕭婪惱羞成怒,就要甩開手,身後的東西卻直接捅了進來,蕭婪手上一軟,差點沒被疼痛激的直接哭出來。
嗚咽一聲不由自主的蜷縮起身體,蕭婪閉着眼睛緩了好一會兒,好在顧冬和也知道直接莽撞了,不再動作,撫摸着安慰他。
“放松點寶貝兒,放松點,你太緊了。”
“操……”
蕭婪一句罵還沒罵完,身後的東西又頂了一下,他倒吸一口氣。沒有擴張的穴/口緊致異常,顧冬和也說得上是動彈不得,被火熱的腸壁夾的死死的。
安撫了好一會兒,才可以艱難的移動幾下,甬道裏漸漸開始産生些液體,顧冬和扒掉褲子扳起一條腿,更方便他動作。
蕭婪皮膚白,手抓在被單的黑色格子上,對比出強烈的視覺沖突,零散的黑發貼着臉頰,嘴唇泛起血色,眼裏蒙着霧水,妖豔而脆弱。
“寶貝兒,你後面好軟,好熱,”顧冬和猶覺不夠,湊到他耳邊輕輕的笑道,“你咬的真緊,裏面流了好多水,特別,濕滑。”
跟着最後兩個字一記頂弄,蕭婪揪着床單身體晃動,斷斷續續的從嗓子裏摳出幾句髒話還給他。
擦過一處,蕭婪渾身一顫,接着第二下,第三下,他吚吚嗚嗚的漏出聲音,渾身爽到不行,接着速度越來越快,撞擊的越來越猛,随着顧冬和一聲低吼,滾燙的液體灌滿腸道,洶湧的侵占每一處角落,再淅淅瀝瀝的落出來。
“顧冬和你個王八羔子!”
蕭婪癱軟着瞪他,下身光着,皮膚白的仿佛會發光一樣,身後液體随着動作流出來,場面淫/亂卻又像禁欲的黑白藝術品,看的顧冬和眼睛都直了。
蕭婪站起來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給我拿衣服,我洗個澡。”
他說什麽當然就是什麽,顧冬和任勞任怨的去翻衣櫃,一邊獻殷勤:“要我幫你清理嗎?站得住嗎?有哪裏難受嗎?”
你清理我還能站着走出去才有鬼了。
“不要。”
蕭婪心裏呵呵兩聲,無情的拿了衣服去浴室,留下顧冬和一個人慘兮兮的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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