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來報信兒的是白芨, 江臨聽完臉都黑了,蹭的下站起來,“認得是哪個傻子嗎?”

白芨搖頭, “沒到我們府上來過。”

江臨哼一聲,“管他是哪個傻逼, 還敢讓我出去挨打,揍不死他,給我拿根棍子來, ”江臨攤開了手。

一旁剛從廚房過來的白薇把自己拿的擀面杖放在了江臨掌心。

江臨:“……”

白薇:“……少夫人,您看行嗎?”

江臨抓着擀面杖的一頭晃了晃, “……行!”

衛雲昭見江臨的計劃裏沒有他, 自己動手推着輪椅要江臨一起出去, 不過門都沒能出就被江臨吩咐白芨白薇幾個丫鬟将他看好了, “沒我的命令,你們都在府裏好好待着,不許跑出去瞧熱鬧。”

“是, 少夫人!”白芨白薇響亮應聲, 然後推着輪椅把衛雲昭推到桌邊, 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警防偷跑。

衛雲昭:“……”

江臨沖衛雲昭微微一笑,“夫君乖啦, 等我回來。”

然後便拎着擀面杖雄赳赳氣昂昂走到了衛家大門口, 差點被迎面而來一桶泔水潑個正着, 江臨當場就怒了,祭出擀面杖直飛向潑泔水那人的腦門。

力道不小,人當場被砸到坐地,額頭留下一片紅。

門房很有眼色的去幫江臨把擀面杖撿回來擦幹淨送回了他手裏, 江臨捏着擀面杖與領頭的那人對視,“徐天明,看來上次的教訓你沒記住,今兒是想我把你放泔水桶裏泡着嗎?”

徐天明瞪着眼正要開口卻被人扒拉到了後面,另一個搖着扇子的白衣男子站到了徐天明前頭,“今兒要找你麻煩的不是他,是我。”

一身白衣,紙扇輕搖,嘴角勾着似邪魅似放蕩的笑容,可謂是裝的一手好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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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問:“你誰?”

白衣男子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江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不記得我了,當初你下賤的找上本少爺要自薦枕席,是本少爺看不上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貨色拒絕了你,你竟敢忘了本少爺?”

江臨翻了個白眼,“我連太子都沒自薦枕席過,還能看得上你這種貨色,你是比太子強咋地?”

江臨也想起了這人是誰,皇後娘家侄兒,曹家嫡幼子曹俊才。

原身看在他出身不錯的份兒上也是勾搭過的,但自薦枕席肯定沒有,畢竟原身壓根就沒想過跟一個男人真發生點什麽。

“你放屁!你就是自薦過,我身邊的人全都能作證,”曹俊才氣惱江臨不認賬,把身邊下人給推了出來,定要跟江臨争個輸贏。

江臨敷衍道:“行行行,知道你比太子強,我承認,行了吧?”

曹俊才反應過來江臨這話不對勁兒,正要罵人,被江臨直接給截斷了,“泔水是你讓人潑的吧?也是你喊我出來挨打的對吧?”

“江臨,你怎麽這麽惡毒,你謀害錦月姑娘不成,竟還毀了她的容貌,你可知容貌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你還是不是人?”徐天明又站出來找存在感,語氣憤怒。

江臨沒想到還有毀容這一出,他走上前一擀面杖就敲在了徐天明腦門上,“你爹好歹是個大官,到底是怎麽生出你這種沒腦子的玩意兒的。”

“我連你都能單手按水裏,更何況江錦月一個連跑都跑不動的女人,我要害死她我還能給她回家污蔑我的機會?還有,就她那張臉毀不毀容有區別嗎,不都一樣醜。”

徐天明大聲呵斥,“你閉嘴,我不許你诋毀錦月姑娘,錦月姑娘貌若天仙,她……”

江臨當場給他來了一段表演,“我呸!”

徐天明話被梗在喉頭,漲紅了臉。

而一旁的曹俊才覺得自己被徐天明搶了風頭,他今兒可是帶着家裏的吩咐來的,他把徐天明推走,對江臨說,“江臨,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男人,你毀了錦月的容貌,我今兒就要你好看。”

曹俊才振臂一揮,“上,給我打死他,為錦月被毀的容貌報仇。”

曹俊才帶了不少人來,他一喊,這些人拿着棍子全朝江臨湧了上來。

“少夫人,要幫忙嗎?”後頭傳來一個聲音。

江臨回頭卻沒看到人,他猜應該是龍鳳胎兄妹,兩人藏在了暗處。

江臨道:“用不着。”

家丁人多,但抵不過實力選懸殊,擀面杖快被江臨舞成了雙節棍,一棍一個,腳再重重一踹,沒一會兒人就全部倒地了。

擀面杖拍着手,江臨看向曹俊才和徐天明兩人,微微一笑,“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曹俊才瞬間就慫了,一下蹿到徐天明後面躲着,小聲跟徐天明說,“來之前你也沒說他這麽能打啊,早知道就叫幾個高手來了。”

徐天明:“……我說過了。”

曹俊才反駁,“你什麽時候說過,我怎麽不記得。”

徐天明:“我說了我打不過他。”

曹俊才反應過來,“意思是你是高手,連高手都打不過他對吧?”

徐天明不想說話了。

兩人哔哔的內容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江臨耳朵裏,江臨忍不住罵傻子。

“你們兩誰先來?”

曹俊才一邊躲着在徐天明後面一邊朝江臨放狠話,“江臨,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要是敢動我,你死定了!”

“我警告你,我姑姑是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是我表哥,你要傷了我小心被誅九族。”

“哦,”江臨冷漠臉,“不動你們也行,把你讓人在我家門口倒的泔水舔幹淨了我就放你們走。”

徐天明憤怒臉,“江臨,你別欺人太甚!”

江臨笑,“我欺人太甚,你們潑泔水讓我出來挨打就不欺人太甚了,既然你們要為江錦月出頭,那就讓她看到你們到底為她犧牲多大,這樣她心裏才會記着你們的好,才會傾慕你們,讓你們如願啊。”

徐天明:“江臨,你這種惡毒的人不配提錦月姑娘的名字,今兒找上你只是給你個警告,你若再敢對錦月姑娘做什麽,就別怪我不留情面,就算是你侯府長子又如何,我一樣敢動你。”

“真叫你牛逼完了,跟我提以後,你先想想你今兒能不能平安從我手下回去吧。”江臨拿着擀面杖就往徐天明身上抽。

徐天明吃痛還手,沒幾下就被江臨給鎮壓了,江臨目光淩厲泛着涼意,“徐天明,不提以前在侯府的事,這是你第二次為了江錦月找我麻煩,我希望沒有第三次,否則我會直接廢了你。”

江臨将徐天明踹倒,力道大,徐天明落地上半響沒能爬起來。

江略過他走向了曹俊才,江臨伸手一指周圍被潑了一地的泔水,還有衛家大門上的髒污痕跡,“這些都是你讓人做的吧,因為曹家是皇後娘家,連皇上都要喚你祖父一聲岳父大人,所以敢這麽肆意猖狂到處欺負人嗎?”

“衛家現在五品小官是惹不起你們堂堂國舅家,所以我不打你,既然你爹娘沒管好你,我就帶你去找你祖父,讓他管你,皇上的岳父大人,應該是講理的。”

江臨手一拎曹俊才脖子把人轉了方向,“走!”

曹俊才張牙舞爪的掙紮,“江臨你敢,你要是敢動我,我爹娘不會放過你的,要是你現在放我走,再自己去把那些泔水舔幹淨,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江臨沒理他,推着人大步往前,曹俊才帶來的家丁見主子被抓,忍着痛起身将江臨和曹俊才兩人圍在了中間。而由于忌憚江臨,也沒誰沖上來拯救他們主子,就這麽圍着跟江臨一起走。

中途還幫江臨指了下往曹府去的路。

曹俊才也從一開始的怒罵威脅到後頭逐漸服軟讓江臨放了他,還讓江臨跟他提條件,不過江臨一律當沒聽到。

到曹府門口時後頭已經跟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有了前頭針對江錦月和趙秋如的喊話經驗,江臨這回輕車熟路,直接出銀子現場雇百姓替他喊。

于是,曹家門外響起震耳的喊聲:“曹國舅,出來領你孫子了!”

就這麽一句話,每喊一遍停頓兩息再接着喊,江臨的目的是喊到曹國舅親自出來接人為止。

曹家是真正的高門大戶,別說尋常人,便是朝廷官員也不什麽人都資格進的,門房在看到江臨拎着他們家小少爺出現在門口時就立馬去報信了。

信兒剛傳到曹俊才他娘曹夫人耳裏,外頭就響起了讓曹家老爺子出去領孫子的話,院裏也聽的一清二楚。

曹夫人當即沉下了臉,怒問:“是誰敢如此猖狂,敢在我曹家門口撒野,把人亂棍打走,若敢反抗,直接扭送去衙門,府尹自會秉公處理!”

門房道:“來的那位是安陽侯府的大少爺。”

曹夫人眉頭一皺,“大少爺,嫁去衛家那個江臨?”

曹夫人頓時想起自己吩咐兒子去做的事了,她沒想到江臨竟這麽大膽子鬧到曹家門口來,曹夫人問起身邊的丫鬟,“老爺可回來了?”

丫鬟出去問了人回來禀報,“回來了,在書房跟老太爺說話呢。”

“讓人去書房門口守着,他們出來了就說我已經去處理外頭的事了,無須他們出面。”

“是。”

曹夫人領了一群人到了曹府大門口,曹俊才一看他娘出來了,激動的都快哭了,“娘,你快救我,江臨他欺負我,他還打我,娘……”

曹夫人橫了眼這沒出息的兒子,同江臨視線對上,“衛夫人這是何意?”

看來這些人是都把他當衛雲昭夫人看了。

江臨回頭沖他雇傭的百姓道:“曹國舅沒出來,諸位不要停。”江臨又摸了一錠銀子出來。

銀子作用很顯著,催曹國舅出來領孫子的聲音比剛才還更響亮了些,江臨對曹夫人笑,“夫人可聽清楚我的意思了,若沒有可以再聽一會兒,總歸國舅現在也還沒出來。”

曹夫人沒想到江臨當着她的面竟還敢讓人喊,這是全然沒将她放在眼裏,曹夫人壓抑這心底的怒氣,讓身邊人去扶曹俊,又溫和地看着江臨道:“衛夫人,這事鬧太大,臉皮撕破就不太好看了,不如随我進府,我們坐下慢慢談?”

江臨拎着曹俊才跟拎了一坨石頭似的,連衣角都沒讓曹夫人安排的人碰着。

江臨:“這我可不敢,您兒子可口口聲聲說自己姑母是皇後,表哥是太子,我要是敢動他會被誅九族的,也不知我進了門還能不能出得來,所以有什麽話還是就在外頭說吧,我怕死呢。”

曹夫人臉上的溫和險些維持不住,心頭暗罵兒子不争氣,在外頭說這種話無疑就是給人落話柄。更別說最近皇上正對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不滿。

曹夫人自己朝江臨走了過來,“衛夫人這是什麽話,我曹家滿門清正又豈會做這等勾當。衛夫人與我兒年齡相仿,許是年輕人不懂輕重鬧了誤會,說開便好了。”曹夫人伸手要把自己兒子從江臨手中拉過來。

江臨改拎為掐,還對曹夫人擡手示她用點力。

曹俊才哼哼唧唧的喊疼,曹夫人被迫松了手。

“曹夫人說是誤會,看來曹夫人是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就說曹俊才哪有那麽大膽子,原來是背後有曹夫人支持啊。”

“曹夫人不是要說開嗎,那就對着後頭的百姓說清楚,是您指使您兒子到衛家門口潑泔水的,說清楚了,再往曹家門口潑同樣多的泔水,這誤會就解除了。”

“潑泔水?”曹夫人驚了,意外了。

顯然對她兒子的手段不夠了解。

曹俊對上他娘鋒利的目光,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就是想給江臨一點教訓,原本想潑夜香的,可那個實在太臭了,所以就換成了泔水。”

曹夫人生出了把這蠢兒子扔進泔水桶裏泡泡的想法。

“曹夫人,敢問你們曹家是打算迎江錦月進門了嗎?”江臨換了個話題。

“自然沒有,不知衛夫人這話從何說起?”事情曹夫人都清楚了,蠢兒子沒把事辦好,不僅落了把柄在人手裏,現在連自個兒都被人扣在手裏了。

“曹俊才要替江錦月讨公道,既然不是即将入門的兒媳婦,那曹俊才是江錦月養的一條狗嗎,人爹娘都還沒出來說什麽,他倒吠的積極。”

曹夫人冷下了臉,“衛夫人慎言,我曹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來侮辱。衛夫人鬧這麽大一出不就是想讓我兒給你賠禮道歉,我應了,衛家門口的污穢我會派人去清理,另會有重金奉上,當給衛家的補償了。”

曹夫人吩咐丫鬟去取銀子。

“曹家果真與衆不同,你兒子做錯了事我上門讨個公道倒成了我無理取鬧,怎麽,是覺得現在衛家沒人在朝為官好欺負,可以随意拿捏是吧。曹夫人,你兒子在衛家門口說的話可不少,我若再往大了鬧,你們曹家怕是承不住這個後果。”

曹夫人心頭一震,連忙質問曹俊才,“你還說了什麽?”

曹俊才茫然搖頭,“沒了啊,就剛才江臨說的那些。”

但江臨卻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讓曹夫人心生忌憚。

“你說,你要什麽?”曹夫人終于有了點談條件該有的态度。

江臨松開了曹俊才,壓低聲音,“曹夫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論是衛家還是我江臨都跟你們曹家無怨無仇,我不管你們曹家在密謀着什麽大事,這都跟我沒關系。但你兒子不長眼跑來得罪了我,這筆賬我就記了下。往後你們曹家要再找我或者衛家的麻煩,曹俊才說過的話會一字不漏傳到皇上耳中的。”

“我夫君,就是衛雲昭,既能在千軍萬馬中活下來,就不是你們可以随意拿捏的,別說他現在還是朝廷的官,他就是個庶民,你們想要動他,也得掂量掂量你們能不能在他手裏活下來。”

“最後,”江臨突然提高了音量,像是在說給誰聽一般,“勞曹夫人替我轉告您公公一句話,兒子兒媳教養不好孫子,希望他老人家能親自教養,否則衛安跟他娘就是曹俊才和他娘的下場!”

江臨說完,拍拍曹俊才的肩膀,留了一句好之為之,然後轉身去給喊話的百姓結工錢,接着就在衆人的注視下,昂首挺胸走了。

這事看着就是江臨來胡鬧一通,花銀子雇人喊話,結果人曹國舅人面都沒露,一個曹夫人就把江臨給打發了,江臨沒撈着一點好,完全就像個笑話。

可只有當事人清楚,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最近皇上本就疏遠了皇後和太子對二皇子寵愛有加,在這個檔口,曹家身為皇後的娘家人還鬧出一通仗勢欺人,欺的是朝廷官員,起因是為給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出頭,這樣的事傳到皇上耳中他又怎麽想呢?

天子腳下,曹家一個子孫就敢仗着有皇後有太子撐腰如此猖獗行事,到底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裏!

這回皇上對皇後和太子的疏遠期限怕還得延長些。

而被出頭的江錦月,大約離她心心念念的太子妃之位又更遠一步了。

江臨走後曹家的下人就來驅趕看熱鬧的百姓,曹夫人也開始數落曹俊才,“蠢東西,我讓你這麽大張旗鼓的行事了嗎,你長本事了啊,還敢帶人跑到衛家門口潑泔水,你嫌事鬧的不夠大是不是?”

曹夫人揪住了曹俊才的耳朵,拎着人要進門教訓。

目光在觸及到門口站着的那兩人時,曹夫人自己心頭也開始發虛,好在給她留了臉面,沒當着下人的面給她不堪。

等進了書房,曹老爺曹文山冷哼一聲,質問曹夫人,“你指使那不成器的東西去幹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去摻和旁人的事,我早告訴過你少管閑事少管閑事,你何時才能把話聽進耳朵裏?”

曹夫人小聲為自己辯解,“我這還不是為了霜兒,曹家出了一個皇後,就不能再有第二個太子妃,可霜兒難道連個側妃都不能做嗎?”

“娘娘傳出話來,說太子殿下對江家那姑娘有些意思,意圖讓她當側妃,娘娘聽說這姑娘名聲不好,就讓我想想法子斷了太子殿下的念想……”

曹文山板着臉,“那也不該幹這樣的蠢事,你無緣無故讓俊才去給人出頭,你打的什麽主意,難不成還想讓俊才把人姑娘娶進門?”

“江錦月到底是侯府嫡女,雖說是繼室生的,可身份也不差,能配的上我們才兒,怎麽就不能娶進門了,”曹夫人反駁。

曹文山叫她這話氣的在屋裏直打轉,“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說娶就娶,你當安陽侯府的人是死的嗎?”

曹夫人:“娶個女人進門還不容易,江錦月名聲本就不好,我兒肯娶她已經是給她臉面了。”

“你,你,你簡直!”曹文山一時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曹老爺子出聲打斷了夫妻禮兩對話,“行了,江家的女兒不用惦記,我曹家不要這種孫媳。文山媳婦你也記住了,我曹家的姑娘不做妾,哪怕是太子側妃也一樣,霜兒的婚事往後由她祖母相看,你也不用插手了。”

老爺子哪怕已經致仕,可滿身威嚴并沒褪去,他一開口,便是曹文山也不敢反駁,曹夫人更只能諾諾應是。

“江家那小子的話我聽見了,你們若不想曹家步衛家的後塵,往後俊才就跟在我身邊吧。”

曹文山忙道:“父親,我曹家子孫衆多,有出息的也不少,絕不會步衛家後塵的,”曹文山不喜這種貶低自家的話。

曹老爺子冷笑看着這掂不清的兒子,“衛家鼎盛時,就連老夫我見了衛家老将軍都要點頭露笑虛讓三分,你們算什麽東西。”

哪怕心裏還是不認同,曹文山到底不敢反駁老爺子,乖乖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曹俊才在衛家逞的能也轉換成了一頓板子外加跪一夜祠堂。

而慫恿兒子的曹夫人同樣被曹家老夫人給教訓了一頓,罰抄一月佛經,這事在曹家看來也就結了。

……

結不結真正說了算的當事人江臨在離了曹家後沒走多遠就見着了熟人。

他加快步伐走過去,問在路邊候着的衛雲昭,“你怎麽來了,不是說讓你在家裏待着嗎?”

衛雲昭朝江臨伸出手,“來接你。”

江臨聽着這話有點高興,于是搭上衛雲昭的手,然後把他抱了起來。

衛雲昭:“……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事。”

江臨歡快搖頭,“沒事沒事,那些人哪能打的過我呀。”他把衛雲昭抱上了馬車。

“現在我們去哪兒,回去嗎?”江臨問。

“你想去哪兒?”

江臨:“我想趁熱去捶江錦月那個不要臉的蠢貨,她還造謠我讓她毀容了,我就讓她見識下什麽叫真正的毀容,再也治不好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昭臨CP的甜蜜互動短暫到就像今天的章節名。

作者感情廢物,發糖像摳糖,我忏悔!感謝在2020-10-15 20:54:37~2020-10-16 18:45: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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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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