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安陽侯府

江錦月正在跟系統發脾氣, 花大價錢請的殺手,還死了那麽多,好不容帶回來兩袋糧種, 江錦月正高興呢,結果系統出現冷冰冰的說, 糧種應該是稻種而不是麥種,而且種子已經被撒下育苗了。

江錦月當場就炸了。

“糧種糧種,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是稻種, 你說了,事情會弄成現在這樣嗎?”

“你真的是來幫我的, 而不是江臨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什麽事都能讓他搶先一步, 你到底有什麽用!”

系統:[新角色出現不可控, 會改變原劇情走向, 宿主需要更積極配合系統安排才可能會取得成功,只一味埋怨是沒用的。]

系統:[宿主也不必太過氣餒,目前劇情進度尚未過半, 宿主還有很多機會, 請宿主調整好心态, 未免因小失大。]

江錦月冷笑,“呵呵,因小失大, 我如今連太子都快失去了, 我成了不太子妃, 我聽你的還有什麽用?”

系統:[若宿主産生抗拒心理,不配合系統安排,宿主會考慮另擇良主,請宿主不要任性。]

江錦月閉上眼, 心頭有一股氣讓她很想跟系統放狠話,說愛選誰選誰,她不伺候了。

可腦海中卻有一個念頭一直在提醒她,系統曾許諾給她的美好未來,她會與太子一同君臨天下,成為天底下最最尊貴的兩個人,受萬人敬仰,千古流芳。

她舍不得這樣的美好前景。

江錦月深吸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那你說現在怎辦,稻種已經種下,再撿起來也沒用了。”

系統提醒:[宿主,稻種若能為你所用,留着自然是好的,若不能,這稻種便成了他人籌碼,于宿主不利,請宿主盡快做出決定。]

“放心,”江錦月面色陰沉,“我不會讓這樣的東西成為江臨籌碼的,但我要當太子妃,你先幫我想個能讓皇後娘娘意屬我的法子。”

“小姐,大少爺回來了,說是回來看您。”江錦月還沒從系統那兒得到答複,外頭丫鬟先敲響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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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月現在對江臨格外敏,幾乎是下意識回,“他來做什麽,又想從我手裏搶走什麽?”

丫鬟道:“大少爺聽聞小姐您被他故意逼下田,又毀了容貌,來看看您。”

提到毀容,江錦月手撫上臉,有些心虛,昨日她一身泥水回來,趙秋如問她出什麽事了,江錦月就想起系統提醒過她可以不擇手段除掉江臨,于是她便把一切都推到了江臨身上。

還跟母親商量了盡快把消息傳出去,她要所有人知道江臨是個自己親妹妹都害的惡毒之人。原本是沒毀容這一出的,是因為她毫發無傷的回來了,母親覺得說江臨将她馬車逼進田裏要摔死她這話信的人怕不多,所以才又加了個毀容。

母親原本是讓她在自己臉上劃一道傷痕的,這樣才能讓人深信不疑,可江錦月不敢,她也怕劃傷後臉上就真的留疤毀容了,所以這會兒臉完好無缺一點痕跡都沒有。

但不能讓江臨知道她沒毀容,江臨心機深沉,肯定會鬧的人盡皆知,那她前頭撒的謊就又要成笑柄了。

“進來,先給我上妝,”江錦月開了門讓丫鬟進門,她這個丫鬟點妝手藝上乘,在臉做些手腳能以假亂真。

在見到江錦月之前,江臨已經先同安陽侯趙秋如交過鋒了,安陽侯是完全不知真相的,江臨一進門就罵他心狠惡毒,一次又一次害自己的妹妹。

顯然,上回江錦月臉生膿包的事也算在了江臨頭上,雖然那确實是他做的。

但這回江臨連江錦月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就往他頭上扣殺人毀容的帽子,江臨肯定是不會認的,于是當場就跟安陽侯辯論了一回,把安陽侯府損的都後悔長了個腦子…哦,不是,是差點當場表演被不孝子氣死。

趙秋如在旁邊嘤嘤嘤柔柔弱弱的添油加醋,使得江臨在安陽侯心中已經屬于十惡不赦無可挽救的分類了。

“你非要這麽想那我就只能證明給你看我的惡毒了,要是一會兒見着江錦月發現她臉上沒傷,我就讓她真毀容這輩子都沒臉出去見人。”

江錦月領着丫鬟到門外時剛好聽見了江臨這話,她腳瞬間就邁不動步了。

江錦月伸手在臉上化傷痕位置的邊上摸了摸,她怕江臨會看出來,江錦月轉身就往回走,她知道江臨說到就能做到,與其讓江臨對她下手,那不如她自己來,江錦月飛快改了主意。

江錦月再次出現時,臉上多了一道血跡未幹的傷痕。

傷口不深也不長,就是看江臨的眼神恨不得弄死他祖宗十八代一般。

江錦月就委屈的撲進趙秋如懷裏哭了起來,“娘,我的臉好疼,大哥哥好狠的心,妹妹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母女兩打了一番眼神官司,趙秋如自然知道女兒臉上這傷痕是真的了,于是怒氣沖沖的質問江臨,“月兒臉上的傷痕你看清了,你現在還有什麽可說的?”

趙秋如說完也開始抹淚,“侯爺,妾身自問嫁入侯府這些年盡心盡力的照顧大少爺,從未虧待過他,如今卻換來大少爺的處處針對,他先毀月兒名聲,後又毀她容貌,他這是要生生逼死我們母子才甘心嗎?”

母女兩抱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非常有衛安跟衛老夫人那點味兒。

安陽侯自然也看到了女兒臉上的傷痕,再被趙秋如一挑唆,心頭怒火叢生,甩手就要打江臨巴掌。

“侯爺!”衛雲昭立馬出聲阻止。

江臨自個兒也閃的快,沒叫他得逞。

“侯爺,你脖子這東西真只是個擺設嗎,你看不出來江錦月臉上那傷是剛劃的?那麽點小口子,昨天受的傷今天還在冒血,她這傷估計是這輩子都好不了。”

“雖然我也不想認你這個爹,但做人是要講道理的,總不能江錦月說你是坨狗屎你都毫不猶豫的點頭。按江錦月跟趙秋如恨不得弄死我的程度,你就沒想過如果我真做了什麽,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跟你說話嗎?”

“侯爺,對簿公堂才是我們之間的正确打開方式,你說對嗎?”

安陽侯有些許動搖,可更多的還是不信,他正要開口,被衛雲昭搶了先,衛雲昭道:“侯爺,且不說江小姐一個女子孤身出城是去做什麽,我們昨日出城還有周杜兩位少爺陪同一起,侯爺若信不過我二人,大可讓人走一趟請周杜兩位少爺前來作證。”

一聽衛雲昭提讓人作證,江錦月立馬反駁并抹黑,“誰不知道周成望杜玉翎兩人從小就跟江臨狼狽為奸,自然站江臨那邊。”

江臨直接去拉江錦月,“那還是去衙門吧,也別在這兒唧唧歪歪我怎麽傷的你,咱們直接請府尹大人将此事查個清楚。”

趙秋如緊緊護着女兒,情緒激動,聲音尖銳的朝江臨喊,“月兒已經毀容了你還不滿意嗎,你還想做什麽,你真的要逼死她才甘心嗎?”

“對啊,”江臨點頭,“你們不是到處說我要害死江錦月,我就成全她呗。”

“逆子,她是你妹妹!”安陽侯怒吼。

“我也是她哥哥呀,怎麽,許你女兒到處說我要害她,不許我真動手?侯爺,你這一碗水端不平容易出事的,你看看衛安跟他娘的下場就知道了。”

衛安跟他娘就是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

安陽侯果然被轉移了點注意力,看向趙秋如母女,“你們在外頭都傳了些什麽?還有,一個姑娘家出城做什麽?”

江臨替她們回答:“還能做什麽,出門去找男人呗,一個徐天明不夠還來了曹俊才,侯爺您再等等,說不定曹家就有人上門提親了。”

“曹家?好好的怎麽又跟曹家扯上關系了?”安陽侯是真一無所知,一臉懵逼。

江臨:“……你可長點心吧。”

他看安陽侯這樣,話都不想跟他說了,估計趙秋如哪天把家給他搬空了,他還得問句什麽時候的事。

好在還有衛雲昭,他貼心的為安陽侯解釋了曹俊才徐天明一早帶人到衛家門口幹的好事,“曹徐兩位公子如此關心錦月妹妹,所以我們猜測侯府應當是好事将近了。”

安陽侯聽明白了,這哪是什麽好事将近,這分明是要一女侍二夫啊。

就這名聲傳出去,有幾戶好人家敢娶這樣的姑娘進門,更別肖想什麽太子妃了。

安陽侯目光落在江錦月身上,“錦月,你說實話,你與那曹家徐家二人到底是何關系,他們為何要為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去出頭?”

江錦月慌亂搖頭,“爹爹,女兒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女兒根本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爹爹,女兒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難道爹爹就因為外人幾句挑撥便要懷疑女兒?”

江錦月哭的委屈,臉上傷口的血一直沒擦,一眼看去還挺顯眼,安陽侯心頭又開始動搖,正想說話,就見江臨扯了扯他衣袖。

江臨指指自己,“侯爺,我是我娘跟別人生的野種嗎?”

話一出安陽侯炸了,“胡說八道,不孝子,連自己親娘都敢編排,我抽死你這個逆子!”

江臨擋住他舉起的手,“你別激動,我沒問題,那就是侯夫人偷人生的江錦月了,要不然我跟衛雲昭怎麽就成了外人,侯爺你說對吧?”

安陽侯用力把自己的巴掌往江臨臉上扣,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混賬玩意兒,你亂說什麽,小心老子撕爛你的嘴。”

江臨無辜臉,“你女兒自己說的外人,還你心頭跟她想的一樣,想跟我斷絕關系?”

“什麽斷絕關系,逆子,你竟生出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我今兒非得抽死你不可,”安陽侯轉着圈的在屋裏找抽人的東西。

江臨拉着他,“你這人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是我這麽想嗎,明明是江錦月這麽說的,你跟我生什麽氣,你問她去啊,為什麽我跟衛雲昭就成了外人?”

安陽侯看江錦月,江錦月抽抽噎噎解釋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

“是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吧,”江臨補刀。

“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月兒,你如實回答爹,你跟曹徐兩家的小子到底是什麽關系?”安陽侯強行把話題又給轉了回來。

江錦月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沒做,爹爹,你相信女兒。”

趙秋如也給她幫腔,“侯爺,月兒從昨日回來後就再沒出過門了,外頭發生了什麽她當真不知道,許是有什麽誤會吧。”

江臨給出主意,“叫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說我跟周成望杜玉翎狼狽為奸不可信,總不能曹俊才也站我這邊吧?”

安陽侯還真生了這樣的想法,剛要叫人去曹家詢問,就被趙秋如給攔了,“侯爺,這會影響到月兒名聲,這事還是少些人知道更好。”

江臨心想,那可不能如你願了,滿大街的人這會兒都知道了。

安陽侯就又動搖了,甚至還開始和稀泥,“行了,沒做就沒做,這事到此為止,你們是親兄妹,動不動就鬧像什麽話。”

“你跟衛将……雲昭留下來吃頓飯再回去。”他說完就吩咐下人備飯,打定主意不再提這事了。

江臨應了,并且吃的還很高興。

吃完,江臨提了個條件,要單獨跟江錦月說幾句話把矛盾級解開,安陽侯當然一口答應。

然後江臨就把江錦月領走了,安陽侯還幫他攔了企圖跟上去的趙秋如和丫鬟。

“江臨你要做什麽,你快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一出門江臨就直接拎起了江錦月走,江錦月奮力掙紮一點不配合。

江臨冷聲道:“我說過了,你們在外頭傳了什麽謠,我就做什麽,江錦月,既然你那麽想我害死你,我自然是要成全你,”江臨加快步伐,直奔侯府後廚。

江錦月明顯被江臨這話給吓到了,掙紮的更厲害,沿路還讓侯府下人去給她娘報信,說江臨要害她。

才吃過午飯,剩飯剩菜也剛倒進泔水桶,江臨将廚房的人趕出去後,好心的幫江錦月關上了門。

江臨道:“如果你不大吵大鬧,看到你狼狽樣的人就會少很多,如果你把人都招來了,那安陽侯府大小姐喜歡吃泔水這事今日定會傳遍盛京!”

話音落,江臨直接押着江錦月的腦袋摁進了泔水桶,“你能找男人給你出頭往衛家門口潑泔水,我就能把你摁桶裏讓你吃個夠,江錦月你記住了,你對我對衛家做了什麽,我全都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甚至加倍。”

江臨提着江錦月的腦袋按下去又拉起來按下去又拉起來,動作反複,江錦月揮舞着手,“江…江臨……”

字沒說幾個字,鼻子泔水倒噴出不少,看着怪惡心的。

江臨嫌棄的又把她摁了下去,“還有外頭那些傳言,你怎麽傳出去的就怎麽給我收回去,若明天我聽不到你認錯的話,我就先把你送徐天明床上讓他糟蹋了,再把你送曹俊才床上去,江錦月,我說到做到。”

江臨沒動怒,語氣很溫和,可聽得江錦月遍體生寒。

江臨把江錦月拉起來直接扔在了地上,江大小姐從頭到臉再到身上全都沾滿了油污,從未有過的狼狽。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約就是——美人出油圖吧。

江錦月躺在地上,滿是恨意的看着江臨,“為什麽……江臨,你為什麽要處處跟我作對,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了。”

“你心裏是真沒點逼數啊,江錦月,這仇很早之前就結上了,不止你,還有你娘,你兩個哥哥,賬我會慢慢跟你們算的。”

江臨手在江錦月傷口的位置點了下,“你該慶幸曹俊才在衛家門口潑的不是夜香,否則,你會更慘的。以及,我毀你容的事不用澄清了,因為這是真的。”

江臨用帕子擦幹淨了手,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江錦月,“江錦月,你的臉永遠也不會好了。”

他推門離開,光照進後廚,江錦月躺在地上,腦子裏一直在回蕩江臨的話,然後像瘋了一樣捂着臉大叫了起來。

江臨回了前院,去接還在跟安陽侯說話的衛雲昭。

趙秋如一看江臨出現,立馬上前問他,“月兒呢,你月兒做了什麽?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江臨面帶微笑,“這是侯府,我能做什麽呢,至于人,肯定是在府上,夫人不如自己去找找?”

趙秋如狠狠看了江臨一眼,“如果月兒有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便等着瞧夫人的手段。”

兩人分開,江臨走向衛雲昭,推他輪椅,“走了,我們回去了。”

安陽侯跟衛雲昭聊的還不錯,他是挺欣賞衛雲昭這個年輕人的,看衛雲昭的腿不能走還有些遺憾,這腿若是沒事,衛雲昭應當會接替他爹大将軍的位置,江臨嫁給了他,衛家也是侯府一大助力啊。

“侯爺,告辭!”衛雲昭拱手。

江臨把人推到門口,又跑回來跟安陽侯說了句話,“侯爺若不想侯府毀在那母女兩手上,就自個兒多上點心,你要能成器點,我覺得有個爹也不錯。”

說完他就推着衛雲昭跑,安陽侯在後面破口大罵,“混賬東西你讓誰成器點,你回來看我不打死你,不孝玩意兒,成天侯爺侯爺,我是你爹!”

江臨跑的快,沒聽到安陽侯想當他爹這話。

而且出了侯府就把衛雲昭抱上馬車,讓荀七快點趕馬車走,他怕趙秋如追上來找他麻煩。

衛雲昭見江臨着急忙慌但又忍不住偷樂的模樣,有些好笑,伸手替他擦去臉上不知何時沾上的油污,“做了什麽?這麽高興。”

“嘿嘿,”江臨樂着把自己的傑作分享給衛雲昭聽,末了還補充,“其實我很想把那一桶泔水倒她身上的,但我覺得下人打掃起來肯定很麻煩,所以就沒動。我是不是很體貼?”

詢問的模樣像在邀功,怪可愛的,衛雲昭想。

“對,你很體貼,”衛雲昭更體貼的誇了他。

“不過以後要更提防江錦月跟她娘了,肯定會變着花樣來報複我們的。”

衛雲昭配合他,“嗯,那我們小心些。”

兩人說着閑話回了衛府,門口潑的泔水已經被清理幹淨了,管家來說曹家也派了人過來幫忙一起清理,還送了不少東西來說是給曹小少爺的魯莽行徑賠禮的。

“曹家人的怕我們府上不收,就直接放在了門口,公子和少夫人都不在府上,我便做主給搬進了前院,大公子,可要給退回去?”管家詢問。

衛雲昭:“不必,記上賬,存入庫房吧。”

“是,”管家應聲,又說起了另一件事,“先前門口來了個挺着肚子的婦人,說叫什麽暖心的,懷的是五爺的孩子,要進府裏來。我沒讓,把人打發走了,大公子,您看這事?”

“下回人再來就讓她來見少夫人。”

“是,”管家事說完,退下了。

江臨推衛雲昭回昭雲苑,“暖心找上門,看來是她背後的主子要有動作了,常安應該也回來了,等會兒問問他。”

剛進院子,常安就湊到了江臨身邊,神神秘秘的說:“少爺,你絕對猜不到那暖心背後的主子是誰?”

江臨:“二皇子啊?”

常安:“!!!”

常安:“少爺,你怎麽知道的!”

他滿臉震驚,滿眼不可置信,他可是蹲了那麽多天才蹲到的線索,少爺怎麽張口就能說出來呢?

江臨敲他腦袋,“傻子,參知政事這個位置最後落到二皇子的人手中,那他不是衛安這事的主謀也脫不了幹系,跟太子的争皇位的人就那麽多,不難猜。”

常安很受傷,控訴的看了他家少爺一眼,跑去旁邊自閉了。

江臨笑彎了眼,“衛雲昭,我猜的對嗎?”

衛雲昭誇,“夫人真聰明。”

江臨手指戳他肩膀,“我可比不了你,衛雲昭,從你去賭坊找他斷衛安腿時你就知道他是誰了吧,你才是好盤算。”

衛雲昭道:“無可奈何罷了,權勢,身份,都是好東西,有了,才能守住某些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江臨:風往左邊吹,爹往左邊倒~

江錦月:風往右邊吹,爹往右邊倒~

風往中間吹,爹搖啊搖,嘿,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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