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作案現場
周目深被砸得頭暈目眩,皺巴着小臉緩了許久,強烈的暈眩感才漸漸消退,睜開眼睛,因為醉意,平日裏清澈幹淨的眼神染上稍許迷離。
目不轉睛盯着梁潛看了好一會兒,才識別出他臉上的怒氣,他想纏上梁潛的脖頸,可四肢酸軟無力,胳膊擡不起來,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松松挂在梁潛的腰間。
“誰,是誰!誰惹我男朋友生氣了?”倆人幾乎是臉貼臉的距離,周目深沒費什麽力就親到他唇上,吧唧一大口,“我去滅了他!”
“就你,滅了吧。”梁潛無情回道。
為了防止周目深再偷襲,梁潛臉往後挪了幾寸,身子倒是沒動,依舊維持着方才親密相貼的姿勢。不為別的,周目深這段時間來長了幾斤肉,身上哪兒哪兒都是軟肉,壓着舒服,但也沒壓實,一條腿半跪在地上支撐着,怕把人壓壞了。
“啊...我?”周目深委屈地望着他,“我這麽乖,這麽喜歡你,怎麽可能惹你生氣,你不要冤枉我。”
以前聽到這倆字全是心動,現在聽到這倆字變成鬧心。
梁潛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手捏他的臉,發洩一般的玩弄成奇形怪狀,“喜歡喜歡喜歡,我看你誰都喜歡!”
這是哪來的無稽之談。
周目深掐了一把梁潛的腰,口齒不清地大聲反駁,“唔...放屁!”
哎喲喝了個酒長本事了,還會爆粗口,梁潛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自己說的話,這麽快就忘了?”梁潛極力冷聲道,“你剛最後跟鄭生說的什麽,人還是你情敵呢,聊個十分鐘就敵意全無,化幹戈為玉帛,您可真大度。改天我要是真被他搶走了,你怕不是還要列隊歡送。”
“你你你...”周目深又哭了,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不要錢似的不停往外湧,十秒不到,臉上頸間便濕了個透,“你敢!”
“靠,眼淚給我憋回去!”梁潛松開捏臉的手,慌亂粗暴地擦拭着,臉上全是水跡和紅痕,可憐得已經不能看了。
又他媽來這招,就是料定了他吃這套,吃個醋都不安生,煩人!
“嗚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周目深哽咽道,“你明明知道的,我對你的喜歡和別人不一樣,像小舒酷哥還有鄭生,他們是朋友,你是男朋友,雖然都是喜歡,但性質不一樣,程度也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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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知道,但梁潛心情依舊不爽,就是忍不住跟他較真,非要幼稚的跟其他人一決高低,“那對我不公平,憑什麽我就只喜歡你。你以前明明說過,只喜歡我,現在得手了,我在你心裏的位置就要讓點給別人,周目深你好狠的心吶!”
周目深現在腦子是鏽鈍狀态,聽梁潛這麽一指控,委屈的眼淚都被他鎮住了,好像确實是他的錯,梁潛只喜歡他一個,但他卻喜歡這麽多人,着實不應該,該罵該打!
“那...那我不喜歡你了,”周目深絞盡腦汁,想出一個自認最絕妙的主意,在梁潛發怒前扔下一個炸彈,“我愛你,我愛你好不好?”
梁潛只覺得自己被這顆炸彈炸得魂飛魄散,好半晌才回魂,但臉上的表情還維持在聽到“不喜歡你”時的盛怒狀态,看起來可笑又滑稽。
“梁潛你好傻啊,”對于眼前難得一見的梁潛,周目深特別不留情的直接笑出聲,末了還妄想再炸他一次,“我這個主意是不是好棒,我或許會喜歡很多人,但我永遠只愛你,這樣你能接受嗎?”
梁潛在他殷切期盼的視線裏調整好面部表情,面上是淡定了,可是心髒卻一直消停不下來,撲通撲通蹦跶個不停,十分嚣張的全方位展示它的活力。
“什麽愛不愛的,張口就說,你知道什麽意思嗎!”梁潛臊着一張酷臉問。
梁潛現在覺得自己是真的有病,跟一個醉鬼吃什麽醋,較什麽勁,現在好了,把自己套進去了,指不定身下這人明兒個一醒就全忘了。
“我當然知道,你別小瞧我,我語文回回年級第一,愛就是比喜歡的程度還要深無數倍的喜歡,是超級無敵宇宙霹靂喜歡!是吧是吧?”周目深仰着小臉乖乖解答,突然想通了什麽似的,恍然大悟道,“我就是有這麽喜歡你,原來我是真的愛你啊!”
梁潛實在是遭不住接二連三的暴擊,兇狠地壓下臉,不由分說咬上那雙抹了蜜的唇瓣。因為急切,因為激動,咬破了一道口子,他好像嘗到了帶着蜂蜜味的血。
周目深皺着眉心哀聲呼痛,才換來侵略者的稍許溫柔,本就醉意朦胧的他,在這個充滿迫切和興奮的深吻裏,醉得更兇,什麽都思考不了。口腔被肆意侵占,舌頭被纏住吸允,甚至連呼吸也被掠奪,可他卻絲毫不想停下,心裏叫嚣着梁潛再用力一點,再親久一點。
得到熱情的回應,梁潛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沸騰,最終默契朝同一個方向彙集,他硬了。
梁潛親過周目深很多次,每次一出現不對的苗頭就會喊停,但這次他似乎停不下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梁潛才舍得放開他,緊貼的雙唇分離,帶出幾絲晶瑩的涎液,梁潛唇上還沾有他的血跡,周目深想都沒想,擡起上半身,又湊上去親幹淨。
末了就順勢埋在梁潛肩窩,被對方過高的體溫燙得瑟縮了一下,頓了頓才重新附上去,像做了什麽壞事似的,偷偷摸摸貼在梁潛耳邊小聲說:“梁潛,我好難受。”
倆人的身體貼得很近,周目深什麽反應自然逃不過梁潛,他最開始親上火的時候,想着要不就趁今晚把人吃幹抹淨算了,雖然還沒成年,但周目深又不是女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是稍微清醒些,看到周目深那張不谙世事的臉,卻又下不了手。
不說別的,就這地方也不對,他們僅有一次的初夜,不應該發生在一張不知道多少人躺過的床上。
周目深難受極了,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燙發軟,以往過分安靜的小兄弟精神起來,漲得他生疼。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下意識雙腿用力,把梁潛壓實,無意識擡臀去蹭,和另一個比他更硬更燙的大東西不期而遇。
他似難受似舒爽的低嘆一聲,兩只手也開始在梁潛身上煽風點火,有一下沒一下咬着梁潛的耳垂,不知所措求助,“梁潛...幫幫我,你幫幫我。”
梁潛抱着已經神志不清的人起身,自己坐在沙發上,把人按在他腿上,大手往下探,一邊親他的臉,一邊低聲安撫,“別急,這就幫你。”
梁潛和周目深今天都是穿的運動褲,松緊帶的,倒是方便作案,“乖,屁股擡起來。”
“唔...不要,你是不是又想打我!”周目深現在對屁股兩個字特別敏感。
“不打你,”梁潛忍不住笑了,盡管他現在也硬得發痛,但還是極有耐心解釋,“我幫你脫褲子,然後讓你舒服。”
他的笑聲低沉性感,像一把勾着,勾得周目深只想無條件順從,“好,好。”
運動褲很快就被扒掉,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占滿梁潛的視線,周目深的皮膚是肉眼可見的細膩,私密部位和腿上的毛發很少,跟他人一樣特別幹淨。
在周目深難耐地扭動下,梁潛總算想起先幫他解決。
周目深的陰莖不大不小,顏色白中帶粉,很是秀氣,握在手裏剛剛好。梁潛也就給自己撸過,每次還特粗魯,敷衍了事射出來就完事兒,基本上沒多大快感。
梁潛幫周目深撫慰,手上動作不敢像對自己那樣,雖然技術就那樣,但力道适中,溫度滾燙,手心上的薄繭摩挲着陰莖上的嫩肉,微痛中帶着蝕骨的酥麻。
周目深抱着梁潛的脖頸,貼在他耳側呼吸急促又灼熱,舒服地不停小聲哼哼,聲音甜膩惑人,跟只發情的小母貓似的,就連秀氣的陰莖也開始吐露出白色的液體,看得梁潛雙目充血,勾得他差點脫了褲子就不管不顧肏進去。
梁潛沒體驗過這樣感覺,是真挺好奇的問:“有這麽舒服嗎?叫得這麽騷。”
“嗯...舒,舒服。”周目深好似還不滿足,不由使喚道,“你快點,我想要......”
現在這麽坦誠放蕩的周目深實屬難得,梁潛忍不住逗弄他,便偏不如他意,故意放慢撸動的動作,無視耳邊欲求不滿的呻吟。
“想要什麽?”梁潛輕咬着他肉肉的耳垂,打商量一般道,“寶貝,說出來我就給你。”
“唔我想射......”周目深被酒精和欲望沖昏了頭腦,早就不知道羞恥是什麽,心裏在想什麽便怎麽說,胯下還不知廉恥地主動挺動,妄想靠自己獲取方才的快感,可惜收效甚微,遠不及之前一半舒服。
求而不得把周目深折磨哭了,卻又只能找罪魁禍首求助,他捧着梁潛的臉,挂着滿臉的眼淚去親他,“梁潛,別欺負我,你疼疼我好不好?”
“叫我什麽?”梁潛加快了一點速度,但還是不急不緩,不願給他一個痛快。
“梁...哥哥,哥哥你動一動...啊!”
梁潛一口咬上周目深的頸側,手上加快速度和力道,胯下還模仿性交的動作,狠狠撞擊他的臀縫。
周目深哪裏經得住三方同時夾擊,直接痙攣着射了出來,一股接一股白濁,被梁潛厚實的掌心全數接納。
從未體驗過的極致快樂,仿若抽幹了周目深的精氣,倆人親密的交頸抱在一起,平複着粗重的呼吸和激烈的心跳。
聽着身旁這人越漸平穩的呼吸,梁潛直接氣笑了,傾身在茶幾上抽了兩張紙,擦幹淨手上的精液,挺胯撞了一下對方的,提醒他自己還精神着,啞聲道:“寶貝,就不管我了?”
“啊?”周目深感覺好累,整個人直接陷在梁潛懷裏,軟成一灘爛泥,猛烈的困意席卷而來,即将陷入沉睡,周目深口齒不清留下一句話,“可我好困...想睡覺,明,明天幫你,行不...行...”
梁潛心裏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周目深?”
回複他的是一道綿長平緩的呼吸聲。
靠!
周目深你真他媽軟屌無情!
睡睡睡,睡神轉世啊,澡也他媽不洗,髒死你得了,不準上床,就在沙發上過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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