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催你嫁人,好管管你。所以才忙着跑我這兒來了。”冷玲月說完才自覺失言,這麽多年,胡馨兒的心裏始終忘不了的還是那個人吧?

胡馨兒卻像沒聽見是似的,“老大,你不是嫌我打擾你跟姐夫恩愛了吧?要是的話,我現在就走。”胡馨兒說着裝模作樣的要走。

“行了,你就別跟我裝了,我還不知道你?要是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你會來找我?正好峰最近也挺忙的,你來正好可以陪陪我。”冷玲月笑着說,擔心裏卻不是滋味。恩愛?自從上次從雲南回來,有一個月了,和風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自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兩個人在一起總覺得怪怪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在意什麽?峰又在回避什麽?

胡馨兒也看出老大的不自在,又坐回座位上說,“老大,你跟姐夫沒什麽事吧?怎麽感覺你們怪怪的,上次吃飯的時候就是。”

“沒有啊,我們挺好的。只是他最近比較忙,你也知道他就要接任市長一職了,有很多事情要做。”冷玲月笑着掩飾道。

“是嗎?”

“是呀。對了,你看這件衣服怎麽樣?這次來,沒帶行李吧?”冷玲月把雜志丢給胡馨兒道。

“挺漂亮的,不過我喜歡紅色那一件。”胡馨兒看冷玲月不願意說,也不再追問,接過雜志看了看道。

“你呀,眼裏就只有紅色嘛!走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逛街了。”冷玲月笑着說。

“好啊。反正你付錢,你知道的,我是窮光蛋。”胡馨兒無所謂的說。

“知道,知道,你是窮人嘛,像我這樣的富人該向你伸出援助之手。那就走吧!”冷玲月有些寵溺的說。胡馨兒這個人就是這樣,對于金錢從來就沒什麽概念,完全不知道掙錢、攢錢,用她的話講就是,反正我是窮人。

住在老大家裏,衣食無憂,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被子都不用疊,無聊了就去逛街,反正刷老大的卡。開始的時候倒也開心,終于可以享受一下如此紙迷金醉的生活了。

可是十天過去了,胡馨兒開始覺得少爺小姐的生活也不過如此,有一星期過去了,胡馨兒突然意識到,這種生活其實很無聊。老大一天到晚不是練字,就是彈琴,再不就是看她的商業雜志,自己又看不懂。原來有錢人的生活也不怎麽樣啊?胡馨兒忍不住想。

可是,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煩老大。打電話跟尚彤那個家夥吧,那個家夥不是說在忙,就是身體不舒服。騙鬼呢?她尚彤會不舒服,我就沒見她什麽時候舒服過!一天到晚板着個冰塊臉,看見她就來氣。一一那家夥就更過分,連電話都不怎麽接,打四次,倒有三次讓自己留言。

終于在第二十天的時候,胡馨兒忍不住來到冷玲月的書房。冷玲月正在寫字,見胡馨兒過來,說了句,“馨兒,你來了。”就又低頭繼續寫字。

“老大”胡馨兒倚在書房的門上,不進去,也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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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有事啊。”冷玲月手中的筆沒停,一揮而就,字體蒼勁有力,自成一家,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寫的,倒像個四五十歲的老頭的手筆。

“也沒有啦。”胡馨兒磨磨唧唧的走到冷玲月面前,看冷玲月把李清照的《醉花陰》寫完了。才道,“老大,你的字寫的真好,都快比上王羲之了。”還頗為拿腔拿調的讀了起來,“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摸到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說吧,什麽事?”冷玲月把紫豪筆放在雕刻有松鹿圖的紫檀木筆架上說。

“也沒事啦,就是老大,你一天到晚寫字彈琴,不會覺得很無聊麽?”胡馨兒把冷玲月的字放到書桌上說。

“不會啊。”冷玲月笑着說道。每天寫一個小時的毛筆字,練兩個小時的鋼琴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從四歲起就從未間斷過,可是自己倒忘了胡馨兒那個家夥是待不住的。看胡馨兒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冷玲月笑着道。“說吧,你想幹嘛?”

“不如我們出去玩?好不好?”胡馨兒一臉期待的看着冷玲月。

冷玲月忍着笑意,故作沉思的樣子。“讓我想想。”

“到底好不好嘛?”胡馨兒拉着冷玲月撒嬌起來。

“好吧。說吧,你想去哪兒?”冷玲月看胡馨兒那一臉急切的樣子,也不再逗她。

“太好了,老大,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回家去準備一些東西,你準備點吃的和衣服。”胡馨兒淩空抛給冷玲月一個飛吻道。

“哎,這丫頭!”冷玲月還想再問問到去哪兒,要去幾天,但胡馨兒早已經跑了。

☆、出行

? 冷玲月無奈的笑了笑,對管家冷榮道,“冷榮,我這幾天要和朋友出去一趟,你去幫我準備點吃的,還有用的物品。”

“是,小姐。”管家答應道。

“噢,對了,你跟我哥也說一聲吧。”冷玲月想了想又補充道。

想到自己的哥哥,冷玲月不知道到底該是怎樣的心情。母親在生下自己後不久就去世了,父親因此極少過問自己,而比自己大四歲的哥哥就像母親一樣寵溺着自己,又想父親一樣嚴厲的要求自己。之前雖然氣他将自己禁足在家,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是畢竟哥哥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不會知道會發生什麽這樣的事。自己又如何能真的狠得下心來怪他呢?畢竟那是從小就寵着自己,慣着自己的哥哥啊!

“是,小姐。”管家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敢過問。經過上次小姐那麽一鬧,少爺明明已經解除對小姐的禁足,并且說不用彙報小姐的行蹤了,但是小姐今天怎麽還特地交代要告訴少爺一聲,難道少爺和小姐的冷戰結束了?

聽到管家彙報,還特地強調是小姐要求告訴少爺的時候,冷淩雲的臉笑的如三月的春水,溫柔一地。小玲終究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吧?

閻羅殿上跪了一地負責怒江基地有關的人員,跪在最前面的正是黑無常。除了黑無常,衆人早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閻羅下令說今天處理上次怒江基地被破一事,但是閻羅本人卻至今未到。閻羅的規矩大家是知道的,完不成任務就只有死路一條,可是這次閻羅竟然遲遲未對此事作出判決。就在大家都在暗自慶幸逃過一劫的時候,閻羅卻說要親自處理此事。事實上,連黑無常也猜不透,到底閻羅心裏在想什麽。

“閻羅到。”有人低呼了一聲。

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了大堂,男人大約有1米9左右。健壯的身材,即使在西裝下也嶄露無遺。銀制的面具遮去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瘦削的下巴。男人走的并不快,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及好似一位歸來的王者。事實上,他就是一位王者,在這裏他就是王,主宰着生死的王。

大堂裏頓時鴉雀無聲,衆人都摒住了呼吸,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等待閻羅的吩咐。

男人走到鋪有彩繪麒麟圖的雕龍镂花鑲金椅上坐下,略微擡頭環視四周,衆人不禁覺得周圍溫度驟降,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男人卻朗聲一笑道,“還跪着幹什麽?都起來吧。”

衆人不解其意,但不敢違逆,趕緊站起身。

男人繼續又說道,“原本,犯了錯就該死的。”看到衆人的臉色驟變,男人又笑道,“但是念在這次事出有因,我就饒你們一次,每人去找陸判那裏領五十鞭子。”說完又對跪在最前面的黑無常道,“小黑,你跟我來。”

直到男人帶着黑無常離開了,衆人才長舒一口氣,久久不能相信這是真的,閻羅竟然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們了。

“小黑,你對這次的事有什麽看法?”男人整個人陷到舒适的椅子裏,用修長的手指托起下巴,對站在面前的男人道。

“是屬下失職,才會被人有機可乘,請閻羅處罰。”看到閻羅這副慵懶的神情,黑無常知道閻羅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心裏已經輕松了許多,但是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閻羅這個人就是這樣,也許前一秒還在跟你說笑,但下一秒卻完全有可能将子彈毫不留情的射向你的胸膛。

“罰,你肯定是少不了的。我現在就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說老狐貍這次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們翻臉了?還有那個尚彤是怎麽回事?”男人坐直了身子道。

黑無常知道,這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了,現在自己只需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依屬下看,這次的事情老狐貍事先應該并不知情。屬下查過,司徒峰是通過好友的蕭立卿的關系調動的武警。而且··· ”

“而且怎樣?”見黑無常停住,男人問道。

“而且小姐也參與其中,還有她的那幾個朋友,其中就包括尚彤,所以屬下并沒有對白家人下手。”黑無常知道閻羅是讓自己說下去,不必隐瞞。其實,即使自己不說,他也都早已經知道了,他之所以問自己,只說明自己對他來說還有價值。

聽完黑無常的報告,冷淩雲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

“閻羅,我們是否要除掉他們?”

“不,先不急,玲的那幾個朋友,先不要動。你現在去把白家的人給我找出來,盯住他們,他們還有用。既然有人想要跟我們玩,我們就陪他玩玩好了。”冷淩雲邪魅的一笑。

“是,閻羅。”黑無常答應道。

“還有,把尚彤的資料給我。”冷淩雲想了想又道,那個女人也許以後排得上用場。

“是,閻羅。”黑無常再次答應道。

中午的時候,胡馨兒背着一個大大的登山包回來了,也不知道裏面都裝了些什麽。一見冷玲月正坐在客廳裏等她,就迫不及待的沖冷玲月說道,“老大,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你那麽着急幹嘛?吃了午飯再走啊。”冷玲月說完,又吩咐冷榮讓廚房做飯。

“哦。”胡馨兒答應着,似乎有些失望。

不一會兒,飯就做好了。吃飯的時候,冷玲月忍不住問胡馨兒道,“你到底要帶我去那兒?這麽着急。”

“額,你去了就知道了,肯定是個刺激,又好玩的的地方。”胡馨兒說完,趕緊低頭吃飯。

冷玲月見胡馨兒神神秘秘的,也不再追問,只是笑着繼續吃飯,這個馨兒,就是鬼點子多,也不知道這次又搞什麽鬼。兩個人吃了飯,稍微休息了一下,就準備出發。

胡馨兒開着車一路西行,一直開到了昆侖山下。而與此同時,尚彤的家裏,李一一正在幫尚彤換藥。

“刀疤的行蹤你查到了?”沉默了一會兒,尚彤又問道。

“查到了。”

“我明天去,你幫我準備一下。”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上次那顆子彈再偏一點就不是打穿你的肩胛骨,而是你的心髒了,你真的不要命了嗎?”李一一情緒有些失控。那天自己趕到碼頭的時候,就看到尚彤一身黑衣站在這一片鮮紅中,鮮血甚至要染紅了她的那一身黑衣,猶如盛開的曼珠沙華,嗜血卻美麗。

“尚彤,你沒事吧?”李一一趕緊沖過去扶住尚彤,接到胡馨兒的電話後,李一一就趕緊往碼頭趕,就怕尚彤開着手機,身份暴露了。可是沒想到還是來完了。

“沒事,死不了。”尚彤拿開捂住傷口的手,好讓李一一包紮。

“你怎麽不等我,就單獨行動。”胡馨兒一邊幫尚彤止血,一邊說道。

“馨兒打電話來,身份暴露了,只好先動手了。要是這次被他們跑掉,下次肯定不好找了。”尚彤很是理所當然的說。

李一一當然知道他們不好找,他們這七人組都是部隊上退役的特種兵,在應戰、撤退,以及隐蔽方面的能力都是一流的。七人組神出鬼沒,而且行事乖張,手段殘忍,嗜殺成性,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老大煉獄鬼,老二赤炎鬼,老三青發鬼,四、五、六、七分別是白須鬼、綠衫鬼、色鬼,隐鬼,兩年前卻突然銷聲匿跡。

“那你也不用就這樣單槍匹馬地沖出去吧?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行動的時候不要開手機。” 李一一有些惱了,又是因為她,為了她,你到底做了多少不該做的事了?你是不是非得因為她陪上性命才甘心?

“以後不會了。”尚彤擡起頭看着李一一有些發紅的眼睛說。

所有的憤怒就因為她這五個字而平息,她這是在向自己保證嗎?李一一還沒來得及确認,尚彤就說了一句‘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然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喂,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手下,你沒資格命令我。要做自己起來做,我才不會幫你,聽到沒有?喂,尚彤,你別死啊,你還沒報仇呢!你不能死啊。”李一一對着尚彤大聲地喊道。

“你不是來幫我換藥的麽?”看李一一出神,尚彤把紗布扔給李一一。

李一一接過紗布和藥,開始給尚彤換藥。她真的越來越不懂尚彤了,在她心中除了報仇,還有什麽是重要的麽?如果真的有,那個人應該是胡馨兒吧?也許在尚彤心裏,只有她才是她的朋友。

“地址在這裏,不過你小心一點。”李一一知道再說什麽都沒有用,尚彤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松本,謝謝。”尚彤拿過地址對走到門口的李一一說。

李一一腳步頓了頓,但卻沒做任何停留。松本嗎?我待在你身邊六年,你就真的認不出我嗎?認不出那個曾經和你約定要做朋友的那個人嗎?如果你為了守護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那麽你的命由我來守護吧!

☆、地獄之門

? 胡馨兒和冷玲月到達昆侖山已經是傍晚時分,上山已經顯然不可能了,正在想着今晚要在那裏住的時候,一個趕着養的年輕牧民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是上昆侖山玩的吧?”

冷玲月和胡馨兒點頭說是,那人又道,“這麽晚了上不了山了,不如到我家裏住上一晚,明早再上去。”

胡馨兒和冷玲月連忙道謝,跟着着這個年輕牧民到了他家,年輕人說他叫巴魯克,又介紹了他的妻子卡絲麗,胡馨兒和冷玲月也向他們介紹了自己。游牧民族一向好客,不僅拿出新鮮的羊奶和肉幹招待,卡絲麗更是給她們講起了關于昆侖上的諸多傳說。因為牧民們一般都是住帳篷,所以巴魯克只好去親戚家住,只留下卡絲麗陪着冷玲月和李一一。胡馨兒和尚彤都很感激他們的熱情,也把自己帶來的一些東西送給了他們作為報答。

晚上的時候,卡絲麗給她們講了很多關于昆侖山的美麗傳說,有西王母的故事,還有玉虛峰、玉珠峰的經年銀裝素裹,雲霧缭繞,六月飛雪的奇觀。

關于昆侖山的傳說,胡馨兒從小就很癡迷,小的時候讀《山海經》就對裏面的傳說很感興趣。據《山海經》記載,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侖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處之。其下有弱水之淵環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勝,虎齒,有豹尾,穴處,名曰西王母。此山萬物盡有。(大荒西經)相傳,西王母人面鳥身的遠古神仙,并不是電視劇中的王母娘娘,她是早于玉帝等天上的統治者,而和伏羲同一時代的人。

但是胡馨兒最感興趣的還是昆侖山的‘地獄之門’,傳說畢竟只是傳說,但是‘地獄之門’确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據說,昆侖山上有一個神秘的深谷,那裏牧草繁茂,土壤肥沃,本來對牧羊人來說是應該是一個相當于天堂的地方,但對于昆侖山生活的牧民來說确是個禁地,他們寧願牛羊餓死在戈壁灘上,也絕對不會把牛羊趕到這裏來。這個谷就是死亡谷,號稱昆侖山的“地獄之門”。

“對了,卡絲麗,你知不知道關于‘地獄之門’的傳說嗎?”

“你問這個幹嘛?”卡絲麗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臉上,在聽到胡馨兒的這句問話後,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是這樣的,卡絲麗,我們是國家地質局的。因為近年科考人員考察後發現這裏的磁異常極為明顯,而且分布範圍很廣,越深入谷地,磁異常值越高。在電磁效應作用下,雲層中的電荷和谷地的磁場作用,導致電荷放電,使這裏成為多雷區,而雷往往以奔跑的動物作為襲擊的對象。我想是否可以用這個來解釋谷裏四處布滿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獵人的鋼槍的現象,所以我們想要去死亡谷看看。”胡馨兒說的很的認真,連冷玲月都要佩服她撒謊都不帶臉紅的功夫了。

卡絲麗聽了胡馨兒的解釋臉上的表情明顯放松了許多,但是在聽到胡馨兒說要去死亡谷的時候臉上卻出現了擔憂的表情。“我沒有什麽文化,也不太懂你說的什麽磁場電場的,但是我告訴你們,死亡谷絕對去不得,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看你們兩個也不像壞人,所以才告訴你們的。大約30年前,我們這裏有一個人的馬群因為貪吃谷中的肥草而誤入死亡谷,那個人就冒險進入谷地尋馬。結果一連數十天過去了,那個人都沒有出現,而馬群卻出現了。後來他的屍體在一座小山上被發現。衣服破碎,光著雙腳,怒目圓睜,嘴巴張大,獵槍還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様子,但是身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胡馨兒靜靜地聽着,沒說什麽。卡絲麗看胡馨兒不說話,以為她不相信,于是又道,“姑娘,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科學解釋的,要不你說20年前,那對勘察隊神秘消失是怎麽回事?”

“什麽?神秘消失?不是被雷擊中全部死亡嗎?”這件事她也聽說過,1989年7月,有一對勘察隊奉命來死亡谷附近勘察,被雷擊中,隊員全部死亡,後來對死亡谷的勘察工作也就不了了之。

“唉,算了,既然說了,我就告訴你們吧,巴魯克回來又該怪我多嘴了。其實那對勘察隊并沒有全部死亡,有一個炊事員活了下來。”

“那個炊事員還活着?他在哪兒?”胡馨兒追問道。

“不知道,聽說他曾經去死亡谷附近拜祭過,可是後來就不見了。”

第二天一早,胡馨兒和冷玲月在巴魯克的帳篷裏吃了飯,就央求巴魯克給他們當導游,巴魯克人很熱情,聽她們說要去玉虛峰和玉珠峰看看,就滿口答應了。吃過飯巴魯克為把自己的羊群交給朋友照看,就帶着胡馨兒和冷玲月上山了。走到村口的時候,胡馨兒果然看了一個瘦小的老頭就坐在村口的石頭上,眼睛癡癡地望着一個方向。

胡馨兒悄聲問道,“巴魯克,那個人是誰?”

“哦,他呀,他叫瓦達,原本是一個漢人,瓦達是我們給他起的名字,他來到我們村的時候就已經有些瘋瘋癫癫的了。”巴魯克對胡馨兒道,似乎并不怕那個叫瓦達的人聽到。

“他怎麽一直看着一個方向啊?那裏是哪兒?”冷玲月順着老人的目光指過去。

“那裏是、是··· ”巴魯克吞吞吐吐的,似乎并不想提起那個地方。

“死亡谷?”胡馨兒試探性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巴魯克吃驚的看着胡馨兒。

“猜的。你們好像都很害怕死亡谷的樣子,為什麽呢?地獄之門到底有什麽可怕的呢?”胡馨兒看着巴魯克問道。

“你們是外地人有所不知,死亡谷真的很可怕,有人說那裏是通往地獄的大門,所以凡是走進死亡谷的人都不能再走出來。曾經有人晚上的時候經過死亡谷附近,就聽到了那種介于野獸和人類之間的嘶吼,那是一種來自地獄的召喚。所以我勸你們,千萬別靠近死亡谷,也別再提死亡谷的事情了。”巴魯克看胡馨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好心的勸道。

胡馨兒看一眼冷玲月,冷玲月亦回看胡馨兒,然後挑挑眉毛,那意思是她也不信有什麽鬼神,她只相信人心。

一路說着話,很快三個人就到了玉虛峰上。三個人在山上欣賞了萬裏雪封的壯觀景象,巴魯克又給她們介紹了一些當地的物産和景觀。

“可惜你們現在來的不是時候,要是你們春天來的話,你們能看到茵陳,芨芨,龍膽等草,還有由于人跡罕至,這裏便成為成群的野耗牛、羚羊、雪雞等,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在山裏看到盤羊、赤狐、藏野駱駝、葉爾羌馬鹿等動物,但是你們如果晚上還在山裏迷路的話,就一定要小心了,萬一遇上熊或者猞猁,就危險了。尤其是猞猁,那些家夥不僅伸手敏捷,會爬樹,而且還會游泳,如果遇到一兩只還好,如果多的話,就連我們這裏頂好的獵手也會覺得頭疼的。”巴魯克介紹起這裏的特産,說的頭頭是道。

在玉虛峰上各處玩了一會,就已經快到下午了,胡馨兒、冷玲月以及巴魯克三人吃了些随身帶的食物,就準備往回返。畢竟天黑之後,路就不好走了。

回到村子裏的時候,卡絲麗已經做好飯等着了。吃過飯,巴魯克仍然出去住,帳篷裏就剩下三個女人。聊了一會兒天後,卡絲麗對兩人說早點休息吧,明天讓巴魯克再帶她們到其他地方去轉轉,就沉沉的睡去了。冷玲月叫了卡絲麗幾聲都沒叫醒,兩個人互看一眼,悄聲的出了帳篷。

冷玲月終是不忍心,對胡馨兒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他們夫妻倆都不像壞人,而且對我們也挺好的。”

“放心吧,老大。這個只是迷藥而已,并沒有什麽害處,而且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不這樣,我們怎麽引魚兒上鈎呢?”胡馨兒安慰冷玲月說。

正好聽到巴魯克在焦急的叫着,“卡絲麗,卡絲麗你怎麽了?”

“別叫了,叫她也不會醒的。”胡馨兒掀開帳篷走進來說。

“你們為什麽要害她?她跟你們無冤無仇的?”巴魯克的臉上出現了憤怒和惶恐。

“這個要問你了?”胡馨兒無視巴魯克的憤怒,走到巴魯克面前與他對視。

巴魯克的氣焰瞬間就小了相下去,扭過頭不看胡馨兒,“我、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那麽,你老婆的命,你也不要了?”胡馨兒用很是欠抽的語氣問道。

“你們、卡絲麗她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她吧?”巴魯克的語氣突然軟下來了,雙腿一曲就要跪下來。

胡馨兒一把扶住巴魯克,道,“帶我去找指使你的人,我保證卡絲麗會沒事的。”

見胡馨兒露了這麽一手,巴魯克那裏還敢不從,自己怎麽說也是兩百多斤的大漢,他一個弱女子竟然就這樣輕輕的把自己扶起來了,不要說不聽她們的卡絲麗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就是自己怕也讨不到什麽好果子。

“好,我帶你們去。”

☆、消失的勘測隊

? 巴魯克帶胡馨兒她們找到那個老人的時候,他正站在帳篷外面,月光灑在他長滿皺紋的臉上,看起來像一具幹屍。

老人看到他們來,并沒有顯現出任何驚訝,反而有一絲欣慰。“我終于等到了。巴魯克,你先回去吧。”

“可是,卡絲麗她··· ”巴魯克看着胡馨兒不放心的道。

“放心吧,我們只是給吃了點安眠藥,明早就會沒事的。”冷玲月趕緊解釋道。

“現在可以說了麽?”胡馨兒搬過一張凳子在老人面前坐下道。

“唉!”老人長嘆一聲,開始回憶當年的事情,“那是1989年的7月,我們在死亡谷附近的勘測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就在我們準備返回向上級彙報結果的時候,有一名隊員突然提議說,時間還很充裕,不如我們把死亡谷裏也勘測一番。這樣的話,在領導面前我們也可以留下工作能力優秀的好印象。經過副隊長和隊長的商議,我們小隊決定把死亡谷也列為考察對象,完成這裏的勘測,我們再返回。”

“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所有隊員都神秘失蹤了呢?”胡馨兒問道。

“其實,他們并沒有消失,他們只是被抓了去做實驗了而已。”說起實驗,老人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驚恐的表情。

“做實驗?什麽實驗?”胡馨兒突然想起在雲南怒江姐夫端掉的那個神秘基地。

“是一個可怕的實驗,他們把所有的隊員都抓了,關進籠子裏。每天都注射藥物,然後讓我們互相厮殺,勝利的人就可以有飯吃。後來很多隊員的神智開始越來越不清楚,而且他們的身體也開始逐漸變化,他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強壯,身材也變得高達,而且全身都長滿了毛,就像、就像人猿泰山。”老人想了半天才想出個形容詞。

“那你是怎麽逃回來的?”提到那個實驗,冷玲月也開始關注起來。

“可能是我的體質原因,他們注射的藥物對我完全無效,不僅身體沒有任何變化,連我的神智也還清醒。所以,我混到那些被殺死的人中,趁着他們扔屍體的時候逃了出來。”似乎對當年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老人稍微平複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那你為什麽沒有向上面報告,卻要隐匿于這個村子?”胡馨兒問道。

“我原本也是想要報告的,可是回來之後,我才知道政府已經宣布了我們小隊在死亡谷被雷劈死的消息,而且連屍體都已經安葬過了,每個人的家人還得了一筆撫恤金。我知道這件事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管得了的,所以我就藏了起來。”老人無奈的說。

“所以,那些關于‘地獄之門’的神秘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胡馨兒想了想又問道。

“是。我不甘心啊!我們小隊十三個兄弟的命啊,就這樣沒了,卻沒有人為我們做主。我已經多活了幾十年了,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話,我怕死了都沒臉見地下的兄弟啊。這麽多年,我一直留在昆侖山,也終于得到一點線索,但是我勢單力薄鬥不過人家,所以··· ”老人說到這,已經是老淚縱橫,似乎又想起了當年那些兄弟被害的場景。

“所以想要借助別人的力量,對不對?” 看老人默認了,胡馨兒又道,“那你又為何要讓卡絲麗和巴達編出那些鬼神的故事來阻止我們去死亡谷呢?”

“這只是我老頭子對你們的一點考驗,如果你們連鬼神都怕,我又怎麽指望你們能幫我報仇呢。”老人回答的很幹脆。

“還有一點,你怎麽會知道我們要來,又能幫你的呢?”胡馨兒看着老人繼續問道。

“不瞞二位,的确是有人告訴了我二位要來,兩天前,有個人突然打電話來說,會有兩個女子來到這裏,她們就是可以幫我報仇的人,這個是他的電話。” 老人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條,微微顫顫的遞給胡馨兒,上面記了一串數字,應該是那個人的電話號碼。

“你說的這些,我們又憑什麽相信你呢?” 冷玲月再次開口,因為她知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也許牽涉的人會很多。

“二位稍等。”面對冷玲月的質問,老人并不慌張,轉身從床底拿出一個紙袋。“這個是我兩天前和那個電話一起收到的。”

冷玲月打開紙袋,裏面是一疊照片,正是她們在雲南怒江端掉那個神秘基地的照片。這麽說,他們在雲南的所作所為,都一直被別人監視着。上次進基地的就只有馨兒,尚彤,一一,峰,還有那些武警隊員,那麽這些照片到底是誰拍的呢?監視他們的人又什麽目的呢?

老人看一眼冷玲月和胡馨兒,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知道你們都不是一般人,這件事只有你們管得了,我求求你們了,我的那些兄弟死的太慘了,如果不能幫他們報仇,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冷玲月看老人如此,趕緊扶起老人,道,“老人家,你先起來再說。”

胡馨兒也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包括那個設計引我來的人。”

出了帳篷,冷玲月才道,“這件事你當真要管?”

“是啊,既然遇到了,而且有人都設計到我頭上了,我總不能裝不知道吧?”胡馨兒聳聳肩道。

“唉,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冷玲月搖頭道。以胡馨兒的性格,又怎麽能容忍自己被別人牽着鼻子走呢?現在竟然有人打她的主意,哪怕是龍潭虎穴,她也敢闖一闖。

“老大,你別這樣說我好不好?我這也是為大家好,你想如果我們不管以後幹什麽都一直被人監視着,那該多恐怖啊。再說,要是有什麽功勞還不是讓姐夫去領,說到底還不是你們這些大地主賺便宜,回來姐夫市長和市委書記一起上任多好啊!”胡馨兒笑着調侃道。

“我就怕這次的水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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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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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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