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2)
。
☆、蘇醒
? “老大~~”
“老大~~”
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胡馨兒和李一一不得不把冷玲月打暈,醫生說是受刺激過度,給她打了鎮定劑,才安靜下來。
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兩個人,胡馨兒和李一一都難過到了極點。而胡馨兒更是內疚到不行,要不是自己那麽沖動,尚彤就不會搞成這個樣子,明知道她是懷孕的人,竟然大意到還讓她一起來救老大,自己根本就不配在尚彤身邊,還說什麽要照顧她,自己拿什麽照顧她。
李一一拍拍一直低頭不語的胡馨兒道,“馨兒,你也別太難過了。這又不是你的錯,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的。”
“不,就是我的錯。如果我陪老大一起去,如果我不同意尚彤和我一起去救老大,如果我早點說出尚彤懷了孕,也許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
看到胡馨兒這樣內疚,李一一心裏也不好受,“其實,尚彤懷孕的事,我早就知道,只是尚彤不讓我說。”
胡馨兒擡起頭看了一眼李一一,李一一苦笑了一下道,“你真以為我是從火星來的啊,老大和姐夫是當局者迷,而你則是把尚彤想象的太堅強。其實,尚彤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堅強,之所以用冷漠的外面來僞裝自己,正是因為她害怕。她害怕的東西太多,她害怕失去,所以從不敢擁有;因為害怕分別,所以就選擇自己一個人。她不說,并不是她不想要,只是她太害怕失去。她的幸福總像鏡中花水中月,看得見,卻摸不着,所以她習慣了不去擁有。這個孩子,也許是尚彤唯一一次奢侈的要求吧。我真的沒想過尚彤能答應和姐夫訂婚,即使那是假的,更沒想過尚彤能答應退婚。尚彤她,真的是個不錯的朋友。”
胡馨兒看看躺在床上仍然沒有醒來的人,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一直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尚彤,可是事實上,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了解。只知道一味的由着自己的性子,因為尚彤她對自己的好,所以忘了朋友是要為彼此付出的,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胡馨兒的心裏已經夠難過的了,可是另一張病床上,剛剛醒來的人更是痛不欲生,恨不得現在躺在那裏的是自己。一直知道尚彤為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比起尚彤真正面對的還差得遠。李一一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在狠狠的分割着冷玲月的心,心,已經痛得不能呼吸。不想再說什麽今生今世都無法報答的話,這樣的話,就侮辱了尚彤的一片情。只希望尚彤能夠早日醒來,要報答,就今生今世。做姐妹的,有今生沒來世。此生,定不負此情。
“馨兒你知道嗎?其實在尚彤心裏,你是特別的,也是她最珍視的人,所以,無論今後不管發生什麽,即使全世界的人不理解她,你也不可以背叛她。”
胡馨兒不知道李一一為何會會說這樣的話,但是也只有點頭,自己怎麽會背叛尚彤呢?即使背叛了自己,也是不願意背叛尚彤的啊。
李一一跟胡馨兒講了很多,關于尚彤為她做的事情,她不知道的事情。兩年前她回國,要不是尚彤突然打電話給自己讓自己下車,自己也許就死在車上了。可是自己一直不知道那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做的。要不是一一提起,自己都快忘記刀疤這個人了,記得上次跟尚彤提起刀疤的時候,她只是那麽輕描淡寫的說把他殺了,至于原因根本就不曾提及。原來,是為了自己。兩年前,尚彤得到刀疤要對自己下手的消息,後來追刀疤追到雲南,在怒江中了刀疤的埋伏,險些喪命,還好遇到刑信。
尚彤她總是這樣,什麽都不說,只會默默做。即使為別人做好了一切,也不會說半個字。看着病床上的尚彤,胡馨兒發誓只要她肯醒來,自己一定要像她照顧自己那樣照顧她,她可以放棄徐禹諾,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夢,可是她不能放棄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姐妹啊。只要她醒來,她願意做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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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尚彤一直昏迷不醒,胡馨兒始終執意不讓做清宮手術,冷玲月也反對,所以手術的事,只好一拖再拖。胡馨兒一直整日整夜的守在尚彤身邊,生怕一閉眼就再也見不到她了。直到第三天早上,終于熬不住的胡馨兒才稍微閉了一會兒眼。
“尚彤,不要死。”胡馨兒猛地從夢中驚醒,卻發現尚彤正皺着眉頭看自己,雖然面色慘白,可是那的的确确是尚彤不錯。胡馨兒還疑心是夢,狠狠的咬了咬嘴唇,才激動的要去抱尚彤,又突然想起來現在尚彤還很虛弱。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眼淚随之流下,可是心裏卻是高興極了。
“你一直在這兒守着,勾魂的陰差也不敢來啊。”尚彤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我就說尚彤沒那麽容易死吧,你看都能諷刺別人了。”去買飯剛回來的李一一接話道。
“對,我就是比鬼還吓人怎麽樣,總比你真去做了鬼強。”胡馨兒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
“你吓得不是人,是鬼。”李一一扮個鬼臉道。她這一下子把人都逗笑了,連尚彤都跟着笑了,幾天來的陰霾似乎一掃而空。
“尚彤你覺得怎麽樣了?沒事吧?”冷玲月看到尚彤因為發笑而咳嗽了起來,趕緊問道。
“沒什麽事了,只是頭還有些暈。”尚彤道。
“你失血過多,而且剛剛流産,能不暈麽?”李一一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剛剛營造出來的愉快氣氛瞬間消失,氣氛瞬間冷到零度以下。
“大家都餓了吧?我買了粥,大家吃點東西吧。”李一一試圖想要挽回自己造成的局面。
“尚彤,我對不起你。因為我,你的孩子沒了,而且以後也可能不會有了。”沉默了許久,冷玲月終究還是說出了口。早晚都要面對的,她相信尚彤一定能扛過這一切的,她認識的尚彤是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的。無論何時都要好好的活,而且也會活的好好的。
胡馨兒見冷玲月把責任往自己一個人身上攬,忙搶着說道,“不,尚彤,這事不怪老大,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是我讓你一起去救老大,是我不讓他們做清宮手術。是我,一起都是我的錯。”
“算了,就當是老天替我做了決定吧。老大,馨兒,你們都不要再難過了。”尚彤的身體還是很虛弱,說了兩句就有些喘了,休息了一會才繼續說道,“與其在這裏傷心難過,還不如去做點實際的事情呢。姐夫的事,不是還沒查清楚麽?日本黑手黨要抓老大,又有什麽目的?”
聽到尚彤這樣說,胡馨兒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尚彤,我知道了。”姐夫要救出來,這個仇也一定要報。日本黑手黨麽?我倒要看看,在中國他們到底能幹出些什麽來。
冷玲月也道,“你就放心吧尚彤,我們知道該怎麽做了。”
吃過飯,兩個人就回去了,留下李一一一個人看着尚彤。等到兩人都走了,李一一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道,“沒事吧?”完全不是之前着急的樣子。
“這點小傷還死不了。”尚彤也一改之前虛弱的樣子道。
“你這招可真夠狠的啊!冷玲月現在對你啊,可是真的死心塌地了,你就沒看到,那天她都快瘋了,就連胡馨兒也··· ”李一一知道自己不該提胡馨兒,本來尚彤就不想把她卷入其中,忙轉換話題,“不過你就不怕朽木次郎一槍把你打死了?”
尚彤把枕頭放到背後,靠在牆上說,“你這話題轉的還真快。第一,我對你的防彈衣有信心。第二,也對朽木次郎的槍法有信心。”
“我看你是對自己的計劃有信心吧!”李一一撇撇嘴道。“你知道的,我的防彈衣并不難阻擋像,RT—20這樣穿透性比較強的槍,但是也不至于完全沒有作用。這樣就即能施展苦肉計,又不至于送命。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麽會知道冷玲月會帶你來這裏呢?萬一她随便找一家醫院,你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我中的是槍傷,一般的醫院肯定不敢去,随便找個診所她又不會放心。而這個張醫生曾經是他們家的家庭醫生,診所又在這附近,醫術有不錯。”尚彤難得有願意解釋的時候。
“那麽,那天當你推開冷玲月的時候,你腦子裏又在想什麽。”那天在鏡子裏看到尚彤推開冷玲月,眼神裏竟有些慌張,其實是怕朽木次郎真的一槍把冷玲月打死吧?尚彤,你到底要騙自己到什麽時候,心裏明明是不想冷玲月死的吧?
“你去安排一下,七天後我出院。”尚彤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冷的。
“知道了,那個張醫生的妻子和女兒都在我們手上,他不敢不聽我們的,你放心好了。 ”李一一知道自己說道了尚彤的痛處。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回不了頭了。
“除掉他。”尚彤再次冷冷的說。
李一一本想說不用吧?可是看了尚彤的眼神,還是決定就按尚彤說的辦吧。是老爺子的話,會一個活口都不留。
☆、住進冷家
? 就在尚彤還躺在醫院裏的時候,閻羅殿的大小頭目正在兢兢戰戰的等候閻羅吩咐。最近幾年,閻羅一般都不怎麽直接處理殿裏的事務,殿裏的大小事務都是交由黑無常打理。今天不僅親自出面,似乎還帶着一股憤怒。衆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閻羅的脾氣誰不知道,所以個個斂心收神,大氣都不敢出。
銀色的面具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張臉,但卻遮不住男人的憤怒,“傳我命令,日本黑手黨人猖狂至極,竟跑到我們的地盤來撒野,牛頭馬面,你們二人各帶四十精英,去給我把井上空月那個家夥給我揪出來。所有人聽着,以後見到黒木堂的人,格殺勿論。”
聽到閻羅下達如此直接的命令,一旁的黑無常夏至銘欲言又止。
“小黑,你可是有什麽意見麽?”衆人散去後,冷淩雲對站在一旁的夏至銘道。
“屬下不敢。”夏至銘回答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太草率,太感情用事?”冷淩雲雙手環胸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看着夏至銘道。
“屬下只是覺得,這樣讓他們去殺黒木堂的人,即使能夠把黒木堂的人全部都滅了,我們的損失也不會少,而且就憑他們這些人,是根本不可能對付的了江上空月那只老狐貍的。而且這樣做,豈不是置小姐于更加危險的境地?”夏至銘如實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冷淩雲轉過身,盯着夏至銘看了一會,站起身道,“我就是要告訴他們,我在意小玲,動小玲者死。”
簡簡單單這樣一句話,夏至銘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每一份殺意。這個傲視一切,冷酷無情的男人,也終究還是過不了情之一個字。再完美的人,一旦沾上了情這個字,都會變不理智。
尚彤的身體恢複的很快,七天之後,尚彤說要出院回家休養。冷玲月表示不放心,而胡馨兒則對此舉雙手贊成,她讨厭醫院,讨厭醫院的一切,白色的床,白色的牆,白色的醫生和護士,一切的一切。所以當尚彤說要回家休養的時候,胡馨兒立刻大包大攬的說,“你們就放心好了,不是還有我嗎?我會照顧尚彤的。”
“就是因為有你照顧才擔心啊。你忘了上次我們吃了你做的粥都差點中毒啊?”李一一弱弱的說道。
“你存心跟我作對是吧?”被李一一提起自己最不想回憶的事情,胡馨兒目露兇光的看着已經很有先見之明跑到牆角的李一一 。
“要不去我家吧?我來照顧尚彤。”冷玲月詢問的看着尚彤。
“多謝老大。”尚彤點點頭道。
“姐妹之間說那些幹什麽,你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為你做這點事算什麽。”冷玲月說着,提起尚彤的行李先出去了。
來到冷家,冷榮出來開了門,冷家似乎比平時更加安靜了些,準确的說是冷清了些。整棟房子裏不僅沒有一個下人,連院子裏也沒有人。雖然冷玲月平時也不喜歡熱鬧,下人們一般不會太吵鬧,但偶爾也會有下人出來澆澆花,打掃打掃衛生什麽的。可今天,偌大的房子裏似乎就只有冷榮一個,連空氣中似乎都彌漫着一絲寒意。
胡馨兒李一一互看一眼,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才一進客廳的門,沙發上俊美有餘但溫度欠佳的冷淩雲,已經看到她們并站了起來。
“哥,尚彤身體不好,才出院,我接她來家裏住幾天。”冷玲月搶白道。哥哥不開口的時候,氣氛一般會有點冷,但是哥哥一開口,氣氛會更冷。作為妹妹的冷玲月,深刻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一個怎樣驕傲的人,只要是他看不上的人,多一句話他都懶得說。
“怎麽,尚小姐病了嗎?沒什麽大礙吧?”冷淩雲看一眼腳下不穩,臉上發白的尚彤頗有些關切的問道。
“沒什麽事,只是一點小病而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尚彤也禮貌性笑着回答道。
“哥,那我先帶尚彤上去休息了啊。” 冷玲月擔心尚彤一路上太累,對冷玲月說道。
“嗯,好。”冷淩雲對冷玲月笑着說道。似乎周身的溫度也提升了幾度,整個人也瞬間栩栩如生了許多。
“尚彤,我扶你。”胡馨兒忙喊道,她可不想跟着個冰雕似的人在一起。
李一一看看已經上樓的胡馨兒,想了想,對冷淩雲時候了說了句“失陪”,也跟着上去了。她算是看出來,尚彤這個冰山也就對着胡馨兒才能溫柔點,而老大的這個美貌大哥只有對着他的寶貝妹妹才能有點兒溫度,反正他是擱哪兒也不被待見,那還不如對着畢竟虛弱一點的冰山吧。
“老大,你哥哥似乎對尚彤挺另眼相待的啊。難得他還會關心除你之外的人。”一上樓胡馨兒就對冷玲月說道。對于老大的哥哥,她談不上喜歡或讨厭,只是不習慣除了尚彤以外那麽冷冰冰的人。
“就是啊,估計是因為大家同是冰道中人吧,這樣以後尚彤和他也比較好相處啊,是吧尚彤?”李一一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對于老大的哥哥,雖然見的次數不多,但是短短幾次偶爾的碰面,就已經讓她們深刻體會道什麽叫一山還比一山高,這冷人一個比一個冰。
知道她們是在打趣自己哥哥人太冷,冷玲月也不介意,一邊幫尚彤收拾床鋪,一邊笑着說道,“要不你們倆也一起住下來吧?其實我哥他這個人,就是面冷了點,人挺好的。你們住久了,他也會關心你們的。”
“不要。”胡馨兒和李一一難得這麽有默契一次。
“面對一個冰雕我們已經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再來一個,我怕我們也遲早會成冰雕的。”胡馨兒煞有介事的說。李一一還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應和着,“就是,就是。”
安排好尚彤,胡馨兒和李一一就準備回去了,冷玲月送她們下來,冷淩雲還在客廳坐着看報紙。見她們下來,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來道,“兩位不多留一會了麽?”
“不了,不了,我們還有事。”胡馨兒和李一一忙道。
一旁的冷玲月看着胡馨兒和李一一畏畏縮縮的樣子忍不住好笑,和她們幾個在一起總能于平凡中找到快樂。直到胡馨兒和李一一走了,冷玲月才收了笑。看一眼沙發上一臉茫然的哥哥,“哥,你今天怎麽有空在家啊?”
“公司沒什麽事,所以就回家看看。怎麽,你不歡迎啊?”冷淩雲看着自己的妹妹,挑眉笑道。
“沒有,我只是有些奇怪,你這個大忙人怎麽會有時間回家。”冷玲月也輕笑着說。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不僅有時間回家,還有時間在家吃晚飯呢!要不要我給你露一手?”冷淩雲再次對妹妹展顏一笑道。也許,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他才如此不吝惜自己的笑容吧。
“哦,好啊。”冷玲月答應着,但心裏卻在想只是不知道尚彤會不會像馨兒和一一那樣覺得不自在。
晚飯時冷淩雲真的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冷玲月又吩咐廚房做了一些滋補菜和湯。原本冷玲月是要吩咐下人把飯菜給尚彤端到樓上的,可是尚彤執意要下來吃。席間冷淩雲偶爾會和尚彤互相寒暄幾句,哥哥一直客客氣氣的,尚彤也似乎并沒有覺得不自在。
三個人吃完飯,冷玲月扶了尚彤上樓去休息,冷淩雲說有事要出去一趟。尚彤的身體畢竟還有些虛弱,看了會書,就睡了。
“小黑,你對尚彤這個女人怎麽看?”閻羅殿裏,冷淩雲對一旁的黑無常說。
“屬下覺得,她接近小姐一定是別有目的的,畢竟她曾經是日本黑手黨的人。”夏至銘思考了一下說。
冷淩雲笑了笑道,“別有目的?你能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替別人擋子彈嗎?”
夏至銘心裏一驚,難道小琳她為了冷玲月而中槍了?
“小黑,你似乎很緊張那個尚彤?”冷淩雲雙手環胸,斜眼看着夏至銘道。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無法相信那個尚彤竟然能為了救小姐而不顧生命。”夏至銘單膝跪地道。
“小黑,你緊張什麽,我只是随口一說而已。”冷淩雲伸手扶起夏至銘。又繼續說道,“起初得到這個消息我也不信,不過今天我見到尚彤了,她似乎挺虛弱,不像是裝的。”
“閻羅,會不會是··· ”
“我知道。”冷淩雲伸手阻止夏至銘要說的話。“我也想過會不會是苦肉計?所以我去找了那個醫生,但是他一口咬定尚彤的确是受了槍傷,即使妻子和女兒都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改口。可惜,黒木堂的人嘴都太硬,寧死也什麽都不肯說。那些小喽啰倒是還沒怎麽用刑就什麽都說了,可惜說的牛頭不對馬嘴。”
“那麽,依閻羅之見···· ”
“依我之見,她是個漂亮的女人,哈哈~~~~~” 冷淩雲看着舒了一口氣的夏至銘笑着說。其實,我并沒有找到那個醫生,他也并沒有告訴我任何事情,因為他已經死了,在我找到他之前。雖然表面看起來是車禍,可是我相信沒那麽簡單,也沒那麽碰巧。
夏至銘看着冷淩雲笑得暧昧不明的冷淩雲,思索着他話裏的意思。冷淩雲不只一次的拿話試探自己,難道他已經看破自己和小玲的關系,還是只是以為自己喜歡小琳?也不知道現在小琳怎麽樣了,這個丫頭真的是不要命了,竟然去擋子彈!
☆、再上昆侖山
? 一連幾天,冷淩雲都會每天不定時的回來一趟,冷玲月也已經習慣了有哥哥在家的日子,幸好尚彤也并沒有表現的不習慣。
胡馨兒依然在幫自己想辦法救司徒峰,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白家的人以要還錢給冷玲月為借口,向司徒峰的賬戶裏打了一百萬要司徒峰代為轉交。可是現在白家人已經供認不諱,一口咬定是像司徒峰行賄的錢。
“聽說省裏又派了一個市長下來,是剛從國外回來的,看來他們是基本定了姐、司徒峰的罪了,真不知道司徒南到底在搞什麽,連自己兒子的死活都不管了麽。要是司徒峰的罪名坐實了,那可夠做一輩子牢。”自從尚彤出事以後,老大對姐夫的稱呼就變了,而且也不讓我們叫姐夫,其實胡馨兒知道,老大是在介懷孩子的事情,她覺得對不起尚彤,對不起孩子,也對不起姐夫。其實,我有何嘗不是呢?
“不,他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司徒南為官這麽多年,得罪的人也不會少,多少雙眼睛都在盯着他,只要他一個不小心,不僅救不了兒子,連自己也有可能搭進去。這件事的關鍵就是白家人,只要白家人肯說出事情的真相,司徒峰就有救,可惜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白家人在哪兒?”冷玲月道。她不敢再去想他,只要一想到他,就會想到尚彤滿身鮮血躺在自己懷裏的樣子,想到尚彤丢掉的孩子,那個他父親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孩子。現在冷玲月就只想把司徒峰救出來,至于其他的,她都不再想了。
“我知道在哪。”尚彤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客廳。“是閻羅殿的人幹的。”
“尚彤,你怎麽出來了?”冷玲月趕緊過去扶尚彤。
“我沒事,看到你們都為了姐夫的事着急,我卻幫不上什麽忙。”尚彤随着冷玲月走到沙發旁說。
聽到尚彤很自然的說出那個稱呼,冷玲月的心又狠狠的痛了起來,對尚彤的愧疚和對司徒峰的不舍席卷而來。“尚彤,我說過了,別再叫他姐夫了,我跟他已經過去了。”
“先坐下再說吧,你怎麽知道是閻羅殿的的人幹的?你都查到了些什麽?”胡馨兒不想老大和尚彤尴尬,趕緊打岔道。
“不知道為什麽前幾天閻羅殿的人突然和黑手黨的人對上了,連黒木堂的人都被殺了好幾個,不過閻羅殿也損失不少,聽說牛頭死了,馬面不知去向。”尚彤說完,咳嗽了兩聲。
胡馨兒為她拍了拍背道,“馬面不會落到你手裏了吧?”
“要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知道這些呢?”尚彤斜一眼胡馨兒道。
“人藏在哪兒你知道嗎?”冷玲月也問道。即使決定了今生要放手,可是還是不能見死不救。依然希望那個人過得好,能幸福。
“他只說在一個是活人就不會想去的地方,其他的他就不肯說,我會再想想辦法的。”尚彤嘆了口氣道。
胡馨兒和冷玲月互看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地方,“地獄之門。”
“你們說昆侖山?”尚彤看一眼胡馨兒和冷玲月問道。
“對,我們上次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地下迷宮,但是也發現了一些東西。在那個地宮的上面,似乎有人活動,我們在地下的時候,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冷玲月說道。
“就像是野獸的嘶吼,又像是人類垂死的最後掙紮,我從來沒聽過那麽恐怖的聲音。”胡馨兒補充道。
“你們是說,在那個地宮的上面,有一個和雲南怒江一樣的基地?”尚彤想了想說。
“對,不過我們沒什麽證據,而且那裏也不是我們的地盤,上次去的時候就差點被人擺了一道。”胡馨兒聳聳肩道。一想起上次差點被一個年輕牧民耍就來氣,還有那個老頭費盡心思就是想利用自己來幫他查出真相,最可恨就是給老頭提供自己行蹤給那老頭的那個人。竟然把自己當猴子耍,自己早晚要把她給揪出來。
“所以我們要再去一趟昆侖山。”冷玲月道。
“還去?我們上次可是差點把命都丢在那裏。”胡馨兒看看冷玲月笑着道。
“怎麽,你怕啊?”冷玲月也看着胡馨兒笑着說。
“哎,老大,你太壞了噢。又用激将法。人家就是好怕怕嘛,怕你一個人偷去不帶我啊!” 胡馨兒一副嬌羞的樣子道。
“我和你們一起去。”尚彤說。
“不,尚彤你留下。”冷玲月堅決的說。不要說你的身體還沒好,就算好了,我不會再讓你去冒險。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和馨兒,以後讓我這個老大來保護你們。
胡馨兒也道,“就是啊,尚彤你身體還沒有好,就留在家裏好好養傷吧。”
“不行,如果那裏真是他們的又一個基地的話,你們此行會很危險。”尚彤也堅持道。
“正是因為危險你才更要留下來,尚彤,你為我付出的已經夠多的了,我絕對不能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冷玲月看着尚彤說。“就當是為了我,好嗎?這樣我的心裏也能好過一點,讓我這個老大,做一點老大該做的事。”
“可是··· ”
“你就別可是了,三姐也照顧你啊。再說,我老爸也已經答應幫我們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們會沒事的。”胡馨兒笑嘻嘻的勾着尚彤的肩膀說道。
“那二妹多謝了三姐。”尚彤也開起玩笑來,頓時氣氛輕快起來。
“不客氣,不客氣。”胡馨兒裝模作樣的說着。
冷玲月也道,“是啊,這次我們會做好充分的準備再去的,你就放心吧。”
三天後,胡馨兒和冷玲月再次來到昆侖山,而冷氏企業總裁辦公室裏,冷淩雲正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桌上的照片,照片裏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無邪,很是惹人疼愛。
“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冷淩雲笑着對照片裏的小女孩說道。照片是小玲四歲時候照的,那時候母親還在,父親也很愛他們,他們原本是幸福的一家呢。只是···
“進來。”聽到敲門聲,冷淩雲把照片收到抽屜裏說。
“閻羅,小姐她··· ”
“我已經知道了。”冷淩雲打斷夏至銘的話說道。不久之前,負責保護小玲的暗影報告說小玲和胡馨兒朝着昆侖山的方向去了。
“要不要屬下去安排一下,讓他們暫時停止活動,以防被小姐發現。”既然知道冷玲月去了昆侖山,為什麽不阻止,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寶貝妹妹發現他的秘密嗎?
“不用了。小黑,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只要留在這裏好好看好尚彤就行了。”依小玲的性格,不讓她去,只會讓她起疑。但要是讓她去,她遲早會查出來,也許是時候該告訴小玲事情的真相了。
“是,閻羅。”夏至銘看着意味不明的冷淩雲,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還有什麽事嗎?”冷淩雲冷冷的問道。
“沒有了。”夏至銘說着退了出去。夏至銘知道自己剛才無意之間犯了冷淩雲的忌諱,冷淩雲最讨厭別人用探究的眼神看他,像他這樣傲視一切的人,是只允許別人仰視的,容不得別人的稍有不慎和揣摩。
某家咖啡館裏。
尚彤正和一個老頭喝着咖啡。
“怎麽樣?身體沒事了吧?”井上空月放下手裏的咖啡,看着尚彤問道。井上空月跟人講話的時候喜歡看着別人的眼睛,因為透過眼睛他可以看到那個人的內心,看到一個人的真實想法。
而尚彤是少有的幾個敢直接跟他對視的人之一,從尚彤的眼睛裏他看不到任何東西。很平靜,沒有恐懼,沒有貪戀,平靜的像一灣湖水,可是井上空月卻知道那只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而已。尚彤不是池中之物,終究不是可以完全掌控的,或者說自己從來就沒有掌控過她,她只不過是順着自己的意思在做事而已。
“沒事了。”尚彤也放下手裏的咖啡,擡頭看着井上空月回答道。
“沒事就好。”井上空月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說道。
“尚彤啊,我這次的損失可是有點大,整個黒木堂就只剩下不到十個人了。連我也不不得不不斷更換住址,冷淩雲似乎很在意他那個妹妹。”隔了一會井上空月又再次看着尚彤道。
“冷淩雲這樣做無非是想告訴所有人,他冷淩雲的妹妹動不得,其實是不是他妹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冷淩雲的,像冷淩雲這樣的人,是不允許別人對他有半點威脅的。再者說,想收獲,就不可能沒有犧牲,跟您想要的東西相比,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吧?”尚彤輕輕放下咖啡,看着井上空月道。
“哈哈~~~尚彤啊,我就是喜歡你這點直爽,說話從來不拐彎子,和你說話一點都不累。”井上空月笑道。“不過,也不要拖的太久。”井上空月臨走前說。
尚彤看着井上空月離開的背影,端起杯子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道,“老狐貍,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說這麽多,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施加壓力,讓自己快點取到東西。井上空月一向沉穩,這次到底是為什麽這麽急躁呢?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老狐貍這樣關心?難道是····
想到這兒,尚彤的面色忍不住一變,但随即露出一個微笑。“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的話,那麽事情就更有趣了。”
☆、冷家密室
? “喂,一一。”尚彤撥通李一一的電話。
“喂,尚彤。”李一一接過電話,但似乎還在忙着些什麽。
“我們今晚行動,你都準備好了麽?”
“啊,今晚?不是說再等等的嗎?”李一一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是說冷淩雲最近一直在家,沒辦法查探冷家的情況麽,怎麽現在又要動手。
“別問那麽多了,今天晚上你就過來吧。”尚彤說道。雖然冷淩雲最近一直在家,可是據哥哥所說的和自己這幾天觀察下來的結果。老狐貍想要的東西應該就在冷家,冷淩雲一定把它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了。
“哦,那好吧。”雖然不知道尚彤怎麽了,突然那麽着急,但是尚彤要這麽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李一一挂了電話,就趕緊開始準備。
是夜,天空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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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