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關于喜歡的争議
下個星期就是元旦了,學校有三天的假期。
在鄭西的指導下高二5班定名為《青春足跡》的元旦晚會已經開始抽時間彩排了,鄭西想盡一切力量和關系把這場晚會辦的有模有樣,即便不會因此有什麽影響但至少能讓他們班這夥人在若幹年後還能看到這場晚會。
晚會的框架早已在鄭西心中定型,那是他想了一年,模拟了千萬遍的舞臺,雖然資源有限,但是他本着用有限的資源打造無限的精彩的宗旨,來策劃這場晚會的。這不他又在講臺上開始了他的布局,并一再對大家強調聲明,這次晚會是他一生的心願,他不想在走的時候留下什麽遺憾,所以請求大家千萬好好配合。
“想怎麽弄你就吩咐,俺們把你當導演,萬事聽從指揮。”幾個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要走了嗎?”江雪在下面問道:“去找你爸爸?”
“是,是,我希望到時大家別忘了為了我送行。”鄭西敷衍着,心裏很不好受。
“那是自然必須的,你是誰?鄭導啊!”同學們開玩笑的應和着,只有季然用力的握着手中的筆卻寫不成一個字。
鄭西,占雷兩人在電視臺的大樓下站了好久,最後還是鄭西率先進去了。兩人跟服務小姐說了幾句話,便由那位小姐帶着向裏走去。
占雷東瞅瞅,西望望,看着來回走動着的忙忙碌碌的人,心裏很是羨慕。尤其是他們胸前的那個看着特別高大上的工作牌,讓占雷不光是羨慕,甚至都有點兒眼紅,“如果将來我能在這裏工作,那就不枉此生了。”他小聲地對鄭西說。
“安臺,這兩位學生找您。”随着服務小姐的離開,一位四十多歲的,有着非凡氣質的中年婦女接見了他們。
“苗阿姨,你好!”鄭西很有禮貌的叫道,占雷卻有些怯場。
“你是?西西!”安臺似是這會兒才想起是他。
少青皺着眉頭在宿舍裏遛圈,他似是在想什麽煩心的事兒,還不時的嘆口氣。爸媽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每天很晚才回家,有時幹脆好幾天才回一次家。姐姐三天請客,五天聚會。家裏要麽清淨的跟墓地一樣,要麽熱鬧的跟辦喪事一樣。少青曾這麽形容他的家,結果挨了老爸一頓揍。
高二少青開始住校,以前學校的宿舍根本沒有本市附近學生的住處,只給外地和路遠的學生住。升入高二有一些學生辍學,有一些學生重讀高一,還有一些轉校的,總之各方面的原因導致高二的宿舍相對空了下來。少青就趁機住進了學校,兩個星期回家一次,也沒讨得爸媽過外的心疼,尤其是老爸永遠覺得男孩子放哪都該放心,卻格外的心疼大少青好幾歲的姐姐。
就說現在他們這個宿舍,原本是白劍,玉來和其他六個農村學生住的。後來“猛獸”打出了名堂,幾個動物也結交了兄弟,外地的“豺、狼”硬和其中的兩個換了宿舍,再後來有兩名學生辍學,占雷趁機從家中搬了進來。他搬進來也罷,居然愣是将另外兩名學生“請”到了別的宿舍。鄭西家離學校不近,但他從不住校,也從不上晚自習,不過自從少青搬進來後他居然也湊上了熱鬧,半月二十天的住上那麽一宿。因此這個宿舍就成了他們七個人的天下,而且堅決拒絕外來客。
少青轉累了,躺了下來。沒多大會兒又下床出了宿舍,徑直去了校外。他在街上買了串糖葫蘆便向家裏走去。剛到樓上就聽到裏面鬧成一團,八成爸媽又不在家,姐姐又在聚會。他捏捏眉頭,吞掉最後一粒糖葫蘆,掉頭又往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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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就是不同,将來有一天我要是能坐那位子該多好啊!副臺兼總導。”占雷咂咂嘴又道,“少青怎麽就有這麽一個媽呢?還有那樣一個爸?”
鄭西笑笑沒搭理他,繼續向前走。雖然沒有請到安導,但是他卻很高興。就如少青媽媽說的,他們屬于自然,自然也屬于他們,只要用心去做會成功的!相信爸爸也是這麽認為的。一想到爸爸他就難過,此時他能跑來跑去的籌備節目,是他苦苦哀求敏姨得來的機會,不然這會兒他應該在醫院打吊瓶呢!鄭西不敢去想太多,尤其是想到萬一見不到爸爸了,一旦大腦觸碰這個思想,他就會迅速的轉移或者屏蔽。
鄭西已經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病情了,他之所以把這次晚會命名為《青春足跡》,之所以如此努力,如此賣力,如此認真,是因為他知道這或許是他今生的最後一部所謂的片子了。這是他的心願,只是可惜,一部電視劇的夢想要用一臺元旦晚會來诠釋,他無奈地搖頭苦笑。告別占雷,他艱難地向醫院走去,一路上他想的只是讓爸爸早些回來,快些回來。
這天中午沒有一絲冬日的寒冷,太陽暖暖地照在大地上。因為是中午校園裏幾乎沒有人,偶爾有一個也是匆匆的走過。武娜,江雪在操場邊的枯草坪上坐着,江雪背靠着一棵樹,不時地翻一下書,看她不在意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在拉閑話。
“什麽?”江雪大叫着猛地站了起來,人也精神了許多,“你說你喜歡數學老師?”她張着大嘴盯着武娜,是驚訝和不信。
“你別叫行不行?”武娜忙站起來,着急的四處看看,很是怕被人聽見。
“不行的,不行的。”江雪很正經很嚴肅的拉起武娜的手關心的說:“武娜你聽我說,這絕對不行,以後不可以再這麽想了。”
“那不是說不想就能不想的。”武娜向前走了兩步望着遠處的天空,“你知道他每次讓我去黑板上演算時,他的聲音是多麽的柔和,笑容是多麽的溫柔,還有那目光,深不見底的......”
“他從來都是那樣,跟每個人都一樣。”江雪很生氣的打斷了她的話,尤其是武娜的這種表情讓她特別生氣。
“可是,只有我感覺到了。”武娜也有些生氣。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知道,他是有家的,有妻子,有女兒......”
“江雪,你知道嗎?即使兩個人結婚了,生了孩子,也不能說明他們會一生一世的在一起的。”這次是武娜打斷了江雪的話。
“天啊!”江雪一把抓住了武娜的雙肩,“你在想什麽?這是你嗎?你不可以這樣的,絕對不可以?”
“你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你是不會明白那種心情的。我告訴你只是讓你知道,師生戀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明白,我怎麽會不明白呢?雖然我還沒喜歡過誰,但那種感覺,我能從書上體會到。”江雪說的很猛,她深吸一口氣又說:“少青那麽好,又喜歡你,你試着去喜歡少青。”
江雪這句真心話激怒了武娜:“你說什麽呢?你能明白什麽?書上的和切身體會是不一樣的。你若明白,你知道白劍,玉來喜歡你嗎?你知道少青,鄭西關心你嗎?你知道有許多男生像占雷一樣對你想愛但不敢愛嗎?你若是明白,你就不會為白劍大喊加油,不會在第一天上課那麽叫着夏玉來,不會為了少青一而再的改變發型。江雪你不明白,你什麽都不明白,有些事只有經歷了才會明白。”
“你別說那麽快,我都糊塗了。這又跟白劍他們有什麽關系?總之你不可以喜歡數學老師。”江雪不顧武娜失望的表情這麽說着,猛然他又大叫一聲:“數學老師知道嗎?”
武娜搖搖頭,很是傷感。“我沒想讓他知道,也沒想說出來,告訴你只是希望你以後別那麽貶低師生戀。其實我這什麽也不算是,就是那天聽你那麽說我心裏很不舒服。好了,不說了,你以後注意點自己的形象。”武娜沒等江雪反應過來就走了。
沒人會明白她的,她為自己找不到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而傷感。感覺自己很孤獨,很需要聽一些見解的說法,可江雪永遠不會是那個人。
江雪呆呆地望着武娜,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才如夢初醒,她長長吹了口氣,坐在了地上。無聊的翻了兩頁書,更覺得煩心,人的思想怎麽就這樣不同呢?她靠在樹上閉上了眼睛。起風了她豎豎襖領,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反複琢磨着武娜的話,越想越糊塗,越想越不知其所雲。
紀向青和少青從辦公室出來,經過操場看到江雪在樹下坐着,少青正要喊,一陣風吹來江雪的書嘩嘩翻過,從裏面跑出了一張紙。
“江雪你的紙。”少青喊了一聲就去追那張紙。等他拿着紙回來,看到站在江雪面前哭笑難形容的紀老師,又轉頭看江雪,想把紙還給她時才發現,她睡着了。
天啊!少青也說不出自己的表情是哭還是笑,他忐忑的看看紀老師,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老師,怎麽辦?我把他叫醒吧?”
“叫醒,趕快叫醒!”紀向青轉向一邊揮了揮手,感覺很頭疼。
少青向前一步看看睡的正香的江雪,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叫醒她,再看看生着氣的紀老師感覺很是為難,最後他發狠心站了起來,小心的對紀老師說:“反正快下課了,不如就讓她再睡會兒?”
可他看見紀向青鐵青着的臉,佯裝沒聽見他說話時,他只好又轉過了頭深吸一口氣,似是做了個大決定,蹲到江雪跟前,彎下腰小聲的喊道:“江雪,江雪?”
江雪迷迷糊糊的被少青的一根手指推醒了,她四周看了一遍,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對不起!對不起!紀老師,我是不小心睡着了的。”
紀向青無力的沖她揮揮手,示意讓她回教室。江雪看看少青沒吭聲,打着哈欠,揉着眼,慢慢地向教室走去。
“不小心睡着了?”紀向青看着少青氣急敗壞的說:“她不小心就睡了一節課!”
少青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或許她做的夢太長了!”
紀向青嘆了口氣,心裏卻一直叨叨着一句: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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