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浴室美人
林紀年沒有絲毫想要刺激他的意思。
他是真的覺得路澤不行,昨天都到了那份上了,竟然只讓他一個人爽了而已。
怎麽,這是讓他留着貞操另尋他人?
林紀年越想越來氣,一口咬在路澤的脖頸上。
他用了些力道,雖然不至于咬破,卻也能留下痕跡,讓人長點記性。
路澤被咬的呼吸一重,下意識道:“又咬人,你是小狗嗎。”
話音剛落,林紀年微側首。
他愣了一下,腦子驀然出現一道含着笑意的聲音,似從恒古傳來。
“多大了還撒嬌,”那男聲說,“你是小狗嗎?”
林紀年心中一痛,莫名的難過,嘴裏喃喃道:“師父。”
路澤見他側容露出幾絲怔然,皺着眉心說,“喊我什麽?”
“嗯?”林意謹長睫一顫,看着路澤燈光下的臉,目露茫然,“我喊什麽了?”
路澤盯着他看了幾秒,低垂的目光收了打量,道:“沒什麽,不過——”他忽探身,把人半壓在桌面上,咬着耳朵問:“我不行?”
耳垂被人含住,林紀年氣息有些不穩,卻不認輸的說:“行不行我說了不算。”
他目光直白,燈光投落在他眼睛裏,莫名帶着幾分勾人的意味。
路澤請教:“說了不算,那怎麽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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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紀年說:“做了算。”
路澤忽然就笑了,他半開玩笑的問道:“你是意謹麽。”
“不是,”林紀年也半開玩笑的說,“我是來要你命的——祖宗。”
要了命的祖宗怎麽也沒想到,路澤的命他還沒要去,自己卻先丢了半條。
他眼尾裏挑着紅,珠子似的淚成串的滑落下來。
林意謹皮膚很白,白的幾乎帶點病态,路澤俯身,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別哭啊,祖宗。”
林紀年自認為是個有骨氣的人。
他覺得眼角的眼淚并不能代表什麽,只是這個想法不出半刻,就被擊的潰不成軍。
【叮,攻略對象黑化值38%】
【BE值為40】
【HE值為60】
林紀年:“…… ”
睡了一次,黑化值上升了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對我不滿意??
窗簾被拉開半扇,大片的陽光從玻璃裏斜射進來。
林紀年剛想起床,卻在坐起身時,表情僵了一下。
昨天晚上,最終他受不住的時候求饒的喊了幾聲哥哥,路澤卻并沒有放過他,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行不行。
後來的事情林紀年記不清了。
他覺不承認自己是暈了過去。
路澤上樓時,發現祖宗正艱難的起身,t桖穿了一半,露出精瘦的腰身。
白皙的膚色上還有昨晚留下的痕跡,他幾步走過去,把水放在床邊。
修長的手指放在他的腰間。
林紀年身體一僵。
他快速的躲開,“哥哥,我一會還要上學去呢。”
完全忘了昨天是自己先挑釁的人。
一聽到“哥哥”,路澤就想起昨天晚上這人哼哼唧唧哭着喊人的場景。
他快速的移開眸子,不自然的說了一句,“想什麽呢,上點藥。”
林紀年這才松了口氣。
兩人上完藥,王姨在樓下正好喊人。
“路先生,林少爺,”王姨說,“早飯做好了,可以下來吃了。”
林紀年緩慢的下樓。
王姨便忙活,邊說:“我早晨來的時候,聽說最近這一塊很不太平。”
“嗯?”林紀年喝了口牛奶,“怎麽了?”
王姨說:“好幾家丢了東西。有劫匪在這邊流竄,聽說昨天還打傷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林少爺,你可要小心點。”
林紀年說,“放心吧,王姨,別擔心。”
路澤平時話少,只有在跟林意謹獨處的時候,才會顯得稍微多一點。
王姨也不介意,“路先生,你上班下班也注意點。”
路澤颔首,眸子裏的光垂落下去,不知想到什麽,他眉心皺了起來。
這幾天上學,路澤都是準時接送。
林紀年卻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一直沒告訴路澤。
“意謹,”路澤開着車說,“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心不在焉?”
林紀年緊皺的眉心倏然松開,問道,“有嗎?沒有吧,可能因為快考試了,有點緊張。”
這話虧的沒讓他班同學聽到,不然得吐血而死。
一個年年國家獎學金的人,竟然說考試緊張。
是人話嗎。
路澤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紀年看着前方的路不像回家的路,他問,“咱們這是去哪?”
“帶你去個地方。”路澤說。
林紀年沒想到路澤會帶自己來海邊。
兩人到的時候,殘陽已半沒入海面,天光明暗。
“我記得你小時候說過,”路澤停了車,臨風而站,海風吹着他額前發,“想看一看大海。”
林紀年望着他。
很驚奇,林意謹竟從沒有見過海。
小時候家裏窮,沒有錢去看海。後來學業忙,更沒時間去看海。
路澤說,“不知道現在晚不晚,但還是想陪你來看看。”
和我一起。
林紀年一時啞了聲,一半感動,一半失落。
感動是林意謹的。
失落是林紀年的。
他偷着林意謹的光照進自己灰白的世界。
他也知道,最後自己最終會消失在這黑暗裏。
“不晚,”林紀年說,“我很喜歡。”他側首,朝着大海喊道,“我很喜歡。”
路澤看着他的身影,偶爾也會生出不真實之感。
殘陽照在海面上,海水波光閃動。
他愛的人一腳踏進海水裏,回首朝着他呼喊。
海風吹拂。
路澤沉着步子過去,一把把人抱起來,狠狠吻在唇上。
……
海浪拍打着海岸。
林紀年仰頭承受着,他聽着海水呼嘯的聲音響在耳邊,每一次的海水襲來,都能引起令人顫抖的高/潮。
路澤低聲:“意謹,別離開我。”
他在這種不真實中,拼命的想抓住什麽,最後卻只能用更兇的動作來證明。
這一切是真的。
兩人衣服被沖開,在這潮退潮來,都濕透了。
兩人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林紀年進門的時候,似有所感,猛然回首。
什麽都沒有。
他皺緊了眉頭。
路澤覺察到他的表情:“在看什麽?”
林紀年推門進房間,“可能看錯了。沒事。”
路澤盯着他看的地方,沉了眉眼,低聲道:“嗯。”
自從那天以後,林紀年發現,那種被盯住的感覺消失了。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只是這天,路澤再次沒有接他。
林紀年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會,打路澤手機,也沒人接聽。
他心中一滞,一絲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幾乎是潛意識行為,他快速打了車回家,還沒進門,就看到門口大片的血跡。
強烈的血腥味熏的他幾欲幹嘔
警察已在四周拉起了警戒線。
門口圍觀的一個老太太,指指點點的說: “剛才擡出去的那人,這得挨了四五刀吧。”
林紀年心髒猛烈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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