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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您怎麽進來了?”趙清河欲從湯池中站起,又想起全身赤=裸,才露出胸前兩點紅纓又連忙蹲了下去,濺起不小水花,豔麗的花瓣随着漣漪散開。趙清河水盈盈的雙眸睜得圓圓的,嘟囔着被熏紅的唇,水珠在白皙的臉蛋上滑過,一副含羞帶臊欲拒還迎的模樣。
常廷昭怔了怔,只是一瞬間立馬換成一副癡迷模樣,表情溫柔得要擰出水來,“河兒別起來,莫要凍壞了身子,我這便下去陪你。”
河兒?!
趙清河打了個激靈,一臉慌張的嬌嗔道:“爺,這,這于禮不合。”
這一聲爺還打了好幾個拐,聲音仿若從鼻子裏哼出來一般,聲音甜得膩人。
常廷昭半蹲在趙清河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表情說不出的邪魅狂狷霸氣十足,“與你合一體,便是禮。”
“爺——你真讨厭!”趙清河玉手輕捶,嬌羞嗔怒,背過身去游至一旁。轉身那一瞬間,趙清河的臉直接跨了下來,一副作嘔模樣。心裏大罵一句,我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幹嘛跟人比誰臉皮厚,沒把別人忽悠先把自個給惡心死。
常廷昭嚣張大笑,張開手讓跟進來的丫鬟伺候解衣。三下五除二外邊華服褪去只剩下裏衣,解開衣帶露出健碩精壯的胸膛,惹得伺候的丫鬟都紅了臉,低着頭目光閃爍。
“行了,下去吧。”常廷昭打斷了丫鬟們的動作,揮手将幾人打發出去。丫鬟們低着頭施施然退下,離去時望向趙清河的眼神帶着怨毒。
趙清河深覺躺着也中彈,就算沒他,常廷昭這個目前號稱純彎的男人也不可能看上她們。
房門一合上,趙清河就完全變了個模樣,媚态全無将着布巾放在額頭上,一臉惬意的靠在池邊閉着眼睛享受這舒坦得令全身毛孔都張開的溫泉。要不是怕外邊人聽到,就要哼個小曲了。
常廷昭将身上僅有的衣服褪下,含笑調戲道:“河兒為何不敢睜眼。”
趙清河嘴角抽抽,這厮還演上瘾了。閉着眼扯着嗓子嚷道:“爺,讨厭,羞死奴家了。”
屋中水聲嘩啦,還時不時發出異樣低吟聲,屋外丫鬟聽得面紅耳赤,不由啐了一口,真是個妖媚子,真是太無廉恥了。
“演得這般辛苦,不如讓爺好好疼你。”常廷昭游到趙清河身邊,輕笑着在他耳邊低聲道,手還搭在他肩上。
趙清河身子一翻,雙手圈起摟住常廷昭的脖子,臉幾乎要貼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爺這般盛情邀請,奴家不從實在有違天理。乖,張開腿,讓奴家好好伺候爺……”
趙清河只覺天旋地轉,再回過神時已被常廷昭壓在池邊,雙手扣于頭頂,上半身與常廷昭親密無間的緊貼在一起,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常廷昭用手指在趙清河臉上勾勒輪廓,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這種力氣活還是我這種身強力壯之人來做,你這嬌軀只管躺着享受就行。”
趙清河被圈在角落,正對常廷昭那帥氣俊朗的臉龐,作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彎男,還是寂寞了二十多年的彎男,面對如此極品男人十分沒出息的心跳加速起來。
這麽下去真要擦槍走火了!這玩笑開大了。
趙清河對這方面要求嚴苛,所以上輩子近三十歲因為沒找到投緣伴侶所以也沒有過性經驗,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想,甚至內心無比風騷,只是頗為理性而已。但是面對美色誘惑,又如此順理成章,他的定力就沒這麽足了。
可若是讓他做被艹的那個,由于當初教材沒找好,一想起就會菊緊蛋疼,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論武力值,他明顯比不過一身腱子肉的常廷昭。人家輕輕一擰能把他的胳膊給折斷,就是前世那身板過來也是挨揍的份,別說現在足足小人一圈。這麽一想,心中的那點蕩漾瞬間全無。
趙清河強裝鎮定,輸人不輸陣,“爺平日這般辛苦,奴家無法為您分憂,就此事可盡綿薄之力。”
“我更樂于親力親為。”說罷,常廷昭竟是壓了過來,眼看就要親到趙清河臉上,趙清河往下一滑躲了過去,猛的朝他的眼睛撲水,常廷昭這邊一松手,趙清河立馬溜到另一頭。
常廷昭擦幹臉上的水,哈哈大笑,“怎麽不裝了?”
趙清河一臉坦然:“我跟你可不同,我是真的喜歡男人,若是這般還無感覺,你就得自我檢讨長得太安全。”
常廷昭收起笑,半真半假道:“不如我倆試一試?”
趙清河嗤笑,“我出山是要做你的左右手,而不是暖=床的男寵。玩笑就是玩笑,若是當真就沒意思了。我雖出身寒門又無過人本事,卻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若無相悅之人,不如孑然一身。”
常廷昭輕笑,“及時行樂,何必純粹。”
“沒辦法,誰讓我是獸醫。”
“何解?”
趙清河惋惜的嘆氣,頗有扼腕之意,“身為獸醫,畜生之間這趟事看得太多,別誤會咱不是變态,純粹是為了治病和配種。見多了就不由想,若無情無愛也幹這趟子事,豈不是和畜生一般?我自命清高,怎能落此俗套。”
常廷昭又是哈哈大笑,外邊候着的丫鬟心中對趙清河又有了新的評價。趙清河怕是十分得四爺寵愛,四爺并非性格外放之人,可今夜已經如此大笑了幾次,可見其在四爺心中的地位。
“你這人有點意思。”
趙清河抱拳拱手,“多謝誇獎,能讓老板您如此歡快,作為員工心裏越發踏實。”
這話雖聽着古怪,卻也能猜出是何含義。
常廷昭斂起笑容,方才嬉鬧之氣盡是散去,面上有幾分認真,“若我是誠心的呢?”
趙清河挑眉,表情高傲,“那也得看我是否有意,才識幾日不足考慮。”
常廷昭眯眼,氣勢駭然,“不識擡舉,我還配不上你?”
趙清河乜斜着眼,不甘示弱,“若是優秀之人我都傾慕,我的名字可以改為水性楊花。”
常廷昭哼哼,“想嫁給我的人能從京城排到這,若是錯過悔不死你。”
趙清河咂咂嘴,“想殺你的人數不勝數,若是中招幹不死你。”
常廷昭暗沉着臉,溫泉水都冷了幾分。
趙清河佯作不知,拿着布巾搓澡,卻發現夠不着背後,“我們互相搓澡呗?”
啪——
一條布巾砸到趙清河的腦袋上,趙清河正欲開口,水波蕩漾,高大身影湊近,趙清河趕忙趴在池邊嘴角帶着笑。
趙清河醒來的時候常廷昭早已起身不知去向,他剛翻身下床,青黛便在門外道:“公子可是要起身?”
“嗯,進來吧。”
話剛落,丫鬟魚貫而湧。趙清河雖是有些不适應有丫鬟伺候洗漱,卻也沒拒絕,他演繹的人沒點範兒怎麽行。況且由儉入奢易,被人伺候除卻剛開始的尴尬只有美了美了的份,從來都嫌做得多,哪有嫌棄可以偷懶的。
趙清河張着手任由丫鬟們伺弄,見青黛拿了一件華麗又鮮豔的衣服,不由皺眉道:“我今日要去病馬監,拿件平實的衣裳即可。”
青黛颔首,将衣服放回去換了一件藏藍色,瞧着沒這般紮眼的衣服,可依然價值不菲。穿着這身衣服去給畜牲看病,趙清河可不敢暴殄天物。
“罷了,還是拿我帶來的衣裳吧。”
青黛微微愣了愣,依然未言語從衣籠的角落将一個包袱翻了出來,裏邊是趙清河帶來的衣裳,那料子連丫鬟身上穿的都不如。
青黛不由道:“公子,這身衣服不大合适吧?”
既然成為了常廷昭的男寵,所代表的也是他的臉面,若是穿得寒酸,可會被恥笑小氣。
趙清河不以為然,“沒什麽不合适的,爺就是看上我簡樸,爺也不喜歡我在外邊穿得花枝招展的。”
青黛眼皮跳了跳,表情卻如常,“是。”
穿好衣服青黛給趙清河束發,女子果然手巧,明明是同樣發型趙清河覺得自個比之前帥氣了許多。這鏡子雖是銅鏡,可被磨得很光,能清晰瞧出自個的模樣。來到這世還是第一次如此看清自己的長相,眉眼與前世有七分相似,只是更為秀氣白淨,如今年紀尚小還有發展的空間!
這一舉動讓青黛誤解,“公子可是要塗粉描紅?”
趙清河的臉差點沒繃住,他一個男人化什麽妝,可又想起前身似乎喜歡擦粉讓自個更加白皙,臉色瞬間難看不少。有些咬牙切齒道:“不必了,天生麗質難自棄,最難得是真本色。”
青黛整個人都僵了。
趙清河被屋裏異樣眼光盯得頭皮發麻,假咳一聲道:“爺呢?”
昨夜兩人共浴之後,同床而寝東拉西扯聊得很晚,倒是親近了幾分。不過下次打死都不互相搓澡了,倒不是因為暧昧怕擦槍走火,而是他差點被搓掉一層皮。而他幫常廷昭搓的時候,累死累活被人說是撓癢癢,皮糙肉厚的簡直非人類。而背後那傷口更是神奇的愈合完好,只留下淡淡疤痕,這麽短時間內竟是恢複如此迅速,令人咋舌。
“爺還在練功房。”
天天練功怪不得一副好身板,趙清河望望自己這小身板,深覺自個也得練練,否則遇到事逃跑都沒力氣,頓時心中有了盤算。
“領我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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