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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兩人就跟着那漢子來到黃沙城外的一個小村莊,真的小,也就二十來戶人家,還靠在山邊。

“你們給我們的紅糖,可真是救急啊,村裏近兩天,可有兩個哥兒要生産,等我們知道紅糖的事,根本就買不到了,小沙卻帶回來兩斤紅糖,可算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你們都是好人啊,我們村附近以前是沒有紅花的,今年有漢子在山上發現了紅花,這不都采來,一共有二十來斤,”老村長拉着年紀大點的商毅就唠叨起來,他們村窮,日子也不好過,這村長當的也糟心。

“村長你帶客人進屋子吧,現在屋外也太熱了,”小沙說道,就是楚穆他們遇到的那個漢子。

“瞧我,是太高興了,快點進來坐,進來坐,”村長笑着說道,他兒媳夫也是昨天下午生的娃兒,有這分到的半斤紅糖,他兒媳夫也能調理一下身子,估摸着吃完這半斤,城裏就能來紅糖了。

四個人剛落座,村長就吩咐村民回家把最近采來的紅花拿過來,他們決定把這紅花都賣給這兩個好心的商隊。

“我聽說百藥堂收紅花,大約是三十文,但是我們這裏太少,他們都在固定的大村子收,我們這點也看不上,而其它過路的商隊,就二十文的價格,你們就給我們二十文吧,”老村長說道。

他其實也想賣三十文,村裏沒有什麽進項,田地收成也不好,村裏日子過的都很艱難。

“百藥堂收三十文,我們也收三十文,你們村子的生活狀況也不是很好,明年我們還來收,也和百藥堂一樣的價格,”商毅直接說道,只要能把這紅花拿下,以後這條路上他就能多一項賺錢的路子,還有蕭黎家的茶葉,今年先摸摸價格,楚穆已經有和他談過了,如果茶葉利潤高的話,他的商隊三年內必定成規模。

“真的啊,那太好了,”老村長高興的說道。

楚穆和蕭黎沒有插嘴,畢竟明年他們可能就不來了,商大哥年年都來,總能幫助到這個貧困的村子。

“你們的紅花怎麽這麽少,我聽客棧小夥計說,他們村子裏的紅花,那是每戶都能采上二三十斤的,你們一共才這麽多,”楚穆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紅花長山上,以前都沒有,今年居然被我們看到了,這不都采摘來了,”村長笑着說道,只要這紅花年年有,以後村子的境況會慢慢好起來的。

“那就是它們自己生長的,你們多留意一些紅花喜歡長的地方,在移植過去一些,看看那些地方合适紅花生長,這樣明年就能采摘更多,”楚穆對村長說道。

邊上的幾個漢子也點點頭,如果每戶人家都能采上一二十斤,那就是多少了,一斤三十文,十斤就是三百文,那就是三貫了,二十斤就是六貫了,這樣他的日子就能好過很多。

商毅帶着紅花回來,問楚穆他們要不要,楚穆和蕭黎要了五斤的紅花,商毅告訴兩人,紅花在蠻族腹地是論兩賣的,一兩大約五十文,他以前一直都收不到紅花,那些有紅花的村子都給一些商隊控制着,這一行也有規矩,不能壞了規矩。

他也就只能看着眼饞,現在這個村子雖然少,但是以後也應該會慢慢多起來,而且明年他決定提高紅花的價格,讓村民有更多的積極性來采摘紅花,甚至就像楚穆說的種植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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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商隊裏兩家就在這裏下貨返回,他們三家就在黃沙城停留了兩天,商毅把不少小玩意賣給挑貨郎,這些都是他們家鄉特有的小玩意,又下了一車的布匹,車裏裝滿了食物還有水。

商毅告訴兩人,蠻族不少的水,他們雲蘿這邊人是喝不貫的,蠻族人喝了沒事,他們喝了就上吐下瀉,嚴重的就是送命,所以最好是自己帶上。

蕭黎和楚穆這兩天賣掉了十斤的茶葉,三斤價格很不錯,五兩銀子一斤,這還是他們送給茶樓的茶葉,那邊有人喝了,詢問掌櫃的,之後有人找上他們,買走兩斤茶綠茶,一斤紅茶。

茶樓的掌櫃見這茶真的好,而且他那邊有不少人詢問,雖然價格高了一些,最後和楚穆他們談了以後,用三兩銀子的價格,買走七斤茶葉,綠茶多一些,紅茶三斤,其實兩人就收回二十兩銀子,加上送給掌櫃的一斤茶葉,也就二兩五貫銀子,楚穆為此還特地包的半斤裝油紙包茶葉。

紅花也被打包疊在茶葉上,還有一包阿膠,三十斤左右的鹽,賣掉大部分,就剩五斤,商毅告訴兩人,幾乎所有的商隊都帶鹽巴,所以蠻族并不是特別缺鹽,而且蠻族有鹽井的,價格雖然比雲蘿貴一些,但是貴不到那裏去,倒是白糖價格确是相當高的,當然商毅帶的貨物中,最多的還是比較好的布匹,在蠻族價格相當不錯。

楚穆的車上有從這裏買來的十幾個水袋,這些水袋比他們原本準備的水袋大多了,竹筐裏現在裝的全都是水,蕭黎還買來一些葡萄幹梅子幹,大袋的羊蹄酥這類的幹糧。

馬車出了黃沙城,漸漸的人越來越少,村莊也消失了,一座座高山出現在眼前,卻全都是禿頂的荒山,植被非常的稀少,楚穆腦袋上帶着鬥篷,如果不帶,那些黃沙就撲面而來,難怪這裏要叫黃沙城。

傍晚他們在一處山坳邊停下休息,商毅告訴他們,明天一早他們就能出雲蘿邊境,這次還要教稅,而且就算遇到被拿走點東西什麽的,都不要和那些守邊境的軍人發生沖突,只要稍微克制一些,一般就不會發生流血事件。

“商大哥難道出了雲蘿之後就全都是這樣光禿禿的,”楚穆指着道路兩邊的山說道,連蕭黎也看着商毅,他也沒有看到過山怎麽就這麽光禿禿的,記得黃沙城那邊的山可不是這樣的,雖然樹木不夠繁盛,但好歹也有不少的植被。

“不是這樣的,就這段路上的山光禿禿的,黃沙也有些厲害,過了邊境,就是大草原了,”商毅笑着說道,楚穆問的和當初他第一次跟着阿爹來時問的同一個問題。

“烏莫大叔你們要不要烤餅,加了葡萄幹和果脯很好吃的,”楚穆把烤餅遞給商毅和商勤後問道。

烏莫看了一眼楚穆,他接過楚穆的烤餅,看着蕭黎依然在忙活着煮綠豆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寵夫婿的哥兒,幾乎就捧在手心裏了,一路上竟換着花樣給他家夫婿做好吃的。

“你們出了邊境,記得跟緊商毅,這草原的路有很多的陷阱,”烏穆提醒道,拿着手裏的烤餅離開火堆。

晚上蕭黎和楚穆來到剛才商毅帶他們來過的溪邊,商毅說過出了邊境想要洗澡,至少也要半個月後,這半個月內都無法洗澡了。

蕭黎脫下衣服下水,楚穆也跟了下去,兩人在水裏游了一會兒,蕭黎把全身都洗了一遍,這一天的路,渾身上下都是沙子,難受的很。

楚穆在月光下,游到蕭黎的身邊,伸手抱住蕭黎的腰,光滑的肌膚讓楚穆愛不釋手,溫熱的舌尖舔着蕭黎的後頸,蕭黎側頭看着身後的人,楚穆捏住蕭黎的下巴,吻了上去。

背靠着巨石上,蕭黎一條腿被高高的架起,楚穆借着水的潤滑,慢慢的用自己的小兄弟去磨蹭那入口,就是惡作劇般的不進去。

“唔,楚穆進來,別玩了,難受……”蕭黎伸手抱住楚穆的脖子說道。

“我就知道,阿黎想要了,哈哈,”楚穆聽到蕭黎的邀請後,二話不說,早已發漲的小兄弟一點點的擠入那誘人的穴口,一直到底。

蕭黎閉住氣,感受着楚穆那火熱的巨物一點點擠入身體的最深處,被架起的腿也放了下來,纏住楚穆勁瘦的腰,自從來到這裏後,天天都幹活,楚穆不但曬黑了,而且也結實了不少,連腹部也出現了隐約的幾塊肌肉。

“阿黎舒服嗎,”楚穆在全部進入後,在蕭黎的耳邊問道,還小幅度的進出幾下,正好磨蹭到蕭黎的敏感部位,指尖還磨蹭着蕭黎胸口上的紅點。

“嗯,”蕭黎的聲音微不可聞的答道,楚穆越來越磨人了,也不知道在那裏學來的,最近每次做,非得說些讓他說不出口的話。

“阿黎回答的好輕,我聽不到,”楚穆有磨蹭了幾下說道。

“嗯,很舒服,”蕭黎的聲音終于大聲了一些。

楚穆聽到後,終于憋不住了,狠狠的把蕭黎壓在岩壁上,快速的進出,這樣憋着,真的太需要意志力了,那高溫的緊致之地,他都覺得快被蕭黎給融化了。

兩次後,蕭黎就催促楚穆回去,楚穆剛在興頭上,不願意走,蕭黎那楚穆最是沒有辦法,他跪在水中,低頭含住依然不肯安靜的小兄弟,靈活的舌尖挑逗着,任由楚穆一次次都沖進喉嚨深處,直到噴發在最深處,楚穆還抱着蕭黎的腦袋不肯松開,小兄弟在蕭黎溫熱的口腔裏抽動着,把所有的生命種子都撒進去,一直等到快感的餘韻過去,楚穆才松開按住蕭黎的頭,慢慢的退出來。

“好了,趕緊穿上衣服,我們回去,”蕭黎對楚穆說道。

兩人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鞋子,偷偷摸摸的回到營地,蕭黎拿着幹布巾幫楚穆擦幹頭發。

“趕緊睡覺,明天還要趕路,”蕭黎對楚穆說道,他自己坐在馬車外面,快到腰部的黑發,依然濕漉漉的往下滴水。

“我幫你擦頭,”楚穆拿着小毯子說道,蕭黎長發,布巾根本擦不幹。

明月下,楚穆坐馬車外,讓蕭黎把頭枕在他的腿上,手裏拿着小毯子,一點點慢慢的幫蕭黎擦幹頭發,看着漸漸睡過去的阿黎,楚穆伸手不時的穿過蕭黎的長發,讓蕭黎柔順的烏發幹的更快些,夜風下,無數星星陪着他們入睡。

蕭黎睜開眼睛,看着升到半空的明月,他伸手摸了摸頭發,已經完全幹了,楚穆也靠在馬車門上睡着了。

紮好頭發,蕭黎小心的把楚穆抱進去,半夜天氣已經不在熱,微微的涼風,氣溫更好讓人安睡。

“架、架……”蕭黎的頭上戴着鬥篷,天色已經漸亮,馬車跑在出邊界的管道上,一個時辰後,蕭黎看到了巨大的城牆,這就是天塹,雲蘿和蠻族的天塹,只要這裏守住,蠻族永遠無法沖進雲蘿。

“阿黎,天啊,好壯觀,怎麽也有二十米吧,”楚穆拉開車簾看到城牆後說道。

“這就是雲蘿天塹城,裏面住的全都是軍隊,過了這裏我們就到達蠻族的草原了,”商毅騎馬在兩人的馬車邊,對兩人說道。

“好高,怎麽也得有二十米吧,”楚穆問道。

“是十八米高的城牆,據說一百多年前,蠻族的騎兵襲擊了我們,之後雲蘿天塹關就被建立起來了。不過竟些年來,蠻族不知道因為什麽,男子越來越少,哥兒卻越來越多,有不少蠻族人都來我們這裏找男子,而且從他們那邊很容易就能拐來哥兒,只是他們的哥兒身材高大,不合我們的胃口罷了,你要是有機會可以嘗嘗,絕對夠味兒,”商毅對楚穆說道。

蕭黎的鞭子啪的一聲抽在商毅的馬屁股上,那馬一吃痛,瞬間就跑出好遠,商毅摸摸鼻子,他忘記阿黎是楚穆的媳夫了,這蕭黎別的都好,就是有些善妒,這不連說都不讓他說。

商毅已經在這條路上行商五年了,他在第二次來到蠻族的時候,就收了一個蠻族的哥兒,那哥兒,身材高大,力氣也不小,晚上任由他怎麽折騰,第二天依然照樣起來給做飯洗衣服,比起雲蘿嬌弱哥兒,那可不是一般的禁折騰,雖然這并不是他自願想要的。

希望蕭黎能看緊了楚穆,要不然就楚穆喜歡蕭黎這類型的,很可能會被蠻族的哥兒給搶走,要知道蠻族的哥兒可不會管你有沒有結親,他們這裏都是一個男子多個哥兒的。

馬車很快就靠近城牆,士兵檢查了一下馬車的貨物,沒有什麽違禁物品,接過一貫銀子放行,輪到蕭黎的時候,士兵搜出了弓弩,尤其是搜道弩箭的時候,馬上就被幾個人攔住了。

“這是軍方的違禁品,趕快去報告上面,”一個士兵對身邊的士兵說道。

“這是我自己做出來的,只是用來防身,最遠也就能射出二十米,”蕭黎從馬車上下來立馬說道。

“這看着雖然和軍弩有些像,不過确實不是軍弩,”另一個士兵說道。

這時幾個軍人騎着馬過來了,一個穿着打扮地位比較高的軍人看向蕭黎,他楞了一下,這樣的容貌,會是曾經那個失蹤的孩子嗎?

“怎麽回事,”軍人問道。

“将軍他手裏有弩箭,要沒收嗎?”士兵站直後問道。

“沒有聽到是用來防身的嗎,他自己做的,不是違禁品,自然不用沒收,”中年的将軍對邊上的小士兵呵斥道。

“你叫什麽,今年幾歲,”将軍問道。

“我叫蕭黎,今年二十歲,”蕭黎說道。

“二十歲啊,你們可以走了,”将軍有些失望的說道。

士兵見将軍都放行了,馬上退到了後面,連稅錢都沒有收,商毅也沾了光,頭一次沒有付稅錢出關,省了他四貫銀錢。

“阿黎你怎麽說你只有二十歲啊,你不是二十二了嗎,”楚穆好奇的問道,他想着就算緊張阿黎也不會記錯自己的年齡吧,不過那将軍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問阿黎年齡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麽。

“啊,對哦,剛才太緊張了,我二十歲的時候被将軍召見過,将軍也問了我的年齡,剛才有些緊張了,哈哈,”蕭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楚穆聽的滿頭黑線,沒有想到蕭黎真的記錯了,心裏的疑惑也随之消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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