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求人不如求機

講解機器人：“這個模拟室可以通過擺布演員機器人的動作、表情、發聲，設置機器人之間的行動軌跡，把劇情演繹出來，再由AI自動剪輯出視頻，可以一鍵轉換成游戲、影視劇、動畫、漫畫，小說文字。”

舒圖疑問：“用實體機器人好像很多餘啊？本來不就有虛拟的模拟演繹小程序嗎，直接在屏幕上操作不是更便捷嗎？”

講解機器人：“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擅長用小程序的。有的人先天性不擅長操作計算機，而在這個模拟室，可以語音控制每一個實體AI機器人，就像百年前導演跟真人演員的交流那樣簡單。”

舒圖：“這些AI的後臺程序最終也是接入到原始的小程序裏面吧。”

講解機器人：“是的。其實只是增加了一種人機交互方式，作者不直接控制機器，而是跟AI機器人對話，再由機器人把內容導入後臺程序，之後就跟普通的一鍵轉換小程序一樣了。3D與2D互轉、文字和圖片互轉、不同畫風或人種切換、捏臉造角色等等底層功能也是完全相同的。”

舒圖又不解了：“感覺這樣成本很高，受衆群體很少吧，不會虧本？”

講解機器人：“我們有錢，虧得起。您的家用保姆機器人耗資更多，老板還不是毀一賠一。”

約二十分鐘前——

“死吧——！”舒圖在內心發狠地默嚎着，自空中急躍而下，握着一把精密螺絲刀——這種特殊螺絲刀用于調整微型機器人，直徑比針還細一點，用軍工新材料合成，硬度大強韌難斷，唯一的缺點就是與血液混合會産生有毒物質。刀尖直沖向路邊的一個人頭，這一刀下去，估計難救活。

雖然舒圖的兇狠語音只在自己腦內發出，以免驚動目标，但是他那麽一大個人從空中落下，動靜還是不小。總之目标人物在被殺死之前躲開了。

一擊不成，想要追擊就很難了。因為很不巧的，附近正好有2120年最新投産實用的安保機器人。這款機器人在掃描到舒圖的暴力行為後，馬上以人體無法反應的速度制服了他。

安保機器人A：“警告！警告！請停止武力行動！”

舒圖只是軀幹被挾制，手指尚且還很靈活，在機器人A奪走兇器前匆匆一甩——尖刀襲向目标人的眼睛。

可惜被安保機器人B攔截掉了。

機器人B的語音包被設計得親和一點：“您想殺人嗎？有我在不會成功噠～繼續打的話是想被拘留嗎？”

舒圖不想。

所以他姑且克制住沒說話，萬一說了點什麽命中抓捕關鍵詞的話，按照現行的法律法規，機器人真的會依照設計好的程序把他捉捕立案。

不過怒發沖冠的舒圖在意的不是會進大牢，而是這最新款的安保機器人他真的打不過，被抓走的話就不能馬上了結了眼前的仇人。随着他越來越用力掙紮，機器人的“手臂”對他肢體的壓力越來越大——據說力度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機器人的核心處理器會根據抓捕對象的心率和血壓等等，判斷是否需要緊急呼叫醫療急救機器人來打個鎮定針什麽的。

舒圖完全無法壓抑自己面部猙獰、瘋狗般要殺人的神情，但還是深吸一口氣，懈掉身上的力氣，争取機器人能慢慢放開他——畢竟他事實上仍未傷人，機器人肯定只能攔着，不能真對他動手。

舒圖想要殺死的人走近他，仔細觀察了他的臉後問：“你是誰？為什麽突然……”打過來的原因好像被猜到了。

那人繼續：“那個保姆機器人是你的？”臉上帶着不悅。

保姆機器人是常見的家用機器人之一，幾乎可以完成舊時代保姆能做的工作。

一提到心愛的機器人，舒圖更瘋了：“殺了我的家家，命償吧！”

那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把機器人當自己的老公老婆的人類，那個名字叫“家家”的機器人，還是很相當珍稀的精致二次元形象手辦外形，往往能把特定人群迷的不要不要的。于是他聞言只是皺皺眉：“他雖然确實是我毀壞的但……”

“是你殺的就認死吧。”舒圖心裏：就算不承認也沒用，家家身上裝的720度環繞攝像頭完完全全拍到了你！

此時安保機器人A正好判斷舒圖不再具有進攻性，放開了他。舒圖一個轉身拍了拍機器人A的幾個關節部位，手好像轉了轉筆似的，手指間似有什麽工具一閃而過的虛影。外行人看不出幹了什麽，反正機器人A之後一動不動了。

舒圖再轉回身面對仇人時就是一刀犀利的奪命攻擊，但竟然被安保機器人B攔截了。

奇怪。舒圖心想：剛剛我明明已經……

這個機器人B不是最新款，系統安全性稍微弱一點，舒圖早就隔空黑掉了它，是漏洞在這兩句話的工夫就被修複了嗎？

“首先，現有法律下毀壞機器人再嚴重也只能算破壞財物；”仇人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劉海影子下的半張臉特別黑，顯得眼睛仿佛流溢着兇光，“其次，我也不是無緣無故就毀……”

“有緣有故也得死！”舒圖暴力拆卸掉機器人B的頭，繼續襲向仇人，“家家對我來說，比我的命還重要！”

那個仇人竟然也很擅長搗鼓機器人，彈指間又把機器人B的頭安裝好回去。機器人B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仇人語氣也變得狠厲起來：“是你的家家先動手的！要不是我在，我老公現在可能也被炸沒了！”

舒圖聽到後愣了愣。

仇人以為舒圖冷靜了，想繼續講道理：“不過家家看樣子應該是出故障了……”

“不可能！”舒圖又繼續拆機器人B，“你知道家家是什麽機器人嗎？3K——3神設計的，最新孤版家用WM型機器人，絕對不可能出故障！”

仇人聽到後也愣了一下下：“WM型？‘完美’縮寫的意思的那個WM？”不過這一愣并沒有妨礙他手腳并用把機器人B拼回去。

舒圖開始舔了：“是的！處女座首選的完美型機器人，每一款産品上市以來從未收到過差評和投訴，故障率從未突破0！這怎麽可能出毛病！還有這不是重點吧！重點是3神啊！是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神仙巨巨親手設計的！親手！！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哦！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十條命都抵不過來好嗎！！！可以的話真想殺你十次！”定的是舔狗與男神之情誼。

旁邊冒出一個人，黑發的頭頂着一小撮火紅色呆毛：“唉，早知道會惹到這麽瘋的人，還不如剛剛就讓我被炸飛……”

紅呆毛微微打着小哈欠，眼裏有點無精打采，但瞳孔深處散發着非正常的癫狂：“還能感受一下被燒焦是怎樣的痛法。”

舒圖的仇人聽到這麽一句，忍不住扭了扭頭看向紅呆毛，然後說了什麽，轉頭時腦袋頂端的呆毛好像扇起一點點風。

舒圖這才留意到，面前的仇人頂着一撮水藍色的呆毛。自古紅藍出CP——這是情侶挑染嗎？舒圖突然很酸，他想起自己的男神3K左眼眉毛尖也染了一小撇玫紅色，突然就很想給自己右眼眉毛對應位置也染點藍色。

藍呆毛對紅呆毛說：“要是一不小心燒死了就再也沒辦法體驗別的痛苦了。”

紅呆毛看着被灼黑了一點的地面，語調平淡道：“沒那麽容易燒死吧，那個精致的機器人就是你之前給我科普的那種最新環保易降解材料制作的吧？燒一燒連灰渣渣都不會留下，而且燃燒過程中會從外界吸熱，可以保護外界環境的安全？”

藍呆毛：“我說的是相對普通的電器自燃更安全——剛才那種距離，你……”肯定會着火的，然後……

後面的話好像涉及很多科學知識，藍呆毛覺得三言兩語不容易讓紅呆毛理解透徹，就遲疑了一下。

紅呆毛接道：“反正按照現在的醫療科技水平，只要不被燒死，皮膚什麽的都可以修複啦～據說修複皮膚的時候比被灼燒時還要令人痛苦呢，不只是疼還會極度可怕的癢……”越說眼睛裏越是神采奕奕。

舒圖被這變态的發言雷到了，手中動作不自覺慢了一點。紅呆毛趁機閃到舒圖身前，擋在了舒圖和藍呆毛之間，美麗的小臉蛋抵着舒圖的螺絲刀。他無比開心地問好：“你要殺他不如直接殺我？反正一開始你的機器人好像是沖我來的，他為了保護我不得已才毀了機器人。你砍死我時給我留一口氣，等我被救活後還能繼續殺——這樣就能殺十次人了！對兩邊都有好處。”

舒圖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對兩邊都有好處是什麽鬼——被砍也算有好處嗎”還是堅持自己“冤有頭債有主”的理念，是藍呆毛動的手，他就要殺藍呆毛本人——況且家家不可能有故障，紅呆毛理論上是不會有危險的，藍呆毛本不該殺他的家家。

就這麽一豫之間，舒圖的頭被人摸了摸、順了順毛。舒圖的男神3K出現在他身後：“當街殺人，有那麽多目擊者，鐵定要坐牢的哦——你還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呀？”

回頭确認了是男神本人後，舒圖也沒空意外為何3K會出現在此地，當即先跪後舔——只是舔了一下鞋子上方的空氣意思意思，因為不能讓自己的口水弄髒男神的鞋子。然後他保持半跪的姿态抱着3K的腿委屈唧唧：“可是他殺了您的親兒子！！！”

3K只在心裏無語：我親兒子好多。

他說：“再造一個就好了呀。”聲音軟軟噠，把舒圖的沖天怒火都軟歇了。

舒圖依然不甘心：“可是新造出來的也不是原來的家家了！他不是半手工生産出來的嗎？根本不可能跟原來一模一樣！況且哪怕他是全工業化批量生産的，就算他的全部儲存信息都有雲備份，可以複制到新的機身裏，我們一起相處産生的感情也是沒辦法複制的！”

“好像是滴哦。”3K表示贊同，随即發出了靈魂拷問：“可是你坐牢了的話就很難見到我了呀——是我兒子重要呢，還是我重要呢？”聲線依舊軟噠噠的，仿佛棉花做的拳頭打在腦子上，可以把人軟傻掉。

這時，事故現場偵測機器人已經完成了初步階段的工作：自動調取周圍的監控錄像收集了現場情況、燒毀的機器人家家的信息、直接被卷入人員紅呆毛和藍呆毛的信息、其他目擊人員信息等等。

偵測機器人來到四人前方，播報：“經過初步偵察，暫無法認定是否屬于意外事故，機器人燃燒具體原因需進一步調查。經判斷，事發在場人員均無惡意；沒有出現人類傷亡。請等待後續調查結果，預計2小時內生成最終報告，屆時将通過10G信息發送至相關人員個人終端。如有疑問，請登錄公安在線平臺反饋。”

舒圖毫不懷疑道：“怎麽可能是意外……”

圍觀群衆越來越多，舒圖覺得他不太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順利得手了。

“你叫什麽名字？”舒圖問藍呆毛。

“丯這慢。”藍呆毛抖抖手指操作了迷你全息屏，把自己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展示出來，并面對面發送給了舒圖。

舒圖接收後依然咬牙切齒：“你等着！兩小時後取你狗命！！”

然後舒圖的視線又自動移回3K身上，可憐兮兮的樣子：“所以3神巨巨您真的能再搞一個家家2給我嗎？”連名字都起好了，雖然起的很随便。

舒圖繼續賣慘：“沒有家家的話我連洗澡吃飯穿衣都不會了！”

“……”3K突然懷疑自己把保姆機器人完善成可以讓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3K語氣弱弱的：“應該……可以吧。家家是我找那個那個誰特意定制的，可是他好像很忙……”

舒圖聞言露出絕望又可憐的表情。

那個那個誰是超有名的機器人制造師。傳聞訂單已經預約到三百年後了，按照目前的生産力，如果沒有技術再次革新，在他有生之年是工作永遠都做不完。

3K好像想到什麽：“不過你也一起去求他的話，也許可以哦。”

當初3K插隊時就是靠賣萌。舒圖長得也很可愛，感覺那個那個誰也會喜歡他的臉。

然後兩人就打了個飛車，去到了家家的生産基地。

那個那個誰看到一個小可愛和一個大可愛在一起，簡直磕糖磕到醉了，立即沒有原則地答應半小時內再做一個跟家家一模一樣的家家2。

說是半小時，其實也不用那麽久，這裏是全球最前端的機器人研究所，廠房裏各種設備都很強大。

那個那個誰：“我保存了家家的設計模板，只要找出來，按一下開關，湊齊制造材料後等3分鐘就搞好了。只是我這裏保存的數據文件太多了，要翻出來可能要十幾分鐘……”

“是這個嗎？”舒圖已經不問允許，自動上手操作核心電腦，在天花亂墜的數據庫裏翻出出他的家家。

那個那個誰驚呆了：“這麽流弊的檢索技術！？不愧是三神的男朋……”

3K臉紅地打斷道：“咳咳……我們現在還只是男神和舔狗的關系嗯。”

那個那個誰：“啊這……就已經這麽基了嗎？”

從進門開始，準确地說從下飛車開始，舒圖就一直粘在3K身上，到現在也還是腦袋靠着3K的肩膀蹭來蹭去。如果他有尾巴，估計能搖擺到扇出臺風，像癡狂的小狗勾一樣。

那個那個誰更興奮了：“結婚了一定要給我發喜糖！！”

“結婚？我們？”舒圖對着3K，眨了眨天然又單純的汪汪大眼睛：“3神你想r狗嗎？”

3K覺得說“不想”顯得很虛僞；說“想”吧，又不太準确，位置反了。

就在這很難接話的尴尬時候，房間內的全息大屏幕自動彈出來——是一個視頻通話請求，備注是HR。

那個那個誰接聽了。

公放的大屏幕上：

HR：“老板巨巨！祖乙畏又又又申請辭職了。”

那個那個誰：“第幾次了？為什麽現在的臨時工明明已經垃圾得要死，還要連一點點的耐心和毅力都沒有？？”

HR：“他這次的理由不是嫌棄自己學太慢了拖累了大家，是說今天受到了刺激不能再工作了。”

那個那個誰：“什麽刺激？唉算了算了我沒興趣管那麽多借口，辭就辭吧……反正明天又有新人來——也就是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要壓榨他加班到6點才給放人！”平時下班時間是5點。

HR：“他今天又又又……遲到了。現在還沒來……還有一小時就5點了……”

那個那個誰在心裏罵了一句粗口後：“……這還叫吃遲到嗎？已經能算曠工了吧啊！！”

HR耐心地解釋：“是這樣的……我們正常的工作制度是12點工作到5點，中途可以一邊吃東西一邊工作；工作10分鐘休息40分鐘——也就是說，一天工作總時長是50分鐘——祖乙畏的原話是‘連續工作50分鐘不休息更虐更慘更反人類，我喜歡’。所以他每天都是4點後才到的。”

那個那個誰：“……這要是放在一百年前，這工作簡直跟玩一樣……可是剛好今天有緊急的單子要趕……這樣，你通知他今天必須來上最後一天班，不然明天來補——12點就要在崗的那種正常的上班！”

HR：“哦哦好的。”

那個那個誰對3K和舒圖說：“正好讓他來給家家2做最終人工出廠測試。平時都是抽測的，但這畢竟是要給小可愛用的……”

此時離結束視頻通話不到半分鐘，HR又打過來。

他有點支支吾吾：“那個……老板大人……呃……”

那個那個誰：“怎麽了？難道又有人想辭職？”

HR：“是的……我也有點想辭職怎麽破？”

那個那個誰：“？？？你是跟祖乙畏近墨者赤嗎？”

HR：“很有可能！我覺得他之前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都很有道理。明明有那麽多有趣的小說漫畫動畫影視劇游戲，看都看不完，更新速度永遠快于閱讀速度，我們竟然浪費時間來工作，太傻逼了。”

那個那個誰：“我們這個單位已經很人性化了吧？一周法定做2休5、一天實際只工作50分鐘你都抽不出來嗎？再說了，沒有工作就沒有高收入，你要靠着國家補貼混吃等死嗎？”

HR：“混吃等死有什麽不好？都22世紀共産主義了，大家吃的東西都一毛一樣的好，根本沒有差距。我跟祖乙畏的差別好像就只有住的房子——他是人均100平我是200，上廁所都要多走幾步挺累的。”

那個那個誰：“房子的地段和室外風景難道也一樣嗎？？”

HR：“幾乎都在家辦公吃外賣，交通都一樣便捷——公交飛車時速300，路途耗時1分鐘和耗時5分鐘有本質區別嗎——地段有啥用？風景就更搞笑了，在家不都是玩手機嗎誰去管外面的風景？”

那個那個誰差點就被說服了：“你除了吃和睡就沒有別的燒錢的興趣愛好了嗎？”

HR用“在說什麽廢話呢”的表情說：“我就只喜歡看漫畫……花的錢還不用飯錢的百分之一……自從漫畫一鍵生成小程序全民免費開始，好看的漫畫永遠都看不完了……”一輩子只看漫畫不用做其他事情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那個那個誰：“就算是這樣，工作是身份的象征——要是你辭職了，就變成了無業游民，比臨時工那種下游社會人群還要卑劣。”說着臉上難得顯出嘲笑。

HR：“糙……你才是近墨者黑吧！這個嘲諷臉跟祖乙畏一模一樣……”

當初祖乙畏用鄙視的神情自嘲，讓全體員工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像我這種下游社會人群，當然學什麽都不如你們這些上級人士優秀，工作搞砸是很正常的，要是嫌棄我這麽垃圾又低劣，就快點炒我鱿魚！”

面對想辭職的HR，那個那個誰苦口婆心道：“你現在這個崗位雖然看起來簡單——每天就擺弄一下HR虛拟機器人，看看自動化統計數據有沒有異常；除了極個別的意外事件才需要親手處理——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勝任的。像祖乙畏那種天生腦子不擅長處理高端技術的，連簡單機器人操作工具書都看不懂……”

那個那個誰只在心裏吐槽：我就一直無法理解明明都是中文，為什麽會有人類看不懂……就像我天生看不懂什麽美術藝術品一樣嗎？

那個那個誰繼續說：“反觀比如舒圖小可愛，連那麽那麽複雜的數據庫檢索工具都能馬上學會并運用自如，這種超強的學習能力才是人與人之間地位差距的體現……”

HR：“這方面我比您還專業好嗎：當今社會決定一個人的實力看的不是他懂得多少知識，而是他對新知識的吸收效率——看他用多短的時間就能運用新知識解決問題。就像學校考試不會像一百年前的低端社會那樣只考答案，而是考找到答案的方式途徑與解答的效率。”

HR打了打哈欠：“‘可是如果說一個人能力更強就要做更多的工作的話，那我這樣的天生廢物才是最爽的，啥都不用幹多自由多快樂’——這句話也是祖乙畏說的呢！我好羨慕他啊！！”

人與人之間不需要太過相互理解。

“好吧，你開心就好。”那個那個誰放棄洗腦了，調出個人終端查了查HR的工作信息後，出于對下屬的關懷最後溫馨提示一下：“對了你有沒有忘了——下個月你就滿20歲達到法定退休年齡了。退休後的退休金遠高于無業游民的救濟金啊！就算錢你真的不需要，不會覺得很虧嗎——都堅持工作23個月了！就差這一小段時間也不能堅持了嗎？也太沒毅力了活該沒什麽出息。”

現如今，大多數人都是18歲畢業，工作滿兩年20歲退休。之後就是躺着拿錢享受青春。

不過也有像那個那個誰這樣的，更喜歡工作的退休返聘人員——工資少了就為愛發電。

3K和舒圖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早就一邊涼快去了，順便通過雲監控“參觀”了工廠的最新研發中心。

也就是在那裏，舒圖第一次看到了那個他感覺功能很雞肋的模拟室。

就在舒圖還想提問講解機器人的時候，老板室的門被按了門鈴。監控屏裏，祖乙畏的美人臉笑容燦爛：“真的是最後一天了嗎？謝謝老板批準我辭職，我今天一定會全力以赴去偷懶的！”語氣一如既然的找揍。

舒圖震驚了，驚的是祖乙畏就是紅呆毛——那個間接害死他的家家的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