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京城第一公子
入了靜水庵,姜秀蘭向小師傅打聽了好友在禪房,便跟着去了,姜妙內急,帶着小寶去上茅廁,怕小家夥亂跑,如廁前她摘草快速編了兩只蚱蜢讓他蹲在外面的草坪上玩。
再出來時,就發現小寶身旁多了個人,是個小姑娘,她跟庵堂裏的尼姑們一樣,穿着灰撲撲的袍子,袍子很寬松,完全遮住了身形,頭發卻沒剃,梳着包包頭,臉很小很精致,帶點嬰兒肥。
姜妙記性不錯,一眼認出這位是上次在法源寺有過一面之緣的九公主李敏薇。
她周圍沒有丫鬟婆子跟随。
姜妙愣了一下,上前準備給公主行禮。
李敏薇聽到聲音,回過頭,目光跟姜妙的對上。
小姑娘像是也認出了她,神情微微有些驚訝。
姜妙屈膝,正要請安,就見李敏薇拼命搖頭。
上次還能聽到她說話,這次卻是一聲不吭了。
姜妙下意識望向她的手,沒有拿佛珠,要麽,她今天說話的次數已經用完,要麽,她閉口禪“大成”,今後再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話。
收起念想,姜妙微笑着走過去。
小寶一手拿一只草蚱蜢,分別放在李敏薇兩只白嫩嫩的手背上,做出蚱蜢咬人的姿勢,配合着嘴裏“嗷嗚嗷嗚”的叫聲,準備吓唬吓唬這個不會說話的小姐姐。
李敏薇就笑,唇角彎彎,仿佛小孩子找到了玩伴,面頰上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
姜妙在兩人旁邊的草坪上坐下,輕聲問,“九公主怎麽在這兒?”
李敏薇看她一眼,之後揚了揚空蕩蕩的手,意在告訴她,自己沒有佛珠,不可以說話了。
姜妙颔首,表示理解,見她盯着小寶手上的草蚱蜢看,又問:“你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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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薇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再次看了姜妙一眼,水盈盈的雙眸裏,含着幾分期待。
“那我給你編吧!”姜妙起身,摘了一把長勢不錯的狗尾巴草,編了一只蚱蜢和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遞給李敏薇時,她接得小心翼翼,似乎怕稍微用力就給弄壞了。
姜妙難以想象這是自小生在皇宮的金枝玉葉見到市井小玩具時會有的反應,便問她,“你還回不回宮?”
李敏薇搖頭。
母妃讓她來這裏的,不準說話,不準到處亂跑,沒有傳召不得回宮,從小到大,她都聽母妃的話。
“九公主,咱們該回房了。”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把嚴厲的聲音。
姜妙擡頭,就看到一個身穿石青褂子的婆子朝這邊走來。
妝容不算多華麗,卻處處透着一絲不茍的冷肅氣質。
不用想,一般人家培養不出來,只能是宮裏的嬷嬷。
聽到聲音,李敏薇小臉一白,脊背一僵,急急忙忙把姜妙給她編的蚱蜢和小狗收進袖子裏,起身走向那嬷嬷,又轉過頭依依不舍地看了姜妙和小寶一眼。
姜妙一直目送着她走遠才收回視線。
小寶還在捏着兩只草蚱蜢打架。
姜秀蘭會完好友出來,見姜妙母子坐在草坪上,笑問:“這兒的齋飯不錯,要不要用了再走?”
姜妙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兒子。
“算了,回去吃吧!”姜妙說:“不好麻煩廚房單獨給小寶做。”
回程路上,姜妙想到剛才的事兒,主動提了一嘴,“姑媽,我先前在靜水庵碰到九公主了。”
姜秀蘭有些訝異,“她又去祈福?”
“應該不是。”姜妙道:“我問了她回不回宮,她沒說話,只搖頭,而且身上穿的就是庵堂裏師傅們的那種衣服,或許是去那兒靜修的。”
可如果是靜修,又為何要安排那麽嚴厲的宮嬷随時盯着呢?
姜妙懶得去深思,看向姜秀蘭,“姑媽見到您那位朋友了?”
“見到了。”姜秀蘭說:“她精神頭還不錯。”
姜妙覺得姑媽見了好友後,氣色也好了許多,應該是心中的苦悶消除了,她便沒再主動去提溪水村的糟心事兒。
……
承恩公府。
彈劾肖徹的折子被人半路劫走不說,讓傅經綸去查找的證據也遲遲沒個結果。
承恩公大怒,一腳踢在傅經綸腿窩處,傅經綸重重一聲跪下去,膝蓋骨磕在地板上發出脆響。
傅經緯從裏屋出來,見此情景,埋怨地看向承恩公,“爹,那死閹奴陰險狡詐,您再多給二弟幾日時間就是了,他肯定能查出來,這對着二弟又踢又罵的,幹嘛呀?”
承恩公胸中怒氣翻湧,瞪向傅經綸,“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還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我要你何用!”
罵完踢完,又踹翻了一把圈椅才鐵青着臉出去。
傅經綸還跪在地上。
傅經緯瞅了眼門外探頭看熱鬧的小厮,怒罵一聲,“看什麽看,滾!”
之後走到傅經綸旁邊,彎腰去扶他。
“不必勞煩兄長。”傅經綸避開他,一手撐着地面,準備自己站起來,但因着承恩公下腳太重,他雙膝劇痛,才起到一半,又跪了回去。
傅經緯皺皺眉,“你就別瞎逞強了。”
說着彎下腰,把傅經綸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扶地将他送去圈椅上坐好,又朝着外面大喊,“請府醫來給二公子看傷。”
“我房裏有藥。”傅經綸歇了片刻就起身,忍着劇痛,帶上自己的小厮瑞兒回到桑落院。
瑞兒把傅經綸扶到榻上坐好,取來藥膏,掀開他的褲腿,瞧着膝蓋附近那一大團的淤青就紅了眼眶,邊抹藥邊心疼道:“每次有什麽苦差累差都找二公子,最後受罰的還是二公子,公爺未免也太偏心了,您可是才情品貌滿京城的第一公子,要讓外頭人知道了這些,敗了名聲不說,将來還怎麽娶親啊?”
傅經綸伸手摩挲着脖子裏開過光的長命鎖,從記事開始,他就每天努力讀書習武,拼命讓自己變得更完美,只為贏得父親的一個笑臉,一聲贊同,然而這麽多年,父親對他除了厭惡還是只有厭惡。
瑞兒還在絮絮叨叨,“要不,我去請府醫來瞧瞧吧,過兩天還有個詩會呢,那麽多人等着二公子,咱可不能缺席呀!”
“詩會不去了,待會兒我寫個帖子推掉,你去幫我送。”傅經綸道:“父親交代的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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