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危機四伏

等其他人都退下了,和言初才眨着眼睛,扭動身體“小月,你怎麽把我綁起來了這樣說話很不方便,你快把我放了,我好想抱抱你......”

“怎麽?在妓院抱的不夠,還想到地牢裏來抱?和言初!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宮月更是怒極,激動的上前抓緊他的下颚,使勁地揉捏,雙眼噴火地瞪着他,仿佛想要把他瞪出個洞。

“小月,你幹麽氣成這樣?奧......原來你這麽在乎我啊!”和言初不怕死地打了個酒嗝,還一邊咧着嘴笑,嘴裏居然真的噴出了酒味。半晌,才又湊近了道:“你在吃醋奧!”

宮月愣了一下,随即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臉上,“吃你的大頭鬼醋!”放了手,退了開來,掩飾似地冷聲喝道:“來人!”

“皇上?”辰應聲小跑了進來,躬着身等待着吩咐。

“此人酒未醒,無法回話,把刑獄官叫來,打!給朕狠狠地打,直到他酒醒為止!”宮月雙手背在身後,本來漫不經心的聲音漸漸變得尖銳,似是煩躁,又似憤怒。

“皇上......”辰微微擡頭,似是不忍,之前開玩笑說要把他吊起來打五十鞭,沒想到現在真的應話了。要不是他束手就擒,自己根本負不了命,現在卻又要害他挨打,辰的眼中不禁露出慚愧之色。

“咳咳......”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和言初毫無預警地發出一連串怪異的咳嗽聲,見辰和宮月一齊望過來,他才又裝作醉酒的樣子,左右搖晃起來。

“沒意見的話就趕快執行,幹什麽吞吞吐吐的!”見他那樣,宮月更加心煩,隐約覺得心中慢慢軟了下來,他更是不甘。只想狠狠地教訓這個人,離他遠遠地,再不讓他左右自己。

和言初只是靜靜地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完全不顧執鞭在手的刑獄官和辰一樣的目光。他只覺得此時,宮月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單,那樣的令人憐惜。

終究低頭一嘆,自己早該嘗試,現在我才知道,小月,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身後的鞭打聲不絕于耳,鞭子每落下一下,宮月都會覺得胸口堵上一分,堵得他發慌,堵得他難過。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他只是單純的認為,只要走的遠了,聽不見了,便不會再覺得難受了吧。

這樣想着,腳下走得便更快了幾分,要不是身後的侍衛和太監跟着,他大概要駕着輕功落荒而逃了吧。

只是他走得快,借着微弱的燈光,前面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太監走得也快,他不禁皺起了眉,自己怎麽從來沒見過他?況且,每次來禀報要是得太監也不是他啊?不禁停下了腳步,冷傲尊貴地站在那裏,等待着那人走近。

“奴才叩見皇上!”那太監慌慌張張地,還沒到宮月面前,便跪了下去。

“起來回話。你是哪個宮的,怎麽跑到這來了?”宮月皺眉,看他言行舉止如此驚慌,便知定是發生了大事。

Advertisement

“奴才是敬德宮的,皇上!太上皇病危,他要見您,求皇上開恩,見他最後一面!這太監便是明元皇身邊的貼身太監,十幾年來一直伴随左右。宮月雖然奪其皇位,将他軟禁,但對外仍是遵他為太上皇,并保留其貼身宮人,伺候終老。

此時聽說他命在旦夕,不禁沉下了臉孔。人非草木,宮月雖然恨他棄他們母子于不顧,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親身父親,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又怎能不動容?

那太監見他兀自在那沉思,也不說話,頓時急了。顧不得會觸犯天顏,上前一步懇求道:“皇上,太上皇說他有重要的話對您說,剛才來的時候一直被您的侍衛擋着,耽誤了不少時間,如果您現在不去,太上皇恐怕......”

“随朕移駕敬德宮!”不等太監說完,宮月便神色匆忙地撂下這句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此時的敬德宮無比的荒涼,宮裏只有三三兩兩輕手輕腳走動的年歲大的太監,偌大的寝宮死一般的沉寂,到處彌漫着濃重刺鼻的草藥味。

宮月遣散了所有的宮人,面無表情的站在偏殿裏,面前一張寬大冰冷的床上躺着一個瘦骨嶙峋的人。

看着此情此景,宮月不由得一陣嘆息。曾經是怎樣地雄姿英發,君臨天下,到頭來卻也不過黃粱一夢,孤寂終老。

也許是已到了彌留之際,明元皇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覺得今天似乎很奇怪,來人只是一味的站在那裏,也不吭聲。勉強聚集起一絲力氣,微微掀開眼簾,眼中漸漸凝起一縷光,随後又散去,低低道:“你來了。”

“嗯。”宮月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是到了此時,他也不知道,該跟這位只有幾面之緣的“父親”說些什麽,更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态面對他。

明元皇低低地嘆了口氣,看着面前這個完全繼承他母親容顏的兒子。這都是自己造得孽,又能怪得了誰?其實,他也知道,就算宮月不出手,他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那些兒子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他們為了權謀狠心弑君殺父,但身為人父,又有哪個不是想拼了性命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今天請你來,是想求你......看在我已是一個将死之人的份上,答應我一個請求,好嗎?”明元皇微喘着氣,但仍是竭力說下去,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僅存的三個兒女再次死于非命,他們都還很小。

“你說吧,我會盡量滿足你的遺願的。”宮月淡淡道,側過臉去,不願再看他垂死掙紮的模樣,那樣會讓他心軟,會讓他原諒他所做的一切。

“你能放過我的那些孩子嗎?他們都還小,威脅不到你的政權......咳咳......只要你放過他們,我會讓人好好安撫的咳咳咳......”明元皇見宮月并沒有拒絕自己,激動地扒着床沿想要起身,可是一句話沒說完,便又躺下去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裏隐有血絲。

“放過他們?”宮月轉過了頭,看着他致死都忘不了那些想致他于死地的孩子們,不禁哼笑:“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如果今天登上皇位的是他們,你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還處處為他們着想。況且,如今他們已有造反的跡象,你說,我還能放過他們們?”

“什麽?造反?”明元皇的眼睛陡得睜大,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皇位就那麽重要嗎?難道比性命還重要?他們為什麽就不明白呢?人總有終老的一天。像他,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也不過落得個如此下場!

宮月下意識得不想再看他傷心,嘴上不說,心裏卻已軟了下來,低聲道:“放心吧,就算他們真的要造反,我也會給他們一次悔過的機會的。”

明元皇不說話了,只是争着眼望着,呆呆地,仿若看着不知名的遠方。直到宮月認為他不會在說話,轉身欲離開的時候,才聽到他空洞的,迷茫的聲音傳來。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是弑兄殺父,踩着無數的枯骨登上皇位的,而我的兒子,也是滿手血腥重踏舊路,難道我的孫子,重孫都要為了皇帝的寶座而互相殘殺嗎?他們身上流的可都是我們的血啊!他們這麽做無異于在一刀一刀地割着我們的心頭肉啊......”

明元皇傷心欲絕,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成串成串的落下。

宮月靜靜地聽着,這是一個老人的心聲,更是一個老人的忏悔,而這又何嘗不是自己以後要面對的最殘酷的現實?

自古帝王之家皆然,眼中沒有親情骨肉,只有權力鬥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恍恍惚惚地走出敬德宮,他的那些侍衛也不見了,他不知道要去哪裏,他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一個飽受煎熬與痛苦的深淵。

兩天後,傳來太上皇辭世的消息,帶着滿滿的愧疚和傷心與世長辭了,留下身後茫然的人們重蹈覆轍。

宮月只是按部就班的處理着他的喪事,帶領着皇親國戚,滿朝文武行禮致哀。腦中卻一直想着他臨死前地忏悔,想着皇宮裏的是是非非。

“父皇!您怎麽不等孩兒回來就這麽去了,孩兒還沒有盡孝啊......”喪禮的第二天,大殿之外突然響起一陣聲嘶力竭的哭聲,哭的人好不辛酸。衆人尋聲望去,之見一位風塵仆仆的黑衣少年正踉跄着走了進來,也不管宮月和在場的大臣,望明元皇的靈前倒頭便拜。

侍衛不禁握緊手上的劍,上前一步。此人言行舉止未免太過放肆,當今皇上在此,他卻置若罔聞,若皇上見怪,足可以治他個欺君之罪!

然而宮月卻只是對身旁的侍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他當然知道,此人是何目的,他不過是想向自己示威罷了。

這人卻正是備受宮月注目的前八皇**焱,一個年齡尚幼,還未舉冠的孩子。只是身在帝王之家,少年老成而又野心勃勃的他,早已沒了這個年齡該有的單存,痛哭的同時微微睜眼,斜斜地向站在上首的宮月看去,眼中盡是挑釁。

宮月本來想以同樣的眼神回睇他,以表示自己随時奉陪。但他又很快想起明元皇的話,頓了頓,才無所謂地哼笑了開去。

只是沒想到,“嗖嗖”的幾聲尖銳破鳴,打斷了他的笑意。

窗紙被硬物戳穿,幾道銀光筆直的朝他射來。宮月僵住,看着逐漸由遠及近的銳器,身體出于本能的防護,迅速側身後退躲過幾次致命的攻擊。

然而,躲得過一發攻勢,躲不過下面接二連三的襲擊,此時,立于大殿之上,手無寸鐵的他,只能左躲右閃,險中求勝。而下面那一群群無能之輩早已驚得呆若木雞,侍衛也少的可憐。

情急之下,宮月轉身就要去奪旁邊侍衛的劍,侍衛也立即反應過來,齊齊圍在宮月生前,以劍搏擊。但對方鐵了心要致宮月于死地,銳器一發接着一發射來,侍衛漸漸倒下,眼看就有一支銀劍穿過空隙直直地射來,宮月來不及反應,快要射穿他的身體!

就在這電閃雷鳴之間,“轟”的一聲巨響,有人從堅硬的琉璃瓦上俯沖而下,淩厲狂傲的劍氣急速掃落,生生擋在了宮月與銀劍之間。

“小月!”來人卻正是和言初,他倉皇地拉過一旁發呆的宮月,腳下一曲,跌在地上的劍已到宮月手上,發現他仍在發愣,忍不住捏了下他的手心,随即靠上他的背,以便應敵。

身後火熱的溫度傳來,宮月低低地笑了,他早該想到,無論自己怎麽對他,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來幫他,救他。

思及此,眼前的危險已不再可怕,只因為又那人的存在,那人的溫暖。

而宮外,上百名禁軍和影衛也都趕了過來,一時間,兵刃交接的聲音響徹整個皇宮。

和言初見危機解除,心裏卻更擔心起來,緊張地拉過一旁的宮月由上而下的仔細地檢查起來:“小月,你沒事吧?怎麽會有人要刺殺你?幸虧我沒走,要是走了怎麽得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