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遇刺
“你,下次…下次你唔…給我打聲招呼再進來!”國師忽然一下被抽幹所有力氣般,身體軟軟地搭在皇帝懷中,雙手撐在那結實的雙肩上,随着下面吞吐的動作起起落落。
“我哪次沒有……怎麽樣,還難受麽?”燕揚凜壓抑着問,龍.根上下吞吐的動作越來越快,一直到有什麽黏液因摩.擦發出陣陣水漬攪拌聲。
逐漸的,燭火通明的整個禦書房清脆旖.旎的聲音如火如荼地不斷重複又重複。
“混蛋,你給…我,我慢點……”
江淮雪除了間接性隐忍的口申吟外,就是去咬燕揚凜的雙唇,從難耐的上氣不接下氣到囫囵吞棗似的支支吾吾,又因被更進一步快速的摩.擦敏.感點而壓抑不住潮水般的快.感,舒服地叫喊出了支離破碎的單音節,無奈被刺激的神經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感官,那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順着唇角慢慢滑下,但恰好被皇帝給舔抹而納入唇間。
門外星星點點,漫漫長夜於是就這麽痛并快樂地過去了……
翌日,燕揚冽在王府早早接到皇帝下達的聖旨和出關手令以及一隊護送的人馬。
不過三日後有關行程的一切準備妥當,燕揚冽卻在出發前将護送的人馬全部辭回皇帝,換帶腿傷養得差不多又滿心抱怨的葉懷青,還有兩個暗衛一個楊栀。
待皇帝得知燕揚冽把全部護衛退回未央城,一個奏折甩下就在禦書房大發雷霆。
大內總管是個精明人,恐怕皇帝這次發發脾氣沒個兩三天是消不了了的,他個太監做勸慰也不頂用,果斷去了趟江國府。
這邊,葉懷青坐上馬車的那一刻,兩只眼睛就沒歇過,死瞪着面無表情的燕揚冽,悲從中來。
其實明明王爺出差,關他一個小妾屁事兒也沒有。然而似這魂穿的身體不僅有招魂體質,還總喜歡攤上與他無關的事兒。
他那時摸着腦袋問為什麽,結果那日燕揚冽一句不清不楚的“本王要用你”就愣是将他給逼出去了。
可把他逼出來,卻又什麽都不告訴他,明擺着悶葫蘆裏賣毒.藥,挂着十足的懸念讓他路上動腦子去消遣。
真是讓他有種死不瞑目的趕腳。
楊栀這個總管,似乎永遠都是為燕揚冽鞍前馬後随身攜帶又苦逼免費的底層勞奴,穩坐車夫一職出賣着廉價勞動力馭馬前行輾轉出了城門,內心是一百個不願意呼之欲出,奈何他在王爺面前卻只是個唯命是從的下人,恰似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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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路晃悠颠簸,馬車內外的氣氛壓抑得不行,讓人悶沉難耐。
葉懷青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左右平穩有節奏的馬車晃得他換了一百零八個姿勢也無法填補內心的空虛。
他下意識看了看燕揚冽,好像多日沒睡過安穩覺,從上馬車出發到現在,一直處于閉目養神的狀态。
又掃了一眼車裏默不出聲的兩個暗衛,一個和燕揚冽如出一轍的撲克臉,有些少年老成,一身黑披風還抱着一把堪比性命的寶劍,那空洞的雙眼始終望着窗外一處,巋然不動的姿勢從頭到尾沒有變過,看上去跟丢了魂似的僵屍。
另一個暗衛年紀輕輕大概十六七歲,白裏透紅的就長得順眼多了,耐看不說,眉眼之間透着靈活生氣,挺讨喜的。
但就是老盯着他打量,咬着幹巴巴的墨色手指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一雙滴溜溜的鳳眼微微眯着,好像在看一樣令人捉摸不透的古董。
他掀掀眼皮嘆了口氣,實在受不了終于朝右手邊的小孩兒挪了個位置,便問:“我說你叫啥名啊?還有,幹嗎老這麽看我?我臉上開花了還是粘了不幹淨的東西?”
下意識還摸了摸光滑的臉。
這小孩兒松開了嘴上的黑指甲,仿佛總算可以開口說話似的也同時撐開了黑漆漆的雙眸,搖着頭唇角彎彎:“回三公子的話,屬下名叫好意,不懷好意的好意哦。”
聲音圓潤軟糯,顯是還沒開喉的娃娃音。
你這哦得能不能不要這麽娘兮兮的讓人聽得肝顫?
葉懷青應聲又笑了笑:“那好意多大了?”
好意清了清嗓子,回答:“屬下今年剛滿十七。”
聲音清亮略低,音色分明。
葉懷青嘴角一抽:“你這聲音是怎麽回事?變聲期異常啊?”
好意眨眨眼:“沒,屬下方才心血來潮逗弄三公子玩兒呢。不過三公子,倒是和屬下想象中有些出入呢。”
葉懷青撓着頭哈哈兩聲,面若慚愧,道:“那什麽,我先前撞過腦袋還失憶來着,或多或少都有點變化。”
話音剛落,馬車颠簸了一下,竄開了側箱兩邊的簾子,徐徐飄進一股淡淡的秋意。
好意趁此舒服地只手靠在窗框上托起下巴,回之一個微笑:“原來是這樣,我說呢,以前三公子總是粘着王爺,哪裏像現在這般安分守己。”
葉懷青又無聲彎了彎眉梢,心道這之前的葉懷青到底是有多粘燕揚冽,連暗衛都如此清楚,還有沒有節操啊這是……
這會兒感覺耳邊有些聒噪的燕揚冽略有疲憊地打了聲哈欠,有如琥珀色的眸子像慵懶的豹子被吵醒地往車廂內轉了轉。
視線遛了遛,然後靜悄悄地一眼掠過自己的暗衛,再是眯着落到葉懷青的臉上定了定,之後沒在轉動。
耳邊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此時刻意壓低了些,就見葉懷青挨着好意坐過去了點。
葉懷青掩嘴道:“對了,不說這個了,你可知此次王爺是去哪兒辦事?又為何非要帶上我來着?”
餘光瞄了瞄燕揚冽清醒的目光,好意這才答道:“去的是臨水城,那裏好像鬧瘟疫……”
燕揚冽:“……”
“什、什麽?鬧瘟疫?”葉懷青一下子驚呼了起來。
車簾外的楊栀不清楚狀況地掀了掀簾子往裏頭看了一下,車內除了葉懷青面色緊張了些,其他人沒什麽異樣,於是又放下簾子。
“不不,我好像弄錯了。”好意點點眼角,又搖了下頭摸着下巴說:“不是瘟疫,是鬧饑荒。至于王爺為何要帶上三公子,屬下就不太清楚了。”
“汗,你吓我一跳。”葉懷青松了口氣。
原來是鬧饑荒啊。
然而不到兩秒,葉懷青又緊張地看向早已轉移視線的燕揚冽,動了動嘴,只見不知何時睡醒了的燕揚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閉上眼,顯然是不想搭理他,于是把掖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不是出來游山玩水就對了,問了燕揚冽也未必告訴他其中的原因。
馬車逐漸慢了些下來,大概是趕了好一陣子的馬兒累了或者餓了,葉懷青拂開手邊的窗簾子的同時微側了側上身,想看看到哪兒了。
一片寧和的郊外風景是欣賞到了,不過他還看到一匹棕黑色壯大的野馬在馬車後頭百米遠的地方緊緊地跟着,荒郊野外的看着也不像是誰家走丢的畜牲。
不禁回頭問好意,指了指馬匹。
好意舔舔唇,輕啊道:“那是王爺日行千裏的愛馬,禦鴻。”
這給馬取那麽好聽的名字跟人名兒似的。
葉懷青看着疑惑道:“那怎麽沒上缰繩啊,就這麽邊吃邊跟着不怕它走丢?”
“沒事兒。”好意摸摸鼻子道:“其實禦鴻本就是一匹浪.蕩的野馬,性子剛烈着呢,不喜歡被束縛,但是王爺親手養大的,聽話得緊。”
燕揚冽:“……”
為什麽要用浪.蕩這個形容詞形容一匹野馬?
葉懷青有點無語地哦了聲後又聽好意從懷裏掏着什麽,一邊道:“不過,這禦鴻只親近也只聽王爺一個人,缰繩也只有王爺才能給它束縛上。平時王爺不騎它的時候,是不會套上缰繩的。且這禦鴻也不喜陌生人靠近,即便是我們這些暗衛。一靠近它,它就會變得脾氣暴躁,馬眼癫狂,總往死裏亂踢人,踢不死你也走不了。”
懷青幹笑一聲,掩飾內心的無感,這種桀骜不馴的野馬,也就燕揚冽這種人會視如珍寶地養着吧。
好意叼着一顆花生仁嚼了嚼,朝那馬兒擡了擡下巴:“唔,還有三公子,你別看它脖子上圈着的那戳毛光澤亮麗好看得緊,但沒事兒可千萬別去順毛,不然馬蹄子下的多事之人,只要王爺不去解救,下半輩子恐怕是要斷根咯。”
“這麽性格扭曲黑暗,那還是馬麽……”葉懷青又回頭看了看那匹馬,心裏啧嘆。
敢情已經成精了吧。
好意:“可不是麽。”
葉懷青又往低頭吃草的禦鴻看了看,突然,禦鴻噴了兩聲鼻息之後一聲長嘶,再是仿佛受到驚吓般邁開腿朝馬車本來,黑棕色的毛發風中徜徉,倒更像是打了勝戰的将軍,雄姿英發。
除了人以外,牲畜的感官往往此人還敏銳機靈,人類所察覺不到的一些細微的聲音,特別是潛藏的危險,會再第一時刻被它發現。
外頭楊栀聽到後頭禦鴻的動靜頓時停下了馬車,裏頭的燕揚冽緊接着一聲鎮定地喝道:“楊栀,繼續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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