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夢境輪回

秦斯予洗好手?, 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妝容沒?有怎麽花，補上口紅就可?以了。吃了火鍋之後難免會沾染上一點?食物的氣息, 秦斯予為了避免這種味道特意穿戴了圍裙，現在聞一聞，再三确定?沒?什麽味道之後她才放下心來, 從包包裏拿出香水補了一下, 直到香氣盈滿全身才心滿意足的走?出去。

“不好意思, 等很久了嗎？”

安之搖了搖頭, 将手?中的魔方收回到小方包裏, “沒?有等很久。”

她聳動了下鼻尖，敏銳的捕捉到了秦斯予身上的香水氣息，這個味道很淡雅, 不濃烈, 但?是香氣持久，安之有點?喜歡。她想斯予真的是好精致哦, 吃完飯還?會特意到洗手?間補妝，和她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那些職場女性?精英一模一樣。

按照秦斯予的預定?計劃，接下來的項目是看電影, 她買的是最近剛上映的一部愛情片, 題材中還?有抑郁症和自閉症這類公衆敏感的話題，秦斯予很感興趣，拉着安之進入了電影院，還?買了可?樂和爆米花。

因為是周64, 基本上座無虛席，往下看坐滿了人。在場的還?有不少情侶，毫不忌諱的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尤其是角落裏的那一對，直接肆無忌憚的開始深情擁吻。當事人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十分樂在其中，不小心看到的安之臊紅了臉，這一幕對于還?沒?有成年?的安之來說沖擊力太大了，給這方面完全沒?有什麽知識的安之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她趕忙收回了視線，只盯着前方的大屏幕，再也不敢四處亂看。

“怎麽了？”

秦斯予注意到了，将可?樂遞給她，小聲的問。

“......看到有人在接吻。”

“啊～習慣就好，大多數情侶都?是這麽黏黏糊糊啦。”

秦斯予早就習以為常，西京人熱情奔放，才沒?有中原人那些教條和矜持。不就是在影院接吻嘛，又不是那什麽，介意的話全當看不見就行了。

“那斯予有接吻過嗎？”安之絞着手?指問。

秦斯予一口可?樂差點?嗆出來，“當然沒?有！這種事肯定?得正式在一起之後才能?做啊！”

“我才不是那種随便的人呢。”

她小聲嘀咕着，內心還?有一點?氣悶，不過這個時候電影已經快要開始了，秦斯予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将注意力全部放到大熒幕上。

雖然這部電影以抑郁症和自閉症作為宣傳噱頭，但?是實際上影片對于這兩種人群的描寫并不是很多，實際上就是一部非常濫俗的愛情電影而已，說實話精彩的部分全部都?在預告的那一分鐘了。秦斯予看着看着就覺得很無聊，有些後悔選擇了這一部，安之肯定?也不喜歡吧，失策了，今天的約會計劃本來很完美的，結果因為這一部糟糕的電影而變得有那麽一丁點?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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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秦斯予捏癟了空了的飲料杯，強迫自己繼續看下去，只是心情忍不住越來越煩躁，她甚至想現在就拿出手?機給這部電影寫負分影評，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

對不起四十五元一張的電影票錢。

熒幕的畫面在這一刻暗了下去，整個影院都?被黑暗籠罩，視線裏一片漆黑。她的右肩膀上傳來了輕微的壓觸感，秦斯予微微一怔，她看過去，熒幕也在此時亮起，安之的睡顏安谧柔靜，主動靠過來的姿勢更顯得乖巧，她的呼吸平穩，看上去已經徹底睡着了。

秦斯予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內裏張牙舞爪得不到發?洩的情緒也随着身邊的這個女生煙消雲散，她保持着自己的身體?不動，側頭在安之的耳邊輕輕的喊她。

“安之。”

沒?有反應，她懷抱裏的爆米花桶斜靠在一邊，有兩三顆掉落在她水藍的裙子?上，像點?綴在上面的珍珠。

“安之？”

得不到回應的秦斯予又喊了一次，聲音再小了三分。

還?是沒?有反應，看來是徹底睡熟了。秦斯予露出一個無聲的笑，電影院裏的暖氣很充足，就算這樣睡着也不會冷，這一點?秦斯予沒?有很擔心，她想的是，既然無聊到快要睡着了，為什麽不和她說呀。

還?是說太累了身體?需要休息呢？

秦斯予得不到答案。

不過她越來越覺得，安之有點?像一只貓咪，硬要比喻的話，是那種先天性?身體?病弱的折耳貓，很可?愛、很乖巧、也很萌，性格溫順，但?是這些都?是建立在她的疾病、她身體?的痛苦之上的。你對她好，她就會收起自己原本就不并不尖銳的爪子?，随你怎麽rua。關系熟了，還?會像這樣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對着你喵喵叫，超級可?愛。

秦斯予用?臉頰蹭着安之柔軟的白發?，她的動作很輕，力度很小，生怕把安之吵醒了。這樣偷偷摸摸的舉動讓她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尴尬，好像自己是什麽心術不正的變态。所?以蹭了一次之後，秦斯予就告誡自己不要再這樣做了。

盡管觸感很美妙，讓人有點?上瘾，但?是秦斯予，你是一名新時代的五好少女，請注意形象，停止你的這種癡漢行為。

要知道......

原本睡着的人突然動了一下，蹭了蹭她的肩膀，秦斯予立刻不敢亂動了，身體?僵硬的像一尊石像。這樣的睡姿其實對于肩頸來說并不是很舒服，安之挪動了好幾下，在找着最佳的倚靠點?。

“安之？你醒了嗎？”

安之坐直身體?，揉了揉眼睛，她昨晚因為要出來玩興奮的睡不着，早上又早起，睡眠嚴重不足。現在電影院的環境溫暖昏暗，不一會兒她就産生了睡意，只不過睡得不是很踏實，脖頸偏的有點?酸痛。

“困......”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小聲嘟囔着，聲音軟軟糯糯，看上去就十分惹人憐愛，秦斯予推開了兩人座椅之間的扶手?，小聲的問。

“那要不要靠過來睡？”

秦斯予的本意是沒?有中間扶手?的話，安之能?緊緊的挨着她，睡的會更舒服一點?。但?是不知道安之是不是困狠了，直接倒了下去，柔軟的白發?落在秦斯予的大腿上，有一種輕微的癢。這種癢意從大腿傳到了秦斯予的心裏，不知道該如?何緩解，她看着安之的後腦勺，有些哭笑不得的伸手?摸了摸。

就這麽相信她的嗎，直接這樣睡過去。

秦斯予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做什麽了，只好繼續看電影。

枕着她的大腿的安之睡的很香，陷入了很深沉的夢境。

她最近總是在做夢，這也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夢太過于頻繁和真實的話會影響人的睡眠質量，安之已經不止一次在午夜時分從夢中驚醒，每一次醒來之後，都?是一身的冷汗。

這個現象是從運動會之後開始的，準确的說，是從體?育老師方寂用?自己的龍血消除了他的那部分詛咒之後開始的。夢的內容雜亂無章，沒?有共性?和特點?，也不連續。她看見輝煌古老的宮殿，看到了數以萬計的民衆匍匐在地朝着山頂朝拜，看見天空中有龍騰雲駕霧。陰雲密布、電閃雷鳴，不一會兒就是狂風暴雨，雷聲陣陣。

安之知道，她的記憶在恢複，因為夢境裏面的人物在現實中也能?找到對應的臉，比如?說方寂老師，比如?說母親，比如?說她自己。

但?這一次的夢境稍微有點?不同，她在一個空曠的原野，四周殘垣斷壁，一片荒涼。強風吹過，卷起地上的沙塵，呼嘯的風聲像是野獸的哀鳴，聽着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陽光很好，甚至有些毒辣，腳下的土地缺少水分的滋潤，十分幹裂。

安之在這片曠野之中，看到一個紅衣紅發?的女人，她的腳下，是一條龍的屍體?。

這條龍渾身都?染上了血，腹部和心口的位置甚至能?看到裏面破裂的內髒，龍尾也被咬斷，露出觸目驚人的白骨。

死相凄慘。

安之捂住了胸口，突然有點?心疼。

“我不會讓你這樣死的。”

“我不會讓你這樣死的。”

紅衣紅發?的女人喃喃自語，她的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很讓人心酸。安之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走?上前去，想隔着漫天的風沙去看看那個女人的臉。

是不是她？

那個人，是不是她？

一道嘹亮的龍吟響徹天際，鋪天蓋地的音浪帶着無與倫比的力量席卷而來，一陣風沙迷眼，安之擡手?擋住眼睛，過了好一會兒，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才放下。

睜眼一看，沒?有了那個女人，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威武的赤龍。

赤龍擡起自己鋒利的龍爪，陽光下，她尖銳的爪子?閃爍着冰冷的寒光，安之瞬間明白了她打算做什麽，也不管這其實只是一個夢境，沖上去想要阻攔她。

“不要！”

少女在無邊的曠野裏發?出了凄厲的呼喊，回聲陣陣，可?惜再怎麽聲嘶力竭，都?無法穿越這漫長的時空和距離，傳達給她。

這只是個夢。

安之的理智在警告她不要沖動。

可?是眼前的景象怎麽可?能?只是一個虛無缥缈的夢？

赤龍抓住自己左胸口的那塊鱗片，用?力撕扯下來，鱗肉分離帶出來的鮮血像雨一般落在了地面上，幹涸的土地得到了龍血的滋養，很快變得濕潤有活力。安之怔怔的看着地面上滿滿的血跡，那種生抽活剝的痛苦，她幾乎感同身受。

你看啊，那麽多的血，都?是她為你流的。

沒?有了逆鱗，你讓她怎麽活下去。

她怎麽能?活得下去！

安之撐着自己的額頭，強迫自己把如?此殘酷的場景看下去，赤龍再度化為了紅衣的女人，只不過這一次，她虛弱了很多，胸口血流不止，連走?過去的腳步都?變得蹒跚。

女人踩到了一塊圓石，一時腳步不穩，眼看着就要摔倒，安之見狀連忙上前去扶，可?是她忘記了，這只是個夢，所?以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人撲倒在地面上。

這是懲罰。

安之在這一刻意識到了，這一定?是神給她的懲罰。

所?以才會讓她看到這麽無比殘忍的景象，才會讓她什麽都?做不到，只能?徒勞的看着女人把鱗片放在那條龍的口中。

“我會去找你的。”

女人笑着抱緊了白龍。

“或者你來找我也行。”

一陣風沙吹來，眼前的景象全部消失不見，四周變成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安之站在黑暗的中心，往下看，是燃燒起來的，無盡的烈火。火焰迅速的向上攀升，瞬間吞沒?了她的身軀。

安之突然睜開了眼睛，電影院頭頂的照燈明亮得很，有些微的刺眼，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頭頂上熟悉的笑聲。

“醒了？”

秦斯予将剛才偷偷拍攝的照片保存好，放下了手?機，可?能?是剛睡醒，安之的眼神還?有點?迷蒙，秦斯予倒是不介意她繼續枕着自己的大腿，只不過電影已經結束有一段時間了，她們再不走?工作人員會來趕人的。

“睡的好不好？”

安之側頭看過去，這個角度下的秦斯予還?是那麽的漂亮，她的眼裏有幾分的打趣和笑意，安之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順着秦斯予的問題回答。

“......不是太好。”

那個夢......讓她好難受......

“那還?要睡嗎？”秦斯予笑着問。

安之搖搖頭，緩緩坐了起來，她看了眼空蕩蕩的影院，瞬間神志回籠，着急的問。

“抱歉，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哦，現在徹底清醒了。

秦斯予好笑的斜了她一眼，說：“也沒?很久，就從頭睡到尾嘛，看你睡的太香了，就沒?叫你。”

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麽事，秦斯予也不急着回家，就幹脆坐在這裏等安之醒過來。期間一時興起，拍了好多張安之睡顏的照片，她想等明年?安之生64的時候當作驚喜發?給她，安之肯定?會吓一跳，然後着急的紅着臉求她删除這些照片的。

“抱歉......”

秦斯予現在越來越不想聽安之的道歉，沒?有理由，就覺得不舒服，她直接打斷，并且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沒?事啦，起來了我們就走?吧。”

“還?是說你想再睡一場，我們再買一次電影票？”

“不不不，我們走?吧。”

安之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她現在才回想起來剛才是枕着秦斯予的大腿入睡的。剛才醒來沒?覺得有什麽，現在總覺得好害羞啊。

她跟在秦斯予的身後，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沾染上了，安之總覺得自己身上也開始有斯予香水的味道，反正就，挺好聞的。

仿佛她被打上了斯予的标記，成為了她的人。

這種隐秘的歡愉沖去了那個殘酷的夢境帶給她的絕望和哀傷，安之亦步亦趨的跟在秦斯予的後面，她的背影真的和夢境裏的女人一模一樣。

“接下來怎麽說，有什麽想逛的地方嗎？”

安之想了想，回答道，“書店或者貓咖吧。”

此時廣場外的天空劃過了一道閃電，緊接着就是雷聲陣陣，安之下意識的抓緊了秦斯予的手?，秦斯予反握住她的手?，安撫道。

“要下雨了，看來周一會很冷。”

“你帶傘了嗎？”

安之點?點?頭，從小方包裏拿出來一把小巧的折疊雨傘，“帶了，你看。”

“我沒?帶，看來需要拜托你送我回家了。”

“好啊。”

安之樂意至極，她一直都?很想為斯予做些什麽的，而不是總充當着被幫助的角色。

這個廣場沒?有書店，但?是有一家比較有名的貓咪咖啡廳，在二樓。秦斯予帶着安之走?過去的途中居然遇到了姚蕊，她一個人站在玻璃欄杆邊上往下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秦斯予遇到了死對頭，肯定?不會放過羞辱她的機會，也朝下看了一眼，發?現下方剛好是游戲的展臺，上面有很多coser，coser有什麽好看的，秦斯予感到不解，姚蕊平時也沒?表現出來對acg文化的愛好。

“怎麽一個人？那些瞎了眼對你窮追不舍的男生呢？都?被你吓跑了？”

姚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揚起一個得體?的笑容，她掃了面前這兩個人一眼，知道秦斯予這是在和她耀武揚威，怎麽着和正版戀人約會了不起啊，有什麽好炫耀的，她暗自翻了一個白眼，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哪能?呀，我哪像你，男女通吃葷素不忌，人家可?是很專一的。”

靠。

秦斯予握緊了手?，要不是安之在這裏怕吓到她，不然她真的想沖上去撕爛姚蕊的嘴。

你才男女通吃你才葷素不忌，要點?臉吧真的是，也不知道誰像一只花蝴蝶一樣在男生裏面轉。

“外面剛才在打雷，是不是你發?誓了？”

姚蕊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轉移了目标，繼續發?力道。

“安之，眼光有點?差了哦。”

怎麽就喜歡上秦斯予這種胸大無腦還?脾氣暴躁的女人呢，龍族明明那麽多好姑娘可?以選擇，比如?說她，幹嘛非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姚蕊很可?惜的嘆了聲氣，該說不愧是戲劇社的社長嗎，惋惜的樣子?跟真的似的。

當然，姚蕊也不是毛遂自薦，她的主要目的就只是為了膈應秦斯予。

莫名其妙被牽連進來的安之：......

“你說誰眼光差？你現在撩的男生有多醜心裏沒?點?逼數嗎？呵，說是癞蛤蟆都?侮辱癞蛤蟆了，口味略重啊。”

安之沒?什麽反應，倒是秦斯予直接怒上心頭，完全放開氣場開始狂怼。

姚蕊知道秦斯予說的是那個奇醜無比的學生會副會長，一時之間氣的炸毛跳腳，連不輕易說出口的髒話都?蹦出來了。

“艹，誰撩他了！你眼瞎了嗎！哦對你的眼睛的确瞎了，不然怎麽能?看上席沐。”

安之：提席沐有點?殺人誅心了吧？

“你看不上席沐不還?是和她天天粘在一起，裝模作樣這四個字就是為你發?明的吧bixch！”

“她不喜歡你怪我咯，無能?狂怒的樣子?真可?憐啊loser！”

安之：......

你們好幼稚。

兩個小學雞吵架嗎。

“斯予。”安之拉了拉秦斯予的手?，軟着聲音撒嬌，“我們去貓咖吧。”

意思是不要在這和姚蕊浪費時間了，根本不值得，還?氣的眼睛都?紅了，看的安之都?心疼。

安之這一聲，讓兩個人不約而同熄了火，姚蕊轉過頭去不再理秦斯予，秦斯予理了理自己的長發?，輕輕的嗯了一聲，內心有些微微的懊惱，的确是有點?失态了。

她們還?未走?遠，姚蕊叫住了安之。

“安之你對cosplay感興趣嗎？”

怎麽說也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同桌，安之不好太拂姚蕊的面子?，停下來回答道。

“有了解一點?點?，但?沒?什麽興趣。”

“哦......了解過就好。”

姚蕊這樣說肯定?事出有因，安之耐着性?子?繼續問：“請問怎麽了嗎？”

姚蕊笑了笑，她趴在玻璃欄杆上，笑意盈盈的說：“也沒?什麽，我們學校高三有一個學姐，是一位coser，聽說還?挺有名氣的。”

“她現在就在下面的展臺上，你要看看嗎？”

安之皺着眉，不太明白姚蕊想要表達什麽，她禮貌的拒絕道：“不用?了，謝謝，我和斯予還?想去其他地方轉轉。”

她轉身就要走?，又聽見姚蕊說。

“她和我一樣。”

她也是條龍。

“你确定?不要看看嗎？”

姚蕊在心裏默數着，一、二、三，果然，三秒不到，安之就轉了過來，面容沉凝，姚蕊得意的對着秦斯予笑了一下，惹來對方一個冷眼。

不爽又怎樣，還?不是得被老娘耍的團團轉。

“請問是哪一位？”

安之走?到姚蕊旁邊，看着下面展臺上的人，輕聲問。

姚蕊指給她看，“最中間，那個穿黑衣服的，看上去最帥的那個男生，但?實際上是個女的，拿着柄劍的那位，現在正在和粉絲合照，看到了嗎？”

描述的很詳細，安之很快鎖定?了目标，不過看到了也沒?什麽用?。cosplay的時候妝容都?很重，卸妝之後完全就是另一個樣子?，而且這個視角也無法觀察到對方的身高和體?型，但?帥估計是真的，因為她的周圍全都?是眼冒桃心的小女孩。

能?掀翻樓頂的尖叫聲就是這些迷妹發?出來的。

“這位學姐怎麽稱呼？”

“華知書，華山的華，知書達理的知書。”

一旁的秦斯予突然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她聽過，印象并不是很好。

“突然提這個學姐幹嘛？”秦斯予問。

說到這個姚蕊就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她讓我幫她傳話，她說。”

“安之，她看上你了。”

——第一卷 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那種看上。

其實之前我看很多小可愛一直想看說虐斯予，emmm 看了這一章，我相信你們應該會改變想法。

姚蕊是龍族至上主義者，人類比不上同類重要，所以其實她不太看得上席沐。

昨天的熊本熊是陳禮老師，方寂沒那個活潑和普遍對孩子的愛，至于那個校草，他是個鬼畜啊。

那個英文單詞是故意拼錯的，防和諧。

其實這一次約會，斯予的表現很女友的，會精心打扮，會噴香水，會補妝，還會讓安之膝枕。

我好愛她們這個時候，一切感情都埋在地下，就等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第一卷 結束了，身體還沒好，明天繼續打針，更新有點晚，謝謝各位學妹的支持了。

下一卷，是一個冬天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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