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枯木逢春

西京在十二月的下半旬, 迎來了今年的最後?一場雪。

這場雪下得很?大?，從傍晚時分開始落下，不?一會兒就把整個城市鋪上了一層純白?的棉花。路邊的商店早早的就打了烊, 熄滅了燈，行人?裹緊了大?衣匆匆忙忙的回家，街道肉眼可見的變得空曠蕭索, 整個城市一夜之間仿佛睡着了般安靜靜谧, 只剩下标志性的塔樓還在閃爍着不?滅的光輝, 仿佛是黑暗的夜空中唯一的燈塔。

安之拉開窗簾, 窗戶的玻璃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沙,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涼意就順着指尖蔓延過來，她連忙松手, 打開窗戶往外看。原本錯落不?齊的樓房有了一致性, 就連樓下破破爛爛的車棚都變得有點好看，白?雪下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潔淨整齊, 這是冬季特有的美感。

她掏出手機，不?怎麽熟練的運用相機功能，拍下了小區的雪景, 發給了秦斯予。

[圖片]下雪了！

“寶寶～吃飯咯～”

“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花生?餡湯圓～”

母親呼喚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之連忙關上窗戶，應聲道：“好～”

她走出房間，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一下，安之拿出來看, 是斯予的回複。

[好看！我?們到學校一起堆個雪人?吧～]

安水關掉了煤氣爐，将已經盛好的湯圓端了出去，女兒坐在餐桌旁, 一臉笑意的拿着手機啪啪啪打字，大?清早的就這麽開心的和?朋友聊天?，安水既為自己的女兒終于?有了朋友開心，也有一絲絲的無奈。

明明在學校就能見到，至于?這麽黏糊糊的嗎？要不?是她提前知道了秦斯予還以為她家寶寶早戀了呢。

安水放下碗，發出輕輕的一聲響，她潤了潤嗓子，咳了一聲。

夠了啊，注意着度，再這樣下去媽媽會懷疑你們是否是純潔的友誼關系了。

安之像被抓住做壞事?的小朋友一樣，立刻乖巧的放下了手機，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安水拿她這一招最沒轍了，想生?氣都生?不?起來，只好洩憤的捏了捏女兒的小臉蛋。

“快點吃吧，不?夠鍋裏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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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媽媽。”

湯圓冒着騰騰的熱氣，安之小口小口的吹着，一口半個，吃的很?香，讓安水很?有喂養女兒的成就感。她吃了大?半碗就飽了，背著書包要去學校，比起以前積極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肉眼就能看出女兒的變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樣一潭死水悶悶不?樂，她開始有朝氣、活力，好比枯木逢春、久蟄思啓。這讓安水再次慶幸自己搬來西京的決定。

安之帶好圍巾，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揮揮手，離開了家。

街道和?人?行道上的積雪已經被鏟掉了，露出黑塗塗的地面和?泥濘的土地，看上去不?怎麽好看，總有一種聖潔被破壞的破碎感。

奔跑的小學生?相互追逐打鬧，抓起路邊的雪捏成一團就往對方身上扔，歡聲笑語熱熱鬧鬧，胸口的紅領巾都被丢過來的雪球打濕了，卻還不?願意收手。

道路兩邊的梧桐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但也堆積了不?少的雪，時不?時一陣風過，就會砸落下來。安之就十分幸運的體驗到了，因為是剛好落到頭頂，不?怎麽涼，就是挺突然的，吓了她一跳。

安之下意識的還以為是鳥屎什麽的，畢竟西京綠化好，臨山，鳥類很?多，公園裏的鴿子一個比一個肥碩，吸引了不?少鴿肉愛好者垂涎的目光。

她伸手一摸，發現是雪，全部拍下來也就沒什麽了，頭發也沒怎麽濕掉。這本來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但是安之走着走着突然覺得很?好笑，也不?知道是自己被砸中很?好笑還是以為是鳥屎結果?是雪很?好笑，反正她樂個不?停，嘴角的笑容根本放不?下來。

安之習慣性的拿出手機和?秦斯予分享。

[我?剛才被樹上落下來的雪砸中了。]

對方回複的很?快。

[撲哧，好可惜沒看到，那個場景肯定很?有趣。]

像這樣和?秦斯予聊天?，分享自己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者說意外發現的小驚喜，已經成為了安之的64常。沒有哪一方刻意的引導，她們不?知不?覺就形成了這樣的相處模式，會經常用手機聊天?，放學之後?會時不?時的約着一起回家，學校裏遇到的話也會打個招呼相視一笑，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沒有任何的不?适。

到了學校，經過了一樓的通知欄，安之側目看了一眼，這上面一般是學校的公告以及學生?會的告示，也會有校報的內容。校報就是校園報紙，是學生?會旗下新聞部負責的，基本上一月一更新，主要內容不?是高三學姐學長努力奮鬥的英勇事?跡，就是贊頌老師園丁精神?，滿滿的向上的正能量。說實話，看多了難免會産生?審美疲勞，所以關注校報的人?并不?多。

不?過這一期的內容，稍稍的有點不?同，因為安之的名字和?照片赫然在列，照片不?知道是誰拍的，剛好選取了她摔倒的那一幕，然後?題目是。

【殘疾學姐挑戰自我?、頑強拼搏的精神?感動?整個西京校園！】

這件事?還是姚蕊和?她說的，不?然安之根本不?會注意通知欄這種東西。姚蕊一邊笑的不?行一邊把手機給她看，她捧着小腹，眼角都快笑出來了眼淚。

“哈哈哈哈感動?西京校園哈哈哈哈哈。”

對方誇張的笑聲讓安之意識到了不?對，她默默的拿起手機，浏覽了全文，又默默的放了下去，一言不?發，繼續看書。

不?生?氣，有什麽好生?氣的。“殘廢”就“殘廢”了嘛，證明殘廢很?容易，但是證明健全很?難。安之早早的就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內心沒什麽太大?的波動?。這篇文字裏行間又都在誇她，把她塑造成了一個身殘志堅、努力向命運抗争的鬥士，安之看着那些誇張的描寫，都不?知道記者是在寫她還是在寫史鐵生?。

（史鐵生?：作家、散文家，雙腿癱瘓。）

“哈哈哈哈哈哈要是你去參加個殘奧會豈不?就是感動?華夏十大?人?物哈哈哈哈哈。”

安之毫無反應讓姚蕊覺得有點無聊了，她是喜歡演戲但不?喜歡一個人?演獨角戲啊，姚蕊戳了戳安之的胳膊，語氣很?差。

“喂，你就不?想發表一下你的評論嗎？”

安之瞥了姚蕊一眼，對方的笑點她其實有點get不?到，也沒覺得有什麽好笑的，不?過硬要給出什麽評論的話。

她放下書，想了想，回答道。

“還好沒有拍到我?的臉。”

摔倒的時候肯定很?醜，龇牙咧嘴的那種吧，她本來就不?好看，再拍到這種丢人?的照片，萬一讓斯予看到了她就不?活了。

姚蕊整個人?仿佛被按下了暫停的開關，一動?不?動?，連眼神?都沒有什麽變化，像玩具店裏精致的洋娃娃，不?說話時候的她真的看上去很?溫柔秀雅，有點像那種鄰家大?姐姐，但是這種美好的畫面并沒有持續多久，姚蕊有了反應，噗的一聲再次笑出來。

“哈哈哈哈哈你好可愛啊。”

姚蕊樂的不?行，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的聳動?，一看就知道是在憋笑。安之不?明白?又哪裏好笑了，煩悶的拿起了書擋住自己的臉，不?再去看姚蕊。

不?知道是校報的刊登，還是那場運動?會的影響力有那麽大?，安之的名字傳遍了整個西京校園，就連老師們都知道她的存在。白?發、眼罩和?手杖開始成為了她标志性的代名詞，走在路上都會被輕輕松松的認出來，時不?時還會有膽子大?的學妹沖上來打招呼。

“早上好啊，安之學姐！”

“今天?下了雪，學姐的頭發比雪還要白?呢。”

安之愣了一下，一開始她以為對方不?是在和?自己打招呼，因為自己并沒有認識的後?輩。但是對方直直看過來的眼神?讓她意識過來，反應慢了半拍的回應道。

“早上好。”

打招呼回複了，但是後?面那一句話是什麽意思？是在誇她嗎？頭發比雪還要白?這句話是誇人?的意思嗎？如?果?是的話要怎麽回複呢？只說句謝謝會不?會顯得有點高冷了？

安之還在猶豫着要怎麽回複學妹的後?面那句話，擡頭一看，學妹已經蹦蹦跳跳的走遠了，雙馬尾在腦後?一甩一甩，仿若垂柳撩動?着波面，在安之的心中蕩起點點漣漪。

算了。

安之笑了下，不?再去想這件事?，她拄着手杖上樓，到達了班級。

早上發生?的一切都挺不?錯，雖然只是平平無奇的64常，但總有一種淡淡的溫馨感。心情?愉悅的話，時光似乎也走的格外的快，幾?乎是一個眨眼就結束了上午的課程。安之在教?室吃完午飯後?，去了趟衛生?間。

九月份出生?的安之是愛幹淨的處/女座寶寶，每頓飯後?，她都要洗手漱口。

一是良好的個人?習慣、二是病從口入，她的身體免疫力弱，保持口腔潔淨能夠省下不?少的事?。

這個時間點教?室沒什麽人?，大?家都去食堂吃飯了，衛生?間也空空蕩蕩的，門外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就被凸顯的十分清晰，腳步很?重，聲音很?響，安之猜應該是穿着長靴的女生?。

“啊，找到你了。”

進來的人?有一張雌雄莫辨的美人?臉，頭發也不?長，只到下颚線，只看臉的話是真的分辨不?了對方的生?理性別，因為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男性的硬朗。但是“他”的身高很?高，目測就有170cm以上，聲音偏低啞，有點像少年音。

“他”進來就抓住了安之的手，把安之吓了一跳，心裏只想着趕緊掙脫，連胸口的逆鱗在發熱都沒有注意到。

“你放手！這裏是女廁！”

“我?知道啊，不?然我?為什麽進來。”

華知書松開了手，不?明白?為什麽眼前這個女生?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雖然是個平胸，這一點她也沒辦法，天?生?的，但是裙子還不?夠明顯嗎？

安之也看到了，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誤會了對方的性別，一時之間有點尴尬，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凝固，安之注意到了對方的藍色領巾，那是高三獨有的顏色，面前的這位還是一位學姐。安之想她大?概知道是誰了，擦幹淨手，小聲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

“沒事?。”

華知書也習慣了被女性當作男性，被男性當作女性，久而久之就有點麻木了。

？不?對。

她本來就是女性。

這些不?重要，也不?是華知書特意跑到二年級的教?學樓的原因，她松開了手，稍微離遠了點，給安之足夠的安全距離，然後?問：“有時間聊一聊嗎？”

安之看了下四周，有些不?太确定的問：“要在這嗎？”

女廁所聊天?？雖然沒有人?在但是這個環境有點......

一陣特殊的味道飄了過來，兩個人?的表情?瞬間都有些凝固。

華知書這才意識到了不?對，沉默了許久，尴尬再次彌漫開來。

“放學後?學校門口的咖啡廳見。”

華知書扔下這句話後?匆匆忙忙的就走了，背影看上去總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對比起之前遇到的轉生?的龍類，華知書可以說是對她敵意最低的那一位了。所以對于?她的邀請，安之欣然赴約。

只不?過不?是單人?，身邊多了一位秦斯予陪同。秦斯予的理由很?簡單，這位華知書學姐的口碑不?是很?好，之前有cos圈的人?專門到學校的貼吧來發帖控訴她腳踏幾?只船的海王惡行。那個帖子現在還在，根據發帖人?的描述，華知書簡直就是睡完就走的絕世渣女，這樣的人?邀請安之去咖啡廳，秦斯予絕對不?放心。

巧的是，華知書也不?是一個人?前來，她身邊坐着姚蕊，正慢條斯理的吃着小蛋糕，擡頭看見了秦斯予也不?意外，眯着眼睛笑。

秦斯予啧了一聲，“陰魂不?散。”

姚蕊輕笑了一下，“夫唱婦随。”

這兩個人?見面就要拌嘴的模式安之見多了就習慣了，不?僅不?去阻攔，還覺得挺有意思，像是在聽雙人?相聲。

互相看不?順眼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孽緣吧？反正不?會打起來就行。

“喝點什麽？随便?點，我?請客。”華知書很?大?方的推過去菜單。

“不?用了，謝謝你。”安之推拒道。

“別客氣，這位學姐有錢，千萬別客氣。”姚蕊單手托腮瞥了華知書一眼，小聲嘟囔着，“到底是金龍，轉生?了財運還是這麽旺。”

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囤積了太多財寶遭到了報應，這一世轉生?的龍類在財運方面都不?是很?好，方寂只是一個體育老師，每個月三千多點的工資，這麽多年都攢不?齊房子的首付，至今住在教?師公寓；陸孤北那個倒黴催的要不?是靠着那張好看的臉，有女生?主動?願意掏錢養，不?知道過的有多凄慘；安之家境也很?一般，看上去就不?是什麽有錢人?；至于?秦斯予，呵，被偏愛的就是有恃無恐，家境居然這麽好，和?華知書差不?多了。

憑什麽？！就憑她活到了最後?？這又不?是什麽生?存類手游，活到最後?就能吃雞的！

姚蕊看着就羨慕嫉妒恨，端起馬克杯喝了一大?口美式，結果?苦的她表情?都快要猙獰了。

這什麽鬼東西，這麽苦還賣的這麽貴，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喝這些東西圖什麽。

她憤憤的放下了杯子，吃了口小蛋糕去去嘴裏的味道。

“其實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你，要不?是之前忙着月考和?展覽的活動?，我?應該早就找到你的。”

華知書開口說道。

她因為工作的原因在學校待的時間不?是很?長，和?其他龍類的聯系也不?多，畢竟龍族也不?是什麽團結友愛互幫互助的生?物群體。她第一次見安之是在一個溫暖的午後?，那時華知書百無聊賴的望着窗外發呆，課本上的習題怎麽做都做不?完，看着心累、寫的也心累，于?是就幹脆看看外面的風景休息一會兒。

操場上的人?影稀稀落落，遠遠的看過去就像一群移動?的樂高人?型積木一樣，她目光随意的在這群學弟學妹們身上轉換，最終落到了跑道上那個白?發少女的身上。

第一眼有點熟悉，龍類的超高直覺讓華知書開啓了龍目，于?是她所看到的一切都變得明了。

是那個殺了她的小白?龍。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就長話短說了。”華知書放下手中的咖啡，目光灼灼的盯着安之，“我?想要你做我?的cp。”

秦斯予皺着眉：“我?什麽時候和?你們是自己人?了？”

安之問秦斯予：“cp是什麽意思啊？”

“應該是couple的縮寫吧。”姚蕊翻看着手機網頁，她在實時百度，并充當着解說員，“配對、情?侶或者夫妻的關系簡稱。”

“哇哦～可以啊知書，當着面挖牆腳，佩服你。”

姚蕊束起一個大?拇指，餘光中秦斯予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她得意的笑了一下。

而安之聽到了解釋之後?，先是安撫性的握住了秦斯予的手，然後?十分正色的對華知書說：“不?好意思，請容許我?拒絕。”

“我?覺得感情?這方面的事?情?并不?是這麽簡單就可以決定的。”

華知書疑惑道：“感情?？”

剩下三個人?齊齊的看着她，眼神?的內容都很?一致：你不?是在聊感情?那是在聊什麽？

“可能是我?沒有表達清楚。”

華知書握拳輕咳一聲，臉上有微不?可見的紅暈。她從書包裏拿出一張彩繪，遞給了安之。

上面是兩個漫畫人?物形象，一男一女，男性角色帥氣高大?，眼神?冷酷銳利，而他肩膀上卻坐着一個柔若無骨的白?發少女，緊緊摟着他的脖頸。

華知書介紹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部游戲裏面的人?物角色，我?希望你能夠陪我?出這個cos，參加年末的星火動?漫節。“

“你有外形優勢，本身就很?還原角色，衣服和?道具我?都可以為你準備，到時候你只需要坐在我?的肩膀上就可以了。

安之：“啊？怎麽坐？”

她有點懵，這個圖片上畫的是有模有樣的，但這個男性看上去就很?高大?壯碩啊。華知書學姐是很?高，但是身材也是纖細那一款的，尤其是肩膀的部位其實不?寬，哪裏可以坐的下人?。

華知書站起來，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興致盎然，“我?現在給你演示一下。”

安之被抱起來的時候還沒有準備好，整個人?都是雲裏霧裏不?知所措，被舉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連忙捂住自己的裙子，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

“呀！”

她要走光了！

安之羞憤的咬住了唇，臉都氣紅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真的被放在了華知書的肩膀上，對方只用了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身體，為了保持平衡安之只能抓着對方的肩頸。

“你看，就是這樣，很?簡單吧。”

華知書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問題，還十分得意洋洋，典型的不?聽人?話我?行我?素，惱的安之用手錘了她一下。

什麽人?，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抱人?是什麽壞毛病。

安之看了一圈，發現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在看她們，臉瞬間爆紅，像煮熟的螃蟹一樣。她再扭過去看秦斯予，她的視線筆直的看過來，眼神?晦暗不?明，安之心裏一緊，又錘了下華知書，氣急的說。

“放我?下來。”

華知書照做，将安之穩穩的放了下來。安之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擺，看了眼旁邊的斯予，對方沒什麽表情?，但是手卻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

“怎麽樣？星火動?漫節的舉辦地點在臨安，車費酒店費餐費一切費用我?都可以給你報銷，到時候還有最佳cos的評選，獲獎的話我?們獎金可以對半分。”

姚蕊：“？這種好事?你為什麽不?喊我?？”

她長得難道不?比安之好看嗎？就算是白?發她也可以戴假發啊，為什麽要白?白?便?宜安之，甚至用龍血作為交換。

這是什麽虧本買賣，華知書你在做慈善嗎？

華知書上下打量了姚蕊一眼，面色露出些許的為難，“我?覺得你的體重......走一圈下來我?的肩膀可能會廢掉。”

秦斯予：“噗。”

剩下三人?齊齊看過去，秦斯予面色平靜，眼神?淡然，仿佛剛才那一聲嘲笑不?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似的。

姚蕊沒有回應，但心裏已經把華知書給千刀萬剮了，提什麽不?好提體重！不?知道對美女來說這兩個字就是死穴嗎！

她氣的腦仁疼，手裏的叉子都快要被生?生?掰折。

“你想要的我?也會給你，就當是高考前給自己攢人?品了。”

“怎樣？答不?答應？”

答應，為什麽不?答應呢。

參加五百米賽跑的要求她都能應下，對比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

“好啊。”

安之笑着應下。

“就是我?懂得不?多，還麻煩學姐多多指教?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卷的基調會輕松一點，就像開頭安水看到的那樣，她的女兒逐漸發生了變化。

卷名是久蟄思啓，意思是蟄伏久了，開始考慮着去做某件事，完全對應安之。

她要開始大放異彩。

斯予的行為可以是吃醋，也可以是關心在意安之，怎麽理解都可以。

學姐恢複健康啦～天冷了，大家都要注意保暖哦。

不要評論你們就不給評論簡直太壞了吧？

全員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