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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普希金學院裏某個學生的朋友,那個哪是什麽裝着錢的密碼箱,而是裝着他們論文的箱子,要是金錢損失他們也認了,假如這個箱子被搶了,那可是要從頭再來的節奏。對将要回國畢業答辯的學生來說,這些論文與命也差不多重了。
這事情學院裏頭很多人都知道,你要是問問身邊的蘇聯人他們遇到這個情況會不會避開,總有一半的人會選擇避開。他們的印象中都有一個概念,不要與會功夫的華國人正面對上,更何況那三個蘇聯人也喝醉了,酒壯慫人膽沒有錯,但也會放大人的恐怖情緒,讓人沒有辦法認真的思考。”
顧峘若有所思地說,“看來蘇聯人不只是喜歡華國武術,有些過度的推崇與癡迷了。”
“任何的喜歡超越了一個界限都是失去了理性的,若能用邏輯去思考,怎麽會有人無端地如此崇拜另外一個人。有人說過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我們就是要抓住這樣的距離,才能賺到錢,在這樣的感情的催動下,他們不在乎要付出多少的金錢,只是會越陷越深。”
岳藏舟本身并不能認同這種失去了判斷力的感情,但并不妨礙他學會利用這樣的感情,然後對着晏青說,“你不是想要在這裏找到商機嗎?學會利用這樣的感情漏洞,就是來錢最快的方式之一,要不你可以試試。這比做實業加工牛肉幹要簡單百倍,卻也困難百倍。有的人只能操縱機器,但你可以試着操控人心。”
“別說了。”晏青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果然沒有判斷錯誤,岳藏舟不是個好人,哪怕他披着一張十分僞善的皮,但誰知道這張皮的下面是人是鬼,一不小心就會被帶到坑裏,說不定就是粉身碎骨了。“我還是要想一個能不怎麽動腦子的生意方式。”
顧峘打了個圓場,“不管怎麽樣,知己知彼才行。青子,你也能多見見莫斯科的行情再另作打算。小舟,剛才那句話挺有道理的,憧憬一個人注定先降低了自己,距離相互理解也就越來越遠,這是誰說的?”
岳藏舟聳聳肩,藍染隊長要出現已經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誰知道呢?也許是某個還未出生或者永遠不能出現的大人物說的吧。”
顧峘見岳藏舟避過了這個問題,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能說出那樣一句話來的人物,對人心的把握到了恐怖的地步,如此的人物不能輕易見到也是正常的。“不說這些了,我們也都已經在紅場周圍調查過了,有幾個房租合算的地方,你什麽時候打算動身去看看?那裏又計劃做什麽用?”
“我沒有太多的打算,只是希望這個功夫熱潮不是昙花一現,而是要在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打上華國文化的烙印。”
岳藏舟從一開始就要把武術熱潮中帶來的每個賺錢機會都串聯到一起,形成一個産業鏈條,而現在他們一炮打響了在莫斯科的名氣,就要趁熱打鐵,讓所有的人都能參與到這場盛世中來。有什麽比開辦一所武術會館更好的想法。在這裏他們可以學到夢寐以求的功夫秘籍,也可能有機會獲得崇拜的武術高人的指點,這對于崇尚強者為尊的蘇聯人來說是一個不會錯過的機會,他們為了武術都能從小攤上買個翻譯扭曲到北極的小本子練武,何況是出現了一所最有權威的學校。
“但武術的練習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們若是一直學不會怎麽辦?”顧峘不願意做很坑人的事情,這個學校明顯要挂在他的名下,就算不挂名也會牽扯到一起,他不希望給所有人挖一個爬不出來的坑。
岳藏舟笑得很純善,“你在擔心我騙人嗎?我可不舍得你背上坑人的名聲。誰都知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道理。我們要從一開始就告訴他們高手只是鳳毛麟角,而絕大多數人能摸到那個門檻就是很有本事了。顧哥,練習武術不是練習邪門歪道,這是一種強身健體的健康運動,幫助提高國民身體素質。我們建了這個學校,要精益求精,最多辦一所分校。而裏面練得一招半式的蘇聯人在學有所成之後,可以把他們的所學傳授給別人,他們也能有一技之長,在其他的小城市裏面開設自己的武館。這都是幫助蘇聯政府制造就業機會的好事,誰會拒絕?”
确實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好事,華國功夫在蘇聯掀起的浪潮,被岳藏舟用《功夫那些事兒》與高山武術隊推向了一個新的制高點,以往零散不成片的力量被調動在了一起,成了一股勢不可擋的趨勢,這也是許多人所料未及的。
其中就有許多把廣告代言商的橄榄枝抛給了唐納德,要他去洽談的國際大牌合同,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了王軍等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演武行這些年,有很多都從來沒有一句臺詞,只能做背後的武術指導,有的連正面的電影鏡頭也沒有被分到過,但是現在居然能有國際品牌請他們來做代言了,這個發展簡直就是向坐飛機一樣。
唐納德過了一開始的興奮,迅速就冷靜了下來,如今yt有限公司才起步,就飛速圈着錢,他也要快速地成長才行,為此他都啃了一大堆商學院的書了。這個時候,高山武術隊在蘇聯剛剛爆紅起來,雖然有廣告商伸出了橄榄枝,但是大頭都沒有動身,他們也沒有必要像是沒有見過錢似的趕着上。
這個武術商業圈剛剛被開啓了冰山一角,完全是一個新興的商業行當,裏面能賺錢的地方有很多,岳藏舟提出要建立武館授課也是其中之一。而這塊金錢的蛋糕會越做越大,在莫斯科電視臺的宣傳下,更多的人包括蘇聯人也聞到了裏面的誘人香味,已經是時候把那些人都圈到身邊來,組成一個商業圈的時候了。
岳藏舟說的要精益求精就是這個意思,在異國的土地上,他們必須放棄廣撒網的打算,不可能把武館開遍蘇聯,那麽只能做到最好,成為這個圈子裏面的第一位。所以,他對顧峘說,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擔心,唯一要保持的就是我們自己的本事,強者為尊,只有我們自己沒有被超越,一直能夠獨占鳌頭,就不用擔心有失敗的那一天。
說實在的,岳藏舟對于華國的國民體質還是有擔憂的,以後不是動不動就說學生的身體素質一屆不如一屆,一年不如一年,一點也不重視相關的鍛煉與發展。要怎麽解決這樣的全國性問題,不是岳藏舟能操心的事情,而他卻知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為了別的高大理想,就是為了保住能在蘇聯武術圈的首席地位,才能財源廣進,高山武館坐鎮的這些人不只是要自己有本事,也要從最初就着手培養下一代的新鮮血液,才能源源不斷,不讓自己會有落後的一天,少年強則國強,放在這裏也一樣适用。
王軍這幾個不過是武行出身,雖然身上有功夫不是花架子,但絕對是不夠坐鎮武館的資格,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來踢館。他們背靠祖國,這個時候更加需要去發掘國內的高人,哪怕動用重金也在所不惜。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顧峘的身上,他的身份也合适,說不準與誰比一場,對方就同意了。這并不是一己私利的事情,對國內的發展也有潛在的好處。
高手如果有師承門派,高山武館也不要他們改投門派,起碼現在沒有開宗建派的計劃,如果能牆外開花,那麽得到的名聲與金錢也能幫助他們在華國有更好的發展。互惠互利才是岳藏舟的發展規劃,一個人成功很容易只是一場泡沫,但是一圈人一群人,有了利益共同體,要想被人使絆子就難上了百倍。
所以做生意,是做一個圈子,眼光有多大,圈子有多廣,也決定了你能坐擁多少財富。
每個人都有事情做,整個莫斯科似乎都很熱鬧,當然不是武術風潮這麽簡單,紅場的門口這幾天都排起了長隊,有許多的西方資本家到了莫斯科,在這裏開設了銀行。比起那些僵化的國資銀行,永遠笑臉迎人的西方銀行一下子就吸引了蘇聯人的注意力。似乎那些西方投資銀行一夜之間就開遍了整個蘇聯,蘇聯人也把錢從利率低的國有銀行轉移到了高服務、高利率的外資銀行中。
争相傳送中西方的外資銀行比國有銀行具有高質量的私人銀行服務、國際标準結算,香濃的咖啡與高檔營業場所。一場蘇聯盧布存款的大轉移悄然開始。
岳藏舟站在紅場馬路交叉口,看着門可羅雀的國有銀行,再看到對過人頭攢動的外資銀行,一場金融資本的腥風血雨已經在醞釀之中,如今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然後就會天崩地裂,一個大國也要分崩離析。而他又能得到一些什麽呢?
三十二章
莫斯科的風向不對。可是絕大多數的蘇聯人好像都瞎了一樣怎麽也看不到,而只有少數人聞到了一層暗中飄蕩的血腥味。
“我要去米國了,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見面。”伊凡老教授很明顯不是位列在絕大多數看不清時局的人之內,他已經聽了不只一個人說他們把原來存在蘇聯銀行中的存款,用來買外資銀行的金融産品,或者因為那裏的高額利率毫不猶豫地把錢款都轉移到了外資銀行中,那些微笑加上咖啡的服務确實比永遠只會慢吞吞做事的國家銀行要讓人舒服很多,但是一個國家人民的存款都在外國人的銀行裏面,真的安全嗎?
可怕的不是這種追求財富的貪婪,而是在這背後藏着的意識形态的崩塌。
伊凡不想去想太多,是他自己抛棄了故土,說起來于國家他并不是什麽英雄,但是英雄易死,他只是一個想要好好生活的普通人,而岳藏舟開發了莫斯科的整個對于華國功夫市場的潛力,才讓他一躍變身成為了有錢人,也能在米國紐約能生活地富足了。
“我想我最感謝上帝就是讓我在離開莫斯科之前遇到了你,你知道的,并不只是因為你讓我從一個只能拿七千盧布薪水的老師,變成了一個有幾十萬美元的老頭。”
岳藏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心已經不再年輕了,這輩子真的能聊到一起去的人沒有幾個,伊凡老教授卻是其中之一,他理解對方身在這個時代作為一個人力量上的渺小,“我想我們是朋友,雖然我們相差了五十歲,但很多時候年齡并不是障礙,阻隔人與人的是他們的思想。”
“是的,思想是種很可怕的東西。”伊凡完全贊同,他想背井離鄉嗎?原來是因為想要有更好的生活,但是現在表明如果他願意與岳藏舟好好合作,也不是不能在莫斯科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他在看到了這麽多蘇聯人親近自由資本主義之後,卻堅定了要離開的心思。
“你知道,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快要成為契诃夫筆下的那些可憐蟲了。一邊在反感着自由資本,一邊又迫不及待地要投向資本主義國家的懷抱。記得小時候總是聽得蘇聯社會主義如何與他們對抗的事情,如今那些就像是魔咒一遍遍在我的心裏盤旋着,讓我像是一個叛逃者。可是我痛苦着,仍然選擇了離開,你看我的行李都已經托運了過去,就等着後天的飛機起飛了,也許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聽到克林姆林宮的鐘聲了,它陪我渡過了起碼有六十年的新年,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能回得去的故鄉,很多時候,我們別無選擇。”岳藏舟這句話說的有些隐晦,他知道伊凡只是在臨別之前有了一些感嘆,而當他選擇了離開的那一天,悔恨與期待,熱愛與冷漠,所有關于對于祖國的感情,都阻擋不了他對于個人幸福的追求。他又不是賣國者,說起自己感到的痛苦與恥辱,多半是因為他太清醒,但無奈的醒着很多時候不如傻傻的醉着,都說了難得糊塗。
“是的,不只是我別無選擇。”伊凡回答的話也一樣很晦澀,他有很多想要表達的情感,但岳藏舟畢竟不是蘇聯人,所以他只能把那些翻騰在胸口的情緒壓了回去。“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會一直在莫斯科發展下去嗎?我幫不了你多少,今晚的晚會上會來不少我的老朋友,他們與我不一樣,你知道的,他們也許還年輕,你可以與他們好好聊聊,我想你們一定會相處融洽,可是不一定能保證讓你內心愉悅。你知道的融洽與愉悅沒有多大的關系。”
“我真的很感謝你,伊凡。你也是我生命中的貴人。”岳藏舟理解伊凡言語中的潛在意思,他的那些朋友雖然與他差不多年紀,但是他們還有野心,所以伊凡說他們還年輕,甚至不惜為了這些野心做一些狠心的事情,而這與伊凡的道德觀明顯背道而馳。“我想我可以帶上唐納德,如果你歡迎的話。”
“哦,他們一定更歡迎一個米國人。”伊凡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不是到究竟是諷刺那些張開懷抱歡迎西方資本的‘老朋友們’,還是諷刺自己這個投向米國懷抱的叛徒。“那麽我們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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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德這段時間一直在對外洽談關于廣告的事情,他越發地覺得如果想要賺錢進軍傳媒行業是個很好的選擇,可惜他們的能量還是太低了,聽說華國內地市場還是剛剛起步,要不然讓岳藏舟考慮一下往那裏發展。
是的,雖然随着王軍一行人在莫斯科的巡演火熱進行,并且這個月已經開始周邊開始發展,他們也租下了房子動手裝修武館了,但是唐納德總感到一種不對勁,讓他想要離開蘇聯。
而這種不對勁更是在伊凡的告別晚宴上讓他有些背脊發毛。“岳,你告訴我,為什麽那些蘇聯人看我的眼神那麽奇怪。”
“你是覺得他們看你的神情,比看伊凡更加親切,這很正常,現在你已經是名滿莫斯科的史密斯了,而伊凡只是一個要離開的老頭,很多人總是更重視利益,他們都期待你能帶給他們利益,不是有兩家出版社還來挖牆角了,說《功夫這點事兒》的下一部能不能交給他們來發行。”
唐納德搖搖頭,他覺得岳藏舟沒有說實話,“我讀書多,你騙不了我,那絕對不是在看一種合作夥伴的眼神,而是一種其他的感覺。我是說這些都是莫斯科的精英人士吧,但是總覺得他們的身上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到底是什麽呢。”
岳藏舟當然知道是什麽,是瘋狂!
今天晚上在伊凡老教授的告別宴會上,許多以前他的朋友都來了,有關系近的,也有不是很熟悉的,他舉辦這個宴會當然不只是為了給岳藏舟拉攏人脈,雖然這是其中之一的目的,但更是一種對過去的告別,他要移民米國,而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也許不會再踏上故土,與這些人也許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确實是莫斯科精英圈子裏面的人,他們都應該是未來蘇聯發展的重要力量。但是他們都隐隐約約中透露出來了一種瘋狂,這讓唐納德感到他們自發內心地親近米國人的态度,也表明着他們已經完全抛棄了過往的意識形态。誰還記得這幾十年來米蘇的對抗,引發過的古巴導彈危機,冷戰曾經讓兩國劍拔弩張,但這些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要知道這不是貓與狗打架之後,兩者還能相互舔毛的奇葩萌寵互動。
這是兩個世界超級大國在軍事、政治、經濟上對抗了幾十年之後,突然失去了這樣的敵視姿态,這足以震動整個世界。
通俗一些說,蘇聯精英們在八十年代末的選擇中,開始堅定不移地認為只有堅持了資本主義的發展方式,才能過上好日子,不是一定讓人民過上好日子,但一定能讓自己的財富迅速積累起來。
岳藏舟聽聞過後來米國人對于蘇聯精英的分析,認為這些人關于蘇聯解體,這些精英不是無知無覺的,相反他們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他們理性的思考,最後做出符合他們利益的選擇。
如果全盤西化的改革,雖然特權少了,但回到改革之前的社會,有了特權卻也受到了社會主義體制的限制,握在手中的財富怎麽比得上現在能圈起來的財富。兩者相比,只有變革,只有讓那個束縛住他們手腳的蘇聯大旗消失,才能實現他們上位的野心。
唐納德感覺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氣氛,就是這些人在笑語宴宴中,正在籌謀着一個要讓蘇聯崩塌的驚天計劃,不是一個人,不是一群人,而是一個個期望瓜分幾十年財富的利益集團,從政治到經濟,已經磨刀霍霍,這裏面的瘋狂與嗜血,藏也藏不住,因為現在已經是九一年的八月中旬了。
“你想這麽多幹什麽,武館的事情怎麽樣了,我說了要建設成中式複古的樣子,讓他們一進來就能感到是來學習華國功夫,給他們一種震懾感,這裏不一定有相關的建材,都要從京城運來,讓晏青聯系他在京城的建築隊朋友接這個單子是沒有問題,但是你也要看着,畢竟晏青還沒正式加入公司。”
唐納德被岳藏舟一打岔,也不去想捉摸不透的事情了,“晏說他已經聯系了他的建築隊朋友,我計劃這周去京城親自看看,這可不是一個小活,你說了要把它打造成一個地标性建築,要讓所有蘇聯人一提起華國功夫,就想到高山武館。不過,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我以為你想會要親自把關這個項目。”
“你們最後還是會來莫斯科的不是嗎?”岳藏舟像是鼓勵地稱贊了唐納德,“我相信你一定能勝任這件事情,只是裝修武館而已,對于你來說不是問題。不過,不要因為對方是晏青的朋友,就放松了價格,我們是要雙贏,不是要他們把我們當做肥豬宰,古風建築裝修這一塊價格不便宜,你要好好談談,特別是材料上。顧峘人不在京城,但他推薦了一個相關建築學的同學,聽聽專業的人是怎麽說的。”
“好吧。”唐納德其實希望岳藏舟能回京城,但是他明顯在莫斯科有事。“對了,這周巡演已經去了臨省,王軍他們都不在這裏了,又剩下了你一個人留守了。要注意安全,現在我們也是小有名氣的人了,你知道走在路上,他們都會說,嘿,那是金頭發史密斯。我覺得有些像是人形靶子,出事的時候就會瞄準我。”
“我很像是到處晃的人嗎?而且你想多了,唐納德不得不說你從前不是一個多想的人。”岳藏舟笑着讓唐納德不要操心了,他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雖然岳藏舟這麽說着,但他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随着時間進入了八月中旬,他把所有的人都有意無意地支離了莫斯科,明顯就是在防備什麽意外的發生。
八月十八日的晚上,岳藏舟想要休息了,卻聽到了一個意外的敲門聲。“岳君,是我,淺川櫻。”
三十三章
岳藏舟本來不欲與淺川櫻多說話,卻不是怕了她,而是人總希望能避開一些麻煩的事情,特別是這種麻煩是目前無力解決的。可惜,淺川櫻沒有給岳藏舟這個選擇,“深夜造訪岳君,我實在是有急事,還望岳君不要見怪。”
“不知淺川桑有什麽事一定要今天晚上說。”岳藏舟半開了房門,完全沒有請對方進來的打算。
淺川櫻不在乎岳藏舟的态度,“岳君難道不請我進去喝一杯嗎?或者岳君比較喜歡櫻花酒,我正好從紅場那裏帶回來了一瓶,若是你喜歡,我也能借花獻佛。說來,岳君也是從紅場回來的吧,我應該是沒有認錯人,沒有想到岳君也喜歡股票操作。”
話說到這裏,岳藏舟還不知道淺川櫻有派人跟着他,那麽他也是傻子了,卻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對自己這麽一個小人物感興趣。半夜來訪,果然多半都是不速之客。“進來吧,不過喝一杯就免了,我沒有嗜酒的習慣。”
“這我是早知道的。”淺川櫻沒有因為岳藏舟的淡漠态度也變化自己的語調,不是讨好或者威脅,依舊是溫柔的樣子,像是主動解釋了岳藏舟的疑惑,“岳君若是想要知道,為什麽我如此關心你的動态,不是有句話說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雖然多了一絲血腥味,但是道理是相通的,岳君如此人物,總有人識于微末,你說對不對?”
“呵呵。”果然這兩字才能表達岳藏舟的心情,“有話就直說,也不是繞圈子的時候。”
“其實也是我魯莽了,但是時間上真的來不及了,所以才只能求到了你這裏。”淺川櫻臉色從容,但說的話卻讓人不得不驚恐,“明天就是八月十九日了,你們華國人都說時不我待,就是這個道理。我在這裏的日子也只剩下了三天,但是想要拿到的東西仍舊沒有音訊,只想請岳君幫個忙,到時候能通傳一聲就可以了。”
岳藏舟一聽到八月十九日這幾個字,眼神就沉了下來,他還是小看淺川櫻了,沒有想到她竟然還與這樣大的事情有瓜葛。而岳藏舟微妙的神色變化卻讓淺川櫻笑了起來,“我果然沒有猜錯,岳君也是背後有高人指點的,說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就不要相互為難對方了,岳君也能提出你的要求,我作為朋友也能盡到一點綿薄之力。”
這裏究竟打的是什麽啞謎,岳藏舟卻知道淺川櫻是猜錯了。
九一年八月十九日究竟有什麽玄機,在今夜八月十八的晚上,只有那些密謀要發動政變的人才知道。幾個小時之後九一年的蘇聯八月政變就會霍然上演,這場由黨內強硬派企圖阻止先行蘇聯改革計劃,認為以現在的改革方案過度放權給與衆共和國,也過度地與西方諸國狼狽為奸,所以軟禁了現任蘇聯最高領導人。雖然政變并沒有成功,戈某人最後也被順利救出,但是這卻紅果果地揭示了蘇聯早就搖搖欲墜的所謂超級大國一統體制。就在四個月後,蘇聯解體,二戰後稱霸世界的霸主轟然倒塌。可以說八一九就是這場變故的前兆。
當然,這一切現在清楚來龍去脈的人極少,不要說是蘇聯高層中知道的估計都沒有,要不讓會傻傻地被人軟禁不成?連蘇聯人自己都不知道,一個外國人如果知道,那麽意味着什麽?只有一個可能這個人來頭絕對不簡單。例如身負任務的淺川櫻。
但是淺川櫻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岳藏舟會知道這樣的絕密。就算她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看出對方再世為人,畢竟她只是情報人員,而不是密宗高人。
開始的時候,她也只是偶然對岳藏舟感興趣,如同她所說的,做他們這一行的,寧錯殺不放過。何況岳藏舟來到莫斯科之後鬧出的動靜不小,但是真的提起高山武術隊或者《功夫那些事兒》,卻極少有人知道背後有一個岳藏舟,大家多半認識的都是走在幕前的唐納德。外加聯系上了李立峰牛肉加工廠的事情,淺川櫻不得不認真的審視她的這位鄰居。誰能被奪走了幾百萬的生意,只是一笑了之的,這樣的人要說沒有見過許多錢,又如何能夠視錢財為無物。
今天淺川櫻的這番試探,卻也讓她堅定了心中的猜測,他們在華國雖然也有不少的內線,但都是小人物,絕對不可能像是在蘇聯這裏,都能夠窺探到高層的秘密了,這話放到十幾年前一定不會有人相信,蘇聯的高層已經不是鐵桶一塊,而今只要有錢,這裏很少有不能被出賣的秘密。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句話說的就是淺川櫻的心理認知,她已經為岳藏舟自動構建了一個神秘的身份,說不定被後是一個巨大的諜報組織,倒不是覺得他一定是隸屬于官方機構,岳藏舟來了之後也沒有見他刺探什麽軍事秘密,就像她自己也不是屬于霓虹的官方,而只是大財團派來的一員。岳藏舟的身後也可能是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
這樣一想果然全部都對的上了,為什麽岳藏舟會有一口流利的英語與俄語,甚至略懂霓虹語,也能解釋他怎麽能夠點石成金,對商機把握的這麽獨到。這本來就不是十七歲的少年應該表現出來的,然而岳藏舟的沉穩讓他身邊的人都忘了他的歲數,沒有覺得不妥,但在淺川櫻的眼裏全部都是破綻。
不過淺川櫻都為岳藏舟找好了理由,對方與她不一樣,不是只能藏在暗地裏的角色,很有可能是要重點栽培的對象,到莫斯科是來練手的。
岳藏舟在淺川櫻‘我們心照不宣’的眼神中,真心想要問一句,今天吃藥了嗎,腦補是種病,得治。
但是岳藏舟明顯不能問,并且還要理所當然地接受淺川櫻的這些腦補,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麽知道這些極度機密的秘密,就算蘇聯高層已經被各路的探子弄成了一個半漏的篩子,這些卻也絕不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能知道的事情。如果他露出了一分自己上頭沒有人的表情,等待他的很可能是死神的微笑。就像一只螞蟻沒有資格知道外星人已經入侵地球的秘密,但換做地球的高層又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岳藏舟只有接受淺川櫻給他的設定,一個神秘財團派來莫斯科的負責人,為的就是要圈錢。“所以呢?我以為淺川桑知道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想要做空盧布市場的人來自西邊,你若有想要找人幫忙,我只是一只小蝦米。”
淺川櫻見岳藏舟盡然連西邊來了做空盧布的人都知道,也更是确認他的身份不簡單,這樣的密謀切合着西方財團企圖用金融殖民打破蘇聯霸主地位的頂級絕密。想到這裏淺川櫻松了一口氣,她就怕自己是猜錯了,要是岳藏舟背後沒有人,那麽她透出了自己的任務,這之後兩人都落不得好,岳藏舟會被處理了是一定的,而她也逃不過被重罰的命運,要想翻盤幾乎不可能了。
“岳君太謙虛了,正因為他們是大魚,我才不會趕着上讓他們吞了。雖然背靠大樹好乘涼,但這樣就沒有了自我選擇的可能,而我更加看好我們的合作。”
岳藏舟一點也不想招惹淺川櫻這條所謂‘小魚’,都知道明天莫斯科那頭要打起來政變了,還會是籍籍無名的小魚,不要耍人玩了。而岳藏舟卻打起了百萬分精神,他從前就知道這個世界裏各種利益集團交錯紛雜,卻沒有想到在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嫩草的時候,就會與之相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運氣太好了。
“淺川桑應該明白,我是一個華國人,雖然沒有太多的記仇心,但是霓虹曾經做錯的事情,身為華國人莫不敢忘,也從沒有想過與霓虹人有什麽合作。你的來意恕我不能接受。”
岳藏舟的話很直白,對不起,就因為你是霓虹人,你也知道兩國之間幾十年前發生過什麽,這年頭霓虹人走在華國路上,要是遇上了兩個性子不好的,在背後還指不定怎麽罵呢。更不談要是攤上一個憤青,誰知道會不會有砸車的事情。而岳藏舟不管背後站的是誰,都不會主動與霓虹人合作,就要起身送客。
淺川櫻卻是端正了态度,主動站了起來,一下子就鞠躬了九十度,十分誠懇地說,“岳君說的對,我國确實犯下了滔天大罪,政治不是我們這樣的平民能夠參與的。但是身為霓虹人,心中實有愧疚,我的祖輩也到過華國,一生都在為了當初手染無辜鮮血而悔恨。祖父曾說過去的罪孽非死去不可饒恕,但他希望後人可以彌補,如果能有合則兩利的可能,一定要想辦法化幹戈為玉帛,共同發展。”
我擦!岳藏舟差點都要爆粗口了。
他自問臉皮夠厚了,心理素質也能讓幾萬頭羊駝跳場拉丁舞沒有問題,但是今天見到淺川櫻的這一面才知道什麽是能屈能伸,這個演技絕對是能位列小金人榜首的,要是拍到電影裏頭,絕對是能當做模範教課書的典型。一般人哪裏是對手,不談蘇采薇只是露出了一兩句,就讓她對李立峰的事情起疑了。
不過,岳藏舟也知道話趕話到了這個地步,他想要輕松脫身絕不可能了。究竟是什麽讓淺川櫻一定要他一起合作呢?
三十四章
淺川櫻對于她的來意,沒有過多的遮掩,或者是事到如今已經無法遮掩了。這件事情比起蘇聯的高層震動來說,并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衆所周知,霓虹并不是一個能源大國,在許多的資源上都依賴進口。自然資源是先天優勢并無法改變,但是想要很好的發展,缺少了資源就一定會受到很大的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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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