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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而随着科技的進步,石油這樣的資源就成了重中之重。往前退十八年,1973年華國還沒有真的國際化的時候,整個世界經濟都發生了一次巨大震動。
簡單的說,第四次中東戰争爆發了,任何一場戰争都有既得利益者。阿拉伯國家這群掌握着石油資源命脈的國家,聯合起來要對付隐藏在背後的西方勢力,他們動用了石油武器,開始要禁運、提價等等,反正你們不仁我們不義,就這麽對上了。霓虹當然受也受到了這當頭一棍,他們又不是米國,站着說話不腰疼,霓虹經不起這樣的石油斷供,為此他們一改以往的作風,改變了對中東的政策,謀取和平解決方式。可見石油資源的重要性,都能改變一國的政策。
“這些事情,不用我多說岳君一定也知道。”淺川櫻正是來自于霓虹財團的重要人物,因為蘇聯也許缺少各種日用品,也許已經是處在岌岌可危的狀态,但是他們有一種霓虹沒有的東西,石油!
蘇聯要不行了,但是他們手上的好東西還有很多,大家不趁着這個機會分走一些,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不論政府動心與否,各大財團都在暗中行動了起來,不用說霓虹這個潛伏在蘇聯邊上的島國也是虎視眈眈,霓虹的老牌財團其實在暗中與上層政治人物密不可分,這些人早就以及聞風而動了。就在1989年,日本剛剛在股災中受到了重創,這讓他們的經濟水平起碼倒退了十年,而何時才能從這樣的重擊中走出來,也許沒有十幾年是不夠的。
淺川櫻背後的財團剛剛也遭到了重創,如今就必須在蘇聯的身上啃下一塊肉來。“詳細的情況相信岳君也沒有興趣知道,我的任務就是要在這裏接手一些相關的資料,但是與我聯系的幾個人都沒有了音訊,我懷疑他們是被蘇聯人給處理了,而今說不定我也暴露了,等到明天的大事一出,想要再離開根本不可能。故而想要請岳君伸出援手,日後必有重報。”
岳藏舟沒有半點的放松,淺川櫻看似什麽都說了但其實根本沒有透露重點,知道她背後有個財團又怎麽樣,就算說出了對方的名字,自己難道還能去求證。好吧,如果像是淺川櫻想的那樣,自己背後有一張巨大的網,是有可能去查明的。
單單從淺川櫻話中露出的幾句,岳藏舟做了一個飛快的判斷,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淺川櫻不是一個棋子,反而身居高位,才能決定将機密的事宜托給自己,而她選擇回到霓虹,這說明她的命比這些情報要值錢,否則就是明天大變又如何,淺川就是日後被發現了抓住,只是損失了一個線人而已。
同時也能肯定霓虹財團與蘇聯高層有關聯,或者他們在背地中支持某個人上位,這個人也贊同自由資本的改革,但是沒有想到明天竟然要迎來強硬派的反抗一擊,其中很有可能打破了他們的聯合,但是材料是弄到手了。裏面也許是暗地協議,也許是其他的東西,這些岳藏舟還真的不想要知道,要是連這些都知道了,不管他背後是誰,都逃不過一死。
當然其中最總要的就是岳藏舟看出了淺川櫻的野心不小,她才會放手一搏,而也是瞄準了自己,或者她自發構建的那個神秘勢力,想要合則兩利。按照這個女人的狠心,這次是必然被拉下水了,如果他不配合,很有可能就是替死羔羊,但是如果他配合,也不一定會有好的下場。雖然,岳藏舟覺得淺川櫻在為自己腦補了那樣一個神秘身份之後,不會輕易交惡,但誰又知道呢?
“淺川桑,我們撇去所有的事情不談,你如何保證兩點,我趟了渾水不會弄濕自己的鞋子嗎?同樣,雖然淺川桑深明大義,你身邊的人不一定了吧。”
岳藏舟的話在淺川櫻聽來,是他已經動心了。她确實不怕岳藏舟半路攔下這個情報,他們做情報都有自己的解讀資料方式,外人就是拿了也沒有用。淺川櫻看中的就是岳藏舟虛虛實實的身份,他在莫斯科的上流圈子中已經出名了,就算不張揚但是其他人懷疑不到,不只如此,因為武術市場的開發,ty公司如今風頭正濃,所謂燈下黑正是如此。
“岳君不用顧慮這麽多,我已經有了完全之策,只要借你的武術隊一用。”淺川櫻表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讓情報離開自己人的手,而是要岳藏舟幫忙藏一個人,從莫斯科運出去,然後讓那個人從歐洲再回霓虹。這事情說起來真的不難,因為岳藏舟前頭不願意高山武術隊在莫斯科受到什麽政變的波動,特地把他們的巡演場次往西邊移了,離莫斯科越遠越好。這倒是方便淺川櫻的計劃了。
但是岳藏舟只是諷刺地笑了一下,“淺川桑打的一手好算盤,要是出事了,我才建立的武術隊不是要為了你的秘密陪葬。”
“我以為岳君知道成大事者要有舍才能有得。只要你願意開出一個價格,我願意等價交換。”淺川櫻的意思是,你開這個所謂的武術隊不過是玩玩,她都知道岳藏舟想要插手蘇聯的金融市場,又在怎麽會把一個武術隊放在眼中,而岳藏舟的掩飾本事确實好,應和了華國的大隐于朝,果然是有高手的風範。
岳藏舟心裏被堵得慌,他難道能說高山武術隊是他現在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而且也不是随手丢棄的棋子,還指望着等它慢慢成長,能為了傳播華國文化盡到綿薄之力。可是,這些實話都只能咽到肚子裏面,誰讓他是所謂的神秘集團的代表,真是去年買了一個表。
想到這裏,岳藏舟暗地深吸了一口氣,從他與淺川櫻遇上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不會有逃開被她調查的命運。不怪其他,只能怪他知道了未來将會發生的事情,這與背後有一個神秘財團也相差無幾了,而反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行事高調了一些,不!他已經盡量低調了,但是架不住有心人關注,今天不是淺川櫻,明天也有會有別人。難道他就要因為害怕被人盯上,而平凡一生,這可不符合他不戰而退的風格。
“那麽淺川桑,你想要開出多少的價格呢?我事先說明,你也說了你想要把人藏着武術隊裏面,那麽這事情就是我與你的事情。說起來不過是讓武術隊做了一次保镖。我也不管那些所謂的秘密值多少錢,你不說我也不可能知道,你心中這次保镖值多少錢呢?”
“一千萬。”淺川櫻毫不猶豫地就拿出了一本支票,這已經是她目前為止能動用的最大資金了,要不是想着以後兩人還能合作,她也不想大出血,“一千萬美金。”
岳藏舟心中已經跳大神了,一千萬美金,按照現在彙率就是五千萬人民幣,這簡直是要拿錢砸死他啊,果然糖衣炮彈,從來前人的話都是至理名言。
但是臉上岳藏舟只是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淺川桑這是從來沒有見過錢嗎?!”既然裝x了就要裝的高深,一千萬美金是個天文數字,那只是對于普通人來說的,可要與石油的價值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淺川櫻也知道自己有些理虧,但是她真的拿不出更多了。“岳君,俗話說莫欺少年窮。這句話我相信你我都有同感,今日我們都是小人物,但是有朝一日一定能夠……”
淺川櫻壓住了心中的野望,終究到了這一刻,她露出了傲然的眼神,她是一個女人,卻從不甘心只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憑什麽女人就不能號令群雄!上天給了她智慧與機遇,她沒有道理不拼一把。
但是,淺川櫻的失态只有一瞬,她還沒有成功不能露出這樣的情緒,就算有一天成功了,也不會放松半分,不會控制自己的人怎麽談控制別人。而就算她心如古井卻也不知為什麽會在岳藏舟面前失态半分,也許是她真的聞到了同類的味道。最後她只是隐晦地說,“我生平最崇拜一個人,就是唐代武皇帝。她告訴世界,女子也能有一片天下。”
岳藏舟看着這個滿臉溫柔的女人,誰能想到她如此的雄心勃勃。淺川櫻固然不是一個好人,但從她身上能看到一種別樣的堅毅,這在尋常女子的身上幾乎不可聞。如果他的母親能是這樣的人,用心看到了天下,而不是一份小愛,是不是就不會抑郁而死。可以說岳藏舟欣賞這樣的人,如果她不是霓虹人,也許他們真的能做朋友,可惜沒有如果。
“一千萬是絕對不夠的。”岳藏舟也壓下了心中的感嘆,他不能接受這些錢,用這個方式拿太紮手了,萬一有人追查起來,他脫不開關系,“你還有三天離開莫斯科,如果辦成一件事情的話,我可以考慮幫忙。”
三十五章
淺川櫻沒有送出她能掌握的為數不多的一千萬美金流動資金。岳藏舟提出了要不管用什麽方式動用人脈,在三天之內為他注冊一個離岸公司,除了手續上的事情,只要再給十萬美金的現金也就夠了,這比預計中的要少多了。然後兩人約定,在七日之後,岳藏舟派人到地方上去接人,十五日之後讓那人從意國直飛霓虹。
在岳藏舟去接頭之前,對方也不知道是誰來幫忙掩護,他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定下一個暗號就可以了。這是一種謹慎的方式,也能減少雙方的風險,而淺川櫻只是事前先給十萬美金,也不怕岳藏舟拿錢不做事。算是相互都能心甘情願地一種冒險。
淺川櫻最後見岳藏舟一面的時候,整個莫斯科都已經處于高度戒嚴的狀态裏,這三天裏面路面上基本看不到普通人,而坦克車取代了以往的轎車,到處都是軍隊巡邏,就怕發生更大的暴動。“我希望半個月後能順利聽到你的好消息,以後等你來霓虹的時候,我們總會再見的。”
岳藏舟皮笑肉不笑地點頭,“那麽還是讓這一天來的晚一點,還有我希望你懂的什麽叫做只有兩個人的秘密才是秘密。”
“你放心,就是那個你要秘密運送的人,也不知道我們的交易。只要你不要自己露出破綻來就行了。”淺川櫻并不希望在她沒有實權之前,有其他人提早一步接觸岳藏舟,那樣的話,就怕別人捷足先登了。
岳藏舟沒有多問一句淺川櫻怎麽離開莫斯科,而經過了三天的緊張狀态,昨天就在二十一日的時候,蘇聯宣布解除一切恢複正常,撤回部署在緊急地區的部隊。政變不過三天就宣布了失敗,而淺川櫻也在這天徹底從莫斯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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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還是有很多的消息都封鎖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傳言滿天飛,不說關于世界政局的問題,就是普通人的日常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沖擊。
出事的八月十九日正好是周一,顧峘卻是被困在了火車站上,國際列車到了莫斯科這站正好是事件發生的時候,他們也都被困在了這裏。一切與外界的通訊都處于癱瘓狀态,也是直到二十一日,解除了緊急狀态,他們才能夠順利入境。
岳藏舟沒有想到顧峘會在這個時候來,他不是應該在名山大川中尋訪高人才對,誰想到這人居然沒有事前聯系,就到了莫斯科。“顧哥,你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怎麽會這個時候入境?”
“這次是有些不巧。”顧峘把岳藏舟臉上的擔心當做了是對自己運氣不好撞上了政變的擔憂,“我們在火車站沒有遇到什麽,就是不能離開。我其實也不知道是好運還是黴運了,你要找一個鎮館的師傅,我正好遇上了一個前輩,他也願意來這裏發展。京城那頭,唐納德也與晏青定下了一家裝修公司,他們讓我把相關的材料帶回來給你看看,他們就在那裏負責其他的選材事宜。我也就趕着這趟火車回來了,誰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顧峘的言語裏面卻聽不出半分的不安,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樣的事情了,這與小時候的遭遇比起來,起碼不是針對他的人身傷害。
岳藏舟看着顧峘灰撲撲的衣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明知道很多的事情,卻不能出言提醒,還好顧峘只是被困在了車站裏面,不是遇到了其他的危險,下次他就是不能說出來,也不會讓身邊的朋友有可能接觸到這些風險了。“顧哥快點去洗澡,我去做飯,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休息,等會吃過一頓好的,好好休息一場。”
總算能吃一頓熱飯,顧峘卻覺得岳藏舟的情緒有些不對,好像心事的樣子。“你還好吧?聽說這幾天街上也不太平,沒有遇到什麽突發情況?我覺得住學校裏面還是相對安全的。只是出門的時候,最好能跟着幾個保镖,蘇聯出了這樣的大事,後面的日子也不安穩。晏青說他下次來的時候,想要帶幾個退伍兵,我覺得你也應該有個保镖。”
“有顧哥在還會出什麽事情。”岳藏舟嘴上這麽說着,但想的是幾天後誰去與那個情報人員接頭,那個地方雖然是岳藏舟定的,就怕出現什麽變故。他一點也不想要顧峘冒險,還是一個人去的好。其實,也不會遇到意外吧?
“你是有心事吧?”顧峘看着岳藏舟把手裏的冬瓜都用筷子給搗碎了,他分明就是有事情瞞着沒有說出來,“是有要幫忙的事情?該不會是這幾天你真的遇到什麽威脅吧?”
求不敏感!
岳藏舟收起了胡思亂想的念頭,誰能告訴他一般人遇到了這樣的問題,要怎麽處理,他還是第一次接手類似特務接頭的事情,不太熟練。終究是沒有對顧峘說出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我沒有事,只是想着一筆投資而已。托人開了一個離岸賬戶,這樣我們也能自由地做生意了,這和ty公司的賬目分開來。這段時間,蘇聯開放了對外資公司的借款。我在想着能問蘇聯的銀行借貸多少呢。”
顧峘聽到是金融的事情,愛莫能助地笑了笑,“這些事情,我懂的太少了,連建議也給不了你。不過你一定要從蘇聯銀行借貸嗎?或者我寫書的錢可以參入,你不用想從外面借款,就能做投資。”
岳藏舟搖搖頭,他要一個離岸公司賬戶就是為了方便暗中操作,更是為了想要巧立名目從蘇聯銀行貸款,盤活這筆盧布,哪裏會用到顧峘手裏的錢。不過,也不知道顧峘從《功夫這些事兒》上賺的那筆錢還都沒有變成人民幣,還是持有盧布。“顧哥,你的那筆錢已經換成人民幣或者美金了嗎?嚴铎那頭動作快不快?這幾個月,盧布的波動一天比一天大,八一九之後一定更加震蕩劇烈。”
“已經都在私下換好了。”顧峘通過了嚴铎的那條線,聽從岳藏舟的話,盧布市場很不穩定,為此一拿到盧布就都換成了人民幣。
岳藏舟雖然并不希望顧峘這個時候來莫斯科,但是他來了之後明顯自己這一晚上就睡得安穩了,再也不用擔心晚上有什麽人又來半夜敲門。
“咚咚咚!”岳藏舟覺得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好像就聽到了敲門聲。又是誰來擾人清夢了!還有完沒有!
“你昨天晚上沒有聽到木倉響嘛?”來的是隔壁的莫切夫斯基,他看到開門的是顧峘,直接問到,“我們昨日一群人偷偷窩在錄像廳看片子的時候,好像聽到路上有鳴木倉聲。都說路上不太平,還發生了爆炸。你們這裏有沒有聽到?”
莫切夫斯基的語速太快,顧峘沒有聽明白,而另一個房間的岳藏舟定着淩亂的頭發走了出來,“一大早你就來問這些事情,與你有關嘛!沒事湊什麽熱鬧。還有你不覺得自己的邏輯被吃了。你家錄像廳裏面電影的播放聲不應該很大嗎?怎麽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響,而且錄像廳距離主幹道很遠吧,那裏能夠坦克開過?”
岳藏舟就是沒有睡醒,也能一下子找到了這裏面的漏洞,難道是莫切夫斯基家已經開了不只一家分店了,在克林姆林宮邊上造了一所新店才能聽到這些事情。但是這幾天是有宵禁的,他們大晚上不好好呆在家裏,還敢聚在一起看片子?
莫切夫斯基尴尬地笑了一下,他只是想要增加可信度,可一下就被戳穿了,“好吧,我承認這只是聽說。嘿,岳不要太認真,但是我的消息是認真的。昨天夜裏發生了幾次沖突,我還聽說伏爾加河上面有艘船翻了呢,上面有幾個外國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莫切夫斯基的神色突然嚴肅了一點,他才想起來自己大清早上門的正事,“其實我來是有一個噩耗,如果早上我沒有在校辦處聽錯,昨天晚上出事的船只上裏就有樓上的淺川桑。”
岳藏舟這下是被吓得睡意全無,他的眼神凝重了起來,“你說淺川桑出事了?”
莫切夫斯基也不知道真假,“應該是真的,她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早上的時候警方那裏來人确認她的身份了。哎,聽說是出去參加一個活動,誰想到正好遇到了武裝沖突,也不知道與這幾天的事件是不是一撥人。明明上周她還請我吃過壽司。”
岳藏舟腦中有了一瞬的空白,淺川櫻真的出事了?難道是那些人找到了她?那麽下一步,自己又要怎麽應對,還要在幾天後到那個地方去接頭嗎?
顧峘把這幾句俄語聽了一個大概,知道有個認識的人在這場混亂中出事了,他也嚴肅了起來,“有找到人嗎?說是翻船,有沒有被人救上來,還是……”
岳藏舟也想知道是不是死無全屍!應該不會的,淺川那樣一個人,難道是金蟬脫殼?
三十六章
一個人是死是活都要看到全屍才行,但是伏爾加河上的沉船事件後,卻根本找不到淺川櫻的蹤跡,誰知道她是不是沉入了河底,或者就是用這樣的方式逃出了蘇聯,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叫做淺川櫻。可是淺川櫻這一失蹤,卻給岳藏舟添加了一道難題,他本來準備的時間就不多,到底要不要按時赴約去接應那個人。
就算再糾結約定的日子還是到了。
晚上七點,他們在莫斯科一家私人醫院的門口準時見面。一個穿着樸實衣服的白發老頭,神情焦急的等在急診預檢臺前,這個他的左手腕上是個半舊不新的石英表,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十五分,而這夜醫院的生意也格外冷清,并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到急診室問診。
就在白發老頭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突然醫院小樓的大門外沖進來一個年輕人,他灰頭土臉的看不清面容,卻能依稀分辨他應該是一個亞裔,他的腿上明顯受了重傷,猩紅的鮮血染濕他的整個褲腿。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進了急症室的大樓,一下子就沖到了預檢臺前,對着神游天外的小護士喊到,“找個大夫給我包紮,要快——”
在一邊的白頭發老頭往後退了兩步,想要離這個看上去就是兇神惡煞的人遠一點,但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腰間被一個硬物頂住了,然後就聽到那個亞裔青年說,“老頭,你不許走,把身上的錢包交出來。”
岳藏舟臉上被化妝出的褶子快要抖粉了,為了不被人認出來他特地想辦法自己給自己易容了一下,看來很是成功,正好遇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經歷了火拼的家夥,到了醫院都不帶醫藥費,居然打劫一個‘老頭’,真是覺得他好欺負嗎!
好吧,岳藏舟能夠感覺到自己腰上頂着的是一把冰冷的木倉,如果可以他就交出錢包反正忍一時保住小命,但關鍵是今天出門他就沒有帶錢包!一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放在了小旅館中。
原來岳藏舟計劃中,并不希望淺川櫻的人接觸到武術隊,就算她說這個接頭人什麽也不知道,但是他也要事前提防對方。于是岳藏舟想出了一個很損的點子,把這個人弄昏迷了,然後讓他安安靜靜地渡過幾日,一到意國就把他打包上飛機。所以事前岳藏舟都在附近租了一間房,今夜就打算在那裏讓對方好好睡上一覺,至于後續怎麽處理,只要有錢讓蘇聯人搭把手不是問題。其實,在岳藏舟看來淺川櫻是失算了一把,托他送這個人出境,還不如找到當地的蛇頭,這些人辦偷渡的本事,可比他大多了。而卻想不到淺川櫻是秘密來蘇,鬧出的動靜越小越好,托岳藏舟辦事更是看重日後的合作,哪裏會去找什麽蛇頭人販子。
但是,岳藏舟沒有想到這個他一心想要弄昏迷的人沖進醫院來,就拿出一把木倉威脅自己!難道連對口號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的人怎麽可以做間諜!
“我沒有帶錢包,小夥子,我是來找人的。我只是來醫院裏面看看生病的老朋友而已,你看到他了嗎?他的身上有一個菊花的紋身,你看到了嗎?一個大大的菊花。”
小護士已經被眼前的變故吓得跳了起來,她可不眼瞎,看不見那把木倉,連冷汗已經都冒了出來,又來了一個危險份子,都說了不要值夜班了,遇到的不是神經病,就是幫派殺人狂。
殺人狂說的是這個亞裔青年,神經病說的卻是岳藏舟,這個白發老頭進了醫院之後,就說要找個老朋友,他們約好了今晚會在這裏一起喝酒的,死活都要賴在預檢臺旁邊。
小護士雖然雙手顫抖,但是她仍然很冷靜,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這一帶混亂的很,這家私人醫院也常常處理各種各樣的人,時不時就會有個大哥半夜上門要取子彈之類的。她顫顫巍巍地說,“你不要激動,我馬上找人幫你包紮。現在主要是把傷口處理了才好。”
亞裔青年皺了皺眉頭,他腿上的傷口裏面有一發從這把木倉中打出的子彈,能夠忍着到這個醫院裏面來,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定要速戰速決,誰知道那群來歷不明的瘋子,是不是會馬上追上來。
他看了一眼岳藏舟假裝的老頭,心中直罵晦氣,誰想到這個老頭出門居然不帶錢包,等下沒有車費怎麽逃,還有醫藥費難道也要賒欠着!他還是第一次這麽丢人。而就根本沒有仔細聽岳藏舟說的什麽菊花紋身,哪個蘇聯人會把那種東西紋在身上,又不是霓虹人。
這時候,他也不能讓老頭先逃了,萬一等一下他吵吵鬧鬧地把追兵引來了怎麽辦,要不是不會用木倉,真想讓他閉嘴才好。“不要廢話了,哪裏有人紋菊花的,你怎麽不說紋一個牡丹呢?呵呵,老頭,你見過牡丹吧。”
岳藏舟聽着對方用反諷的語氣說出了暗號,心裏更加窩火,這是對上了口號,他說菊花,對方說牡丹,還要把菊花損一下才行,這與腳本都對上了,但是誰告訴他腰間的木倉為什麽還不放下來,難道就不怕擦木倉走火,這個混蛋,等會一定要把他蒙起來暴打一頓。
這邊還在對持的狀态裏面,小護士已經搖動了手裏的鈴,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聞聲走了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只是冷哼一句,“還要不要你的腿了!不想取子彈就滾!敢在這裏鬧事,活得不耐煩了,不知道我們這裏是大斧頭的場子嗎?”
岳藏舟一點也不想要知道亂入的大斧頭是哪一號人物,總之莫斯科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而私人醫院想要立足,不可能沒有黑色背景在後面支撐,這也是他選擇在這裏接頭的原因,渾水反而容易摸魚。但是,誰想到了今晚會出了這樣出人意料的一幕,自己要接的人見面就給了他一分‘大禮’,真的後悔沒有狠狠地宰一筆淺川櫻,要她補償心理損失了。
但是白大褂的醫生一開口,就鎮住了那個青年人,或者他是輕輕撩開醫生外袍後,他們幾人都看清了他褲腰帶上插着的兩把黑色家夥,那東西應該是見過血的。這讓青年人也後悔了,他究竟慌不擇路逃到了一個什麽醫院?
趁着青年人被白大褂一下子鎮住的片刻,岳藏舟也退到了一個安全的範圍外面,他不是要溜,而是等着這個青年人上了麻醉藥等一下行動遲緩之後,好好招待他一下。不過岳藏舟心裏也有些沉重,看來這個間諜逃出來的時候,被對方發現了,然後受了這麽重的傷,才會遲到了十五分鐘,但是他也是個狠人,能受了這麽重的腿傷還來赴約,不過他們的見面一點也不神秘就更不用談什麽美好了。既然已經找到了人,後面的事情就不是掌控在對方的手裏了。
青年人手中拿着木倉不肯放手,只是換回了白大褂的一抹嘲笑。岳藏舟沒有看出來,但白大褂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青年人根本就不會用槍,保險都沒有打開。等取出子彈小手術的結束,青年人發現剛才自己威脅過的老頭已經不在了,他微微有些喪氣,今夜也不能留在醫院裏面,還是要馬上離開才好,只是這個醫院連治病救人的醫生都不是善茬,等下去路上随便找個人幫他帶一段路,會有人同意嗎?
“你可以滾了。”白大褂在青年人的腿上打了一個蝴蝶結,就冷酷地下了逐客令,這個亞裔青年人不知道是惹了什麽麻煩,不過這一帶的人都知道在這家醫院裏面不允許沖突,進來了治病,有仇出去報。而這個亞裔青年明顯沒有那個大臉面讓他開口保人。幫他免費的治療,已經是秉持着醫者仁心的國際精神了。
青年人低聲地說了一聲謝謝,還接過了一支很破但還能用的拐杖,想想心裏面仍然過意不去自己不付醫藥費的事情,打定主意以後有機會一定會把這筆錢補上。“都怪那個該死的霓虹人,沒事為什麽要沖到實驗室裏面,害的實驗室都爆炸了,也不知道到其他人有沒有逃出來。”青年人出了私人診所,環顧四周,這個時候要怎麽回家才好。今夜發生的事情簡直是一團亂麻,都沒有人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剛才真的是很有本事,難道用木倉指着人,也是你們禮儀的一部分。”這時候,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在青年人的身後響起,他才回頭,就感到腹部被打了一拳,剛才那個老頭居然身手敏捷地從他的衣服口袋中把木倉搶了過去。
下一秒,就是被木倉指着腦袋,并說出了讓青年人頭皮發麻的話,“其實,我剛剛想明白,把你送出蘇聯也許不是一個好選擇,反正都有人在事前追殺你了,我應該補上一刀才對,就算那個女人追究起來,也猜不到是我幹掉了你。只有死人才不會給我招惹麻煩,你說對吧。”
就在這個時候,青年人聽到了‘咔噠’木倉保險被打開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才半個小時不到,他也感受了一下被人指着腦袋的感覺,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味道,真是太不美好了。
他真的錯了,剛才怎麽會去威脅一個老頭的,這下子鬧大了。
究竟是哪裏做錯了,他只是一個計算機的研究員而已,怎麽從科研紀實片發展成為木倉戰片的。
三十七章
“大爺,包要激動!”青年人一激動連華文都脫口而出了,他是看出來了對方真是動了殺心,這可是如何是好,他今天是走了什麽黴運,在這一個小時裏面,已經受到了霓虹人的無故攻擊,好不容易保住了一命,就要被自己剛剛威脅的老頭幹掉了嗎?他可以向玉帝發誓,他沒有動過心思要害人,剛才也只有老頭好欺負一點,就算拿了對方的錢包,等事情過了他也一定會在事後把錢都還回去的。
岳藏舟這時卻是一愣,這個人說的是華文,還是很标準的陝西話,這會是淺川櫻的人?而他也馬上反應過來,其實直到自己拿到木倉,保險就一直沒有開過,也就是說剛才在醫院裏面的威脅也是做不得數的。可是,手上的這把又是真家夥。
難道,自己的布局真的成了?!
想到這裏,岳藏舟反而更加謹慎了起來,“上車,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了。”
說着就押着青年人上了一輛不起眼的轎車上,這一路很短才開了十分鐘,就停在了一家小旅館面前,兩人作勢就要進入201房間,岳藏舟轉動了鑰匙,卻在門後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顧峘怎麽會在這裏。
顧峘看到僞裝成老頭的岳藏舟,并沒有因為他這身雷人的裝束笑出來,而十分嚴肅地問,“你這幾天就是在忙活着這件事,把這個鳥巢頭接回來,今天還偷偷地溜出來?”
“同胞救命啊!”青年人還沒有喊完,就被顧峘塞了一塊布頭到嘴裏,也半點沒有顧忌他的傷勢,就把他按到了椅子上面,不知道從哪裏順出了一條繩子給捆上了。青年人才想起來,顧峘說的是華文,他條件反射地喊什麽救命,這兩人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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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