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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娟走出考場後松了一口氣,這兩天的題她感覺做得都還行,剩下明天一科考完就能解脫了。這次應該沒有大的問題,也不知道戚波考的怎麽樣。兩個人在不同的學校考試,選的也是文理不同的方向。戚波的第一志願報了師範大學,而她自己報了外國語大學。要是都能進的話,這兩個學校離得也有些遠。
王美娟七想八想走過了幾條馬路,要穿到一條小路裏,就在這時突然從小馬路上沖出來兩輛自行車,他們把自行車騎出了跑車的速度,橫沖直撞地就朝着王美娟的方向闖了過來,眼睛直直地盯着王美娟手上的布包。
然後騎在前面的小青年連車也沒有下,伸出手就直接就搶過了王美娟的布包,王美娟一個不防備,被這股力量拽得往前摔去。布包沒有被當即搶走,落到了地上,而王美娟慣性使然地向前一撲,雙手撐地的同時膝蓋着地地發出了碰的一聲。
騎在後面的那位看到同夥得手了一半,二話不說地朝着王美娟的右手踩了一腳,然後抓起了布包,就騎車逃走了。
“搶劫啦!騎車的兩個人搶劫啦!裏面有我高考的證件啊!”王美娟顧不得被手上的疼痛,就扯開嗓子喊了起來。她眼下只關心兩個搶匪搶走的布包,裏面可裝的是準考證與身份證!沒有證件明天她怎麽考最後一場!她從地上勉強爬了起來,就沖着自行車騎走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跑去。
王美娟所在的考場離家裏不遠,她都是步行抄小路回家的。這個點,路上的人不多,但不可能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邊上的行人多半是被這樣一出電光火石的事情吓到了,他們愣了三秒鐘,一聽到王美娟的叫聲也都反映了過來。
“真是膽子太大了!青天白日還有搶劫的!”一個老大爺頓時就也扯開嗓子喊了,“前面的人都注意啦,快把那兩個穿黑衣的給攔下來啊!他們是搶劫犯!”
一個正在騎車的小姑娘從後面騎車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想要自己追上去,被旁邊的兩個年輕小夥子勸住了,“我們來吧,我家就住這裏,等會把車還你。”
聽到他這麽一說,小姑娘馬上就下了自行車,讓這個小夥子追了上去。而這個小夥一邊蹬着自行車,一邊而高聲大喊:“大家攔住黑衣服的兩個人,他們打劫高考生了!”
大家這麽扯起嗓子一起喊,周圍的人都陸續聽到了,這兩個混混盡然把高考生的證件搶去了,不是要耽誤人家一輩子的節奏。這時都是紛紛幫忙抓人,在騎車的都往那個方向追了過去,而有些人跑步快的,就抄起手上的東西往那兩個人的背後砸去。
這一路像是山寨馬路搶奪大片似的場景,讓兩個黑衣混混心驚不已,他們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變成人民公敵的一天。不就是搶了一個人的包嗎!竟然會被追着喊着打。兩人心裏一慌,這腳下就有些慌不擇路了。雖然他們騎車的速度快,也能從小路上穿梭,但是架不住背後有這些人一路的追趕,就在要拐彎的時候,感到面前一陣怪風從側面襲來。
‘碰!’‘碰!’兩聲,兩個大西瓜正中了兩人的腦袋,頓時就碎了開來,糊了這兩人一臉,被正中腦門兩人頭一陣暈眩就翻車了。
這個時候,後面追趕他們的人們已經趕了上來,幾個路人聯合把這個兩個青年混混給看住了。然後大家分頭就找公用電話亭馬上報警。
對着這兩個混混,周圍的人要是手裏有雞蛋就恨不得砸上去。那些追來圍堵的人還氣喘籲籲都在義憤填膺地罵,“這個西瓜砸的好!有手有腳的不幹正經事,搶了女同志的東西,居然還敢跑!你們敢跑,我們就追不上了嘛!”
“就是!這種人就和老鼠沒有差別,我們看到一次抓一次!”
沒有多久警察也到了,看到被扭成麻花似得捆在地上的兩個黑衣混混,他們一頭的紅色汁水,雖然顏色是紅色的卻也不至于被認作是血,但腦門上已經凸出兩個包來了。而且眼淚與鼻涕也糊了兩人一臉。片警看着這兩人的狼狽憋住了笑意,這人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正是自作自受,該的!“誰來做下旁證,說一下事發的經過。”
騎車追上的小夥子,就把這短短十五分鐘裏的驚心動魄給說了一遍,邊上也有幾個人随時補充了幾句。
“這兩個西瓜砸出了真功夫啊,一般人做不來。”剛才在後面扯開嗓子喊的大爺也終于到了堵截的現場,往四周張望了一下,也不知道西瓜大俠在哪裏,看到這一幕搖頭感嘆,“高手在民間啊。”
王美娟就聽到了前面有人喊着‘抓到了!抓到了!’,她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現在是渾身都痛。剛剛她實打實摔了一個狗吃屎,膝蓋與手心都被地上的石頭擦破了皮,都已經流出了血,傷口也都沾上了塵土。關鍵是她又被那個混蛋踩了一下右手,這時候才看到自己的右手已經腫的像個饅頭。
邊上的小姑娘看到王美娟站也站不動的樣子,把她扶到了花壇邊上,讓她先坐下來歇一會,快點聯系家裏,要去醫院看看才行。
“王阿姨,你怎麽樣了?還能走吧。”顧峘跑到了王美娟面前,他剛才在水果攤子上買好了西瓜,就聽到了遠處出事了,沒想到倒黴的是熟人。他一眼就看到王美娟的右手已經腫得不成形,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只是把那兩個混混用西瓜砸暈過去,也太便宜他們了。
“小顧你來了。”王美娟看到顧峘來了,心裏終于有了着落,她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已經轉不過彎了。“前面怎麽樣了?我的包還在吧?”
“王阿姨,人已經抓到了,聽着動靜警車也來了。”顧峘卻盯着王美娟的右手皺起眉,“阿姨,我們還是趕快去醫院吧,我給小舟打給電話。”
**
岳藏舟在家裏等着結束考試的戚波與王美娟,卻沒有想到接到才出門買西瓜的顧峘的電話,他說王美娟路上被混混打劫,右手受了很重的傷必須馬上去醫院。岳藏舟挂了顧峘的電話,就心裏一沉,王美娟右手重傷,明天的考試怎麽做題?他立即讓周升開車,帶着保镖陳東就去了事發地,接他們去醫院。
在醫院裏面拍片後确認了王美娟的右手食指與中指骨折,左腿膝蓋挫傷。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王美娟的右手是不能用了。
岳藏舟在王美娟做石膏包紮完了之後,終于能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來醫院的也有剛才經手此事的片警,他給岳藏舟說了案發的前後。事情其實很清楚,那兩個穿黑衣的人搶了王美娟的包,并在這個過程中對她造成了身體傷害。“嫌疑人我們已經抓住了,經審問這兩個人都是未滿十八歲的高中生,他們看到了落單的王同志就萌生出了打劫的念頭。”
“搶劫不是偷竊,是要坐牢的。我舅媽又不是戴着金山銀山,他們怎麽會盯上我舅媽的?”岳藏舟一點也不傻,他敏感地察覺到裏面的不對。要是真的是為了錢財,也不會找上王美娟,她從上到下都沒有透露出她有錢的信號。
這個片警也問過了嫌疑人,“他們招供幾天前曾經看到王同志從小轎車上下來,家裏也住在附近條件比較好的地方,就想着她應該是個有錢人,就盯上了她。”
當下,片警也看到了走廊上站的兩個保镖,想着王美娟不一定有錢,但眼前的這位就不好說了。“我個人認為他們的犯罪動機中,很有可能認為女同志比較好下手,對于這一點他們也供認不諱了。”
“這麽看來那兩個人全部都招了?”岳藏舟微微眯起了眼睛,顯然對這個事情更加懷疑了。
片警點點頭,“這次是人贓俱獲,他們被幾個見義勇為的同志堵在了當場,顧同志還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西瓜砸腦袋。就是想要狡辯也沒有任何的餘地。對了,這個是王同志包,你收好。”
岳藏舟謝過了片警,還向他打聽了那些見義勇為人的聯系方式,想要當面感謝一下。
在這陣兵荒馬亂後,幾人終于回到了家裏。
戚波聽了整件事情氣的直跳腳,這些混混是在太猖狂了,而關鍵是明天王美娟還有一場考試。對着同樣擔心的岳藏舟半是讓他安心地說,“還好你舅媽是左撇子。現在傷的是右手,如果傷的是左手,這半年的辛苦不都白費了!”
“所以說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王美娟身上還痛着,但心情已經平複下來了,她反過來勸幾個愁眉苦臉的人,“你們不要板着一張臉了。想想今天其實是有驚無險。你們沒有看到幫我追趕混混的那些人,要沒有他們的幫忙,我也拿不回這個包。”
“小舟,你問李警官要那幾個小夥子的聯系方式了嗎?明天等我考完了之後,想要當面道謝一下,請他們吃西瓜。今天我是明白了為什麽總說群衆的力量是強大的,果然有道理。”
顧峘從樓上下來,拿了一罐藥膏交給了王美娟,“這是我以前做武替時用的,京城的一位老中醫給配的,對治療摔傷淤青有奇效。阿姨的手骨折了暫時不能動,腿上膝蓋的傷可以先上一點藥,這個藥用了之後,基本一個晚上就能止痛散瘀了。明天上考場也能稍微輕松一些。”
王美娟接過了藥膏,看着這瓷瓶的樣子就不便宜,她再次謝謝顧峘,“小顧,今天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砸的準,事情還沒有那麽快了結。看你在滬海幫着我們複習功課,我們一直麻煩你,你也沒有好好玩玩。等阿姨手好了之後,燒你喜歡的菜犒勞你。哎,我也不明白那兩個小夥子幹嘛要做混混,還犯這樣的事情。要是人人都與小顧一樣就好了,人長的帥,讀書又好,性子也正,雖然不太說話,但是一看就是方正的人。”
戚波這個時候也是感慨,一年多前剛見到顧峘的時候還覺得這個人有些冷,現在相處了才知道他只是性子冷,而這并沒有什麽不好,只要心是正的就行。“你阿姨說的不錯,都說什麽人交什麽朋友,你在小舟身邊我們才放心。”
顧峘只是搖搖頭臉上不知應該露出表情,他不太明白怎麽話頭轉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受不了王美娟的誇獎,只能看向一邊一言不發的岳藏舟。那人本來還是一臉的冷意,聽到戚波與王美娟的話就竟然也偷笑了起來。
顧峘眼角一抽,不讓岳藏舟繼續圍觀自己,“咳咳,小舟。我們要不先上樓,讓阿姨與叔叔早點休息,他們明天還有考試。”
岳藏舟聽到還有考試也是端正了臉色,對着王美娟與戚波說,“舅媽,你好好休息。今天出了這事說明你明天準能考出一個好成績來,和欲揚先抑一個道理。舅舅也不要太擔心了,人已經抓到了,人證物證俱在,那兩人雖然未成年,但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你們就安心把最後一場考試考好。今天都住在這裏,也不要來回走動了。舅媽的腿有傷,明天讓周升開車送她去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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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藏舟與顧峘上了樓去了岳藏舟的房間。
沒有耽擱,岳藏舟一個電話打給了嚴铎,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嚴哥,你認得的人多。上次在我這裏買認購證的也有幾個些消息特別靈通的朋友。幫我打聽一下這兩個混混背後有什麽關系,能夠踩準了時間找上我舅媽。”
嚴铎聽到這事情也覺得可疑,雖然從表面上來看這只是一個意外的事件,但他也是習慣多留一個心眼的人。岳藏舟暗中被人稱作點金大師,雖然一直在生意上和和氣氣,與人為善,但很難說是不是有人看着眼紅。找不到他的麻煩,柿子專挑軟的捏,就找上了王美娟。
“我馬上就幫你去問,這兩人個人現在收在哪個警局,只要查一下他們有沒有案底,就能順藤摸瓜出來。”
岳藏舟把地方報給了嚴铎,他的心裏有些懷疑,在滬海他真的沒有得罪什麽人。就是在認購證的事情上也是放給了王發與嚴铎再做。而且還有十萬份沒有用高價出售,都做人情折價賣了出去。要說有誰看他不順眼,似乎只有一個。“我有個懷疑的對象,不一定準确。你也可能聽說過,是徐家的徐鋼羲。不過,只是懷疑而已。”
嚴铎記下了這些,讓岳藏舟等着他的電話,最遲三天就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顧峘在一邊聽着,他想起王美娟對警察的稱述,“我聽王阿姨的口供中說過,其中一個人朝着她的右手用力的踩過一腳。但也不能說一定是故意的。可能只是讓她沒有反抗的力量。你覺得這事情是沖着你來的?”
“只能說很有可能。”岳藏舟眼神一暗,他一點也不認為已經摔路上的王美娟對着兩個騎車逃走的人能有什麽反抗的力量。“事情沒有那麽多的巧合,我不相信舅媽的運氣不好到了這種程度。起碼沒有仔仔細細查過之前,我不相信。”
顧峘拍了拍岳藏舟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沖着岳藏舟來的,傷在了王美娟的身上,但也是狠狠地打在岳藏舟的臉上,“你不要太自責了,以後給他們也配些保镖吧。”
岳藏舟露出了一個冷笑,“如果真是沖着我來的,那我倒是要睜大眼睛看看究竟是誰怎麽有腦子想出了這樣惡毒的主意。”
顧峘一點也不奇怪岳藏舟要是真的查到了幕後之人會使出什麽招術,他也清楚今天要是沒有攔住那兩個人,王美娟這次的高考就栽了。“今天也是有了大家的幫忙才能迅速地解決問題,聽所騎車追趕的那個小哥就住在隔壁幾條街外的石庫門裏。還有幾位路見不平的,都沒有留下聯系方式就走了。其實,世間還是好人多。”
“是啊,我也要謝謝顧哥,你拿西瓜砸人的技術連派出所都知道了。”岳藏舟想到這裏,眼中才散去了冷意。“說不定明天大家就會口耳相傳有個西瓜大俠了。”
顧峘眼神中有些窘迫,他瞪了岳藏舟一眼,這人也拿他開玩笑,“這都是應該的,你就不要說了。”
“恩,我明天就上門去感謝,聽說還有一個幫忙助陣的老大爺。顧哥幫着我一起提着幾個西瓜去吧,再買些別的水果。若是送貴重的東西,我怕他們不收,水果總是吃的。”岳藏舟露出一個複雜的神情,顧峘說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卻最終成了難得的。
這個人摔倒了還能扶的年代,見義勇為還是常态的年代。只有失去了的人才知道有多珍貴。像是今天下午這樣老百姓自發地追趕混混的事情,在岳藏舟的記憶會逐漸消失不見。
冷漠與熱情,卑鄙與善良,社會真是個大染缸。
五十五章
“所以說這件事情的背後真的有徐鋼羲的手筆!”岳藏舟聽嚴铎說着他打聽來的消息,被抓起來的兩個混混始終沒有招出有一個幕後黑手的存在。就是局子裏面的警察對他們進行了幾次提審,都沒有讓那兩個人改口供,一口咬定就是盯上了王美娟,認為她是一個有錢人才下手。他們不懂什麽法律,沒有想到搶一個包會要關進去坐牢,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雖然在警察那邊得不到什麽突破的消息,但是嚴铎找的人查到這兩個混混的家裏多了一筆錢,具體數字不知道,但是從那兩家的反應來看絲毫沒有因為兒子進監獄而苦惱的表現。看那樣子,反正兩個犯人都是未成年,涉及的金額也很低,要說判刑也最多是一兩年。算起來,他們家裏能有這樣一比封口費還是賺了。
“順藤摸瓜之後,查到了一個章哥。這個章哥是南邊的人,徐鋼羲的表哥在做海南生意的時候認識的,最近半年跟在徐鋼羲的手下,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據說這個章哥出手大方,他身邊的小弟都很服他。隐約透露出來章哥最近要教訓一個人,是為了徐鋼羲出口氣,說是為了一個女人。”
岳藏舟嘴角一抽,他大概已經知道來龍去脈是怎麽一回事情了。沒有想到徐鋼羲明明是個男人,但心眼比針眼還要小。自己不過是與謝馨婷走的進了一點,難道以前謝馨婷身邊都沒有異性的正常朋友了。再說他們只是合作關系而已。
岳藏舟沒有想到的是謝馨婷以前還真的沒有走的近的異性朋友,她作為一個隐藏的文藝女青年,對人的思想境界要求有些高。所以本應該看做是正常的相處,在徐鋼羲眼中已經是大大的反常。
嚴铎卻有些顧忌,“藏舟,像是徐鋼羲這樣人,行事手段多少有些嚣張跋扈。再說他的家裏雖然已經衰敗了不少,但是總有殘留的關系在。被關押的兩個人沒有招認有主謀存在,想要從正常法律途徑讓徐鋼羲受到制裁可能性極低。畢竟法律講究的是證據。”
“呵呵。”岳藏舟有些晦暗不明地笑了一下,徐鋼羲又不是真的傻,這樣髒手的事情想要握住實證幾乎不可能,就是收押的兩個招認了,他也能找到頂罪的人。畢竟外人看來,岳藏舟與徐鋼羲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又怎麽會引火燒身。“嚴哥說的對,法律是講究證據的。可惜了,金融從來不講什麽道理呢!”
徐鋼羲為什麽能逍遙法外?有人頂罪,有人願意為了他犯下這樣惡毒的事情,不就是家裏有錢嘛。岳藏舟從不認為有錢是錯誤,但是不用在正道上就是大錯特錯了。
“既然徐鋼羲犯錯的源頭是因為錢,只要把這個源頭掐滅了就行。”岳藏舟說話的語調很平靜,讓嚴铎聽得卻是心裏一顫,徐家那樣的人家真的是岳藏舟能弄垮的嗎?
**
“大章魚,你說姓岳的掙錢的地方就是這裏?”最近滬海最火爆莫過于股票,徐鋼羲雖然大部分的錢都投在了海南的地産上面,但是家裏還是能有動用的一部分,他在調查岳藏舟的時候,自然查到了他在做股票,卻不清楚他做的多大。
章宇肯定地說,“姓岳的就是這所交易所裏。徐哥,上次的事情,兄弟們扛下來了。雖然事情沒有成,但是給那家夥吃了一個悶虧。徐哥要是能在這裏賺上一大筆錢,就更能讓他好看了。”
徐鋼羲輕蔑的一笑,他也是這樣想的,都說股票來錢快,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麽來的。岳藏舟做的來,自己會做不來?如果能在這上面高過岳藏舟,倒要讓謝馨婷看清楚,她的識人眼光有多差!
徐鋼羲想着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手裏顯擺地拿着一個大哥大。接待他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大生意。但是現在就是有錢也不能買股票啊!沒有認購證就沒有入場券,就算你抱着一沓沓現金也不能玩。
“四眼!我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章宇在邊上瞪着接待員小張,這人一點眼力也沒有,指着他的鼻子就開罵了,“什麽叫做沒有認購證賣了!你以為我是土包子啊!這東西總有渠道流出來,你們到底要不要做生意啦!叫你們經理出來!戴了一副眼鏡,也不長眼。”
眼鏡張被章宇噴的鏡片上都是口水,他一張臉憋得通紅,在這裏工作了大半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講道理的人,現在沒有正規渠道的認購證賣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既然想要地下交易,還不低調一些!真是年年有神經病,今天被他遇上了。
“好了,和一個毛頭小子說這麽多幹嘛。”徐鋼羲像是揮蒼蠅一樣把眼鏡張揮開,“我只和你們經理說話,快點叫他來。”
眼鏡張憋着一口氣就朝着王發的辦公室走過去,把樓下有人來鬧事的事情講了出來,“王頭,那人說只和你說話,應該是有些來頭的人。我看你還是去見見,省得有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王發聽到眼睛張的描述,已經猜測不知道是哪家三流的衙內沒有拴好,又出來亂叫了。對付這樣的人,他也習慣了。“走吧,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大生意。”
徐鋼羲見到王發,沒有說什麽別的,就說他要認購證。在來之前他也稍微做了調查,現在的股市在六月進行了第二次搖號,而且又有十幾只新股發行了。這時候只要買入都是賺的。“王經理開個價吧,一百萬怎麽樣,原來三十元一張,現在你說能給我幾張吧。”
王發面上笑得一派讨好,心裏已經鄙視徐鋼羲了,才一百萬而已。現在已經到了下半年,認購證早就炒到了兩到三萬一張,要不是岳藏舟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是不會低于一萬五賣出去的。就按照一萬五算吧,一百萬也只能買六十幾張而已。還以為自己多有錢呢。
“徐先生,你看現在我們手裏的證已經很少了。你在市面上也見不到幾張。黑市上面,價格已經是這個數了。”王發比出了三根手指。
徐鋼羲皺了眉頭,三千一張也太暴利了!他當下就皺起了眉頭,“王經理,要三千一張你也太心黑了,最多兩千一張。這樣我加一些錢,給我先來個一千張。”
王發差點沒有噴口水,就連岳藏舟也沒有和他這麽壓價,看來這位根本不懂行。他只能歉意地笑了一下,“徐先生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也知道股票現在很火爆,每天都是往上面漲。我敢說你在滬海灘裏面都找到不連號的十張認購證了。所以,不是我要開高價,現在的價格要往你說的價格後面加一個零才行!”
“你們是在騙錢吧!”章宇聽到這裏就跳了起來,為了一張紙頭出兩三萬,這不是瘋了是什麽!“你信不信,徐哥叫人把這裏封了!”
“不要胡說!”徐鋼羲板下了臉深吸一口氣制止了章宇的叫嚣,就算王發不是一個大人物,但是證券所的力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王經理,你給我一個實價。”
王發轉了轉眼睛,真誠地說,“徐先生,我實話實說,你要一千份真的是沒有的。我這個做經理的,做多賣給你十張。按照一萬二一張的價格。再多一些數量沒有了,在便宜一點我就要自掏腰包貼錢了。”
“好就要十張!”徐鋼羲從小挎包裏取出了一疊錢扔在了王發的臺子上面。也不和王發多說讓他開了一個大戶室的房間就氣沖沖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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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板,你是不知道自從股票漲了之後,這奇怪的暴發戶越來越多了!”眼睛張午休的時候對岳藏舟吐槽着幾天前遇到的奇葩事情,“這人以為證券公司是他開的了,明明是國家開的!想要私下交易認購證還那麽大嗓門,不知道黑市交易都是偷偷摸摸的。”
而且還叫他四眼,眼鏡張這句話沒有說出口,那人罵人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聽着呢。
岳藏舟安撫地朝着眼鏡張笑了一下,“好了,不要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被狗咬了一口,你總不能咬回去。我上次聽你說喜歡榮哥的新專輯,正好有人去港島就給你帶了一張。”
“這多不好意思啊。”眼睛張看到岳藏舟送的自家偶像的唱片,一下子就把剛才章宇的謾罵抛在了腦後,想要又有些不敢收。
岳藏舟把紙袋塞到了眼鏡張的手裏,“好了,不要與我客氣了。又不是貴重的東西,不是馬上到你的生日了,就當做是生日禮物。是朋友就不要矯情。”
“那謝謝啦。”眼鏡張實在是喜歡榮哥,在內地很難買到這樣的唱片,又是岳藏舟送的,就歡歡喜喜地收下了。
不過人與人就是有差距。同樣是有錢人,岳老板永遠是與人為善,很講道理的,就是對着他們這些小職員也很和善客氣。就連他們的喜好也都記得清楚。還是與岳老板說話開心,這些話他也才只會對岳老板抱怨一下。
岳藏舟轉而不經意地問起了後來,“這麽說那位徐先生還是從王頭那裏買了一些認購證,現在在大戶室裏面過的也不錯了。”
眼鏡張雖然只是小職員,但是八卦消息靈通,他也覺得是天瞎眼了,撇撇嘴說,“是不錯,好像都賺了,一直想要問王頭多買幾張認購證。但岳老板也知道,我們手裏是真的沒有了。”
“他很急嗎?這事情等到明年也一樣的,國家總會再發行的。”岳藏舟不溫不火地說着。
眼鏡張就吐槽了,“岳老板你是淡定,但是大戶室裏面的人都像是瘋了一樣,他們哪個不想要趁着股票漲多買一些。那個徐短毛每天都騷擾王頭,問什麽時候能買認購證。像是趕着去投胎一樣。”
岳藏舟為微可見地動了動嘴角,着急就好,就怕他這樣進了股市之後有控制力。憑借着徐家的家底還是能在擠出一堆來的,這點怎麽能不讓它們都賠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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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徐先生。”岳藏舟在樓梯口正好遇上了徐鋼羲,“原來徐先生也來炒股了。”
徐鋼羲見到岳藏舟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下一刻就倨傲起來,他在股市兩周才發現這裏來錢這麽快。現在是手裏沒有認購證,要不然他能錢滾錢賺上一大筆。他已經着手問家裏多要一些錢出來,而家裏看到他的賺錢能力,也是放心把錢交給了他。“小岳老板也在啊,怎麽沒有在大戶室見到你呢。哦,對了,我忘了,散戶變大戶是要有金額要求的。”
岳藏舟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徐鋼羲嘴裏的譏諷,而是臉上帶着一絲愁容,“能遇到徐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幫個小忙?”
你算老幾,我幫你的忙?!徐鋼羲還沒有開口嘲諷,他只是輕蔑說,“你說說看。”
岳藏舟臉上帶着一絲懇切,“徐先生炒股也知道認購證的重要性,滬海這裏起碼要等到明年,不過我聽說深市那裏八月就會放出一批了。不過,這次大家都知道股票賺錢,怕是沒有關系進不去。徐先生能不能帶着我一起發財?”
徐鋼羲才看着岳藏舟懇求的神色暗中得意,聽到這個消息眼中噌的一亮,這真是瞌睡了送枕頭。他這段時間在股市中賺瘋了,都忘了聽到過的這一茬。岳藏舟進不去才好,這次他一定要表哥幫忙,能拿下多少是多少!至于幫岳藏舟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放在心裏,還在心裏嘲笑這個傻叉,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背後捅了他一刀,還給他送錢!真的不能更加傻了。
岳藏舟目送了意氣風發的徐鋼羲離開,一點也沒有被他拒絕又嘲笑的惱怒,而是淡淡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微笑。買吧,多買一些,最好把家裏的錢全部都投進去。不讓徐家不能翻身,他難消心頭之氣!敢動用那麽下作的手段動他的家裏人,就要有跌得粉身碎骨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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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岳藏舟想的那樣,要在深市買到認購證遠遠不在是有些小錢就行了。徐鋼羲帶着章宇到了深市,通過了家裏的關系,才預定拿到了一大堆認購證。
八月十日,那天上午一早開始排着長龍買證,預發認購表五百萬張,憑身份證每人可購表一張,簡直人山人海的瞪着搶購,誰想到不到半天的時間,抽簽表全部售完,大家都是難以置信。圍堵了證券所要問一個究竟。
“都是一群傻子!”章宇看着新聞對徐鋼羲說,“徐哥,這些人沒有關系,竟然還想要買證。還是你英明,事先就訂了下來。”
“誰說不是呢!”徐鋼羲才得意的笑了沒有多久,接下來的事态就失去了控制。
全國湧向深市想要買認購證的人看到一下銷售而空的認購證,都認為有見不得光的內幕,竟然圍堵了證券所,讓他們一定要給出一個交代。到了晚上,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強烈要求堅決反對作弊,必須公平,還我股票,造成了亂局。
雖然事情在第二天就被有效控制住了,但是這次8·10的危機已經被揭露了出來,上面發出了指令,要清查,還一個真相。
但這不是最慘的。
在岳藏舟抛出了手裏所的股票後沒有幾天,因為八月十日的深市事件第二天就全國瘋傳,滬深股指受此影響全盤跌停,一連幾天暴跌,昔日的漲幅成為了煙雲,一時之間陰雲密布。
“恩,我知道了。”岳藏舟聽嚴铎的電話說着徐鋼羲這幾天的近況。調查組的動作很快,因為這次的性質惡劣,震動極大,所以凡是涉案的人員,沒有一個放過的。徐鋼羲一分錢沒有撈到,把家底都掏了進去,剛剛逃回滬海,凳子沒有做熱就等來了審問他的人。“嚴哥,不說這些掃興的人了。我上周生日,為了股票的事情都沒有消停一些。明天一起吃飯吧,正好也慶祝我小舅、舅媽來了錄取通知書。”
“好!”嚴铎一口答應了下來,挂了電話心裏還是有些發毛。徐家就這樣垮了,整整幾千萬的資産,在股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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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