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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時候再還錢,等于他只用了三四萬的美金就造了一個園林。這時候他還願意換錢,而不是一拖再拖,銀行真應該謝謝他還白給了十萬美金。

“在外面做生意不容易。”唐納德竟然也發出了這樣的感嘆,“岳,我在這裏也呆了兩年,有些想要回米國了。”

五十九章

唐納德最初選擇來到亞洲,只是為了看看他所學專業研究的地方,遇到岳藏舟并且在e國經商從不是計劃之內的事情。兩年過去了,他也從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搖身一變成為了ty公司的股東,他相信按照岳藏舟的能力一定可以把ty公司發展的更好,高山武館的事業只是其中的一塊而已。

不過,唐納德也看到了在e國關于華國武術事業的這一塊很難再有大規模的擴張,他要操心的事情也越來越少,是到了離開去拓展更大版圖的時候。

“我這兩年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如果繼續呆在e國也許能坐享其成,但是趁着我還年輕,我想回米國自己去拼一把。”

岳藏舟對于唐納德的這個決定并不感到意外,他們萍水相逢成了朋友,然而相互幫助一起奮鬥,卻總有要分開的那一天。唐納德一直在尋找他想要做的事業,自己不過是為了他打開了一扇不曾注意過的大門。“我猜測你是想要進軍傳媒行業對嗎?我還記得在我們翻譯錄像帶的時候,你說過如果自己也能投資電影就好了。現在還是這個想法嗎?”

“沒有想到你也記得。”唐納德肯定了岳藏舟的猜測,“當時你說我們這樣的小魚小蝦根本不可能進軍傳媒行業,相信今天你不會再這麽說了。你還記得湯姆吧,就是我們請的法律顧問傑瑞的兄弟,他改行做演員去了。雖然我對此也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他希望我能回去幫他一把,比如說給他做個經紀人。也許慢慢我能做個制片,或者投資人。”

岳藏舟看出了唐納德的意動,可是影視圈是一個圈,外面的人要融入不容易,特別是唐納德與湯姆這樣半路出家的人。按照他們原來的人生軌跡,從普林斯頓畢業後,也許投身政界做一個外交家,也許在頂級跨國企業中一步步爬上高管的位置。“你真的有這樣的意向?要知道這等于從頭開始,會很累的。”

唐納德堅持地點頭,“對我來說現在掙的錢已經夠下半輩子用了。我想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比如說有一天制作一部電影。而現在我需要的就是從頭做起,去看看影視圈這個圈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唐納德沒有說出口的是,當他在異國他鄉見識到了華國武打片是怎麽影響前蘇聯人的生活之後,就對以前不感興趣的影視動心了。它們不只是娛樂行業,也是一種文化影響力。如果有一天他制作的電影能影響全球,想想就很讓人激動。

“那我就先祝你成功。拍電影是很費錢的,如果你要拉投資,可以找我,只要我認為那部片子會火。”岳藏舟做出了一個承諾,他也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

唐納德的信心顯然更足,“不只是投資電影,說不定我也會成立一家影視公司呢。到時候,你也一起參股吧,說不定我們會比肩華納呢。”

岳藏舟笑着同意了,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天的話,再一次合作也不是不行。

**

等到友誼賽結束了之後,高山武館的高層開了一個會,岳藏舟簡明地說了一下未來的發展規劃,主要還是不能放松吸納新鮮血液,同時保持自身的水平提升很重要。而唐納德與王軍進行了最後事務上的交接,他就卸下了總理武館一切事宜的重擔,并且把自己在ty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轉讓給了岳藏舟,就留了百分之二,帶着一大筆流動資金準備去米國發展。

“這列車與兩年前我第一次坐的時候不一樣了。”唐納德這次選擇坐國際列車從莫斯科回京城參加蘇采薇的婚禮,而他也不知道下一次坐這班火車會是什麽時候。也許他以後再也不會與一大群倒爺們擠着火車了。而這次只是想要記住這種感覺。

“确實是更加熱鬧了,不過也很有可能是你的心境變了。”岳藏舟陪着唐納德坐了他所謂的最後一次的列車。帶着周升與陳東二人,他們四人要了一間一等軟卧車廂。

岳藏舟走入火車的時候,就有一個華國青年在人群中掃視着。那人第一眼落在了唐納德這位明顯金色頭發的洋人身上,然後發現岳藏舟與唐納德是一起的,就從懷裏掏出了兩節二號電池大小的小圓筒走上前來。

“大哥,要不要來一個瓦斯噴霧?是d國的進口貨。能夠防身用,也能對付壞人。不貴,十美元一個,兩個打九折。”

陳東聽到了是瓦斯噴霧就馬上側身站到了岳藏舟的前面,擋住了那個青年手上的動作。這東西可不簡單,很可能會讓人昏迷。

岳藏舟看到陳東的動作就明白了大概。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卻發現有不少人都在兜售這樣的東西。

“哦?現在這個東西很好賣嗎?”岳藏舟語氣和善,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他快要一年沒有乘坐國際列車,想不到火車上開始流行起來這樣的東西。

青年人看出了岳藏舟是四人裏面的主導者,為了多賣兩個出去也誇誇其談起來,“哥們是第一次坐這趟火車吧?現在誰上車都要買一個瓦斯噴霧防身,要是遇到有人來者不善,就及時拿出來噴一噴,能立馬制服那些人了。特別是你們裏面還有一個洋人就更要防着了,有些人專門挑洋人下手。怎麽樣,來幾個?”

岳藏舟掏出了四十美元也沒問這個青年要折扣,就買下來四支噴霧。不多說話就徑直走向車廂,一進門就把車廂門給鎖好了。

“看來你的感覺是對的。”岳藏舟微微皺起眉頭對唐納德說,“這趟列車已經與從前不一樣了。它不再那麽安全了。這六天我們離開車廂的時候,都要兩個人一起去。晚上的時候,也要保持警惕,每天有一個人守夜才行。”

唐納德看着岳藏舟嚴肅的樣子,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看來他不應該選擇乘坐火車去京城的。“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程度了嗎?我們鎖門了之後,也會有人撬門?”

陳東與周升拿着那四個瓦斯噴霧,稍稍噴出一些聞了一下,立即轉開頭捂住鼻子。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按照經驗很确定地對告訴岳藏舟,這個東西可以在瞬間放到一個人,起碼能讓他昏迷半個小時。

周升很憤怒,對于這樣的事情就應該要嚴厲打擊才對。“老板,這東西怎麽能在火車上被販賣呢!如果心有歹意的人買了對着乘客就是一噴,那麽勢必會有很多的犯罪案件出現。”

岳藏舟沒有義憤填膺,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因為人的貪欲是無窮的,而其中有一部分人好逸惡勞,更喜歡不勞而獲,他們就會想到采用這樣非法的手段。國際列車這幾年火爆了起來,兩國人都知道通過它做生意能夠賺錢。同時,乘客多半是商人,他們攜帶着現金與貨物。有些人選擇洗劫列車乘客的財物,因為這比自己辛苦做生意容易多了。

“你們也聽到剛才那個小販說的,那些人專門會盯着洋人下手。他們手裏的美金多。所以,我們要小心一些,難保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被盯上了。”

唐納德的臉色有些不好,心裏也因此蒙上了一層陰影。追逐財富的過程中,總是伴随着流血與沖突。他要從頭開始拼搏的那個影視圈也是同樣的不簡單。

在保持這警惕的幾天裏,幾人都在車上聽到了關于今年開始增加的迷暈搶劫案,說是列車上的不安定因素增多了,其中被迷暈後財物被盜與車廂門被撬開的事情時有發生,需要高度警惕才行。

火車進入華國境內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是陳東守夜。

午夜本來應該是大家都熟睡的時候,陳東卻敏銳地聽到了門口有動靜,不是撬門聲,而是有人在開門!他馬上提高了警覺,他們四個人都在車廂房間裏,怎麽會有人從外面開門?!

陳東快速抄起了手邊的那瓶瓦斯噴霧,也麻利地推醒了周升,讓他抄起了一個裝滿水的塑料瓶。兩人三步并作兩步地跨到了車廂門邊上,就看到門開了一條縫,一陣光射到了黑暗的車廂裏,同時兩個人也随即竄了進來。

他們前腳剛剛踏入了車廂,後腳就被陳東當面重重地噴了一通,沒等他們遮住自己的鼻子,周升就給他們的後脖頸一個人一瓶子,徹底讓他們昏了過去。

鬧出了這樣動靜,岳藏舟與唐納德也醒過來了。

“先關門!”岳藏舟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就讓陳東關門後開燈,“防止他們還有同夥,你們把包裏的刀拿出來。也用繩子把他們給捆上,等明天到了華國境內換了乘警,就會安全很多。”

陳東一邊照着做,把這兩人捆結實了。在他們的嘴裏也塞上了一團布,等他們醒來後也不能大叫逃走。

周升從地上那位的手裏取過了一把鑰匙,他對比了一下他們自己的車廂鑰匙,更是直搖頭,“老板,這群人都是有備而來!這已經不是撬門了,他們都自己制作車廂門鑰匙了!”

六十章

等列車進入了華國境內,車上的乘警也進行了換防。換下了e國警察,換上了華國警察。與此同時,一夜之間那些小偷小摸甚至是出售瓦斯噴霧的人都不見了。陳東把他們受到襲擊的事情對乘警報了案,對方收押了這兩個被抓了現行的小偷。

等列車在京城靠站,岳藏舟四人第一個去的地方是警局,為了給這個案子錄證詞。花力開着一輛小面包到警局門口接人之前就打聽清楚了裏面的事情,他大哥就是在市局做的,對于國際列車上面的問題多少有些了解。

“師傅,就我所知你們的運氣算是好的。聽我哥說上周有個老米來警局報案,說他在火車上面昏迷了,車廂門被撬開,被人盜走了八千多美金的現金還有一些旅行支票。像是類似的案子,這一年警局接到過不少,但是能抓住的犯人卻是沒有兩三個。”

“難道你們的警察不管嗎?”唐納德納悶了,既然火車上發生了這樣的惡性事件,那麽就應該要嚴肅處理才對,“不是說人民的人生安全是很重要的嗎?”

花力無奈地嘆口氣,“老史,事情哪有你想的這麽簡單。要是能對這些人下手,我們也不會幹看着老百姓受罪是不是。這裏面複雜着呢。最關鍵的是這輛列車叫做國際列車,你懂國際這兩個字不?沾上了它,要想分工明确地協調合作,就不是一個警局能做主的事情了。”

花力進一步詳細解釋了一下,國際列車從京城開到莫斯科,其中有五天的時間都是在境外,火車一出了華國的邊境,車上的華國乘警就要都下車,換成e國的警察。當然,當火車開出了華國的邊境,華國的警察也就沒有了執法權,那可是在別人的土地上。

“所以那些人也就抓住了這樣一個漏洞,只要火車開出了邊境,他們就上車開始作案,等火車開回了國內之前下車,這樣一來的流竄作案,其實就是跨國作案。兩個國家聯合執法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有各方面的協調才行。而很明顯e國那裏不會對只有涉及幾百、幾千美金的事情興師動衆。”

岳藏舟聽了花力的說明也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因為國際列車上多半是華國人,又不是e國公民,事情不犯到自己頭上,誰也不着急。

周升在一邊聽着就問了,“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這樣下去早晚也會鬧出大事情來!有些人他們開始是小偷小摸,如果這個時候能管住還好,如果不遏制這種不正之風,說不定就是攔路殺人了。難道不應該重視起來,好好辦一下?!”

花力愛莫能助地聳了一下肩膀,“我聽說上面一直在溝通中,但是什麽時候能說動e方真的合作,誰也不知道。那些犯罪也很狡猾,他們只要逃到了e國的境內,我們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你們以後再去莫斯科,還是坐飛機吧。那個既省時,也沒有安全隐患。”

略過這段在火車上不開心的事情,岳藏舟與唐納德先去了蘇教授家裏拜訪,說來他們也有很久沒有見面了。這天去的巧,蘇采薇的未婚夫楊清俊也在蘇家。大家一起吃了一頓飯。

岳藏舟看着楊清俊,這位長得比李立峰要好,也是一位研究員,是蘇教授的同事幫忙牽的紅線。他對着蘇采薇特別的呵護周到,就連剝蝦殼的事情也全都包攬了。能從眼神裏面看出來,他對于蘇采薇的愛護與尊重。

如此一來,岳藏舟也是放心了,看來蘇采薇在離開了李立峰之後過的很好。

“小岳,我聽說李立峰最近過的不太好。”吃完飯後,蘇采薇把岳藏舟與唐納德送到小區門口,在要分開的時候,她感嘆了一句,“好像是說他們的那個牛肉加工廠被誰收購了。被爆出來他們在加工的時候,食品衛生不達标。這事情你知道嗎?”

“哦?有這事情?”岳藏舟沒有多關注過李立峰的後來。在那次朝玉的酒會過後,他就離開了京城,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裏有閑工夫管一個路人甲。不過聽到蘇采薇這麽說,岳藏舟想起來曾經提出的建議,希望上層能夠重視食品安全問題,不要等到以後事情爆發了後亡羊補牢。“我也不清楚,你從哪裏聽說的?這次結婚難道也請他了?”

蘇采薇當下就搖頭,馬上否認,“怎麽可能!我又不自虐。那樣的人就當做是陌生人。我是在電視新聞裏聽到的,好像說國家有對食品安全立法的打算,然後爆出了李譜記的問題。他們生産的牛肉幹所選用的包裝都是不達标的。想着你們有過矛盾,李立峰那個人的性子我後來也知道了,典型的見不得別人比他好。你現在在京城也要防着一些。誰知道他會怎麽樣。”

蘇采薇說到這裏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唐納德,其實從一開始李立峰不過是看不慣蘇采薇在唐納德學習中文的過程中與其通信密切了一些。後來索性是遷怒岳藏舟,搶過了岳藏舟的商業點子,再後來兩人三觀不合,就徹底分手了。

“其實,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讓你受到了牽連。”

岳藏舟對蘇采薇的道歉只是笑着搖搖頭,“都已經過去了。蘇學姐下周就要結婚了,我看姐夫對學姐很好,以前的事情就都忘了吧。不要讓那些事情再影響生活了。”

“我都知道。這些事情我與楊清俊也都說清楚了。”蘇采薇還是一個很真誠的人,她明明可以隐瞞過去的事情,但是她還是選擇了說出來。

京城說大很大,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但是說小很小,誰知道明天會不會遇上。蘇采薇與楊清俊說清楚李家與她發生過的不愉快,也是為了防止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以後,楊清俊也能防着一些李家。

岳藏舟并不會幹涉朋友的選擇,其實說出來也好,總比有天楊清俊從別人的嘴裏聽到要好。蘇采薇是不是還記得李立峰,已經不重要了,誰的生活裏沒有遇到過個把人渣。怕是現在蘇采薇想起那個人來,愛戀早就不再,只有淡淡的嘆息而已。

不過,岳藏舟一句話帶過了這些情緒,“學姐都要做新娘子了,還是多想想以後我的小侄女或者小侄子吧。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在婚禮面前都不值一提。我就等着下周來喝喜酒了。”

蘇采薇瞪了調侃她的岳藏舟一眼,把他們送到了車上,也不與他多說了。岳藏舟有一句話說的對,生活總要繼續下去,過去的既然并不美好,就不要回首了。越看就越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像個傻子,就想要把那個時候的自己給掐醒。

**

九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的春風也吹了起來,人們知道了外面的物質生活很豐富。但是這個時候,真的富起來的也只有一小部分人。

這個時候的婚禮一般都是在家裏燒菜宴請一些親朋好友,也根本沒有收紅包的風潮,能被請來的人都是真的關系親近的人。

岳藏舟與唐納德沒有送禮金,而是兩人合送了一臺大彩電。不是他們小氣,而是這個時候的習俗如此,要是送的真的貴重了,反而讓人多想。一臺大彩電,蘇采薇也是勉強收下來的。

岳藏舟參加過的婚禮次數并不多,雖說如此,他上輩子看到過在游輪上的婚宴,也見識過教堂裏的婚禮,更是領教過一擲千金就為了一場奢華婚宴的排場。但是九十年代初的婚禮,他也是頭一次參加。

感到很新鮮的人,當然也有唐納德。這位米國佬,這回近距離觀看了一場華國式婚禮。當然,他也在喜宴上被其他人圍觀了一下,這年頭辦婚禮請來外國友人的情況很少見。

不管是誰圍觀誰,婚禮都如常進行着。

蘇采薇的這場婚禮很簡單,蘇家與楊家生活條件還不錯,楊清俊這幾年也分到了一間兩室戶,但是家裏地方不算大,就在楊家附近的一家小飯店裏請大家吃一頓喜宴,總共七八桌人。

岳藏舟看着圓桌上的菜式,這都是貨真價實的大魚大肉,雞、魚、豬肘子、肉丸子,每一道都熱氣騰騰的,一端上來大家都是連忙抄起筷子,就風卷殘雲起來,不多時大盤子裏面就空了。

唐納德在一旁喝起了茅臺,他還是第一次嘗試華國的白酒,還與身邊的人拼起酒來。這個時候的茅臺不貴,大家一時歡快喝得多了一些,就一撥臉白一撥臉紅了。當然岳藏舟這一桌的青年人們還是克制住沒有多喝,他們這群小青年都等着一會鬧洞房呢。要是醉了,就不能八卦圍觀了。

果不其然,等到喜宴結束一到楊家新房裏,這桌的人馬上就精神抖擻起來。幾個楊清俊的朋友已經咋呼起來了,“俊子,快給我們說說你們的羅曼戀愛經歷。”

楊清俊也沒有扭捏,這些人憋着一肚子壞水就等着這個時候,誰都有結婚的那天,要是讓他不爽了,等他們結婚的時候,再取笑回來。他說起了與蘇采薇結識的過程,沒有太多浪漫的情節,簡單的經人介紹,然後慢慢了解對方,覺得性格相合,就在一起了。

“我們還沒有聽過你們相互表白呢?是不是現場來一段?!大夥兒說要不要啊!”又有人起哄了起來。

蘇采薇她穿着一件粉紅色的呢子裙,被這些人一起哄,顯得臉更加的紅了。但是今天開心,她也沒有拒絕這樣的熱鬧。在這個時候,說個婚禮的誓言也是常規的步驟。

于是蘇采薇先開口,她念得是那首著名的《致橡樹》,這個年代有很多人用這個當做了婚禮誓言。

岳藏舟看着新人們一人一句念出了《致橡樹》,聽着兩人最後一起合聲說着,“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霭流岚、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裏: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

大家都鼓起掌來,岳藏舟也露出了一個微笑,真的愛情從來不簡單卻又很簡單。希望他們能夠幸福。

這個時候,唐納德指着一旁的蘋果一臉疑問,“蘋果是用來幹什麽的?為什麽只有一個?上面還系着一根繩子?”

“這位外國朋友問的太好了!”一邊的人早就等的迫不及待了,他們終于等到了鬧洞房的最後大戲。“接下來由請新郎新娘一起吃蘋果!大家鼓掌!”

氣氛一下就被抄熱了。

一個人拿着蘋果一端的繩子,站到了桌子上面,手裏吊着這顆蘋果,讓新郎新娘兩人分食一個蘋果。不過當他們要咬到的時候,那人就猛然抽起了繩子,蘋果這個障礙物消失了,楊俊青與蘇采薇也吻到了一起。

“歐!歐!再來一次!”一邊的人一邊起哄,而幾個小姑娘看地也臉紅起來。

唐納德看着這一出,半天憋出了一句,“你們華國人真會玩。”

岳藏舟瞪了他一眼,“這叫做情趣。”

此時,岳藏舟心裏也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道他這輩子能不能與顧峘有一場被人祝福的婚禮?

**

就在這天夜裏,有人開開心心的結婚,也就有人心懷郁結。李譜記被人低價收購之後,李家一下子分奔離析,李立峰也灰頭土臉地回到了京城。越是如此他越是頹廢,這晚在一家小酒吧喝悶酒,與一個同樣喝的爛醉的人差點迎頭撞上。

李立峰反倒被那個人先發制人地嗆了一句,“誰啊!眼瞎的!走路不看路!”

六十一章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句話很多時候都說得對。

剛才還差點就要掐起來的李立峰與徐鋼羲,竟然坐到了一起喝悶酒。這裏面也只是應了一句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他們都認識岳藏舟,并且在遇到了這個人之後,運氣值就直線下滑。此時,他們還完全不知道哪有什麽注定倒黴,所有的偶然都有它的必然。

“比起你,我才是真的倒黴。”徐鋼羲也是喝的有些多了,他聽到有人罵岳藏舟,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大吐苦水的地方。“那人就是一個災星,我剛去深市買認購證就遇上了大事情,賠光了錢不說,也搭上了家裏人的位置。要不是我還有一個在海南炒房産的表哥,現在根本連喝酒的錢也沒有了。”

李立峰表示他也一樣的落魄,手裏還有的一些小錢,也是靠着賣了李譜記得來的。因為被爆出了食品生産中的問題,在面臨收購的時候,對方公司獅子大開口,完全是往死裏面壓價。“你好歹還有一個表哥,我是什麽也沒有了,回家老頭就只會指着我鼻子罵,說我做事不仔細。你說說看,這個世上開食品廠的人裏面有幾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他們抓住我的小辮子不放,還不是因為有人在背後使絆子。”

徐鋼羲十分贊同地點頭,“你說的對,無商不奸,本來只要吃不死人就行了。他們就是嫉妒你能夠做出這樣一番大的事業來!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我們只能在這裏喝些悶酒而已。”

“可是我不甘心!”李立峰抄起酒瓶就是一頓狂灌,思維已經很不清晰了,而心裏的那把火越燒越旺,“就是死也行要找一個墊背的。”

**

在蘇采薇婚禮的第二天,馬大同就找到了岳藏舟。說起來食品安全立法的提議是岳藏舟點出來的,雖然這裏面的具體事情與岳藏舟沒有多少關系,但并不妨礙馬大同來分享一個好消息。“師傅,李譜記查出了包裝衛生問題之後,名聲一落千丈,晏青趁着這個機會大大壓低了李立峰的出售價,然後成功地把這家廠子低價吃了下來轉賣給別人了。”

岳藏舟還是首次聽到這個消息,那家瓦斯托克咨詢公司的事情他很少過問,晏青也沒有把這樁小事說出來過。“是嗎?我聽說是新聞裏面曝光的,除了李譜記之外,其他受到沖擊的廠商多嗎?”

“也有二十來家。有些是聽過的牌子。”馬大同表示這次事關立法,所以前期檢查的很嚴格,為了這個事情甚至還拔出蘿蔔帶出泥,查到了一些地方上為了加速發展就忽視了産品品質的問題。這裏面不只是商業問題,還連帶出了一些人中飽私囊的貪腐問題。不過,馬大同對這些都沒有多言,涉及這些問題就已經複雜了。

他只是一筆帶過轉而問起了岳藏舟下一步的打算,“師傅讓青子去了莫斯科辦咨詢公司,我看着新鮮。前段時間與謝馨婷聊了一下,她說了這段時間大家都關心起食品安全的問題,也發現現在人們已經開始關注有什麽好吃的東西了,不再是那個想吃沒有食物的年代了。師傅知道我們家祖上是做禦廚的,在京城中也開着一家館子,不過針對是老食客,面向的範圍不太廣。

我有些想要在國內開些連鎖店,師傅看那兩個進入國內的洋快餐在這兩年很火爆,好像能去吃上一頓就是有錢人了。我吃過一次,真的是不過如此而已。不過家裏老輩人都不太願意涉足快餐界,他們以為食物還是要精細的好。師傅你怎麽看啊?難道以後這華國食物的天下都是洋快餐的了?”

岳藏舟這下有些聽明白了,今天馬大同是來找他投資的。這些年涉足餐飲行業,确實是很多創業者的選擇。不過岳藏舟明白做事情最好踏入自己擅長的行業,對于飲食行業,他真的涉獵不多。

“我就是個只會吃的,要我說當然也是求精不求快。不過你說的洋快餐受到追捧,這裏面的因素有很多。一來他們的宣傳做的不錯,二來對國內市場的調查充分,也抓住了國人開始與國際接軌希望見識一下國外習慣的心理訴求。要是你想要開連鎖餐館,從食材原料到秘制醬料的加工等步驟都要操心。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你可有準備?”

馬大同從包裏拿出了一份企劃書交給了岳藏舟,“師傅看看,我已經做了市場調查,你說的那些問題也都已經考慮進去了。可以說現在就是沒有錢能夠鋪開這個攤子。要是師傅覺得不錯能給我一些投資,明天就是你躺着數錢的好日子。”

岳藏舟看着企劃書,他只是笑笑翻了起來,從構建上來看馬大同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他從親民的小吃入手,想要打造一個中式的快餐。而且食材與加工原料都不用擔心,他們家本來就有這方面的路子。就連一些廚子都不用擔心,他們在南北兩地都有人脈。

同時馬大同也看到了連鎖店的效應,是個有野心的人。還參照了進入華國的兩家快餐店,把他們的經營模式都已經分析了透徹。看上去只要自己願意投資,這個店就能随時開起來,先是在京城開起來,然後向四周擴散。

馬大同這疊企劃書做的十分詳細,甚至還包括了市場調查與同行業競争分析,要說岳藏舟拿着這疊東西都能撇開他直接單幹了,因為就連貨源地差不多都寫出來了。

起碼有一點是肯定的,馬大同與馬家相信岳藏舟的為人,知道哪怕他不出錢,也不會做出搶人生意點子的事情來。

岳藏舟簡單地翻閱了一下,并沒有立即做出口頭承諾,“就算你家中分不出精力來支持你的這個計劃,也不一定要找我吧。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理由?”

馬大同看似憨憨地笑了一下,“師傅你真是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打算。我這家店的小吃都不簡單,有些都是已經在民間看不到的東西。要從根子上說絕對不只是奔着低檔消費去的。不過現在大家才剛剛開始賺錢,能經得起高檔消費的人數少,所以我才只是放出了一小塊而已。不光是想要請師傅投資,更重要的是請你給幫忙想個推廣的主意。最好是能像高山武館那樣在莫斯科一炮而紅,受萬千人追捧。”

岳藏舟順着馬大同的話,倒是在企劃書的附錄上看到了一些菜式,還有些手繪的配圖,看上去确實不錯。不過想要從萬千的餐飲店中脫穎而出,甚至碾壓洋快餐,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聽着馬大同的意思,他不只是要賺錢,還想要做到龍頭大佬的位置。

這才是馬大同找上岳藏舟的真實意圖。他聽說了不管是李譜記也好,還是已經在國內圈子裏面開始風靡起來的朝玉服飾,都曾經得到過岳藏舟的指點,就連晏青在莫斯科混的也不錯。那麽他也想要岳藏舟指點一下,其他的準備都做好了,除了宣傳這一塊,真不是他們的強項。

“我需要考慮一下,如果我投資,對于宣傳我也出一份力氣。”岳藏舟只是承諾了一半,“不過,做餐飲的必須用食物說話。你好歹也要讓我吃一次,我才能做出判斷。”

“這沒有問題!”馬大同立刻就答應了,還順勢做出了邀請,“師傅也多帶一些朋友來吧,我們熱鬧一下,不如就這個周末怎麽樣?”

岳藏舟點頭答應了,順便想要讓顧峘也一起去,“那麽就這周末。”

**

在未名大學邊上,顧峘買下了一棟小樓,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岳藏舟這次來了京城之後就住在了那裏。

周末,兩人從馬大同家裏吃了一頓小吃全席回來之後,顧峘表示這個味道真的不錯,要是能開出店來,一定能受到歡迎。“我覺得東西很好吃,不過要不要投資,小舟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哦?”岳藏舟想起剛才顧峘竟然一改平時七分飽的原則,在過了他的食量之後,竟然還一直往嘴裏送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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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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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