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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喵喵既然有存稿,而且也廣受歡迎,那麽就要全力制作才行。岳總不是說了配音很重要,這事情你抓緊一些才好。”
“你別轉移話題行不行!”丁一鵬對于他們的創作內容有絕對的信心,現在他關心的是他們的名譽,“我們現在到處被人說苛待新人,好的名聲還要不要啦?關鍵是黃誠誠那小子太惡心人了,竟然與《第一漫》一起說瞎話!這人怎麽不要臉皮!”
嚴铎怎麽可能不關心自家的聲譽,但是《第一漫》敢這麽來,明顯背後有人。“我已經查了,《第一漫》是在廣粵創辦的,他們在南邊有些關系。你以為所有做動漫這一行的都是因為愛?還有許多是看到了裏面的潛在利潤,《第一漫》這次踩着我們上位,就能賺到一大筆。讀者往往很難明白真相,越是掐得厲害,越是給他們增加爆點。邱睿與黃誠誠的官司已經開打,只要一出結果一切就會真相大白,那個時候再給他們一把巴掌。”
丁一鵬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踩到一坨屎,還要暫時忍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岳總,你說邱睿能贏嗎?”丁一鵬現在無比希望邱睿能贏,只要他一贏,丁一鵬發誓會發動自己在行內的所有關系封殺黃誠誠這個人!
岳藏舟終于放下了手裏的《第一漫》,沒有回答丁一鵬的問題,反而說了一句讓丁一鵬更加抓狂的話,“這本漫畫的故事不錯,與我們的在伯仲之間。如果論熱血,那麽他們更甚一籌。”
“岳總,你不要再助長敵人的威風了。雖然您有錢,您的心強大,不在乎外面怎麽說,但是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在乎啊!”丁一鵬都快要被岳藏舟的淡定急哭了,他怎麽攤上了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老板。
“古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也應該好好看看《第一漫》,知道它的構成與優點是什麽。”岳藏舟看着自己再說下去,就真的要把丁一鵬急哭了,也不再勉強他了,只是說了一句,“《第一漫》做的不錯是因為它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不過卻沒有問過巨人願意不願意。”
丁一鵬聽得雲裏霧裏,不知道岳藏舟的意思。嚴铎倒是有些明白了,“岳總是說,他們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島國的漫畫,而這些是沒有授權的?”
“你覺得可能有授權嗎?憑着《第一漫》的財力,能吃下當紅的五部島國漫畫?島國那個地方又不是專出慈善家。”岳藏舟還涼涼地補了一句,“我記得你們去島國進修的時候,那個川島介子與《少年》動漫社有些關系吧。說起來其實這年頭的八卦傳播速度真的慢,等島國知道我們這裏有人擅自轉載他們的漫畫,起碼要過上一年半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與《第一漫》的這一仗不用我們親自上。”
丁一鵬總算是聽明白了,外國人很關心版權問題,《第一漫》的首刊內容不錯,完全是因為不經同意就用了他人的作品。一旦被島國人在這個問題上盯上,丁一鵬想想就心裏發毛。
他們被《第一漫》潑了一盆污水,如果反擊後對方登報道歉,或者賠償一筆名譽損失,但這一筆也就揭過了,就是因為嚴铎說的《第一漫》因為利益而生,他們在背後有人。不過,島國可不會輕易罷休,他總覺得這個事情會鬧大的樣子。
丁一鵬有些想象不到結果會是什麽,他剛想要問清岳藏舟,但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邱睿與律師安牧一起回來了。安牧是小山工作室的律師,這次岳藏舟讓小山工作室與邱睿一起狀告黃誠誠,現在他們兩者都是原告。說起來在此事中,小山工作室才是真的被拖下了水。
“岳總,情況有些不太好。”安牧的語氣夾帶着一絲憤怒,“今天收到消息,邱睿當年借書的那些記錄全都沒有了,在三天前被銷毀了。我們晚了一步。”
在邱睿與小山工作室一起在法院立案之後,岳藏舟首先就是讓他們把手裏的證據準備好。雖然安牧也說,按照這些證據能證明邱睿是唯一原創,指認黃誠誠偷盜的概率很低,但是他們還是硬着上了。
而且邱睿還給《有書香味的大廚》的每一個故事做了注解,包括當時他沒有謄寫完的那個結尾也都備齊了。就是為了說明現在的《狀元名廚》是不完整的。
這些都是力證他才是原作者的依據。雖然文學作品的判斷很有主觀性,但積極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但是誰想到在他們取證的過程中被告知當時邱睿的借書記錄都沒有了。理由是這是四年前的借書記錄,正好上周末是處理期限,誰讓他們去的晚了。
“我上個月去問的時候,他們還說在倉庫中保留着借書記錄,只是一般不能調閱。”邱睿不傻,他已經猜到是黃誠誠做的手腳,誰讓《第一漫》在廣粵的有關系,而好死不死圖書館也在那裏。
“不止如此,他們調出了邱睿與黃誠誠在學校的成績。其中黃誠誠的文科成績比邱睿好很多,而邱睿明顯是偏向理科。這裏面包括了從初中到高中七年的成績。他們以此為依據,推論這本書是兩人合作的産物。”
安牧也有些頭疼,要證明邱睿是作者不難,難的是他們找不到證據,說明邱睿是唯一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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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岳藏舟不想在這個時候借着官司的事情炒作一把,但是經不住其他的媒體爆料。
邱睿與黃誠誠的官司在第二天就被捅上了報紙,‘是工作室壓榨新人,還是新人無恥抄襲’,‘黃誠誠一點也不誠’,‘近年來第一起惡性抄襲事件走向撲朔迷離’。
六十八章
“你說黃誠誠到底是不是抄的?”報攤老板看到小陳又來買雜志,就找他閑聊起來,“這幾天我看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情,邱睿說是黃誠誠偷了他的文稿。我看到一個分析,上面說如果法院的判決屬實,黃誠誠就是刑事犯罪了。你說他會不會被抓到牢裏面去?”
小陳當然也不清楚,“我看事情還沒有定,有說是兩個人合寫的,但黃誠誠想要獨吞稿費,才隐瞞了邱睿的名字,誰想到邱睿手裏還有原始稿件。而且也說了,當初在校的時候,黃誠誠文科的成績更好,那麽主創應該是他吧?”
報刊老板搖搖頭,“你們就是太年輕看不明白,這事情說不清楚的。誰說文科好的就一定能寫好小說。不管怎麽樣,黃誠誠的人品絕對不靠譜,竟然對有知遇之恩的小山工作室潑污水。這樣忘恩負義的人,你覺得會是好東西?”
小陳也覺得有道理,《第一漫》就不應該簽黃誠誠這樣的人。不過他們作為讀者只要看書就好,管不了這麽多。“不說了,這周《第一漫》的新刊來了吧,給我一本。”
左唯郴最喜歡小陳這樣的讀者,而世間多的也是這類的讀者,他們更加關心雜志內容是不是吸引人。這段時間因為爆出了黃誠誠與邱睿的案子,比起還在趕工中沒有出版的《四月二十二日》,《第一漫》這周的銷量又比上周攀升了不少。
公司給抓住這個機會的左唯郴發了一筆獎金,讓他越發地認定炒作緋聞的方式真的太有效果了。無論黃誠誠案子的走向如何,《第一漫》已經徹底紅了,站穩了腳跟。
況且事到如今,邱睿還能翻案?除非當初黃誠誠傻到親自說過這本書是邱睿寫的!左唯郴嘬了一口酒然後唱了起來,“刑場六月有飛霜,山陽三載逢大旱。”
可惜,就是真的六月飛霜,也不能證明邱睿才是作者,黃誠誠不過是個小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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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铎把《第一漫》的消息幾經轉折透給了川島介子,《少年》雜志社已經知道《第一漫》在毫無授權的情況下,竟然刊印了他們的當紅漫畫并謀取盈利,島國的律師團已經準備好殺到了廣州。
但是,邱睿與黃誠誠的這場官司似乎陷入了一個僵局。就是再好的律師也不可能編造出一個證據。
就在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時候,邱睿的媽媽突然來到了滬海找上了邱睿,“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什麽沒有與家裏商量一下?”
邱睿露出了一個苦笑,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我不想讓你們擔心。”
邱媽知道邱睿隐藏的意思,他的兒子是做到了不與黃誠誠再聯絡,卻沒有想到再見面會是對薄公堂的局面。“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們官司的進程,我想你應該需要這個東西。”
邱媽說着從包裏拿出了一本硬抄本。
邱睿一看到這本黑色封面的本子眼神就是一閃,這本‘交換日記’怎麽會在自家老媽的手裏?“媽,那個時候我說到處都找不到的硬抄本,竟然會在你那裏!”
“哼!”邱媽冷哼了一聲,如果她不是無意中翻到這個本子,看到裏面邱睿與黃誠誠的‘心理交流’,又怎麽會敏銳地發現自家兒子的感情有些不對勁!
誰都是從青春年少的時候走過來的,邱媽雖然不願意多想,但是有了這本交換日記,還有她看到自家兒子看黃誠誠的眼神,才會知道事态的不對。
“當初我是想要扔掉的,不過我想有一天也許你可以正面面對自己的這段黑歷史。”
這本硬抄本記錄着高二一整年中邱睿與黃誠誠的心情分享。那個時候,邱睿開始謄寫文章,他需要一個人點評一下,這裏面有黃誠誠寫下的對這篇小說的看法。邱睿激動地拿着硬抄本就找上了安牧。
安牧快速地翻着硬抄本,這裏面的內容很雜,有些對當時班級八卦的讨論,也有一些對于未來的暢想。但總體上許多篇是黃誠誠在看了邱睿小說後的想法。
在多篇的心得交流中,黃誠誠明确地寫到要是他有本事寫出《那個有書香味的大廚》就好了。更是多次寫到很佩服邱睿能堅持不懈地去圖書館查資料。甚至自嘲着文科更好的他竟然沒有偏向理科的邱睿的筆力,沒有寫出一本小說來。
更加諷刺的是,他曾經說過希望邱睿的這本書能出版,他作為一定會作為忠實讀者第一時間購買。
“你怎麽早點沒有把這東西拿來!黃誠誠當年寫過這東西,他都不記得了?”安牧也是無語了,難道黃誠誠不知道他有這樣一個把柄在邱睿的手裏。
邱睿無奈地搖頭,“當時我們沒有鬧翻之前,這本子就找不到了。我與他說了之後,他還說見證我們兄弟情的記錄冊竟然被我弄丢了,還因此冷戰了半個月。我估計他早就忘記了這本硬抄本。”
“有了這本東西,我們是不是有獲勝的把握了?”邱睿不确定地問,如果再不行的話,他真的無能為力了。
安牧給了邱睿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之前我們是沒有過硬的證據。現在白紙黑字,上面還有他的簽名。就是只有八十分的可能,我也會把他弄成一百分。況且現在從主觀認知上,大家都知道黃誠誠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誰讓他開始的時候蹦跶的歡快,當時有多裝,現在就有越多的人想要看到他被扒下這層皮。你以為法官不是人,雖然法律是無情的,但是文學作品有主觀性。這裏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等着聽好消息吧。”
丁一鵬才聽說這個新出現的證據就馬上沖到岳藏舟的辦公室,“岳總,這次《第一漫》那撥人不會再出什麽幺蛾子吧?比如說這個東西是僞造的之類的。”
岳藏舟覺得丁一鵬有些過度緊張了,他挑明了現在的形勢,“首先,這裏是滬海,不是他們能伸手進來的地方。讓邱睿選在這裏立案,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所有的鑒定都會在滬海進行,真僞方面你就不用擔心了。
第二,今天過後《第一漫》再也騰不出時間來給黃誠誠出謀劃策了。島國那裏的律師團已經坐飛機來了。而且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第一漫》想要平息就能消停的。”
岳藏舟把幾份霓虹報紙遞給了丁一鵬,雖然丁一鵬的日語不夠好,但是通過讀大義還是猜出了大概。這上面大致說的是,‘華國第一本動漫雜志抄襲《少年》雜志,實在為人不齒!難道華國已經沒有了創新,只能依靠抄襲搏出位。這樣一來,相信華國的文化市場被霓虹思想占據的日子指日可待。’
丁一鵬看着這話,臉上卻也泛紅了,他身為華國人也感到一絲羞愧。不過,這樣的不正之風必須杜絕,如果連挑破錯誤的勇氣都沒有了,才是真正的可悲。趁着這個行業剛剛轉型,應該要樹立一個良好的風氣才行。
“岳總,但是老嚴不是說了《第一漫》背後有人嗎?他們可以不管黃誠誠的死活,因為這次的潑污水事件只是他們的炒作手段,黃誠誠也是能用過就扔的。但是《第一漫》真的會被島國來的律師團弄垮?”
“你以為事到如今,這還是《第一漫》與《少年》雜志之間的事情?”岳藏舟點出了背後的關鍵,“事情要說簡單很簡單,《第一漫》無授權照搬了霓虹動漫,被正主找上告上門來了。只要國內法院受理了,然後賠錢就行。但是事情要說複雜很複雜,我們為什麽要抄國外的東西,是因為像霓虹人說的那樣我們做不來?當然不可能,華國這麽大,有這麽多熱愛動漫的人怎麽可能做不來。所以這件事件是《第一漫》犯了原則上的錯誤,給國家抹黑了。你說這樣的雜志社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丁一鵬倒吸一口冷氣,有些不确定地問,“岳總,你是說《第一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岳藏舟點點頭,“我們做生意的人,要把握兩個原則。第一,在任何時候,在大方向上一定要看的清楚才行!第二,提升自我永遠比歪門邪道走得遠。”
果不其然,霓虹人這次是帶着充分的證據來的,與邱睿這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案子不同,霓虹人是絕對占着道理的。沒授權還出版盈利,哪有這樣的好事。
不等法院的判決下來,《第一漫》公司已經被有關部門介入,在全國的新聞上通報,它傳播不良思想,不能在繼續經營下去。
報道中說《第一漫》所選的漫畫含有大量暴力的情節,嚴重影響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發展。至此,才發行了一個月不到的《第一漫》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就在兩周之後,邱睿與黃誠誠的案子中最關鍵的證據也經過了筆跡鑒定,法院判定是黃誠誠偷盜挪用了邱睿的小說《那個有書香味的大廚》,對邱睿與小山工作室造成了嚴重的影響,必須賠償相應的名譽與財産損失。同時,公安機關因為黃誠誠的偷盜罪介入,他将面臨刑事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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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鵬總算能回家吃一頓飽飯了。
“老丁快來看,你們工作室xv了。”丁一鵬的妻子正在看着七點多的新聞,她就聽到了裏面提到了小山工作室。
新聞裏提到必須規範市場上漫畫內容的低俗、暴力等問題,不能再出現《第一漫》這樣的雜志,要加強管理對漫畫市場的管理,并鼓勵發展國內原創漫畫。其中就有特別提到與《芽芽》雜志合作舉辦第一屆小說大賽的小山工作室,它做出了積極向上內容的漫畫與動畫作品,是一個行業的榜樣。
“這是要紅的節奏啊!”丁一鵬看xv有些傻了,這新聞是全國性的,比廣告管用多了。
不管前面被潑了多少污水,現在官司贏了,連工作室的大名也有官方給免費宣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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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上面給小山工作室一個機會,是想要證明我們能有自己優秀的作品,《第一漫》只是少數的敗類,你們這樣的新興工作室才是主體。”晏祥在岳藏舟回京城的時候,就馬上與他見了一面,傳達晏老爺子的意思。
“不過不用太驚訝,畢竟作品好才是真的本事,沒有真本事誰捧也不行。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我們都聽說下個月的暑假就要播出《貓咪美食日常》了?你們一定要用心了再用心,不能有什麽差錯。”
岳藏舟知道從來沒有什麽偶然,上面給他們的善意,是因為他們正好趕上了這樣一個時機。“機會稍縱即逝,我不會錯過它的。”
六十九章
徐鋼羲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看到迎面而來的青年手裏拿着《四月二十二日》這本動漫雜志,他轉頭就向地上呸了一下。如果一周前他還不知道這本雜志是誰辦的,但是從南邊回來的表哥雷石卻告訴他,這雜志是謝馨婷在其中牽線搭橋,并且參股注資岳藏舟的小山工作室弄出來的東西。
“都是什麽東西!”徐鋼羲狠狠地冷哼了一聲,“這玩意兒也能xv的新聞?!這幫人真是瞎了眼了,都是唬人的東西。”
“我說表弟你能不要磨磨唧唧嘛?”雷石等在一家破爛的小旅館前面,四周也沒有什麽人影。他已經很不耐煩了,就看到徐鋼羲一路走還在罵罵咧咧,這人都不幹實事,光會罵人有什麽用。“就等你一個了。快點進來!”
六月天裏,徐鋼羲戴着一頂帽子,好像也不怕熱就怕被人認出來。“來了,我就來了。你也別催了,東西都買到了。成不成就這一票。”
雷石鬼鬼祟祟地朝着四周張望了一下,瞧見沒有人,就拉着徐鋼羲進了小旅館。他們徑直走到一間屋子,裏面有三個面容不善的男人,還有在一邊看着俄文報紙的李立峰。
“噴霧瓦斯都已經弄到手了,你們确定岳藏舟會坐這次的國際列車去e國?”徐鋼羲把大包往桌子上一放,裏面滾出了十幾瓶小圓瓶,他的手心有些汗。這次的事情要是真的做了,他們這一輩子就不要再想踏入華國的土地了,不然下輩子就是在牢裏面度過的。
李立峰指着報紙上的新聞,上面是高山武館的副館長王軍要迎娶e國新娘的消息。這年頭的對外婚姻還有些稀奇,因為高山武館在e國的名聲響亮,所以e國媒體還報道了出來。
“我已經打聽好了,新娘的老家在伊爾庫茨克,那裏沒有飛機,只能通過這輛火車去。下周日的婚禮,我們這段時間要緊盯着岳藏舟的動态就行。”
“只要不是空歡喜一場就好。”徐鋼羲聽到李立峰打聽得這樣清楚,就讪讪地應承了一句,卻不知心裏是不是真的有底。
雷石看到徐鋼羲的樣子就心裏冒火,“你也沒吃晚飯吧,我們去前面的小飯店打包幾個菜回來。今天吃飽了,明天好幹活!”
雷石說着就把徐鋼羲拽了出去,一出了小旅店,他就壓低着聲音狠戾地說,“我說你怎麽回事!不是都商量好了。我們在火車上把岳藏舟綁了,要一筆贖金,就能在外面逍遙了。事到臨頭,你丫又變成龜孫子了!”
徐鋼羲迎着雷石毒辣的眼神低下了頭,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麽走到了這一步。徐家因為深市認購證的事情徹底栽下去之後,連他父母身上的職務也被一撸到底了,只能指望着在海南做樓市的雷石幫着他們翻身。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在去年還紅紅火火的海南樓市,竟然在今年一下子就天翻地覆。就在一周前國家頒布了新的政策,房地産公司将不能再上市,與此同時銀根全面緊縮,以而控制銀行資金進入房地産業。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雷石這樣沒有遇見危險的人深陷泥潭,也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在海南樓市中無論前期撈了多少,只要沒有在一年前抽身的,都全部又賠了回去,并且雪上加霜地背了幾百萬貸款。
雷石也在這天從千萬富翁一下被打回原形,變得一貧如洗。沒有享受過好日子的普通人也許不覺得從頭再來有什麽難度,但是落差如此之大讓雷石沒有緩過勁來。在回到京城後,他遇到了徐鋼羲與李立峰,聽他們抱怨起岳藏舟,然後說起了對方是個有錢人,又說起了國際列車的混亂。
雷石頓時邪念一生,決定要做上一票大的。
反正他們都是失敗者,在國內混下去也沒有意思,不如撈到一筆錢,然後逃得遠遠的,還省得去還身上的這筆債。
徐鋼羲不敢反駁雷石的話,他把從前在滬海給岳藏舟下絆子的事情講給雷石聽過,已經被雷石罵過沒出息。要弄就要狠的,半死不活的狀态算什麽。
“我只是有些不确定,我們都不知道他是哪一個車廂的。萬一守在火車站跟不上人怎麽辦?”徐鋼羲越說心裏越沒底,他知道要是事情敗露了,這輩子就玩了。
雷石朝着徐鋼羲的背狠狠一拍,“有些出息沒有。明天不光是我們想要做事,還有其他的人也眼饞那些列車上的人很久了。大家相互照應着,沒有任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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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麽放心地離開滬海了?再有兩三天就開始放暑假,《貓咪美食日常》會正式在滬海電視臺首次播出,你不擔心收視率不好?”
顧峘看着半臂距離開外的岳藏舟。他們坐在葡萄架子下的藤椅上,都一搖一搖地聽着收音機。這時顧峘随意問起了動漫工作室的事情。他希望在經過了這幾個月的抄襲風波之後,一切都能順順利利,不要再有其他的纰漏。不然岳藏舟臉上不顯,但心裏總是要為了這些事情煩心。
“片子已經送到了電視臺,而在這幾個月的緋聞與官司已經都鬧得人盡皆知,前期的廣告與宣傳也不用我操心了。萬事俱備,只等開播。這時候就看片子的質量能不能征服觀衆了,已經不是我能夠掌控的事情了。”
岳藏舟一邊說着,左手搖着大蒲扇,一點也沒有了人前淡然的架勢,怎麽舒服怎麽來地靠在藤椅上。他伸出右手挖了一勺子的西瓜送到了顧峘的嘴裏,想讓他不要再為這事情煩心了。
“顧哥,你這年忙着學業又開始帶本科生,本來就事情多。好不容易放暑假了,借着王軍的婚禮,就去外面散散心,其他的事情都別想了。說來我們在e國呆的時間不短,但是都沒有好好玩過。這次我與他們說找個地頭蛇、包輛車,好好在e國轉轉。地球又不是離開我就不轉了,丁一鵬在美影廠做了那麽久,見的事情不少,嚴铎也在一邊看着,他們能應付得來。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要我過問,那我是賺錢還是買罪受啊!”
“我自己來。”顧峘被岳藏舟塞了一塊西瓜,就沒有心思聽對方後來到底說了什麽,直接拿過了岳藏舟手裏的勺子。他一個男人并不習慣被人喂食的感覺,怎麽都覺得剛才岳藏舟是拿西瓜在堵住他的嘴。
像是為了報複捉弄岳藏舟,顧峘順手也舀了一勺送到了岳藏舟的嘴邊,卻被岳藏舟爽快地吃了下去。顧峘看到岳藏舟用舌頭舔了舔嘴角西瓜汁的樣子,心裏有些別扭地眼神一閃,就聽到岳藏舟說,“顧哥,我還要。”
顧峘瞪了岳藏舟一眼,指着另外一只鐵勺,“你不會自己來啊?小孩才要人喂呢!”
岳藏舟厚臉皮地笑了一下,“可是我聽說被人喂的西瓜才特別甜。”
為了防止顧峘炸毛,岳藏舟左手扇扇子的動作加大了一些,“你看我們分工明确,我來扇扇子,你來挖西瓜,誰都不累着。”
顧峘很想打開岳藏舟的腦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今天有些悶熱,小樓裏面因為建築的關系并不熱,本來吹着電扇的風,也就涼快了。岳藏舟非要到葡萄架子下來吃西瓜,美名其曰納涼,但眼下沒有幾絲自然風,只能由他自己搖扇子。
“你就是閑不得,才在這裏折騰我。”顧峘嘴上雖然這麽說,手裏又送了一勺西瓜到了岳藏舟的嘴裏,看着他很享受地吃着,也只能順帶享受起岳藏舟的搖扇服務。
岳藏舟看着顧峘沒有換另一把勺子給他挖西瓜,心裏為自己機智地想出共同一把勺子點了一個贊,就着顧峘送入嘴裏的勺子舔了一口。然後岳藏舟看到顧峘再挖了一塊西瓜,整勺送到了嘴裏。他腦中冒出一行字,恭喜你們完成一個間接接吻,戀愛值上升百分之五。
岳藏舟馬上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從腦子裏面揮出去,也不敢眼神緊盯着顧峘的嘴唇不放,就怕自己眼中洩露出了奇怪的想法。
顧峘卻是手上一僵,好像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偷瞄了一眼岳藏舟,見他毫無芥蒂地繼續扇着扇子,一邊跟着收音機的音樂微微搖着腦袋。顧峘心裏松了一口氣,用力嚼着西瓜,無意識地又多吃了幾勺,然後後知後覺地放下了勺子。
心裏暗罵岳藏舟,都是這他不好,非要別人喂西瓜,該讓其他人看看這人現在的樣子,哪裏有人前的溫和淡然的樣子。
雖然意識到了共用一把勺子有些奇怪,但是顧峘沒有特意換一把,萬一被岳藏舟發現了,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不過,顧峘也發現有些潔癖與人群抗拒症的自己,竟然已經與岳藏舟這樣的親密了,都沒有任何的不适。
“顧哥,《四月二十二日》你看了嗎?”就在顧峘胡思亂想的時候,岳藏舟忽然問,“你知道它為什麽取這個名字吧?”
顧峘茫然地對上了岳藏舟的眼神,“你說什麽?”
岳藏舟朝着顧峘探出頭,更加靠近他,“我說《四月二十二日》是我送給顧哥的生日禮物。你在那天生日,我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只能送你這本雜志了。安牧前段時間一直在忙邱睿的案子,等下他們就做好股份轉讓的事情了,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公證一下,都怪這幾個月事多,這事情也沒有來得及做。”
顧峘一愣,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不過生日很多年了,從父母身亡之後,就漸漸忘了這一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小舟,這太過了,我不能要。”
“顧哥,你是技術入股,為什麽不能要?連丁一鵬他們都有幹股拿,你為了他們審那些文化內容也是要用精力的,不只是股份,還有每次的工資也是應該要的。”岳藏舟讓顧峘安心,“我給你的真的不多,就百分之一而已。其實我不想要取漫王或者畫王這樣的俗名,才借用了你的生日,你不願意嗎?我沒有事前說是我不好,不生氣好不好?”
“可是……”顧峘其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到了岳藏舟裝委屈的眼神。顧峘最不知道應該拿示弱的岳藏舟怎麽辦,“關于雜志名字,我不反對,也謝謝你第一時間想到了我。不過股份的事情下不為例,如果你真想要給,那一開始就找我投錢進去。”
“好好,我一定牢記顧哥的話。”岳藏舟馬上打蛇上棍地追問,裝幼稚地問,“那顧哥覺得我的禮物好不好?”
“好!我以後一定每期都看行了吧。”顧峘無奈地揉了一把岳藏舟的頭發,他臉上不顯,心裏已經微甜。恩,一定是今天的西瓜太甜了,才會甜到了心裏。
顧峘看到岳藏舟聽到自己的肯定後有些犯傻的笑容,不再正對他,“好了,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的火車。”
“恩,顧哥也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吃好了早飯就出發。”岳藏舟覺得今天的進展不錯,争取在e國旅游的時候,多制造一些機會。
七十章
因為上次在莫斯科回程的列車上遇到過隐藏的危機,所以這次岳藏舟去e國帶了十個保镖,住在他們車廂相鄰兩間裏面。此外,因為是王軍結婚,他以前在影視圈內的武行朋友也有十幾個前去恭賀新禧,并且借着這個機會去e國玩一圈。
許是習武之人天生的敏感,踏上這輛列車之後他們就覺得有些不對。其中陸軍與陌生人一個車廂,同一包廂裏面還有兩男一女。陸軍進包廂的時候比較晚,這時他聽到其中一個平頭與一位長發姑娘在聊天,平頭似乎操着京城口音,雖然是聊天,但是那人的眼神有些不正,帶着一股邪氣。
陸軍上車之前被岳藏舟普及過國際列車上一些不正常的事情,當下就警覺起來了。別看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術指導,但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眼下車廂裏面的這位絕對不是善茬。趁着上廁所的時間,陸軍把這邊的情況與岳藏舟去說了。
“只怕這次不能善了了。”陳東臉色鐵青,要說陸軍只是憑着直覺推論,他帶着其他幾位退伍兵已經在暗中查探了一番,誰能猜到這車上的勢力錯綜複雜,起碼有三撥人。“我看那些人都是有備而來,有幾個人腰間似乎還有鐵器!”
鐵器?好吧就是木倉。這東西說不準是用來防身的,還是用來傷人的。
“我似乎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周升有些吃不準,“看樣子有些像是徐鋼羲,不過他戴着一頂帽子,看不清楚正臉。”
“大熱天戴帽子,不是心裏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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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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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