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兩周後, 姜杳中午在車上午休時又收到了自家老母的電話。
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三次來電了。
接聽了電話後自聽筒裏傳出的第一句話果然又是那句:“你和簫宴什麽時候再回家吃飯啊?”
她握着機身,眉眼彎着略有些無奈:“下周就回去,媽,你怎麽老催我回家吃飯, 我記憂凹柑煳也鷗棧厝ァ!
“我又不是想見你, 要不是我想看看我的女婿, 誰稀罕你回家。”
姜杳:“……”
一周前, 她帶着簫宴跟自家老母坦白了兩人的關系, 并且把靳以凜所做的事也都告訴了母親。
聽完靳以凜的所作所為後她到現在都忘不了自家老母在病房裏是怎麽痛罵靳以凜的, 嗓門大的都把剛動完手術還在休息的父親給吵醒了。
後來許是因為知道靳以凜是個渣男後, 自家老母越看簫宴越喜歡的不得了, 加上那天簫宴難得裝的成熟穩重, 哄得母親拉着他的手險些認了幹兒子。
再後來簫宴擔心靳以凜會回來報複傷害了二老, 所以就在兩日後直接給辦了轉院手續。
陪了父母兩天後,沈韶白這邊就開始催着讓她趕緊來複工,姜杳不得已被迫回到了首都。
但簫宴見她心裏實在擔心父母便主動提出來留下照顧。
可前兩天,簫宴剛回到首都,自家老母這電話就一個接一個, 每次開口第一句話問的總是簫宴。
再三保證下周一定回家吃飯後姜杳才挂斷了電話,松了口氣。
父親的手術很成功, 最近恢複也很好,也讓她放下了一顆心。
拍完戲等到收工後已是深夜十二點, 姜杳換好便服出了換衣間後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在跟劇組裏女演員聊天的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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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眉, 她直接走向了簫宴, 距離男人還有一兩米的距離?她就聽到簫宴有些不耐煩的對那個女演員說:“我都說了我微信不加別的女人, 你聽不懂是不是?別纏着我了,不然你這角色我看也沒必要演了。”
簫宴眉峰緊蹙, 心裏有些煩躁, 來探個班也能遇到要微信的,何況他都拒絕了不下三次, 但這個女演員卻依舊不依不撓的纏在他身邊不走。
這要是讓姜杳看到了,萬一...誤會他怎麽辦?
這麽一想,他想接人的心就不免有些急了些,但還沒等他回頭張望就有一雙手忽然攬住了他的胳膊。
他以為又是哪個要微信的,回頭時神情還帶着不耐,但卻一眼就看到了姜杳。
染于眉梢的不耐在瞬間消散。
他低頭,将她的手反牽住,在察覺到掌心一陣溫涼?他眉峰才輕蹙了下:“怎麽這麽涼。”
他松開了手,從外套兜裏掏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手套,然後低着頭耐心的将手套戴在了她的手上。
姜杳站在原地靜靜看着眼前男人認真的模樣,心裏有些甜。
她轉了眸将視線落在了一直站在簫宴身邊不肯離開的那個女演員,仔細打量了一番,嗯,不認識。
應該是別的劇組裏的人。
但簫宴都不在意,她也沒必要去在意。
“好了。”戴好手套後簫宴又将自己脖頸處的灰色圍巾也一并戴在了姜杳脖頸上,關鍵是姜杳已經有了一條圍巾,她有些不願意戴,卻被簫宴按住了手:“怎麽總不聽話,你看你凍的臉都紅了。”
“……”
那是腮紅。
姜杳不跟他理論,拉着他的手要離開。
簫宴沒直接走而是回頭看了眼那個還不肯離開的女演員,眉峰又沒忍住擰了起來:“吃狗糧還沒吃夠?”
态度又恢複了以往那副公子哥的模樣。
姜杳別過臉沒忍住笑了下,而這時簫宴忽然攬着了她的肩将她直接攬到了懷裏,語調帶着懶倦:“又在偷笑什麽。”
她回頭張望發現那個女演員跑着走了。
心情大好。
“覺得你最近挺自覺。”
“嗯?”簫宴拉開了車門。
姜杳鑽進了車裏:“都不加別的女人微信了。”
簫宴繞了一圈坐在了駕駛座,将手機直接遞給了她,略有些自豪:“我微信可沒有一個異性。”
姜杳接過手機後打起了游戲。
車窗外景色極速往後退,路邊有些昏黃的燈影影綽綽,不知什麽時候車內的音樂忽然被簫宴關上了,随後就是一陣安靜。
姜杳低着頭正一門心思的打游戲,根本沒察覺到在短時間內簫宴已經看了她不下十次了。
後來,等她察覺音樂沒了時也沒擡頭,只是随口問了句:“怎麽把音樂關了。”
回答她的是一聲輕柔的呼喚,她淡淡嗯了聲,緊接着就聽到簫宴問了她一句話。
“什麽時候跟我回家見父母。”
打游戲的動作與跳動的心髒都停了有一瞬,她沉默了好幾秒還是把這個話題給轉移了:“你晚上吃飯了嗎?”
一個不是很認真的疑問。
簫宴沒回答,直接停了車,就靜靜的看着她。
氣氛逐漸冷淡了下去,透着一股尴尬。
一秒,兩秒,三秒……
姜杳把游戲關了,壓根沒心思再去玩游戲了,屏幕黑下去?她才擡了頭望向了男人。
窗外景色暗,只有路燈那一點微弱的光,但男人此刻?是逆着光盯着她看,他的面容像是與夜色融合,本就漆黑的深眸在這刻像是更深暗了,令她有一瞬的心虛和慌。
手下緊張的扣着手機殼的邊緣:“你聽我給你解釋。”
氣勢處于劣勢。
簫宴沒語。
她也被盯着更心虛了,有些事總是要說清楚的,她移開目光看向了車窗外,馬路上行駛的車輛所打的光落在了她眼中,她終是松了口:“等我事業穩定下來吧。”
她說這句話的?候沒敢去看簫宴。
她不是不想跟他回家見父母,哪個女人不想跟自己心愛之人回家見父母,訂婚,結婚呢。
但她覺得現在的她可能還不配站在簫宴身側跟着他一起回家見他的父母。
只因兩家的家庭情況差距太大。
簫宴是什麽人,從小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一出生就站在了有些人的人生終點的位置。
而她,只是普通家庭,努力很久上了個好大學,後來又一頭紮進了娛樂圈,現在也只不埵怯槔秩Φ男氯耍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去跟簫宴回家。
她怕見到簫宴的父母,怕從他父母臉上看到打擊她的神情,又怕自己到時候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跟他父母聊天。
而造成這一切想法的原因都是因為她沒有那個底氣。
因為沒有底氣,所以才會自卑。
但她想,要是等她有一天在演技上獲得了重大獎項,能在娛樂圈站穩?,她就有底氣了。
家庭背景她無法去選擇,但未來的成就她可以去努力,可以去選擇後路。
可這些都需要時間。
但她又說不好需要多少時間,她也無法給個準确的答複,就像這些話她也無法去跟簫宴坦白,她怕坦白了,又讓他看穿了她維持很久的自信,于是每次等他提出回家見父母時她便只有去逃避。
當她以為男人會生氣?就聽見身邊人嘆了口氣,最後有一只手又再次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手背上的溫熱讓她心裏一驚,下意識就擡起了頭望了了去,緊接着就見簫宴漆黑的眸緊盯着她:“聽你的。”
他松了口,看起來有些冷靜,但姜杳卻不知道原因,讓她心裏忽然有些慌,她張了張口:“我,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
幾乎在瞬間就得到了回複。
姜杳盯着他看,他越是這麽冷靜就越是讓她慌,越是慌她就越想逃離。
後來簫宴又靜靜看了她很久,直到她覺有睦锬咽艿拖巒?才聽到自旁邊響起的輕笑聲。
她尋聲望去就見簫宴眼睛裏像是有盞明晃晃的燈:“不逗你了。”
她看着他,就見他将手機拿了過去滑動了屏幕:“其實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
他打開了和朋友的聊天記錄,找到那條錄音:“上次你跟沈韶白在車裏的談話我都知道了。”
姜杳心裏一跳,迅速從男人手裏奪走了手機。
那是沈韶白發給了簫宴朋友的錄音,後來簫宴朋友又轉發給了簫宴。
裏面的內容完完整整,包括姜杳說的最後那一句話。
“我覺得我可能配不上他。”
聽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姜杳有一種沖動,她想扒開地縫然後鑽進去。
這種感受就跟你出了大醜不想被別人知道,但是某一天你忽然發現所有人都知道你出的醜一樣。
跟公開處刑差不多,甚至比被人罵上熱搜還要令人尴尬。
尴尬之外就是有一點無法接受。
姜杳更不敢去看簫宴了。
但後者卻是靠着椅背懶洋洋的觀察她昕痰乃有舉動。
這種感覺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暴露站在他面前。
許是見她像是真的心态崩了,簫宴也不逗她了,倒是忽然一本正經了起來,他拉着她的一只手緊緊握在了兩手掌心,即使她依舊沒有轉過頭,他也認真的跟她把這個問題仔仔細細的都說了一遍。
他說,他懂她,也尊重她。
還說:“我會等你,等你事業穩定後再帶你回家,但你要允許我在這個過程中陪着你,我會陪着你一起走上領獎臺。”
他很理解她,所以并不會在這個時候強逼着她克服害怕的心理,而是會陪着她,等着她把恐懼克服。
心中一直顧慮和擔心的事在這刻都被簫宴所打消了。
姜杳通過黑色車窗所倒映的影子看向了男人。
一時間,她還有些沒緩過來。
等緩過來是姜杳眉眼彎着,只覺心情忽然通順了很多,她望向他,說:“其實我也有件事沒跟你說。”
簫宴一只手撐着方向盤,挑了眉:“嗯?”
“其實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但一直被打斷,一開始我覺得這件事說不說都沒事,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總不能讓你老誤會我。”
簫宴敲打方向盤的指尖緩緩頓住,靜靜望着她,姜杳與他對視,瞳孔裏像是也有一盞明亮的燈晃的他移不開了眼。
在腦海裏整理了一些措辭後,姜杳深呼了一口氣,将一直想解釋的話說了出來:“當初分手時你問過我,跟你在一起那兩年有沒有那麽幾次是想過你的,答案是有的,而且不止一次,我那個時候本來是想說的,但是……”
但是那個時候被簫宴直接給打斷了,她也就沒機會說了。
後來她總以為兩個人不會有以後了,所以就沒打算再把這些事告訴他。
可如今她和他複合了,她就想把這件事找個機會解釋清楚,不能讓他心裏一直誤會她。
想到這,她垂下了眸,幹脆将心裏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以前是我不好,我也知道你心裏肯定很難受,我雖然不能很确定的說那兩年滿心滿意想的都是你,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說我有很多次心裏想的全都是你,只是我那個時候被豬油蒙了心,每次對你動心時,總是會故意克制住對你的感情。”
她頓了一下,忽然擡起了頭,瞳孔裏閃爍着堅定,似是在保證:“不過我想我可以在往後的餘生補償你,上次你說你不在乎替代品這件事,你只在乎往後我的心裏是不是只有你一熑耍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
簫宴依舊是靜靜盯着他,無聲的沉默更讓人緊張,姜杳看着他忽然鼓起了勇氣:“我可以保證我以後心裏只有你一個人,我也可以保證以後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如果未來我不會發生什麽意外的話,我想把我的餘生都交給你!!!”
話落,回應她的是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和熾熱的吻。
黑色車窗裏倒映着兩人相纏相擁的畫面。
“……”
三年後,頒獎典禮。
“獲得本屆金獎影後的得主是...”主持人一襲黃色禮服站在了頒獎臺上,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名單,這才将獲獎者的名字大聲念了出來。
“姜杳!”
“恭喜姜杳小姐再次獲得了本屆金獎影後。”
鼓掌聲震耳欲聾。
25歲的姜杳在娛樂圈經歷了五年的摸爬滾打後氣質與演技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新人,也再也不是那個拿着劇本到處去劇組面試等待被挑選的新人。
而是一名在短短五年內拿下了數十個獎項的實力演員。
這三年裏姜杳就跟拼了命似的一部接着一部劇拍,電視劇拍完就去拍電影,如今既是視後又是影後。
25歲的年齡卻能讓圈內不少老前輩稱贊誇好。
頒獎典禮頒完後又是鋪天蓋地的采訪,姜杳依舊不是很喜歡回答問題,都是沈韶白在旁邊幫她回答。
而在這三年裏,沈韶白也已經從小白經紀人蛻變成了一名金牌經紀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果斷和強大的女強人氣質。
姜杳很放心把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沈韶白來回答。
采訪結束後姜杳換好衣服出了頒獎現場,剛走出去就有一些記者和粉絲依舊跟着她,她看了看前方。
這時一輛炫酷的黑色超跑穩穩停在了她面前,讓其他圍在周圍的人紛紛退散了點。
車門打開的瞬間姜杳就鑽了進去,這時人群裏有人指着車內的男人喊道:“是簫宴!”
但聲音剛落下超跑就極速行駛而去。
粉絲紛紛慘叫簫宴不是人。
這三年裏發生了很多事,起初簫宴和姜杳宣布複合?,有很多人都以為兩人不會長久,甚至有人的網絡的內容都是關于砣嘶岱質值男畔ⅰ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卻是在這三年裏兩人不但沒分手,反而越發甜蜜,狗糧天天撒,?總是讓人看不膩。
其中就包括了簫宴吃醋,簫宴不讓拍吻戲,簫宴受到冷落時不高興的樣子被網友調侃成委屈,更有簫宴很man的抱姜杳,簫宴對姜杳很寵等等一系列狗糧。
不僅如此,簫宴在這三年裏也再也沒有傳過一次緋聞,反而有關他的消息全是關于商業方面的。
他繼承了家族企業,短短三年裏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傳花花緋聞的公子哥了,而是變成了雷厲風行的簫家掌權人。
但面對姜杳時卻總是眼神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到今天為止已經沒有網友再說什麽遲早會分手的言論了,甚至都開始在簫宴微博下天天催着他去求婚。
求婚……
每次簫宴看到這種評論時總是很無奈。
他倒是想求婚,更想帶姜杳回家見父母,他父母都催了好多次了,可姜杳卻是一心撲在事業上。
他也曾跟她提起過,但姜杳總是會很準的拿捏住他的心,一個親親不行就兩個親親,親親不管用了就來哥撒嬌。
天知道他看到姜杳會撒嬌的時候有多心動?
準确來說,他不止是心動,還有其他的地方也會動。
?至于他每次都只能妥協。
但把姜杳寵成這樣也怪他,可自己寵的,也只能含淚繼續寵。
說實話現在他都有些後悔了,他後悔這三年裏一直幫着姜杳投資劇本。
以前他想的是只要姜杳火了,她就能跟他回家了。
而現在他才發現姜杳火了後根本就沒時間再陪着他了。
以至于他有些後悔,後悔那麽快讓姜杳火了。
次日淩晨七點,機場的路上,姜杳臉上泛着興奮,拿着劇本饒有興趣的看,邊看邊誇:“我真的好喜歡這個角色,這個角色她不像我以往演的那種,而是……”
面對姜杳的誇誇其談,簫宴卻是臉色黑着,到機場的整個過程中他都沒多說一句話。
姜杳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也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便丢了稿子抱着他的胳膊,将臉似安慰似讨好的放在他的肩上蹭着,略帶遺憾的哄着他:“好了,我答應你,這次只要拍完就馬上趕回家找你,而且拍攝時不長,很快的。”
簫宴這才有了反應,垂眸盯着她:“多久?”
姜杳伸出兩只白皙如玉的指尖:“也就兩個月。”
話音剛落簫宴眸底就又沉了幾分。
兩個月。
他要兩個月都見不到她。
她竟然還覺得時間短?
呵。
扯了唇,他直接把包丢給了她:“去吧。”
臉色黑着。
姜杳把包戴在了身上,臉上流光溢彩的,心情看起來好的不得了:“好。”
簫宴掀眸盯着她:“走了就別回來了。”
姜杳推車門的動作一頓,默默收回了那只手。
又哄了好一陣,哄到最後姜杳看了眼腕表,發現再僵持下去就沒時間了。
她擡頭剛想讓簫宴別鬧了,但被在擡頭的瞬間就被簫宴捏住了下巴繼而整個人都覆了上來。
相纏了好一會兒,她才推了男人一下:“真沒時間了。”
但換來的回應依舊是深而長的吻。
簫宴将她摟得很緊,似乎很怕她離開,又很不願意讓她離開,但又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能讓她留下,便只能一遍又一遍吻着她。
從最開始的克制到最後的放肆。
一直到最後,他知道還是留不住她,便将她的耳垂在齒間厮磨,啞聲道:“姜杳,不要讓我等太久。”
等太久了,他會受不了的。
雖然不願意讓姜杳離開,但在姜杳最後進機場時簫宴還是主動幫她拉着行李箱。
看着姜杳漸漸遠去的身影,簫宴只覺心像是沒了,随着那抹身影也一并飛走了。
…
十一月底,北方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世界都被一層極厚的白雪所覆蓋,一眼望去,入眼的除了白色就沒有其他多餘的顏色。
劇組收工時也才八點,但天色卻已染了層濃墨,漆黑的夜空沒半點星星。
姜杳将包戴在了身上,然後将手機也一并塞進了包裏,白皙如玉的指尖已被凍的通紅,她找了許久的手套卻仍舊沒找到,反反複複的在化妝間翻找。
直到有一只拿着她手套的大手入了她的視線,她笑了下,接過了手套,下意識說了聲謝謝,但最後的尾音還沒落就在她看清這張臉時而戛然而止。
簫宴穿着大衣,不知是不是灰色圍巾顯白還是被外頭寒風所凍的,姜杳只覺得簫宴臉色有些白。
她更沒有料到簫宴會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一時間,她心裏忽然生了一絲酸楚,連帶着眼眶都有些微酸,以至于她說的話時候都帶着一絲哭腔和鼻音:“你怎麽來了。”
簫宴将圍巾一點一點圍繞在她脖頸處,動作輕柔,聽到這話的時候他掀了眸,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
他回:“想你了,就過來看看。”
他是真想她了,以前她總是在他身邊待着,他也不忙,所以他想她時便毫無顧慮的去見她,根本沒有體會過如今這種如斷腸般思念的情緒。
但如今不一樣,兩人都忙,她在北方時,他可能在南方,或者有時候又會飛到國外處理事務,一旦如此兩人時差又不一樣,所以可能連個小小的視頻電話都打不上。
?至于他現在想她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去極快的緩解心頭思念,只能在深夜翻着她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去看,要麽就是一直浏覽她的微博和朋友圈,即使她一直沒有更新動态,他也能樂此不疲的一遍遍來回翻開。
而導致他這麽難受的原因都是因為見不到她。
他想,她既然沒有時間來找他,那他可以騰出時間來見她,因此在今天白天他就提前把所有的工作都處理好了,這才有了機會來見她。
片場離停車場有些遠,兩人牽着手并着肩緩慢的往停車場走去。
黑暗的天空再次落滿了白雪,站在燈下往上看,昏黃燈光将每一片雪都照得清楚,美的不像話。
雪花漸漸落滿了兩人頭頂,身上,更有雪花落在了姜杳的睫毛上,她覺得好玩便不去眨眼的看向簫宴:“快看,我眼睛上是不是有雪花,好看嗎?”
簫宴的腳步停了下來,順着她的話往她的眼睛上看去,只見那片雪花挂在了她長而卷翹的睫毛上,最後漸漸化成了水滴。
昏黃燈光下,姜杳的臉白裏透着紅,臉上揚着笑。
簫宴看了許久,久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但他卻怎麽也看不夠,他擡手,指腹撫上了姜杳的眉眼,将她睫毛上那滴雪化的水滴抹去。
他看着她,壓抑許久的情緒再也忍受不住,他低頭,直接吻上了她的唇,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唇。
姜杳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吓到了,整個人都怔愣了一瞬,腦袋被男人壓得下意識往後仰,但簫宴卻在下一秒就撫上了她的後頸,将這個吻繼續延至下去。
姜杳覺的簫宴不一樣了,她不知道這段時間他經歷了什麽,只知道簫宴跟以往不一樣了。
就像此時此刻他吻她的都帶着難有的溫柔纏綿,除了這些她總覺得他心裏還在想着什麽,像是又在努力克制什麽。
這樣的他讓她心疼。
慢慢的,她摟上了他的脖頸,給了他回應。
“……”
不知過了多久,等簫宴放開她時雪已落了滿頭,姜杳擡眸盯着他的黑眸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她低頭牽住了他一只手,随後才擡起了頭。
她看着他,說出了他一直以來都想讓她說的那句話:“等我這部戲拍完後我就跟你回家好不好?”
空中飄動的白雪不知何時停了,只有一些細小的雪花仍在飛揚,連帶着簫宴的回答緩緩落在了地上,樹枝上,燈塔上,最終又落在了姜杳的心上。
“好。”
這句話,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這章寫了好幾個小時,還少寫了一段,後面又給補上了,所以發的時間有點晚了,有錯別字的話我後面會修改的哈,不好意思,明天入完結V時間我會往後延遲到中午一點。
這本小說到現在為止就完結了,不要覺得字數少就是爛尾哈,因為這本小說是我第一本現言小說,算是練手文吧,所以字數寫不了太多,不過也堅持寫完啦。
感謝一直追下去的你們,這本小說可能有很多瑕疵,不過沒關系,我會努力在未來創作出更好的作品。
所以讓我們下本書再見(1月4號)。
我推一下我下本要寫的小說,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收藏,我開文很快的,就在1月4號。
因為下本小說字數不會那麽少,加上又是一本新的類型,所以我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去寫大綱,然後再存個稿,再也不想裸更了……
這本替身文就一直在裸更,所以更新特別慢,下本我會多存點稿噠。
書名:《錯吻》[1月4號晚上九點準時開]
蔓筝,女子演唱組合ROSE裏的領舞者,被網友稱作“冷豔黑玫瑰”。
舞臺上,她神秘高貴,舞臺下,她鐘愛紅唇配黑裙,露出鎖骨處那一點美人痣。
圈內不少公子哥都曾對她抛出橄榄枝,瘋狂追求,但都被她冷漠拒絕。
衆人都覺得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成功采摘下這朵黑玫瑰。
直到有人扒出了兩年前蔓筝的一段視頻。
視頻中她跳了一首令衆人臉紅心跳的爵士舞。
所有人都認為她能過關,但卻被衆人稱作“閻王”的紀硯恒當場淘汰。
緊接着視頻畫面一轉,臺下蔓筝冷着臉扇了男人一巴掌,男人陰着臉一把将她按在懷裏說了句話,随後便見男人俯身狠狠吻上了那雙紅唇。
兩年後,蔓筝再見紀硯恒兩人同坐導師之位,平和友善下卻是暗藏洶湧,針鋒相對。
一次意外再次将兩人捆綁。
某次,蔓筝蒙着眼與好姐妹玩游戲,而這時男人推門而進好巧不巧的就被蔓筝摸到。
一向與姐妹親密的蔓筝直接吻上了男人的臉:“被我抓到了吧,看你還怎麽跑。”
遮眼布摘下,蔓筝笑意僵住。
男人卻黑眸注視着她,低沉嗓音帶着無限柔意:“不跑。”
“讓你親一下。”
視頻被人傳到了網上,網友們瞬間磕起了兩人CP路。
面對采訪,蔓筝淡笑否認:“我跟紀導師并不熟,那些事都是意外。”
而當記者采訪到男人時,紀硯恒深眸泛着柔情:“嗯,是意外,但并不是不熟。”
“???”
這樣???
男人深眸緊緊盯着女人,漆黑眸子裏是壓抑不住的占有欲:“我對蔓導師已經肖想八年了。”
采訪結束,蔓筝臉黑離去卻被男人長臂一撈拽進了黑暗處,耳邊随即就響起了男人顫抖且壓抑的聲音。
“筝筝,原諒我,我沒那個耐心再等下去了。”
八年,他将如洪水般的思念咬牙咽下,夜夜撫上她的照片,像個瘋子似的搜尋有關她的一切訊息。
他以為自己還可以忍兩年,可是後來他根本看不得她跟其他男人的一舉一動。
他的筝筝,只能屬于他。
冷豔嚣張黑玫瑰X陰郁略偏執癡情大佬
[1月4號晚上九點準時開文,讓我們不見不散,那個時候你們應該也都放假了,千萬要記得來評論追文啊,感興趣的可以點開專欄去收藏一下,不感興趣的可以點開專欄去看另一本預收《吻哭》,一本賊甜的文,寫完《錯吻》後就開這個,兩本都不感興趣的話我們就江湖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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