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着的嘴一歪。這女人,真是不要臉。
若是被白卿知道了夜一此刻心中的那句話,白卿只會嗤之以鼻。臉是什麽?能吃嗎?
“王爺是璃王府的主子,關心府中的人自然是正常的。”潛意思就是,別說你一個王妃,就是那掃地的下人王爺也記挂着,所以王妃與下人,是個等號。
“原來夜一你也是這麽覺得,等下次有機會見着王爺,我一定要好好感謝王爺的恩情。王爺如此善解人意人意,也難怪府中的人如此敬仰他。甚至于一個倒夜香的聽到了王爺的名字,都感動的到顫抖落淚。”
你确定不是害怕得顫抖?夜一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白卿。昨夜那踹的一腳還沒有好,今天這嘴皮子又開始關不上,到處作。
聽到這倒夜香的事兒,葉祀不由的想起了昨夜暗衛傳來的消息,這個王妃似乎還是借用了他的名頭玩了一着,想到昨夜鬧得西院沸騰的模樣,葉祀忍不出輕笑出聲。
這聲音一響,就将白卿吸引了去。
她原本以為大夫都是那些年邁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尤其是那人還在她手上蓋了一塊帕子,只叫她覺得這是一個迂腐道男女授受不親的人,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年輕。
似是珠玉落地,清脆的碰撞,不同與璃王爺誘惑的音色,只讓人想起春日和煦的微風,拂在心湖,泛起一陣漣漪。
明明知道現在她應該一心想着該如何在璃王府活着混下去找機會逃跑,可是現在她還是不由的被這聲音吸引,想要一探究竟。
也許是感受到了那探究的目光,葉祀也不好再裝作啞巴不出聲。
他收回手,看了眼那張繡着青竹的帕子,并沒有收回。
雪白的絲帕遮去了女子纖細的手腕,只露出纖纖玉指。手指修長纖細,有些病态的白,指甲修整的很齊,或許是因為受了傷,那指甲下不似常人般的粉嫩,而是透着些青紫。
他收回了視線,在這突然莫名安靜下來的環境中開了口,“王妃受了內傷,需要好好休養,這段時間就莫要出府,就待在院子裏調整,等會兒我會将藥方寫下,夜一你就按着上面的來,不出三日,王妃就會恢複。”
“三日......大夫難道不覺得我該多休息幾天?”這話一出,白卿立刻就散了想看那大夫容貌的心思。三天,也就是說三天之後,是騾子是馬,都要拉出去溜溜了。
“王妃是信不過在下的醫術?”葉祀擡眸,聲色淡淡,聽不出絲毫的喜怒。
從方才他的探脈來看,下手的人很知輕重,也就是說璃王爺雖然想着出氣,但也顧忌着些,否則他的一腳,只會叫人魂歸西天。可是這一下也不算是輕,至少這揪心的疼痛不是假。若是讓普通的大夫來看,确實是要躺上一陣子。
一般的人都想着快些去了病痛,可這人卻想着忍耐下來,着實奇怪。
不過不管她心裏想着什麽,他今天來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一半,至少他确定了璃王爺并沒有太把這個新寵放在心上,否則......
葉祀的眸光閃了閃,有些事情不能有絲毫的意外,不然亡的就不只是璃王府了......
而此刻葉祀不知的是,現在他逐漸放下的警惕,就是他最大的失誤。白卿,不只是謝晗昱的意外,亦是這京城衆多人的意外......
022、美男畫像
“王爺會讓你來幫我醫治,自然是信得過先生的能力,我怎麽會懷疑王爺的判斷。”白卿扯了扯嘴,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可是心中那個鬧騰,讓她想笑也笑不出來,“只是我覺得,大病初愈,還是應該待在院子裏多休養一陣,不是嗎?”
聽了白卿這話,葉祀哪裏還不明白對方心裏打着什麽算盤。
他語重心長道,“正是因為大病初愈,所以王妃應該多出去走走,莫要關在這院子裏。春季已至,正是容易得病的日子,王妃體虛,還是要多開窗通風,多出去走走,加強體質才行,否則,這小世子......”
聞言,白卿與夜一同時嘴角一抽。
什麽世子!
夜一無奈的看了眼葉祀,果然是近墨者黑,一向清風寡淡好似仙人的葉公子竟然也會開起這種玩笑。他明明就知道王爺根本就不會和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同房,現在還當着他的面說,擺明了就是想讓璃王爺知道啊。
至于白卿,則是黑了黑臉。
她巴不得離那個男人遠遠的,什麽世子什麽包子,來一個扔一個!
許是這‘無傷大雅’的玩笑,讓屋子裏的氣氛有了一些變化,就連白卿都沒有再開口強求多休息幾天,生怕這位大夫忽然開口給她開個容易生子的藥方來倒騰她。
等葉祀走後,白卿這才掀開了帷幔,蒼白脆弱的容顏這才展露了出來。這才短短一夜,她就瘦了許多。
她無比感慨當初想要減肥卻怎麽也瘦不了的日子,而這也是她一生中受的最重的傷。
白卿虛弱的倚靠着,幾縷原本撩在耳後的發絲,也随着她的動作散落在臉龐。
嬌弱的女子總是惹人憐愛,但前提是,這個必須是正常人。
璃王爺向來都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所以連帶着他的手下,也是立于女色面前毫不動搖,絲毫不心軟。
她擡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夜一,又在那厚厚的一堆畫卷上一頓,問道,“這一次,王爺又想讓我做什麽?”
夜一順着她的視線從桌上取過畫像粗略的分了分後就遞到了她的面前,“這些人的名字、容貌以及身份都先記下,至于他們的曾經過往,之後我會拿更詳細的來。”
順勢接過,白卿淡然的瞥了眼上面的人。
這個時代并沒有素描,用的人物畫像與真人也差了許多,有些人在畫上與現實簡直就是兩個人。她也只是随意的一掃,就記下了幾人。
她可以肯定這些畫像都是最貼近真人的了,畢竟璃王爺的手下可不收無能的人,即使是一介畫師,也是要用最好的。這一點在她與璃王爺第一次見面,對方就已經說清楚了。
“這些人是......”白卿皺了皺眉,看了幾人後她也發現了一些古怪的地方。這些畫像上全是青年男子,年紀約莫是在二十上下,雖說只是個畫像,但是卻不難看出那些人都生了個好樣貌,氣質也是各有千秋。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只怕會以為璃王爺故意找了這些男子的畫像,想給她相親。
“這些人其實可有可無,王妃不必在意他們,只要記下最簡單的東西就好。”很顯然,夜一并沒有告訴白卿的打算。
畢竟對王爺來說,這些都不過是他随意養着的玩意,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過。
古怪的瞥了眼夜一,白卿并沒有繼續說些什麽。
等熬好的藥送進來時,她已經将那些人都記下了。
聞着着濃郁的藥味,白卿忍不住皺了皺眉,還沒有喝,她的嘴裏就有些冒苦。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喝中藥,就因為她怕苦,所以不管生什麽病,她去配的都是膠囊、泡騰片之類的東西。
癟着嘴,白卿看着夜十八手上的藥碗一臉猶豫,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十八,這要可以等它涼了再給我。”
璃王爺雖然喜怒難測,但是既然開了口,他就不會遮遮掩掩的有所隐瞞。在夜一之前給她的那些畫像裏,就有着這璃王府所有下人以及夜魅十八衛的人。
也不知道璃王爺是太過自信,還是過于小看她,他對這些毫無保留。也許他就是料定白卿跑不了,就算是真的跑了,她也什麽都做不了。
“葉公子說了,要趁熱喝這藥效才好。”夜十八一字一句說得那叫一個認真,只是他如果不用那一雙冒着寒氣的眸子看着她,那就完美了。
總的來說,白卿初來乍到的第一個夜晚,就招惹了不少人,而且各個都不好惹,現在看着這面前的兩人,白卿只覺得微翹的嘴角有些僵硬。
如果現在低頭,豈不是太沒有面子?
白卿嘆了口氣,只得從夜十八的手上接過。捏了捏鼻子,最後狠心一口飲下。
要問白卿這是什麽感覺,只能用一句酸爽來形容。
看着那嚣張狠毒的女人哭着一張臉,不得不說,此刻在屋子裏兩個曾經被白卿欺辱過的男人心情那叫一個痛快。
沒有遲疑,夜一再接再厲,又從偏房裏搬來了一堆畫像,“這些是皇室宗親的畫像,還有一些高門府邸裏的官員以及他們的夫人。尤其是這個......”
夜一從中抽出一堆,說實話其實也不多,大概也就是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厚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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