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不多的畫像,慢慢道,“這些是包括白家在內的京城三大家族的人,其他兩家暫且不說,白家的人你必須仔細,他們的平日裏的習慣還有性子,你都得了解。”

那個現在還睡在地牢裏的女人就是白家嫡女,雖說不上她在白家有多被重視,但是現在白卿要證明自己對璃王爺的用處,也只有在白家這一方面下手最快。

感受着手上沉甸甸的重量,白卿已經從夜一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這些不過只是個開始。

饒是她記性再好,沒有個三五天也怕是啃不完。

但是很明顯,璃王爺的緊密折磨并沒有那麽簡單結束。

“明日見了人後,王爺會派教導夫子來教王妃琴棋書畫,還有言行舉止,白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徐氏那樣愚蠢,一個不小心,你的身份就會遭到懷疑。”

“你不是說我與那人長得一模一樣嗎?”

“你莫不是不知,這世上還有易容?”夜一用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睨着白卿,眼底是濃濃的懷疑與鄙視。

她這是真不知道好嗎?

023、璃王爺教你做人

知道現在自己的可信度幾乎為零,白卿選擇了閉嘴不語。但也就是這麽一會兒,白卿就回想起了夜一之前說的話,“你剛才說的什麽琴棋書畫?”

白卿一臉驚恐的看着夜一,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白青卿雖然讓人不喜,但她好歹還有一個京城才女的名頭,你難不成以為白家會讓自家的嫡女做一個混吃等死的人不成?”

“我受了傷,無法彈琴寫字。”

“你覺得王爺會讓一個無用的廢物做璃王妃?”

白卿又再一次被夜一鄙視了。

這年頭難不成不會寫毛筆字,不會彈琴,不會畫畫就會被人叫做廢物?

如果在別人那裏或許不會,但若是在璃王爺的面前,他只會用那雙高挑的鳳眸輕飄飄的看着對方,直到對方覺得自己卑微無能到像是細小的塵埃時,他就會丢給對方一把劍,讓他直接抹了脖子,不要弄髒了他的手。

白卿這廂的事很快就有暗衛傳到了璃王爺的耳中,在聽到白卿對琴棋書畫露出的恐懼時,璃王爺終于停下了一直轉着杯蓋的手。

擡眸,挑眉,璃王爺悠悠道,“明日将黃涼請到王妃的院子裏。”

黃涼,年四十三,曾在教導過不少京城貴女,凡是被她教導過的人,即便不是名冠京城的才女,她們的琴棋書畫,針織女紅都有一樣拿的出手。黃涼的名氣,在貴族圈裏可是響亮。

這也就至于對方心高氣傲,頑鈍固執、刻板無禮。

雖然對璃王爺來說不過是一個小蟲,但是璃王妃卻不一樣啊。

夜四擡頭看了眼那閃動着莫名趣味的璃王爺,又默默的低下了頭。他怎麽覺得從昨夜開始,王爺就對那個女人有點過于上心了?

雖然對方的确來歷神秘,還愛在王爺面前作死,就算是被踹了一腳身受重傷躺在床上,還不忘逞口舌之能。有這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時不時作一下死的人在璃王府,好像......确實有趣。

夜四的木頭臉隐隐一抽,又很快的隐了下去。

只是黃涼......夜四默默的在心裏為對方點了一支蠟燭。這到底是誰折騰誰,也還不一定呢……

白府

剛從朝堂下來的白丞相在回到府中後,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魅三派人傳去的消息。

聽着璃王府的人口氣中毫不客氣的警告,白丞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混跡官場那麽久,所有的臉基本上都是被白卿丢的。尤其是當初在皇宮裏鬧的那麽一出,他對這個幼年喪母的嫡女更是喜愛不起來。

現在倒好,就連一向規矩的徐氏都沒有了分寸。

在送走璃王府的人後,白丞相一揮袖子,立馬派人去将那個給他在璃王爺面前丢了臉的女人帶了過來。

璃王爺是什麽人?

即便你沒犯錯,璃王爺只要不高興,覺得你礙了他的眼,一個罪名就掉到了你的頭上。

現在那不孝女成了璃王妃,以璃王爺的性格嫁過去就是受罪,這徐氏還是如此拎不清,非要去與人逞口舌之快。

“今天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等徐豔走了進來,白丞相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直把對方罵得傻愣愣的待在了原地。

徐豔其實心裏早就有了準備,可是在看到白丞相這一臉怒容後,她還是失了态。

“相爺,我是什麽性子你還不了解嗎?這都是卿兒冤枉我的!”等白丞相說完,徐豔終于反應了過來,扯着帕子淚珠子就掉了下來,“這幾年我把卿兒當做親生女兒養着,就連宜兒都說我待卿兒比她還要好。”

徐豔的話白丞相不可否認,不管對方是真是假,這面上都是母慈子孝。白丞相心裏明白,可是就是堵着那樣一口氣。

“她都與你說了什麽!”罵了徐豔半天,白丞相明顯臉色好了些許,只是依舊有些陰沉沉的,讓人心悸。

徐豔能在白卿母親死後被扶為平妻,這相貌自然是不用多說,再加上這眼睛一紅,水波流轉,更是惹人憐愛。

她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但風韻猶存,好似二十多歲的姑娘,這一抹眼淚,白丞相又消了點氣。

見白丞相的臉色好轉,徐豔也趁機将璃王府裏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那些話有沒有添油加醋,這可想而知。

璃王府插不進人手,璃王府裏發生的事情自然就沒有人會洩露。所有的話不過是上下嘴皮子一磕,徐豔可不會放過這個抹黑白卿的機會。

徐豔說得七分真三分假,白丞相雖然之前動了怒,可是在白卿與徐豔之間,她當然是向着徐豔。現在聽她這麽一說,已經是信了九分。

“你之前說王爺身邊的侍衛向着她,替她說話?”細細回味了徐豔的一番話,白丞相自然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

徐豔點了點頭道,“那人經常跟随着璃王爺出入,我不會認錯。”

“璃王爺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卿兒,對這門婚事也是尤為厭惡?”夜一代表了璃王爺,是不是也就代表了璃王爺站在了白卿的身邊,為她出氣?

“這......”徐豔想起之前所受的委屈,臉色一陣扭曲,心裏是說不出的憋屈與惱怒,璃王爺站在白卿那個死丫頭的身邊,這是她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的。

璃王爺,性情不定,心思難測,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性。即便是皇上還有太後都無法拿捏他,與這樣一個人做對,無疑是給自己找最大的麻煩。

“或許璃王爺是想要派心腹盯着卿兒,璃王爺與白府有着恩怨,他或許只是想借此機會來出一口惡氣。”這話一出,徐豔肯定的點了點頭,也就只有這一種說法,能夠讓她滿意了。

“你是覺得璃王爺是一個如此小雞肚腸,喜歡在後院婦人身上撒氣的人?”白丞相面色沉沉,并不認同。

若此刻白卿聽到白丞相這樣的一席話,她只會嗤之以鼻。不小雞肚腸?讓璃王爺教你做人!

“那為何?”

“只怕璃王爺又是想要對白府做些什麽了。”眸中一寒,起身,“我會派人好好去調查一番,這幾日你就好好待在府裏,哪裏都不要去。”

雖然徐豔解釋了在璃王府裏發生的事,可這并不能抵消她犯了錯,讓他跟着失了面子。

“過幾日太子妃會在太子府裏辦春日宴,你就安心的陪着宜兒,莫要讓她在那一日丢了人。據說到時候太子也會在府上宴請才子,這是一個機會!”

024、王爺是斷袖!

是什麽機會,即便白丞相不說,徐豔也是心知肚明。

如若不是太子妃請帖已經送入了白府,就今日這事,徐豔怕是沒有那麽好運的躲過。

璃王爺的話是說到做到。

這天剛亮,白卿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昨夜被夜一逼着看了不少的畫像,又喝了一碗湯藥,再經過這麽一夜的休息,雖然腦袋還是有些犯沉,但是胸口的疼痛感已經淡去。可見那大夫的藥方卻是有不小的作用。

白卿沒有說話,屋外的人或許是以為她還沒醒,敲打在門上的力氣又重了幾分。

“王妃姐姐可是醒了?”魅三的聲音透過被敲打的“吱呀”響的門板傳來,帶着點詢問。

璃王府裏沒有丫頭,而那些陪嫁過來的丫鬟也早就被璃王爺命人處理了去。所以以至于這偌大的屋子就只有她一個女子,身上重傷無人照顧,白卿深感無力與疲憊。

敲門聲再次傳來,白卿深知自己不能再繼續躺下去了,她支起身子,對着屋外喚道,“再等我片刻。”

該死的,這日子她究竟還要過多久。

白卿只是起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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