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簡單,說明我并不是你真正喜歡的女人嘛。”
“不不,你理解錯了。我真的喜歡你。”
“你去的是正規醫院嗎?”
“華安男子專科醫院。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醫生怎麽說?”
“他說我是精神性的。是心理障礙。只要放松就一定行。可我剛才很放松了,沒壓力。真他媽的見鬼!”
“或許你意識裏覺得沒壓力,其實你還是很擔心。你怕自己不成功。”
“我一直在安慰自己。我叫自己要有耐心,要有信心。我一直在積極的暗示自己。”
“看,我說對了。以前你和老婆在一起,需要這麽安慰嗎?”
“那哪要安慰?”
“由此可見你還是有很大的心裏壓力。你叫自己要有耐心,要有信心,就是擔心自己不成功。你越怕就越不成功。”
“但願是這樣。”
“你做過檢查嗎?我聽說有一種機器可以對什麽海綿體進行檢測什麽的。具體的我不懂。”
“沒有。什麽檢查也沒做。那個醫生只是把我叫到內間,讓我脫掉褲子看了看,然後說了一大通我聽不懂的醫學術語。”
“說不定是個騙子。”
“哦。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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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洩氣。只要你原來是行的,又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我覺得就一定沒問題。你可以去大地方檢查。”
“我也這麽想。你甭替我擔心,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
“有什麽對不起的?”
“我怕我已經傷害了你。”
“沒有。我理解你。”
“可我真覺得我們投緣。我把我們的将來都想好了。那個醫生說最多吃四十天的藥就能痊愈的。”
“我信。我也喜歡你。你穩重、體貼。”
“謝謝。原本我以為我們可以……,可現在……”
“沒關系,我們還是朋友。”
“我回去了。”
“你別難過。”周芳掀動被子蓋住了身體。
“謝謝。”
“以後我們還聯系嗎?”
“暫時不聯系了。”
“行。我聽你的,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
“謝謝。”
“還有……”
“什麽事?”
“我會保密的。”
“謝謝。”
我走出房間。只聽見“啪”的一聲,門關上了,房卡留在了房內的插孔上。我和周芳被分隔在兩個空間。這兩個空間再也不能合為一個空間。
我踉踉跄跄。腳踩在賓館的地毯上,感覺很空,和每次醉酒踩在地上的感覺相同。
我坐電梯下到一樓。總臺值班人詫異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用手指了指門口。她茫然地點了點頭。
賓館的院子很大。停車場上停滿了車子。月亮已經偏西了。我走到車棚,推出車子,從賓館的小門騎出去。街上的景觀燈已經關了。兩旁店面的管閘門都關了。路燈昏暗。整條街道空寂無人。
我把摩托車的油門加到最大。摩托車的馬達發出破響。這聲響強烈地震動着街道上的空氣,渾濁、厚重、低沉。這聲響就像劃破天空的閃電攪動人們的視線一樣闖進街道每個人的夢鄉,攪擾着每個人的夢境。
我什麽都不去想。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回家睡覺。小時候,我每每受了鄰居孩子的欺侮,無比委屈、傷心,母親從不按我的願望那樣領着我去鄰居家聲讨,而是耐心地勸我早早入睡。“睡一覺就好了。”她疼愛的撫摸着我的頭,“睡一覺就沒事了,啊。”到了第二天,一覺醒來,果真萬事大吉。吃過早飯,我又快快樂樂地去約鄰居的孩子上學。
那個晚上的那個時刻,我仿佛回到了孩提時代。回到家,我倒頭就睡。我以為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卻沒想到幾分鐘後,我便睡着了。
在夢裏,母親對我說:“睡一覺就沒事了,啊。”
第五部 三十二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不,當天早上十點才醒過來。卧室裏黑漆漆的。應該是母親進來幫我把窗簾拉上了。我拉開窗簾,感覺光線特別刺眼。天氣晴好。太陽已經爬上了屋頂。我打開窗戶,一陣熱風吹進來。
我在床邊沿坐下來。我知道我得想些事情了。我知道有些事不可以再想,不可以再觸碰,而有些事情非得好好琢磨好好想想了。并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逃避的。有些事,即使天塌了你還得面對。因為,無論如何你得活下去。不,不是,不是因為多多,也不是因為母親。只因為活着。只因為沒有死去。
接下來,我開始找手機。我不記得昨晚把手機丢哪兒了。找了好一陣子沒找着我便去客廳用座機撥打我的手機號碼。手機被我丢在了床鋪底下。手機顯示時間十點一刻。手機顯示有八個未接來電。鄭奇生校長呼叫一次,符校長呼叫三次,吳華呼叫三次。再就是我剛才撥了一次。
應該是學校發生了大事了。至少不是一般的事情,否則,不會有這麽多人打我電.話。但現在,這些事情已不在我的思考範圍之內。我相信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會有人把它處理好,有沒有許一凡都一樣。我估計事情應該已經處理好了。
我走出卧室,進衛生間洗漱。
多多在客廳裏玩。我走到廚房和母親打招呼。
“多多怎麽沒去幼兒園?”
“今天星期六。”
“哦。糟糕。”我忽然想起本周六輪到我值班。
“我看你是忙昏頭了。藥已經煎好了。”
“我忘了和您說了,不用吃藥了。胃已經好了。”
“好了?你不是前兩天抓的藥麽?”
“醫生建議我鞏固兩天,卻還是給我開了十天的藥。純粹是為了多賺錢。”
“還是吃了吧。不吃太浪費。”
“媽,是藥三分毒。”
我撥通了吳華的電.話。
“吳主任,我許一凡。”
“許校長,你終于回電.話了。”
“有什麽急事嗎?”
“我們學校出大事了。九三班兩個學生逃學出校被一輛大貨車撞了,一個當場死了,另一個還在搶救。”
“哦。”
“我們都在醫院,你快點過來吧。”
“行。”我出奇的鎮定。
我騎車趕到醫院。
我在電梯門口等了一會兒。電梯遲遲不下來。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走上去,這時,電梯門開了。等電梯房裏的人都出來了,我走進電梯。
外科的病房住滿了人。護士們匆匆忙忙。我沒有見到吳華,便去護理部咨詢。一個年紀稍大的護士告訴我手術室在七樓。
吳華、程國武、朱校長都等在手術室門口。他們坐在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他們看上去一個個都很焦慮。
“怎麽樣?”
“還沒出來。”朱校長說。
有兩個人圍過來。
“這是孫華的家長。”程國武說,“這是許校長。”
“許校長,你看這……”男的說。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再叫我們怎麽活啊——”女的哭着說。
“不會的,”我說。“醫生在搶救就說明還有希望。”我安慰這對夫妻。
接着我問吳華,“死的那個學生呢?叫什麽名字?”
“叫毛文強。鄭校長和符校長在他那裏。”
“毛文強。這名字有點熟。好像籃球打得很好。”
“是校籃球隊的主力。”
“肇事的司機呢?”
“和鄭校長他們在一起。他們在安撫家長。”
“哦。”
“你最好去見見鄭校長,一凡。”朱校長說。“今天是你值班。”
“鄭校長在哪?”我能聽懂朱校長的提示。
“可能在太平間吧?毛文強已經送去太平間了。”
“那我去看看。”
我走去太平間。鄭校長他們不在。我撥通符校長的電.話。
“毛文強的屍體已經運回他老家了。”符校長說。
“哦。”
“這是家長的意見。我們協商的很順利。”
“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已經出了醫院。交警要我們去做筆錄。許校長,這筆錄本應是你去做的。”
“對不起。我同學去世了……要不要我過來?”
“我問下鄭校長。”過了一會兒,“算了,鄭校長叫你留在醫院處理好孫華的事。”
我重上七樓。大概在十一點半,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裏面走出來。
大家圍過去。
孫華的手術非常成功。醫生确定沒有生命危險,撞斷的雙手也已經接好了。我感覺學校領導一個個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再過了一刻鐘,手術車出來了。孫華躺在推床上,雙眼緊閉。兩名醫生把手術車推進了電梯,一個提着用來挂鹽水瓶的鐵架的護士跟在後面,鹽水瓶在鐵架上晃蕩。孫華的父母跟了進去。
大家紛紛從過道往下走。
吳華和我落在後面。
“許校長,你今天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睡過頭了。”
“我連着打了你三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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