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在哪裏?”謝安迪看着陳sir的背影,問她。

“陳sir一個铮铮鐵骨,最終卻逃脫不了家庭這個幹系,很有愛啊。”羅思敏的口氣中帶着一絲傾羨,但很快就被黃偉文給打破:“陳sir她老婆以前也是警司級的人物,身手應該也不比你差到哪去,如果你觊觎陳sir美色,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哪裏來的美色?”羅思敏斜眼瞪他,想要跟他活絡活絡筋骨另一邊便看見戴珍妮朝這邊趕過來,明明穿着一雙高跟鞋卻能跑得健步如飛加上一身藍色小套裝更顯得這個畫面格外好笑。

黃偉文嘴巴長成O型,看着唏噓不已:“姑娘以前練過的啊。”

“警校出來的。”羅思敏說完上前跟她打招呼:“戴珍妮,文職做多了,身手明顯差了很多。”

“jenney,你怎麽……”喬麥熙看到戴珍妮來的時候有些驚訝,但在看看旁邊羅思敏一臉笑意不明的樣子,他立馬咧了咧嘴角有些尴尬地笑:“哈。來了就好,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羅思敏在後頭極為滿意地對着喬麥熙的背影豎了個大拇指。

“很聰明。”

“對。小鬼是很聰明。”

“我說你。”

“啊?”羅思敏回頭看他,直線平直地對上他線條分明的下颚,陽光的照射讓他的黑影完全包裹住了自己的黑影,直至融為一體。

“我……”

“我們快點走吧。別趕不上他們了。”謝安迪笑,朝左一步先抽離了自己的影子。

羅思敏擡眼看着他朝前的背影,心裏又是別樣一番難受的感覺。

“其實我是知心姐姐。”

“知心猥瑣大叔吧。”羅思敏眯着雙眼,偏頭瞪搖頭晃腦沒個正經的黃偉文:“你都多大人了,能嚴肅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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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能。”黃偉跟在後頭,略微嚴肅地點頭。羅思敏無奈地吐舌,偏頭不語。

到了喬嘉佳的家中,謝安迪才算是明白為什麽喬嘉佳年紀小小的性格竟然那麽沖動,二層帶院別墅,內置娛樂廳,帶管家傭人。從小生活在這種富裕生活中,難免遇到點小小的挫折就經受不住打擊。

相比之下,喬麥熙似乎真的是個不錯的人。謝安迪從背後看了一眼正在輕車熟路帶領幾人參觀屋子的他,略有所思地點點頭。

喬嘉佳的父親,也就是喬麥熙的叔叔,為人倒不像他們普遍為富人下的定義:傲慢、財大氣粗、目中無人這種貶義詞,性格溫和,濃眉大眼,看起來到不似喬嘉佳長相那種世俗感。

“你叔叔長得跟你堂妹不大像诶,那你爸爸跟你叔叔會像嗎?”黃偉文心直嘴快,還沒等羅思敏攔着他便開口問了出來。

謝安迪看着喬麥熙微微僵直的背脊,搖了搖頭。

雖然是親戚,但是喬麥熙似乎深為了解這個家的構造,帶着幾人參觀介紹時熟絡地就像在自己家中,傭人們似乎也和他關系不錯,不同于和陌生主人那種拘謹,他們臉上的笑容平淡卻又随和,只有感情從內裏很深的人才會這樣。無疑,喬麥熙是這裏的主人。

如果是兩家合住,卻看不出生活過很多人的痕跡。如果只是自己忽略了某些細節,那麽作為這個屋子中同樣的主人之一,怎麽着也該像喬嘉佳父親那樣出來和大家見個面。

除非。除非他的父親不在或者是別的其他不好的原因。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測,只不過看到喬麥熙有些難堪的面色,他似乎就覺得自己的猜測多半是正确的。

“我父親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喬麥熙猶豫了很久,很淺地帶過這麽一句話帶大家走到飯桌前頭。

從六歲起父親便離開了自己身邊,母親一人帶自己覺得太過于辛苦便只身一人去了外國,把他交托給了叔叔,所以說他對叔叔有種特別的感情,對于喬嘉佳也是盡自己的所能去幫助。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啊。”黃偉文尴尬地笑了笑,羅思敏明知戳到了他心裏不可提及的某一痛處但還是轉過頭去沒心沒肺地和謝安迪開始搭話。

旁邊戴珍妮心裏頭已經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靠近他身邊:“別生氣。你同事無意的。”

“我像是會生氣的人?我可是快樂病毒。”

“那就好。我多慮。”

“沒事的。”喬麥熙笑,偏頭看了看後頭正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羅思敏,心裏暗戳戳地有些微微難受。

“好了。”謝安迪偏頭看着叽叽咋咋獨自說得起勁的羅思敏。

“好什麽?”

“你可以不用假裝跟我說話了,他們那邊結束了。”

雖然剛剛談話過程中,一直是羅思敏一人叽叽咋咋地談着各種不同領域不同類型的話題,謝安迪和她接觸得層面有些不相似,但出于禮貌和心底裏某種細微的開心還是簡單地應了兩聲。

有了回應羅思敏便不覺無聊,認為他是喜歡自己的話題,只不過他是沒話說,聽到他現在這麽一說,羅思敏微微尴尬鼓了鼓臉頰沒有再說話。

謝安迪看她擰眉鼻頭發紅有些受氣的小模樣,心頭被微微觸碰了一下,難能放下一直冷冰冰的語氣戳了戳她的肩膀:“剛剛話題很有趣,你說的什麽電視劇來着,真的很好笑诶。”

“我剛剛說的悲情劇。”羅思敏不假思索地揭穿他,看着他的小眼神不掩蓋的埋怨。

謝安迪自知理虧,有些艱難地笑了笑,指向其他正把目光移在他們身上的幾人示意她現在是個什麽狀況。羅思敏沖他吐了下舌頭,湊到戴珍妮身邊坐了下來。

不同于平時張牙舞爪的個性,她今天在喬麥熙家收斂了許多,低眉順眼看起來別樣溫和讓人着實覺得有些不習慣。

“這位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呢?”喬麥熙的叔叔一個個問着餐桌上人的姓名,問到謝安迪時他也經不住被他的面龐微微震懾了一下。

“叔叔你好,我叫謝安迪。”

“叔叔,他的爸爸也是個警察,他很棒。”喬麥熙在旁邊接口。

喬叔叔聽了以後似乎有些感興趣,又問了一句:“哦?那安迪你爸爸的名字叫什麽呢?會不會跟麥熙他爸以前是同事呢?”

“謝振軍。”

喬叔叔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但很快他又繼續笑了起來“可能是我孤陋寡聞,所以不知道。”

“那個,你們先吃,盡興吃,就讓麥熙代表我好好感謝你們。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屋子裏去休息一會。”

“那叔叔好好休息。”喬麥熙沒有多作詢問,可這并不代表他心中是不疑惑的。

起初喬麥熙說謝安迪可以算是妹妹的救命恩人時,叔叔很高興地還說想要和他多交流交流以表謝意,可是現在突然……

不是不想問。而是想等到叔叔來跟自己說。他想了想,禁不住搖頭,擡眼卻看到對面的謝安迪有些平靜地看着叔叔離開的背影,随後又看向了自己。

喬麥熙只覺尴尬,有些客套地沖他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類似青春的小說- -會接受嗎

☆、秘密(三)

氣氛因為喬叔叔的離開變得微微有些尴尬,喬麥熙雖然每天都一副開開心心的樣子但是面對這個情況還是難以調節,好在黃偉文和羅思敏兩人開始嚷嚷起來才讓氣氛變得好了起來,

“這種美好的,沒有陳sir的壓抑氣氛,我們應該用喝酒來慶祝一下。麥熙啊,你叔叔家沒有酒嗎?”黃偉文吃了一會安分不下來,又開始問他讨酒喝。喬麥熙不願去拒絕別人,便讓傭人搬了一箱啤酒上來。

“喝酒對身體不好……”謝安迪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羅思敏在下頭擰了大腿一下。他吃痛,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羅思敏是個不怎麽碰酒的人,可在看到眼前的戴珍妮和喬麥熙時她的腦中還是忍不住想出了一些偶像劇裏過于經典的橋段。

例如,酒後吐真言。以戴珍妮的性格,被酒精一麻痹或許會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那麽她今天的目的就會達到了。

“幫我吧。”

謝安迪知道她意有所指,本不是個無聊的人,可是對上她有些懇求的雙目時他便忍不住點了點頭。

“我只負責不拒絕,其他的不幫你什麽。”

黃偉文這個人比他們幾個年紀都大了些,出入社會比他們多了些經驗,警署有時也會碰上些同事聚會,一湊在一起便是沒頭沒腦地喝,導致他二十來歲就練就了好酒量,在餐桌上幾杯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拼命給其他人勸酒。

“我喝一杯。你給我勸喬麥熙和戴珍妮兩杯去。”羅思敏偷偷跟黃偉文商量,一杯換四杯,總是他嘴皮子再利索也是比較麻煩,好在他擁有一顆跟羅思敏一樣八卦的心,樂呵呵地同意。

“羅思敏都喝了,你們幾個都是大學時候的同學,總不能比她遜色一籌吧?”

“來,為你們第一次很勇猛的喝酒來個慶祝,讓我們再一次舉起酒杯。”

“喬麥熙,你不是說要好好感謝我們嗎?我們這裏不算你一共有4個人,來一人敬一杯表現你的謝意。”

黃偉文巧舌如簧,一字一句都緊逼着幾人心甘情願地喝酒。唯有謝安迪像是自動屏蔽他的話語一般,總是他如何勸酒都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呷着自己面前的茶。

最終還是戴珍妮忍不住開口:“為什麽一直都是我們在喝,而他不喝啊。”謝安迪這才象征性地用嘴唇觸碰了一下酒面,只是一下,輕微地一下。

羅思敏格外懷疑酒有沒有觸碰到他的牙齒。即便如此謝安迪還是有些嫌棄地擰起了眉頭看着手中的酒杯,對它表示了極其的不滿。

一直鬧騰着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喬麥熙和戴珍妮除了感覺到頭微微不适倒也沒有別的其他,羅思敏這個陰謀家倒是先一步喝得半爬在桌面上,臉頰整個紅撲撲的一片。

“今天要不就結束吧,我送思敏回去。”喬麥熙話剛開口,黃偉文卻接話道:“诶,不用了,你送你身邊這個小女生回家吧。我和andy和她都不熟,也不知道她家在哪裏,你們兩個之前是同學,你送她比較好。”

謝安迪微微偏頭,有些疑惑地看着黃偉文。

“那。思敏怎麽辦?”

“andy可以送他嘛,實在不行我也可以送她,你還不放心我們嗎?”

笑話。黃偉文是什麽人?號稱情場小王子好嗎?那個戴珍妮喜歡喬麥熙,他會沒看出來?羅思敏想要撮合他們兩個人,他會沒看出來?謝安迪對羅思敏有些別樣的情感,他會沒看出來?

“andy,好不好?”黃偉文看向謝安迪挑眉問他,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倒是此時在桌上軟趴趴的羅思敏挺身喊了一句:“好!Andy送我!”随後又飛快地摔在了桌面上。

幾人見本人都發話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謝安迪拖着羅思敏軟綿綿的身子,一邊走一邊不斷問道:“羅思敏,你家住在哪裏,羅思敏,你家住在哪裏?”

可羅思敏卻怎麽着也開不了口說出一句正經的話。謝安迪無奈,只好帶着她漫無目的順着一條直路不斷朝前走去。

羅思敏很瘦,即使帶着她走了很久,謝安迪也并不覺得累反倒是有些享受這種安安靜靜的時光。

“難受。”懷中的人痛苦地呻吟起來:“完蛋,想吐吐不出來。”

“等我一下,在這好好坐着。”謝安迪放下她飛快地跑到馬路邊的一家便利商店中,羅思敏只感覺到身前旋起一陣小熱風,随後自己的兩腮就被人捏住,一股酸澀不帶緩沖地嗆進了自己的咽喉當中。

“哇……”還沒等她罵謝安迪這個王八蛋弄疼自己,咽喉中便一陣不适,緊接着胃中開始泛酸不斷朝外嘔吐。

“舒服點了嗎?”謝安迪蹲在她身旁輕撫她的背脊問她。

“就算是想讓我吐出來也不要那麽猛得朝我嘴裏灌東西吧。惡心死了。那是什麽玩意啊。”羅思敏一臉不滿地看着他嘟囔。

“醋。”

“真是的,剛吃的山珍海味都沒了。”羅思敏搖頭惋惜,随後看了看周遭的環境,詫異:“謝同學,請問,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因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所以就選了一條直路走。”

“我真是謝謝你啊,你不會問問小鬼嗎?”羅思敏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驚吓:“我家和這住的完全是反方向啊。”

謝安迪沒有說話,掉了個頭朝反方向走去可這下她又立馬變卦,抓住他的衣角:“既然來都來了,我知道這裏有個很好玩的地方。去看看以後再走吧。”

吐完以後她整個人便都精神起來,開始拉着謝安迪朝前方不斷跑着過去,謝安迪體能一向不行跑了一段路以後額頭便布上了汗珠,但他卻依舊強忍着沒有說話。

“以後跟我好好鍛煉吧。有腦子沒體能也很不好的。”羅思敏說完便不再奔跑,笑着告訴謝安迪目的地已經到達。

羅思敏說的地方便是這裏一個很好玩的夜市,賣着許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以前上警校的時候羅思敏和戴珍妮常來這邊玩,但也不是為了買這裏的小飾品,而是看中這裏打中十個氣球便能換一人高大公仔的游戲。

當年憑借自己射擊好的優勢,把這裏頭的玩具幾乎都是贏了個遍。

“人家是小本生意,你這樣太強悍了些有點不好吧。”看着羅思敏一連擊中了好幾個,謝安迪忍不住替人家着急,但同時也極為佩服羅思敏的本領。

“那好吧。我等下閉着眼睛打一槍,故意放放水。”

她說完便真的閉上眼睛沖着不知道是什麽的地方打了一槍,睜開眼睛時她着急地問謝安迪:“打到哪了?我打到哪了?”

“打到人家店主擺的公仔玩具上了。”

羅思敏順着謝安迪的手望了過去,臉色也在移過去的瞬間變得煞白:“我沒有很用力地打槍啊,為什麽……為什麽公仔上面流血了……不對,公仔……怎麽會流血?”

作者有話要說:

☆、藏屍(一)

羅思敏說的地方便是這裏一個很好玩的夜市,賣着許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以前上警校的時候羅思敏和戴珍妮常來這邊玩,但也不是為了買這裏的小飾品,而是看中這裏打中十個氣球便能換一人高大公仔的游戲。

當年憑借自己射擊好的優勢,把這裏頭的玩具幾乎都是贏了個遍。

“人家是小本生意,你這樣太強悍了些有點不好吧。”看着羅思敏一連擊中了好幾個,謝安迪忍不住替人家着急,但同時也極為佩服羅思敏的本領。

“那好吧。我等下閉着眼睛打一槍,故意放放水。”

她說完便真的閉上眼睛沖着不知道是什麽的地方打了一槍,睜開眼睛時她着急地問謝安迪:“打到哪了?我打到哪了?”

“打到人家店主擺的公仔玩具上了。”

羅思敏順着謝安迪的手望了過去,臉色也在移過去的瞬間變得煞白:“我沒有很用力地打槍啊,為什麽……為什麽公仔上面流血了……不對,公仔……怎麽會流血?”

“羅思敏,醉酒還沒醒嗎?語無倫次地在說什麽?”謝安迪不解,可在扭頭時卻發現熊貓公仔的底端開始緩緩地流淌出暗色的血液出來,一點一點順着地面開始流淌。

謝安迪也被吓了一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公仔會流血随即也顧不上跟店主打招呼便朝公仔靠近,抱了出來。

明顯比一般的玩具重很多。靠近的時候會聞到一種淺淺的臭味。公仔底部也染上了一點血液。

“咦。這個公仔不是我們家的啊。”店主見謝安迪沒頭沒腦的樣子靠了過來,可看到公仔時卻皺了眉頭:“我們家都是小本生意,買的公仔都是最次最次的材質,可是這個公仔,材質看起來明顯得好很多。”

羅思敏和謝安迪聽到他的話,臉色便得更不好看。

“拆開來看看?”

羅思敏點頭,把自己手中的玩具槍反手拿過槍柄對着公仔旁邊帶着警惕的意味。

“一。”

羅思敏手有點發抖。

“二。”

羅思敏屏住呼吸。

“三……诶?”

羅思敏一顆心瞬間被謝安迪一個诶給扔下了谷底 。

“這個拉鏈處又用相同粉紅色的線給縫了一遍,可能要拆掉以後才能打開。”

“那你剛剛不看仔細一點,吓死我了。”

“這不是有我嗎?”謝安迪垂着頭一邊仔細地拆線一邊不經意地說到,羅思敏看着認真的樣子,臉頰有些微紅。

“好了。”這些線縫得特別密實,謝安迪拆的時候廢了一些功夫,好不容易來開了拉鏈,兩人又被裏頭滾落出來的東西給吓了一跳。

是一個帶有拉動封口的袋子,因為是透明的緣故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頭正躺着一個約摸五歲大的小女孩,面色已經被憋到發青,嘴唇泛白,頭發亂糟糟一團遮住她的眉眼,皮肉似乎微微腐爛,應該被圈在這裏頭有些日子。

如果不是拉口處開了些口子導致血從袋子中滲了出來,恐怕還要很久才能發現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怎麽辦?”

“你打電話去警署,我看住這個店主。”

“啊?”突然被謝安迪點名,店主還沒從攤子裏找出一個屍體的恐懼中緩解出來又進入另一個恐懼。但很快他又明白了什麽,吓得連連後退:“這個跟我沒什麽關系啊,雖然我見過這個小姑娘可是跟我沒有關系啊。”

“不用那麽激動,你要是很心虛的話我們才會認為你心裏有鬼。”

店主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心裏一邊罵自己怎麽那麽倒黴一邊看着那個小女孩的屍體嘆氣。

喬麥熙接到陳sir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叔叔屋子中問他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叔叔,andy怎麽了嗎?你為什麽對他那麽不滿意?”

“怎麽?你很在意謝安迪嗎?”喬叔叔不答反問。

“他是個很優秀的人,這一次幫助嘉佳他的功勞最大。”喬麥熙頓了頓,想到叔叔是在聽到他父親名字時才變了臉色:“是不是跟他父親有關?”

“知道那麽多,不好。”

“那我就是猜對了。”

“麥熙,我很累了,你先回房間去吧。”

他還想繼續追問,手機便響了起來,陳sir在那頭告訴他夜市區的地方發現一具屍體,讓他馬上趕來。

喬麥熙見狀只能看了叔叔一眼,飛快地朝案發地點趕了過去。

死者。女。五歲。姚彎彎。

住在離夜市旁邊不遠處的街道。和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同住,是獨生子女。

黃偉文一邊看着法醫觀察屍體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對羅思敏道:“思敏啊,你今天可真是倒黴,喝得爛醉也就算了,竟然一出來就能碰到兇殺案。诶,對了?這裏可是有名的夜市啊,你和andy怎麽會突然跑到這來潇灑了?”

羅思敏臉僵着白了他一眼,不遠處正在給店主做筆錄的喬麥熙不經意地瞥了視線過來。

“為什麽突然多了一個公仔,你作為店主竟然不知道?”

“阿sir,你看看啊,這裏的公仔那麽多,我們平時又很忙,随便多出一個公仔誰能注意得到啊?”

“那為什麽這個裝有屍體的公仔會出現在你的店裏。”

“我們這個攤位是租的,平時擺放的玩具很多又加上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到了很晚的時候就用防水布圍上一圈就走了,如果誰要是真的有心放在這裏我們也不知道啊。”

“那這個小姑娘你認識嗎?”

“認識,姚彎彎嘛,住的離這裏很近,經常在這一片晃悠的。”

“死者死亡的大概時間應該是在一天前,流血過多而死,致命傷為脖頸處的刀傷。”法醫起身對陳sir道:“具體的還要等我回去驗屍以後才能知道。”

“獨生女,年紀又那麽小,應該是被萬分寶貝的,怎麽失蹤了那麽久家裏人都沒發現呢?”陳sir想着皺了眉頭,問黃偉文:“andy呢?有沒有打聽到死者家的地址。”

“喏,回來了。”

謝安迪問了一圈不禁打聽到了小女孩家的地址,還聽街坊鄰居說她的父親今天一早便去了大陸,似乎要晚點才能回來。

這個時候突然出差,會不會太巧了一點吧?

幾人跟着謝安迪找到了姚彎彎的家,住的是一棟有些破舊的房子,最外觀的牆皮有些開始脫落也很難讓人想象這內裏有多好。

好不容易找到了姚彎彎的家,卻發現房門緊閉,一連敲了好幾下門裏頭也沒人應答,謝安迪倒也不急極為耐心地按着節奏敲門。

“喂,你們誰啊,大晚上的敲門很吵人睡覺诶。”對面一個小年輕打開門來看着衆人擰眉,黃偉文撇撇嘴看向他:“小兄弟,你的邏輯思維才奇怪诶,像你這種年紀的小年輕此時不是正逍遙的時候嗎?”

“诶呀,煩死了,對面這家人現在只剩下兩個老人了,應該在睡覺,你們大聲喊一下估計就出來了。不過你們要喊就要喊快一點,別再打擾我睡覺了。”小年輕說完“砰”地摔上門,帶着自己一頭亂糟糟的卷發又縮回了屋子當中。

黃偉文扯着嗓子耐着性子大聲吼了幾聲,果然沒一會裏頭的門便被打開,隔着防盜門能看到一張眉頭緊鎖的臉怒視着幾人:“你們很吵诶,信不信我報警告你們擾亂社會秩序啊。”

“阿婆你好,我們就是警察。”陳sir亮出證件,好聲好氣地對着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看起來格外嚴肅的阿婆:“您能開下門嗎,我們有些事情想要就姚彎彎的事情跟您談一下。她是您的孫女吧。”

“是我的孫女,她有什麽事情嗎?又在外面調皮了?”阿婆一邊開門一邊問,衆人進屋後看見另一個年紀相仿的爺爺坐在沙發上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應該是姚彎彎的爺爺。

“她死了。”陳sir說的有些沉重,一時間兩個老人完全呆愣住,看向他的視線中滿滿地不可置信,似乎覺得自己是聽錯。

“你……你說什麽?”姚奶奶面色一下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着:“死了,怎麽會死了……彎彎怎麽會……”

“對啊,她才那麽小,怎麽會就死了呢?”姚爺爺整個人也在那邊癱軟在了沙發上。

羅思敏見狀,立馬和喬麥熙安撫着兩個老人的情緒,一直是等到他們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時,謝安迪才開口問他們:“您的孫女已經失蹤了好幾天,為什麽你們都沒有發現呢?為什麽你們也沒有報警呢?”

“我們以為孫女被她媽媽又帶出去了。”

“什麽意思,你們不和她媽媽一起住啊。”

“住是住在一起,但是她媽媽每天出去亂搞,經常徹夜不歸。我兒子管不住和她離婚還要分財産就想要這麽茍延殘喘地過下去,而我們兩個老的平時也沒精力管這些事情,所以經常彎彎去哪我們都不知道。”

“沒想到……”姚爺爺在那頭嘆氣:“前幾天還是好好的跟我們在一起,怎麽突然就沒了呢。”

“這不是都怪她媽,整天整天不回來,也不看好孩子!”姚奶奶說得咬牙切齒,明顯對孩子的母親很大的怨氣。

“那這個公仔你認識嗎?”

“認識,是我們彎彎的玩具,一直放在家中。”能随意進出她家,是熟人作案吧?

“那您的兒子又去了哪裏?”

“兒子平時很忙,今天一早就出差去了。”

“公司安排的嗎?請問他的公司叫什麽名字呢?”謝安迪追問着,他總是覺得出差這事不是個巧合。

“這裏有名片,你們可以去問一下。”姚奶奶找出一張名片遞給謝安迪,謝安迪攥在手中緊緊盯着上頭的名字。

姚天明。

他會跟這個案子有什麽關系嗎?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一個收藏,我能撬起一個地球

☆、藏屍(二)

“集合一下,現在來分配任務,公仔是死者家裏的玩具,應該是和死者家比較親近的人,先從熟人身邊開始排查。”陳sir走入辦公室對着衆人拍手:“偉文去調查死者父親的公司。安迪和思敏去找她母親問情況。”

“那我呢?”喬麥熙突然問道,與此同時羅思敏深深地在底下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當初在警校那會分任務就想要跟珍妮和小鬼在一起,跟別的人分組自己還會默默鬧脾氣,怎麽今天聽到和謝安迪一起的時候自己隐隐約約地還有點開心?只是因為她忽然發現謝安迪聰明并且也沒有那麽讨厭?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诶喲,喬麥熙哦,這麽個狀況你還不明白?”黃偉文玩味地瞥了眼羅思敏:“陳sir這麽安排當然是想給我兩創造機會,來,小鬼,入哥哥懷抱。”

“麥熙當然有他的事情了,你腿腳快去檢驗科和法醫那邊拿報告回來。”

“還是陳sir明智,黃偉文你太自戀了。”喬麥熙做幹嘔狀嘲笑他,但心裏還是有些隐隐約約地落寞。

為什麽最近羅思敏和謝安迪老是湊在一起,想要不嫉妒也很難不是嗎?

“剛剛宣布我們兩個人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你為什麽突然面色變得很古怪?是不想和我一起罵?”

羅思敏一邊在心裏暗罵謝安迪觀察能力為什麽這麽強大,一邊沒事地聳聳肩膀:“不是啦。你那麽聰明跟你一起我應該很高興的,但是只是你應該要害怕了。”

“哦?我害怕什麽?”

“還記得昨天我不是說要幫你好好鍛煉嗎?”

“跟你再去一次內衣店?”謝安迪笑:“上次我送你的東西還在嗎?”

羅思敏想起前幾天那小玩偶還被自己擰着來洩氣,心虛地吐舌頭:“好好保護着呢。”

“哦?是不是在它腦袋上貼了我的名字,然後每天都用小針紮它一下?”

之前還真是……又一次被揭穿,她被吓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飛快地轉換話題:“你會側手翻嗎?以前我們在警校的時候一直聯系這個。”

說着她神經大條直接在街上比劃了一個側手翻,吓得旁邊幾個路人看得瞠目結舌。謝安迪有些寵溺地笑,上前扶住差點沒站穩的她,挑起眉頭:“這個我也可以,而且我相信我落地會比你更穩。”

還沒等羅思敏詫異一下,他又繼續道:“雖然體能差,但是我也念過警校。你們要側手翻為什麽我們沒有呢?”

“翻一個?”

“現在先不翻,時機成熟的時候再翻給你看。”

時機成熟。羅思敏輕輕重複着這四個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謝安迪卻在一旁笑,等你成我女朋友以後,再玩給你看吧。

根據姚奶奶給出的地址,兩人摸索到姚彎彎的母親鐘媚心經常會出現的地方——耶思酒吧。

看到眼前燈紅酒綠,帶着些烏煙瘴氣的小地方時,羅思敏忍不住搖頭,猜想裏頭估計有很多濃妝豔抹穿着暴露的女人在裏頭賣弄:“酒吧名字取得很好,進去的人多半會被噎死……一點也yes不起來。”

謝安迪笑,不經意把她護在身上朝裏頭走。燈光炫目,羅思敏眯着雙眼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他,身影被襯得有些迷離地印進自己瞳孔。

“你好,請問您認識鐘媚心嗎?她在這邊嗎?”謝安迪抓住一個年歲不大的調酒師問道。

“哦,媚姐啊,她有幾天來過了。估計現在在她的出租屋裏頭。”

“她在外頭還有出租屋?”也對,沒有出租屋也不會把女兒給帶走那麽多天。

還真是輾轉反側。

謝安迪微微擰起眉頭,朝外走去,卻發現後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緊接着是個微呼極微的聲音:“攥得有些緊。”她指了指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謝安迪愣住,剛剛情急之下順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覺得她手軟軟握在掌心倒也沒覺得哪裏有些不妥。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他松開手,手心突兀地有些空蕩蕩。羅思敏垂頭,看着自己有些汗涔涔的手,一瞬間有些失神。

“你好,我們是重案組的警察,有些事情想問問你。”敲門,眼前出現一個燙着卷發穿着性感的女人眯着雙眼看向兩人。

“阿sir我可是好人,不做壞事的哦。”

“沒說你做壞事別急着承認。 ”謝安迪冷聲道,随後擡眼環顧房間內擺設。“我們只是來問問有關你女兒姚彎彎被殺一事的。”

“什麽?我女兒被殺了?怎麽會?”有些略微浮誇的驚訝。

“她死了兩天卻沒人知道。她奶奶說以為是被你帶走了,這幾天裏你有和死者在一起嗎?或者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麽時候?”

“我這兩天都是一直待在家裏什麽都不知道。”

羅思敏聽到這句話,有些微微洩氣,突然發現辦案子真的很傷腦筋,當初倒不如轉去做交警揮灑拳腳來的痛快。

“不。你撒謊。”謝安迪看着女人許久,一字一句道:“沙發上放了一些衣服,陽臺上也晾了一些衣服,說明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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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