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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正收了一半。門旁邊的鞋架上突兀地放了一個衣架,應該是你剛剛在把衣服從衣架上拆下來時剛好聽到我們的敲門聲,所以順手放的吧?

每件衣服上帶有一點黃黃的雨漬,香港最近一次下雨是在三天前,為什麽發現下雨的時候你不收衣服,而是等到現在才你收?

竈臺和飯桌也幹淨地沒有像被動過的痕跡,兩天在家中你一直沒有吃過飯?原因是什麽?原因是你在說謊,這兩天你都沒有在家過。”

姚媚心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謝安迪見狀步步緊逼:“為什麽要撒謊?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女兒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你撒謊我可是有權利懷疑你。”

“我……好吧,阿sir我承認,我的确是在撒謊。”姚媚心被謝安迪的話吓得不輕,最終妥協:“彎彎的死我的确知道,但是阿sir我撒謊并不是因為我殺了彎彎,只是……只是她死之前的确是和我在一起,我害怕你們懷疑我,所以才說謊。”

“兩天前在一起,然後呢?”羅思敏像是突然抓到一根稻草,眼睛發亮,謝安迪瞥了他一眼,很給面子的忍住了笑容。

“因為我……那天晚上我和一個男人……就是,你懂得,然後被女兒撞見了。女兒雖然年紀很小但是也有思想,所以她吵着要回家,當時我也沒想太多,就讓她一個人回去了。誰想到……誰想到……”

“你女兒今年才五歲啊,你竟然讓她一個人回家?!”羅思敏不可置信地喊道,有些憤憤不平。

“當時……當時不是只顧着那個男人嘛,也沒有考慮太多。”鐘媚心害怕兩人不相信,又擡頭道:“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找那個男人,這兩天我和他在一起去了澳門玩了兩天,你們可以去找他給我作證。”

羅思敏和謝安迪相望了一眼有些無奈。

帶着一種說不上到底是什麽滋味的心情,兩人又去找了鐘媚心所說的那個男人,果然兩人的确在一起,機票可以查詢道,男人還特別做作地曬了一下他們的合照。羅思敏壓制着脖子處很久,才讓自己沒有當着他的面幹嘔了起來。

“很氣憤吶!”

“氣憤姚彎彎的母親嗎”謝安迪看着她鼓着腮幫子憤憤不平的模樣,忍不住笑。

“沒有,我只是氣憤我們今天白跑了一趟。”

“也沒有白跑,至少證明了她母親不是兇手,也知道姚彎彎在兩天內到底去了哪裏。”

“我還是寄希望于黃偉文和小鬼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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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迪和羅思敏一塊回警署的時候黃偉文正好也從另一邊優哉游哉地回警署,看到兩人走的時候他不禁眯着雙眼笑得不懷好意:“诶喲,這還真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哦。”

“黃偉文今天早上出門又忘記吃藥了。”似乎是被戳中了心裏某個地方,羅思敏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掩飾性地飛快跑進警署當中。黃偉文見狀更是在後頭笑得更加大聲。

“為什麽要這樣做?”謝安迪看着羅思敏的背影離去,問他。

“幫你咯。”

“哦?”他擡起眸子看他,嘴角隐隐約約地帶着一些笑意:“很感謝你幫我哦。但是,很快就不用了。”

“為什麽?”

“因為我會自己去追她的。”

“什麽時候?”

“現在先小火慢炖,案子結束以後再……再烈火一把!”

“……”黃偉文突然覺得羅思敏說得很對,自己一定是出門沒有吃藥,所以才聽到謝安迪說了這句話。一定是的!

“你們調查時候發現什麽了?”陳sir問他們。

“我去了姚彎彎父親的公司,他們老董證明他确實是被安排出差了。出入境記錄也能查出來。 ”

黃偉文說完,謝安迪急忙追問:“記錄是什麽時候?”

“昨天早上七點。”

“姚彎彎是前天死的,他父親還是有作案時間和嫌疑的。你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嗎?”

“明天吧。”

陳sir點點頭,在白板上寫下姚彎彎父親的名字。

“andy,思敏,你們那邊呢?”

“沒什麽特別進展,姚彎彎她母親說她的确是帶走過姚彎彎,但很快姚彎彎就自己回去了。按照時間來看,有可能是在這段時間被殺害,但是不排除其他可能性。他母親這兩天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有人證。”

“喬麥熙那邊呢?”

“麥熙說他有些事情,先找人把鑒證科的報告拿來了,自己人不知道去哪了。該不會是去哪潇灑了。”

“呸。那是你吧,就算全世界都在上班時間出去潇灑,我們小鬼都不會那麽做的好嗎!”羅思敏咬牙切齒地瞪黃偉文,謝安迪站在旁邊悄悄看她,心裏開始做比較。

論智商。謝安迪非常有信心,但是喬麥熙似乎也不差。

論成熟。喬麥熙從長相上來看就像一個剛剛進學校的大學生,性格有些幼稚每天嘻嘻哈哈的樣子,這一點自己占了一些優勢。

論性格。不知道羅思敏是喜歡他這種還是喬麥熙那種陽光過了頭的。

論體能。喬麥熙在警校各項都可以算是全能,而自己只是空有學歷,體育低空飛過。

論關系。一開始羅思敏把自己當成敵人對待,現在似乎好了一點,但是還是不如他們四年感情來的堅固。

自己好像也沒有占到多大優勢。要不真的試着在後頭撮合那個叫戴珍妮的女生和喬麥熙在一起?會不會有點太邪惡了……

“大家先看鑒證科的報告吧。還有,andy,別發呆了。”陳sir不經意地提醒謝安迪,謝安迪這才有些尴尬地回過神來,垂着頭掩飾來自黃偉文和羅思敏有些疑問的目光。

“公仔後頭縫的線是很普通家用的線,上頭指紋也密密麻麻的不好判斷,裝屍體的袋子也是大街上随處可以買到,指紋也不好判斷出來,但是那個袋子上頭有一些淡淡的白色,鑒證科檢驗出來是油漆。”

“油漆到處都是,很難排查,指紋也很難排查,這不就是沒有線索?”大家聽了以後覺得有些洩氣。

“也不完全是沒有,線的一段是用刀非常整齊割斷的。我們可以去死者家裏尋找一下有沒有匹配的線。”

“我這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衆人愁眉不展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絲響亮的聲音。

喬麥熙的劉海被汗水黏在額頭上,雖然有些狼狽但卻被亮閃閃的眼光笑容給一同融化地格外好看,他靜靜地站在門口,身姿挺拔。

羅思敏看着他微笑,一瞬間感覺找到了希望。

謝安迪卻在原地又悄悄的擰起了眉頭,這個喬麥熙,是不是也太強大了一些。

“法醫那邊的報告出來了,她說,姚彎彎在死前曾經被別人侵犯過。”

作者有話要說:

☆、藏屍(三)

“什麽?!”喬麥熙的一句話,惹得衆人頓時瞠目結舌,也難怪姚彎彎不過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年紀那麽小,平時性格比較開朗,很難讓人想到到底是做了些什麽讓兇手那麽狠毒地對待她。

五歲的孩子,真的能讓別人對她積怨已深嗎?

“我想,姚彎彎父親的嫌疑又重了一些。”陳sir說着在白板上姚彎彎父親名字旁重重的畫下了一個五角星。

初步定為熟人作案,姚彎彎及他的父母并沒有在外面與他人結仇,現在又加上法醫那邊出來的報告,縱使不想懷疑姚,真的也有點難度了。

“你們是什麽人?”再次去了姚彎彎的家裏,這次打開門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沒有判斷錯應該是姚彎彎的父親,姚天明。

“我們想就姚彎彎被人謀害一事跟您詢問一些情況。”

“哦,那進來吧。”姚的面色不起一絲波瀾,打開了防盜門。這時對面的門突然又打開,上次那個年輕人從屋中吊兒郎當地晃了出來看到他們後,痞笑:“诶喲,阿sir們可真忙啊,又見面了。”

“對呀,跟你比起來我們可是真忙了,上次來大晚上的你在睡覺,這次大白天的來你還是在家裏,您這是富二代啊還是啥的?看你這口袋裏頭鼓鼓囊囊的玩意,是不是揣了什麽好東西啊?”黃偉文覺得這年輕人極為好玩,抱胸跟他打趣。

羅思敏也扭頭好奇地盯着年輕人的口袋,猜測着那鼓鼓囊囊的口袋裏到底放了些什麽玩意。

年輕人的面色有絲微微尴尬,但很快又玩世不恭的笑了起來:“這不是交了個女朋友嘛,準備今天去城西電影院看電影,電影票都買好了,順便送些小禮物什麽的,诶呀,你們不懂。”說完他晃悠着身體離開,羅思敏鼓着腮幫子,有些欽羨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你喜歡什麽?”謝安迪站在她身邊壓低聲音輕輕問道。

“一盤很拉風的飛镖。”羅思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人,等到回過神來時謝安迪已經勾着嘴角走進姚彎彎家中,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恨不得把舌頭咬掉。

“雖然很唐突,但是我們還是不得不說,您的女兒,也就是死者,曾經在死前被人侵犯過。”陳sir擺出一副冷冰冰計算機的面孔看着姚:“根據種種原因,我們初步懷疑這是熟人作案。所以,似乎有最大嫌疑的人就是您了。姚先生。”

“說得是什麽混賬話!彎彎可是我的女兒!我怎麽會!!怎麽會!”姚天明激動地喊了起來,喬麥熙摸着下巴并沒有仔細聽他說話,而是眼珠子上下打量着家中四處的環境。

雖然外表看起來破了一些,但是內裏裝修的還是不錯。姚天明,姚奶奶和姚爺爺看起來都像是極為有氣質的人,就是可能因為孫女死後太過于傷心的緣故,姚奶奶和姚爺爺看起來變得和上次見面有些不一樣。

憔悴有一些,蒼白有一些,還有哪裏不一樣,喬麥熙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那就請你協助我們調查一下。”

“調查就調查。誰怕誰!”诶?好像答應得一點不費力,是裝出來的?還是是真的沒有關系。

“爺爺你也協助調查一下好嗎?”

羅思敏一句話驚到了衆人,就連謝安迪都被吓了一大跳。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想來自哪

“你你你!madam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我們?”姚爺爺沒有什麽反應,反倒是姚奶奶有些激動地吼了起來:“madam,你不能亂說話,信不信我投訴你。”

“我是在懷疑。每一個人都有應該被懷疑,清者自清,現在我們只是在排查階段大膽假設。”羅思敏看着她,不卑不亢。

“madam說得對,老太婆你別那麽激動好嗎?”姚爺爺倒是不介意,姚奶奶見狀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坐在沙發上自己一個人有些悶悶地喝茶,時不時看向羅思敏,眼裏充滿了怒氣。

陳sir見狀,小心地對羅思敏說:“思敏,想法是好,可是下次別那麽唐突了。”

“一定。”

謝安迪站在角落裏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後看向姚天明:“再次很唐突地問道,您的家裏有針線嗎?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我不清楚,你問我爸媽。”姚天明極為不耐煩,姚奶奶指了指旁邊電視櫃旁邊的籃子,神情依舊不滿:“就在那裏了,你們自己看。”

“我們想帶回去化驗一下,可以嗎?”

“随你們便!”

法醫那邊化驗,很快結果便已出來,可給出來的報告卻令人有些驚訝。

兩者都不符合。

到底是一開始他們就查錯了地方,還是真的和他們沒有關系。

“沒頭緒,沒頭緒,沒頭緒。”喬麥熙一邊把叫挂在辦公桌上上上下下做仰卧起坐,一邊抱怨着。旁邊和他相同姿勢坐着仰卧起坐的羅思敏也一個勁的抱怨:“白瞎,白瞎,白瞎,查到現在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的以為我們警署是健身房。”黃偉文看着他們神同步的模樣,嘲笑。

“雖然他們不是侵犯姚彎彎的人,但是也不代表不是兇手對吧?大家的思想不應該以偏概全。”謝安迪看着手上拿回來的針線,表情有些奇怪:“這裏這麽多線都是沒有開封過的,難道他們家裏一直都不用線嗎?別的家也就算了,這個家裏又有老人又有小孩,縫縫補補應該說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阿嬷在家就喜歡縫縫補補,不壞的東西她也喜歡沒事弄出來整一下。”羅思敏在一旁借口:“而且這些線看起來很新,似乎是剛換的,會不會是他們家人想要掩飾什麽,而故意弄得。”

她話剛說完,另一邊的黃偉文又開始大叫起來:“有一個人撒謊。”

“誰?”

“住在姚彎彎家對面的那個小年輕。”

大家愣了愣,顯然沒有明白過來什麽意思,一旁陳sir倒是了然于心:“偉文一向都是這麽神經叨叨的,以前辦一個案子的時候他曾經一直咬着一個案子裏無關緊要的人不放,到了最後……最後才發現,那人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現在他身上的投訴,很是厚重。”

“可是那個小年輕他撒謊,說他要去城西看電影,可是這幾天城西電影院內裏整頓,不對外開放。”

“切。”喬麥熙噓他:“他身上的投訴估計會更多的。”

“小年輕住在他們家對面,撒了謊,我想我們也該排查一下的。”謝安迪想了想,突然轉頭看向陳sir:“陳sir,可以嗎?”

“可以,你和麥熙一起去看看。”

“我想和羅思敏一起去。”謝安迪不加掩飾地說,一邊正在做着仰卧起坐的喬麥熙因為有些驚訝差點整個人從辦公桌上摔了下去,反倒是羅思敏一個用力直起身子笑:“好啊,出去外順便再鍛煉一下。”

“诶诶诶诶诶。”黃偉文在一旁,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藏屍(四)

羅思敏一邊坐着高擡腿一邊走在路上,穿着一身制服本來就夠招搖加上現在這麽個動作更加引人注目。可謝安迪卻一定也沒覺得有些什麽,反倒是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心說,這個可是我們思敏啊,超級拉風的思敏啊。

“你會不會覺得我像神經病?”羅思敏突然問,不等他回答她又繼續道:“以前我跟小鬼念大學的時候,我們兩個每天放學回家都會做高擡腿回去,到最後算到第二天訓練都受不了,我便不願意再堅持下去,小鬼卻堅持下去了。”

“所以最後才導致期末測評的時候他短跑速度比我快那麽多。”說完後,羅思敏略帶哀怨地鼓着腮幫子悠悠補上:“死孩子,射擊比我好,跳高比我好,跆拳道比我好,現在跑步也比我好。沒得比。”

“不,有的比。”謝安迪模樣嚴肅。你将來的男朋友一定會比他好,我就不信哪天喬麥熙領個男朋友回來。

“有什麽能比?小鬼光是一顆門牙都比我白。”

羅思敏有些抱怨地說,對方卻沒有說話,眯着雙目看向對街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羅思敏好奇也順着視線望了過去,卻只發現幾個空落落的店鋪和行人,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您是覺得什麽好看呢?”

“那個小年輕。”謝安迪手偏了一點,指向另一邊的小年輕。

“快去追他。”

“等一下,我們先去那家當鋪看一看。”剛剛謝安迪無疑瞥視線過去,剛好看到小年輕從當鋪裏出來,看起來似乎跟案子沒有什麽關聯,可謝安迪卻總覺得某個點連起來便會有關聯了。

“你好,我們是西九龍重案組的人,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走進店鋪,謝安迪拿出警員證遞給櫃臺裏面的人,裏頭的大爺一下子愣了起來,心說自己沒有犯什麽事啊,立馬開始拼命擺手:“阿sir,madam,我可是良民啊,什麽壞事都沒有做過的!”

“不用擔心,我們只是問你一些事情,只要你配合我們如實回答就行。”

“一定,一定。”

“你們剛剛那邊是不是來了一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

老伯想也沒想,回答:“是啊,麥頭嘛,這小夥子不知道怎麽了最近經常來,就跟在哪發了大財似得。”

“他每次都來當些什麽?”

“金項鏈,金手镯什麽的,看起來不是很新,我以為又是他小偷小摸弄來的,但他說是遇上什麽金財主讓我放心。”老伯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他那麽說,我也不好意思多問,畢竟有錢不賺我們也不傻。”

“能把他當的東西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嗎?”謝安迪問,老伯答應轉身去取,羅思敏突然想到什麽問他:“那個年輕人經常小偷小摸?”

“是啊。不然他天天不賺錢用什麽來養活自己,他進警局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對警察到最後都不怕了跟見到朋友一樣。只是不知道最近遇到什麽好事,好一陣子沒有進過局子,難道真有財主?”

謝安迪笑,沒有說話。

老伯拿出來的東西種類還挺多,金項鏈,金手镯,金戒指等等。但是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樣子,并且款式也極為老氣,用羅思敏的話來說,就是她阿嬷才會喜歡這種金的東西,現在年輕人怎麽會喜歡金子。

“那你喜歡什麽?鑽石,銀子。 ”

“鑽石吧。”

羅思敏想了想,謝安迪聽了後從琳琅滿目中挑出一個遞到她眼前:“這種款式的鑽戒呢?”

“這個倒是款式新穎,和這其他幾個倒是有些不同诶,難道財主不一樣?”

“老伯,我們要把這些東西暫時帶回警署裏頭一趟,用完就送回來,您別介意。”謝安迪對老伯說,老伯無奈也只能點點頭說好,謝安迪和羅思敏剛準備朝外頭走去,卻突然問道一股濃重的味道,捂住了鼻子擰起眉頭。

“街道說要整頓市容,咱們這一道街都要重新粉刷一遍,這不,整天都是一股難聞的味道,還好我英明大晚上就刷好也不至于大白天還那麽難聞的味道。”

“油漆嗎?”

謝安迪想起報告上所說的油漆,眼前一亮,破案,近在眼前。

在街上來來回回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賣密封袋的地方,謝安迪突然有些奇怪,開始懷疑難道是哪裏判斷錯誤。

“哇,這家店好破哦。怎麽整頓還是都不會好到哪去吧。”羅思敏看着眼前暗灰色基調的小店,還沒有走進去便發現裏頭灰塵堆得厚厚一堆,看起來倒有點鬼屋的意味,難怪裏裏外外派發了那麽多油漆,是該好好給牆面提亮顏色了。

“進去看看,說不定這裏面會賣密封袋。”

“你說真的假的,開玩笑的嗎……诶诶诶!”看到謝安迪走進去,羅思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在開玩笑嘛,這家店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除了能賣個鬼屋的氣氛還能賣些什麽?要不賣桌上厚厚的灰塵?

“您好,我們是重案組的人,請問你們這裏有賣可以拉口的大密封袋嗎?”

“啊,我看看啊。”櫃臺裏頭個子不高,年僅七十的老爺爺開始垂着頭緩慢地在四處扒拉着開始找密封袋,一會一包香煙被扔出來一會一堆文具又被扔了出來,羅思敏更覺得前方一片黑暗,開始懷疑這家店到底主要經營的是什麽。

“阿,找到了,再這裏。上次被油漆沾到了,所以放得比較深了,你們要這個幹嗎啊?”老爺爺翻了很久之後,終于拿出帶有灰塵及油漆的封口袋遞到謝安迪跟前,羅思敏咳嗽了一下,表示有些暈乎,可謝安迪卻格外開心:“老爺爺!您還記得最近有誰買過這個封口袋子嗎?”

“阿sir,這誰記得啊,咱們小店裏頭雖然小,但是平時街坊鄰居來的也不少啊。”老爺爺皺着眉頭表示不清楚,畢竟年紀大了,記憶力差一點也是可以理解。

謝安迪為此有些着急:“您在好好想想。就在三天之前那段時間,有沒有人!畢竟這個密封袋買的人不會很多啊!”

老爺爺見謝安迪真的很着急,擰起眉頭開始細細思考,想了很久很久以後,老爺爺突然一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了,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誰。”

“老爺爺您形容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藏屍完結(上)

“五六十歲左右,個子不高,看起來蠻有氣質,是個老太太。”

“老太太,你确定?”在姚彎彎家中,也只有姚奶奶能算的上是老太太,可是第一她是個老太太而已,第二侵犯她孫女的事情她可能也做不到,第三,理由會是些什麽?想不通,想不通。

“說不定姚奶奶只是來買封口袋,然後殺人兇手就順手拿走來裝屍體啊。”羅思敏見他有些憂愁,解釋道。謝安迪點點頭,覺得似乎說得有些道理,但心裏頭想着還是要問清楚來的好。

兩人剛上了樓道時,便能聽到從姚彎彎家那處傳來一陣不小的争吵,有姚天明的,有姚奶奶的,還有一個十分尖銳的女聲,雖然沒碰過幾次面,但謝安迪和羅思敏都很清晰的記得那個聲音的主人,鐘媚心。

“女兒死了,你一點也不關心,天天在外面鬼混也就算了,現在還回來幹嘛?”

“我回來幹嘛?我回來跟你離婚,像你這種懦弱鬼,跟着你真是受夠了,我就是給你戴綠帽子又如何?”姚天明的臉色立馬變得極為不好看,可鐘媚心卻似乎一點也沒有發覺繼續罵罵咧咧:“我告訴你,最好跟我離婚把財産分我一半,我就是喜歡鬼混你就別跟我過,指不定女兒是不是我跟你生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連羅思敏都忍不住啧啧稱奇,心說如果自己是姚天明止不住就上去删她一巴掌。

她剛那麽想完,果然就有人上去扇了她一巴掌,聲音之響亮讓圍觀者都唏噓不已,更讓人驚訝的是,扇巴掌的人并不是姚天明,而是姚奶奶。

鐘媚心倒也沒什麽反應,捂住自己火紅的臉龐看着姚奶奶只是笑:“媽,你到底是在氣什麽呢?是在氣我和你兒子吵架,還是別的什麽?”

姚奶奶氣的渾身發抖,揚手作勢要再打,卻突然被對面沖出來的人給攔住:“奶奶,你可別動氣。動氣對身體不好。”

喬麥熙長得本就讨老一輩的喜歡,現在這樣嘴甜甜的看起來更加可愛。謝安迪看看冷冰冰的自己,再看看他活潑的樣子,心裏又止不住打鼓。

“你在幹嘛?為什麽看着小鬼突然很羞澀的樣子?”羅思敏看過去,面色立馬變了,整個人朝後一跳:“你!你不會喜歡小鬼?!”

警校尖子生就是尖子生,這一跳跳開了老遠,謝安迪想解釋都費勁得狠,估計隔那麽遠,她也沒有看到滿頭黑線的額頭。是她太傻,還是自己表現力不夠強?

“小鬼,你怎麽來了?”

“你們兩個那麽久都沒有消息,等那麽久,偉文就喊我和他先來了。”喬麥熙解釋,随後想了想又道:“可是你們到底去哪了?沒有找那年輕人問話?”

“調查了一點別的事情,耽擱了些時間 。”謝安迪搶在羅思敏之前,冷冰冰開口,內心意為不滿他的詢問,但很快,他又被自己有些嫉妒性的心理給吓了一跳,這還是那個曾經孤傲的自己?即使有妒忌喬麥熙的能力,即使有嫉妒他總是被父親提起,即使大家都覺得他很厲害。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嫉妒,小心眼,各種不正面的因素,一切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啊。

可是此時此刻的那個人卻渾然不知,咧着笑沖喬麥熙說:“那黃偉文那猥瑣狼去哪裏了?”

“在裏頭看着那個小年輕呢。”喬麥熙說:“我們剛才已經提取過了,并已經找人帶過去鑒定核對了,很快就會有答複,我們剛剛已經問過他了,他說他确實撒謊沒有去看電影,而是跟自己幾個弟兄去豔酒吧喝酒了,怕我們打擊豔吧所以就沒敢說真話。”

“撒謊。”

“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神清氣爽,面色一點沒有潮紅,渾身一點喝過酒的跡象也沒有。如果是在我們看到他之後再去的豔吧,他也沒有那麽快來得及趕回來。”

喬麥熙看着謝安迪,微微有些一愣,不好意思地撓頭笑道:“不好意思,這一點我們是真的疏忽了。”

“不用向我道歉。”

羅思敏看着謝安迪的模樣,吐了吐舌頭準備朝小年輕屋中去,卻突然被人從後頭扯住。羅思敏愣,但很快就反射性地後踢過去,對方似乎意料之中用腿擋了一下,手掐住她肩膀:“思敏,身手爛了。”

謝安迪忍不住咋舌,這樣也叫身手差了。

“小鬼,搞什麽鬼。”羅思敏回頭看他,喬麥熙沖她彎着眼睛笑了下,随後指向她手上包着的一些金銀首飾:“好像在哪裏見到過,給我看一下。”

羅思敏遞了過去,喬麥熙拿在手上細細端詳了一會,而後突然想到了些什麽回頭看向面色有些難看的姚奶奶,頓時想到了些什麽:“這些不是你的嗎?姚奶奶?”

“上一次我來的時候看到你脖子上還帶了這根金項鏈,可是第二次來就看到你沒帶了,當時我還在很好奇,你怎麽就突然沒帶了,就是怎麽也沒想起來,想在思敏一拿出來我就想起來了。對了思敏,這些怎麽會在你這裏?”

羅思敏還沒來得及回答,謝安迪便拿着那個鑽石戒指問姚奶奶:“這個也是您的?”

“這個是我的好嗎?”姚媚心挑眉,不滿地奪過戒指:“這個我沒怎麽帶,怎麽會到你們手上的,诶,媽,我記得當時不是放到你那裏去了?”

“因為,他是那個小年輕的小財主啊。”

姚奶奶頓下臉色大變,擡頭看着謝安迪:“你說什麽!我!我聽不懂!”

“小年輕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之所以這樣還能去當鋪典當這些金銀首飾,都是因為您給的吧?姚奶奶?”

“那!那是他偷得!我反正沒有給過!”

“偷一次,可以。偷兩次,可以。偷了那麽多東西,難道你們就沒有察覺?而且也沒有想過報警?”謝安迪沒有給對方辯解的機會,繼續說:“而且這種交易應該存在很久了吧?之前應該是給現金,可是誰想到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要錢,所以沒有辦法只能摘去自己的金銀首飾,最後還打自己兒媳婦一直不用的鑽石戒指的主意?”

“到底是做了什麽交易?讓小年輕殺了你孫女?”

“不對啊,andy,剛剛我們排查過了,小年輕在姚彎彎被殺的那段時間在大陸玩,有證據的。”

謝安迪聽喬麥熙這麽說,眉頭有些緊鎖,剛剛縷好的思緒又一下子被繞成亂麻。羅思敏抿着眉頭,有些猜測性地在謝安迪耳畔輕輕開口:“說不定只是小年輕先侵犯了姚彎彎,然後,殺人兇手另有其人呢?”

“你說的很有可能。”謝安迪嘴上這麽說,可面上卻笑着沖姚奶奶賠不是:“沒事了沒事了,都是我判斷失誤,你們先回去吧。我們繼續調查別的事情。”

周圍人皆是一愣,還是姚天名反應過來,先帶着家人走回屋中:“我就說呢,咱媽怎麽會對咱們彎彎這麽兇狠呢?”

鐘媚心站在後頭,聞若未聞地笑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藏屍完結(中)

“你什麽意思?”羅思敏跟在謝安迪後頭輕聲問,不明白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

“釣大魚。”

“恩?去哪裏掉?”羅思敏傻呆呆地歪着腦袋,在心裏不解地嘀咕謝安迪平時看起來挺認真的一人,怎麽到了關鍵時刻竟然開始掉鏈子。

謝安迪笑她傻乎乎地,自己邁着上腿走到對面小年輕的屋子當中。

此時黃偉文正爬在桌上一邊直勾勾地看着小年輕,一邊又吊兒郎當地跟他東扯西扯。一會嚴肅地問他是不是殺人兇手,一會用問他交過幾個女朋友,覺得哪些酒吧比較好玩。

羅思敏站在後頭用大眼連續鄙視地瞪了他好幾眼,才走到小年輕跟前,剛想說些什麽,立馬又卡殼:“小年輕,你叫什麽名字來的?”

謝安迪“……”

“許文。”小年輕興致不高,擡眼瞥了羅思敏一眼就沒再同她搭話。光從表面上看來倒沒有發現他有怕事情暴露的緊張感,閑閑地靠在沙發上倒像是在悠閑地享受下午時光。

“許文你好。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一下。”

“哦?阿sir,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知道什麽最好說出來,在你以為你不說別人就不會說的情況下,對你很不利哦。”

“阿sir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許文瞥眼看他,滿滿不屑。

謝安迪笑,坐在他身邊,聲音一字一頓格外清晰:“你以為你是安全的,你以為有些口頭上談論好的便就是作數的,有些人,連自己孫女都敢殺,更何況一個根本總是威脅她,來找她要錢的外人呢?”

“阿,忘了告訴你哦,剛剛姚奶奶已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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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