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他很囧
不吃還好, 越吃就越餓。
何況,半只烤野鴨蛋實在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山洞外夜風悠悠, 沈姝寧出了一身汗,此刻吹一吹,她身子直哆嗦。
萬籁俱靜,沈姝寧來了困意,她此前就知道陸盛景的身子很容易滾燙,就往他懷裏鑽,還試圖找一個試圖的姿勢。
陸盛景一直閉着眼養神,被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給驚了一下,“……你做什麽?”
沈姝寧已經他身上躺好, “夫君, 我實在是冷。你身上熱乎, 挨近了很舒服。”
這話好像哪裏有問題, 細一品又仿佛沒有問題。
陸盛景沒有反對,仍由沈姝寧像懶貓一樣窩在他懷裏。
胸腔突然被什麽東西填滿, 巨大的空洞消失,外面夜涼如水, 蒼茫無邊, 陸盛景卻是踏實了。
***
耳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陸盛景能夠感覺到懷中人睡得很香。她在他懷裏沒有任何防備, 似乎很是信任他。
兩個人挨得很近,陸盛景聽着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毫無睡意。
就在這時, 他猛然間睜開眼來,漆黑瞳孔映着月影,随即視野之內又多出了幾道人影。
冰刃閃着寒光, 殺氣騰騰。
陸盛景眼眸幽暗,浮現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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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領頭人嗤笑了一聲,“既然都在這裏,那就好辦了。來人!女子帶走,陸世子格殺勿論!”
沈姝寧被驚醒。
陸盛景猶豫了一個呼吸,終于放棄妥協,他的手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段布條,給沈姝寧系上,唇貼近她細嫩的肌膚,附耳道:“不要看,一會捂住耳朵,也不要聽。”
沈姝寧的雙眼被蒙住,隔絕了一切視野。
陸盛景的嗓音仿佛可以魅惑人心,她心裏很怕,卻很順從的捂住了雙耳。
沈姝寧被安置在岩壁一角,随後她便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看不見,唯有兵刃聲音透過她的手掌,再傳入她耳中。因為捂住了耳朵,聲音被弱化,聽起來并不瘆人。
陸盛景的軟劍是藏在腰間的,尋常時候根本不拿出來。
刀光劍影之下,黑衣領頭人露出驚悚的面孔,再次看向陸盛景時,他再不敢露出輕蔑嘲諷的笑意。
相反的,他仿佛是看見了地獄羅剎。
有些人天生是惡人,可有些人卻不同,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惡”來形容,而是邪,是魔。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黑衣領頭人被一劍封喉。
血光四濺,夜風卷着血腥味,送入人的鼻端。
四下突然安靜了下來,唯有一股子滴滴答答的聲音,似是水滴……
但沈書寧很清楚,這是鮮血溢出血管,又滴落在石面的聲響。
沈姝寧聽見了.粗,重的呼吸,她喚了一聲,“夫君?夫君你在麽?”
陸盛景單手撐着寶劍,他坐在地上,劍光映着蕭挺的側臉,他擡眼,眸中充斥着鮮血,在看見劍影的那一瞬,他突然棄了劍,雙手抱着頭顱,一陣針紮似的疼痛傳來。
“啊——”
轟隆隆——
陸盛景仿佛聽見了雷聲,眼前電閃雷鳴,無數刀光劍影朝着他刺來……
沈姝寧一聽見陸盛景的低吼聲,她立刻扯下臉上面紗,入目是一片狼藉,橫屍遍地。
而陸盛景坐在那裏,雙手抱着頭顱,低吼聲從他喉嚨裏發出。
“夫、君,夫君!你怎麽了?”沈姝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陸盛景,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爬起身,直撲陸盛景,“夫君、夫君你這是怎麽了?”
一側的寶劍發出森冷寒光。
劍柄很是眼熟,沈姝寧認出了這是陸盛景的劍。
他原來這樣厲害?
那為何此前落崖之前不出手?
是因着殺人見血後會如此麽……
可他為何方才卻出手了?
他明明不怕死,是擔心她被抓走麽?
沈姝寧一時間心情十分複雜,她走到陸盛景面前,見他失控欲要發狂,卻又仿佛在強行壓制的模樣,心頭微酸。
暴君,他也會淪落至此麽?
上輩子,她與他從未有過交集,不知他經歷了哪些。
可眼下,他即便頂着康王府世子的身份,也有諸多不易。
沈姝寧突然抱住他,清瘦的她,将陸盛景的頭抱在了懷裏,一遍遍的告訴他:
“夫君!夫君你醒醒!沒事了!”
“夫君,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沒事了,沒事了,他們都死了!”
“……”
陸盛景的腦殼還在刺痛,那些雷雨夜裏的殺戮,無數次沖入他的視野。
他眼前雷電交加,惡魔就在不遠處,即将吞噬他。那個穿着黑色鬥篷的惡魔緩緩靠近……
而這時,他聽見沈姝寧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她說,夫君,沒事了。
沒事了……
從未有人與他說過這三字。
他的狂躁逐漸平息,聞着楚楚女兒香,陸盛景順應着本能,被沈姝寧抱在懷裏。
兩個人一個坐着,另一個跪着,保持着同一個姿勢許久……
***
次日,天光剛剛破曉。
陸盛景沒有昏迷之前,習慣性地早起。
醒神那一瞬,昨夜所有記憶瞬間湧入腦中。他身子一僵,一睜眼,卻發現視野之內是一朵粉紅色薔薇繡花,然後就是女子衣襟上的暗扣。
面頰上是綿柔的觸感,鼻端暗香浮動,不是任何一種花香,而是女兒家身上獨有的體香。
他的臉動了動,面頰傳來彈跳的觸感。
陸盛景腦中突然一片空白,緩緩從美人懷中擡起臉來……
誰知動作過分小心,面頰擡起之際,又蹭到了那處柔軟。
陸盛景這才發現,他在沈姝寧懷中睡了一夜,而且還是被她抱在懷裏的!
驀的,男人俊臉漲紅,從面頰一路漫延到了耳根子,如秋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陸盛景立刻坐直了身子,一眼不敢直接沈姝寧的懷抱,還有她微微有些褶皺的.胸.前.衣.襟。
恰在這時,美人的睫羽微微輕顫,發出一聲即将醒來的嘤.咛。
陸盛景身子僵住,當即閉上眼,将臉側向了另一邊。
沈姝寧眼下處于萬般戒備之中。
昨夜她安撫了陸盛景後,兩人都太過疲乏,竟不知不覺睡着了。
沈姝寧睜開眼,立刻往身側一看,查看陸盛景的情況,“夫君!夫君你醒醒。”
她輕輕推了他。
陸盛景裝作恰到好處的時候醒了,目光落在了山洞內的幾具屍首上,神色略深沉。
沈姝寧不清楚他眼下到底是什麽狀況,柔聲問道:“夫君,你還好麽?”
陸盛景一如既往的寡淡,“我甚好,怎麽了?”
“你不記得了?”
陸盛景一本正經扯謊,“記得什麽?”
沈姝寧含笑一聲,撓了撓頭,難道暴君失控的毛病,還會伴随着失憶?
她是繼續問下去?還是暫且不顧?
沈姝寧瞄了一眼陸盛景,并未揭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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