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
時钺推着郁瑞還沒到門前,就見一個下人急匆匆的過來,見着他們才舒了口氣,恭敬的說道:“唐公子,我家老爺想請時钺過去一趟。”
“時钺?”
郁瑞乍一聽陳仲恩要請時钺過去,有些詫異,畢竟時钺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而陳仲恩不同,起碼兩個人的地位就不對等。
下人笑道:“正是呢,唐少爺沒聽錯,是時钺,老爺想請時钺過去問問上次藥材的事兒,有沒有什麽欠缺的。”
郁瑞故作猶豫,道:“這麽晚了?”
下人接着道:“老爺說,因着明日他要出去,正好缺些什麽一起置辦了,也免得麻煩,所以請唐少爺多擔待。”
郁瑞沒的說了,只能對時钺道:“你且去,快去快回,別沖撞了陳老板才是正經兒。”
時钺聽了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如今天色已經黑了,按理說主人家不該打擾客人休息,就算時钺只是個下人,也沒道理跑到主人跟前去。
時钺因着上次與陳仲恩見面并不愉快的事兒,就覺着他決計沒按什麽好心,不過時钺認為自己好歹是個男子,量他陳仲恩也幹不出點兒什麽來,且他是個不吃虧的主兒,自然不做一回事。
時钺沒有立馬就走,推着少爺先進了唐敬的屋,因為屋子有門檻,就算郁瑞一個人能轉動輪椅,也過不了門檻,時钺将少爺安置妥當了,才跟着那下人走了。
郁瑞進了屋子,本該找下人或者丫鬟向裏屋通傳一聲兒,但是環顧了整個外間兒,卻不見一個丫頭小厮的影子。
郁瑞還在納悶,自己那邊抱廈裏都有如何如何多的小厮侍奉着,陳仲恩向來是好面子的主兒,怎麽能不給唐敬遣幾個伺候的人來呢。
其實郁瑞不知道,陳仲恩是遣了人來,但因為陳姝一心戀慕唐敬,想要搗鬼算計一出好戲當上唐家女主子,所以特意遣散了給唐敬的下人們。
陳姝方才抛頭露面的殷勤獻酒,其實并不是她不知女兒家的規矩,只是她太想要當唐家的女主人,自小父母過世,陳仲恩又不去管教她,下人們哪敢忤逆了大小姐,以至于被下人們嬌慣的不知輕重,所以才想出這麽個法子來。
陳姝親自捧着酒壇子為唐敬倒酒,而其他人與唐敬喝的并不是一壇,陳姝早就在酒壇子裏下了些東西,與身體并無害處。她也是頭一次用這種東西,所以不知劑量大小,怕安排了丫頭伺候着,被別人占了這等便宜,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于是陳姝才偷偷遣散了唐敬屋裏所有的人。
唐敬是官場上過來的人,又在沙場上混跡過,可以說勾心鬥角他見識過,生離死別他也領教過了,所以也不知這世上還有什麽能叫他再習學了。
陳姝的這點兒小伎倆,他如何能看不透看不穿?只不過唐敬并沒有猶豫就将酒喝了。
唐家需要一個女主人,這個女主人的身份要體面,地位要金貴,必須是大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又要是有名望的大家族。
唐敬知道自己需要這樣的嫡妻,否則時間拖得太長,聖上和連赫以至于太後都會找着辄的針對自己,而家中又有老太太逼得緊。
倘或這個人是陳姝,那就一切迎刃而解了。她有好身世,好樣貌,陳仲恩是她的小叔叔,別說江南一帶,陳恩中就是在江寧咳嗦一聲,京城也得有許多達官貴人巴巴的來探病。
況且陳仲恩不是好惹的人,如果能做姻親,自然也就好相與一些。
最重要的是,能想出這樣下三濫法子的女子,嫁進唐家來,想她也翻不出天去。
種種的理由都讓唐敬覺着,這個買賣是合算的,他是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也懂得欲将取之必先與之的道理,但是陳姝算計來的,唐敬一定會還回去,只不過那就是往後的事兒了,反正陳姝要在唐家長久的待下去,還愁沒有機會麽。
唐敬聽見開門的聲音,以為是陳姝來了,不禁冷笑了一聲,只不過半響也聽不到有人進來的聲音。
唐敬等的有些不耐煩,他喝了酒,也不知裏面放了什麽,總之身上有發熱,似乎連血行都變快了,一股一股的熱氣湧上來,尋找着宣洩的出口。
他聽到一絲響動,以為陳姝終于要進來,揮手将桌上的燭臺熄滅,并不想瞧着陳姝那張臉,畢竟唐敬這些年來不曾吃過什麽虧,如今要裝着着了當,對他來說也是需要克制的一件事情。
又等了片刻,仍然不見陳姝進來,唐敬已經不耐煩,寒聲道:“還不進來?”
郁瑞本身在納悶為何沒有下人,因着輪椅很重,他從未轉過,也不知轉不轉得動,而且裏外間兒也是有門檻的,時钺把自己推進來,估摸着也以為屋裏有下人,所以就走了,如今一個人也沒有,叫他如何進去。
正在猶豫間,裏間兒的燭火突然滅了,就聽唐敬的聲音有些寒意,問他還不進來。
郁瑞沒有辦法,也不能叫唐敬出來推着自己進去,只好回過身去,輪椅的椅背後面插着兩支拐杖,因着郁瑞的腿只是膝蓋以下不能動彈,如果用拐也是能走路的,不過一般他都是被丫頭小厮簇擁着,也不必自己辛苦去走。
眼下不一樣,郁瑞只好将拐抽出來,費了半天力氣才拄着拐站起身來。
郁瑞不習慣用這東西,他上輩子沒用過,也沒想過睜開眼以後變成了瘸子,就更沒想着用拐,讓他走幾步還真是比較難的活計。
郁瑞過門檻的時候就格外的難,只是這時就聽裏間兒有些響動,好像是有人過來了,屋裏太黑,又沒開窗子,郁瑞看不清,手上忽然一緊,似乎被人拽住了腕子,只是那人的手溫度太高,滾燙滾燙的,郁瑞沒有防備,止不住“啊”了一聲兒。
他被那人一帶,本身住着個拐就不穩當,這時候身子一偏,就要摔倒,“砰”的撞進對方懷裏,磕的郁瑞鼻子發酸。
“爹……爹爹?”
唐敬等的将耐心都磨光了,只不過他拽住“陳姝”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那人的手腕很細很細,而且肌膚并不算滑膩,腕子的骨節很明顯,這不是女子的手。
再加上郁瑞因為詫異,喊了一聲爹爹……
一時間房間裏忽的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郁瑞的雙拐因為沒拿穩當,被甩在了一邊兒,只能雙手使勁抓住唐敬的胳膊,整個人都貼在唐敬身上,這樣才能不至于跌倒。
唐敬是練家子,郁瑞雖看不清什麽,但他能看得清楚,定眼一瞧,自己抓着的不是郁瑞是誰,根本就不是陳姝。
唐敬心裏咯噔一聲,他沒想到郁瑞會突然跑過來,郁瑞靠在自己懷裏,睜着詫異的眼睛瞧着自己,眼睛渾圓的瞪着,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手勁兒大了,郁瑞有些吃不消,眼睛裏似乎有些起霧,其實是磕的鼻子發酸,五官又是連着的,導致郁瑞眼睛也酸。
唐敬将那聲“爹爹”聽在耳朵裏,忽然心跳猶如擂鼓一般,他不知這是為何,直覺一股熱氣猛地從身下竄上來,就像喝多了酒,呼出的氣息也變得灼燒起來。
郁瑞和唐敬就那麽安靜了一會子,起初郁瑞不知唐敬為何不出聲,只不過很快的,郁瑞就覺着有些不對勁兒,因着郁瑞腿上使不得勁兒,只能靠着唐敬,所以唐敬身體上的變化,郁瑞感覺的很明顯。
他頓時心裏一突,吓得下意識的就松開手,一松手整個人就要往地上坐去,唐敬卻一把攬住他,将他抱住。
郁瑞被唐敬抱來抱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只不過這是他頭一次,覺得那麽恐懼和不知所措。
郁瑞腦子裏亂哄哄的,一時愣了神兒,猛地想起酒宴上陳家大小姐過來敬酒,獨獨為唐敬斟了一杯,那時候誰都看出來了,陳姝是對唐敬有意思,本身門當戶對也無可厚非,只不過郁瑞萬萬不能想到,陳姝竟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他這麽想着,能感覺到唐敬身上的滾燙,夏天衣裳本身就薄,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郁瑞竟然覺着對方身上的熱氣,透過了緊貼的衣襟,侵染到了自己身子上,頓時後脊梁像被紮了一樣,那種感覺一直竄上來,弄得郁瑞頓時有些口幹。
只不過郁瑞以為唐敬把自己當成了陳姝,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斯時間就消磨殆盡了,随即轉變成冷顫,只覺着全身直發涼。
郁瑞被他抱在懷裏,兩只胳膊被緊緊箍着,掙紮着向外逃,一面掙一面道:“爹爹!”
郁瑞的本意是想讓唐敬清醒一些兒,奈何似乎适得其反。
唐敬只是反射性的将他摟住,免得郁瑞跌坐在地上,但是對方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開始掙紮起來,郁瑞的腿動不了,身子一擰一擰的難免碰到些什麽。
唐敬呼吸有些不穩,比方才還要粗重了,這時候又聽郁瑞喊了一聲爹爹,他聲音不大,似乎也不敢大聲,但這一聲輕喚卻像擂鼓一樣,猛地擊在唐敬心上。
唐敬狠狠吐出一口氣,突然将他打橫抱起來,三兩步走到裏面,把郁瑞扔在床上。
郁瑞摔在床上,爬起來瞪着唐敬模糊的輪廓,唐敬卻立馬壓了上來,将郁瑞兩只胳膊并攏了,一把攥住郁瑞的兩個腕子拉高到頭頂上。
郁瑞驚得一時間忘了動作,唐敬低下頭來,粗重的氣息就噴在了郁瑞的臉上,随即嘴唇上一熱,似乎要燒了起來,唐敬竟然在親他。
并不是簡單的淺吻,郁瑞猛哼了一聲,腿上用不了勁兒,手又被止住,只能拼命的搖頭,唐敬卻用另一只手掐住郁瑞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郁瑞這下子頭也不能動,唐敬的手勁兒并不是一般的大,疼的郁瑞冷汗直往下流,再也動不得,唐敬親吻着他的嘴唇,撬開郁瑞的牙關,将舌頭伸了進去,郁瑞只能悶哼兩聲。
郁瑞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被人壓在床上親吻着,他緊緊閉着眼睛,唐敬的舌頭很燙,霸道的舔吻着郁瑞的嘴唇,勾起他的舌頭來,交換着灼熱,直到略帶痛意。
郁瑞的呼吸也慢慢的變快,已經不需要唐敬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緊閉的雙眼微微掙開,眼神有些迷茫,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裳快速的起伏着,嘴唇上氤氲着濕氣,就那麽随着呼吸輕輕開合,還下意識的舔了一下下唇被咬破的地方。
唐敬瞧着郁瑞的不經意的舉動,呼吸一滞,放開郁瑞的雙手,轉而輕輕撫摸着郁瑞的眉眼,從鼻梁一路滑下來,描摹着郁瑞的唇線,郁瑞呼吸仍然急促着,随着唐敬的撫摸,甚至輕輕擡起下巴。
唐敬另一只手掐住郁瑞的腰身,順着衣擺摸進去,摸到了對方的脊背,一直往下去,在郁瑞的股溝間淺淺的撫弄着。
郁瑞猛地一顫,一瞬間頂起腰來,唐敬摸着他嘴唇的手突然頂住郁瑞的唇縫,伸進郁瑞的嘴裏,混合着旖旎的水聲,唐敬将手指在郁瑞的口腔裏頂弄着攪動着,似乎在模拟着什麽。
郁瑞卷起舌頭來,唐敬卻不放過他,故意去碰他的舌尖兒,淫靡的絲線從郁瑞嘴角漏下來。
唐敬俯身過去,順着郁瑞的嘴角輕吻,一路向下,用舌尖兒玩弄着郁瑞的喉結。
另一只手從郁瑞的股間,轉而向前,握住了郁瑞微微擡頭的前面。
郁瑞鼻子裏長嘆了一聲,驚的睜大了眼睛,似乎如夢初醒一般,因着唐敬放開了他的雙手,郁瑞又被握住了那塊兒,一想到身上的人是唐敬,就猛地打了一拳,正好打在唐敬眼角兒上。
郁瑞能明顯的感覺到唐敬一頓,那人似乎在盯着自己,郁瑞打了之後才覺着有些後怕,唐敬是什麽樣的人,恐怕自從下了戰場,就沒人敢動他一根頭發,如今自己卻打了他。
唐敬身上的很熱,他已經憋得差不多,這一拳打在自己眼角兒上并不十分痛,想來郁瑞本身就沒多大力道,如今又被唐敬吻得軟了手腳,但唐敬就像是被點爆了一樣,或許是本能被點着了。
郁瑞雙手撐在床上,往後縮了縮,唐敬卻不在玩花活的,一手按住郁瑞,一手去扯他的衣裳,沒用兩下就将郁瑞的衣裳褲子撕下來。
郁瑞感覺着對方的粗魯,身子有些發抖,他并沒見識過男人和男人如何,上輩子雖然談生意,但郁瑞一向潔身自好,本身在家裏就不受待見,如果混鬧些這個,就更加不很受待見了,所以郁瑞只知道有這種事,并沒真的見識過,更加沒有嘗試過。
唐敬将他壓在身下,兩只手從郁瑞的上身開始,一路像是碾壓的撫摸下去,郁瑞感覺到一種酥麻的灼燒感,唐敬并不再去碰郁瑞微微擡頭的地方,只是托住郁瑞的雙腿膝彎,架在自己肩膀上。
郁瑞的腿不能動,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腿架在唐敬身上,驚得他徒勞的伸手去抓,卻只能抓緊身下的床單兒。
唐敬一只手掐住郁瑞的腰身,另一只手順着郁瑞的股溝摩挲,在上輕輕突刺着,郁瑞的呼吸随着他一下下的突刺變得粗重。
郁瑞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搖頭,因為他的腿架高了,他并不能看見唐敬在做什麽,只有身後陌生的感覺。
唐敬的手指一點點的擠進去,先是一根,轉着圈兒的打着轉兒的,在裏面彎曲着着,郁瑞因着身體裏的異物而發抖起來,每一下都讓郁瑞顫抖,那種異物感,讓郁瑞覺着一陣陣的酥麻從脊梁骨竄上來,克制也克制不住的爬遍了全身,是他從未感覺過的。
“啊!啊嗯……”
唐敬的手指又插進去了一根,彎曲的着,郁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猛地仰起頭來,鼻子裏粗重的喘息變成了呻吟,嘴唇也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汗珠兒從額角順着鬓發滾下來,郁瑞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在手心裏死死的揉搓着。
郁瑞喉頭幹澀的滾動了兩下,唐敬在自己身體裏的手指頓了一下,随即又彎曲着揉弄起來,似乎認準了地方兒,那種不可思議的酸麻感一股濃過一股,郁瑞随着唐敬手指的揉弄,呼吸也一下一下的喘息着。
沒有多一會兒,郁瑞竟然覺着眼前一閃,酥麻的脫力感覺幾乎竄過了他全身,一直沖上頭頂,郁瑞挺了一下腰,随即癱在床上狠狠的喘着氣。
因着郁瑞身子骨弱,大夫也說過,不要太着急納妾的事兒,先将養好了身體再說,如今郁瑞洩了身,懶得他一絲力氣也沒有,也忘記自己是光溜溜一絲不挂的躺着,還是躺在唐敬身下。
唐敬眯眼看着身下的人喘息着,羸弱的身體給人一種無助的錯覺,唐敬本就是霸道的人,此時看着郁瑞的單薄的身子,下面漲得更是厲害。
他将郁瑞洩出來的摸在身後,雖然唐敬現在身上難受,但若是不做足了這些活計,郁瑞身子又弱,年紀又不太大,如何能承受得住。
郁瑞雙眼合着,癱在床上喘息,似乎有些出神,唐敬的手摸了自己那物,往後面裏送,郁瑞也沒反應過來,只是覺着後面有些痙攣,下意識的縮進。
唐敬探進去的手指被郁瑞的肉緊緊包住,喉頭頓時有些幹渴,呼了口氣出來,猛地将手指從裏抽了出來,緊跟着墊起郁瑞腰身,就頂了進去。
“啊、啊——”
郁瑞睜開眼睛,瞪着眼望着床頂,嘴唇微微張開,也忘了抑制聲音,他只覺着一個滾燙的物什頂開了自己後面,一點點的送進來,那種腫脹的感覺,讓郁瑞有些恐懼,但身子裏竄起的熱流,又讓他下意識收緊。
唐敬嘆了一口氣,兩只手都抓住郁瑞的腰身,将那物整個送了進去,郁瑞此時喉頭裏幹涸着,只能滾動着喉嚨,卻像失聲了一般發不出聲音來。
一面微微的搖頭,一面伸手抓住唐敬的胳膊,指肚像要扣進唐敬肉裏一般。
唐敬停了一小會兒,并沒有馬上動,郁瑞好半天才找回神兒來,擡起頭看盯着他。
唐敬與他對視了一眼,按住郁瑞的腰在床上,随即開始動了起來。
“唔!爹爹……啊嗯……唐敬!”
這種感覺和方才的手指根本沒有方法相比,郁瑞甚至能感覺到唐敬的滾燙在跳動,撐開自己的身體,在自己身子上一進一出。
郁瑞抓着唐敬的胳膊,被唐敬頂的身子一聳一聳的,無助的搖着頭,他頭發早就散了,濕噠噠的貼在身上,汗水就像他的呻吟一樣,止也止不住的淌了下來。
唐敬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埋在郁瑞身子裏的那物又漲了起來,他将郁瑞從床上撈起來,郁瑞早就軟了身子,任由他擺布。
唐敬就把他抱在懷裏,讓郁瑞坐在自己身上,郁瑞的腿沒力氣,唐敬就托住他的腰,郁瑞沒有床單抓,只能下意識的捂住的勾住唐敬的脖頸,将身子緊緊貼在唐敬身上,把臉也埋在唐敬肩窩裏,被折磨的張大了嘴深深的喘息着,每一聲兒微弱的似乎就像小貓兒,随着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上一下,他只覺着那物埋得更加深入,要把自己穿一般,每一下都狠狠的頂到最裏面,帶起一陣陣讓他崩潰的快感。
屋子裏彌漫着粘膩的水聲,随着唐敬的一進一出,還有衣衫摩擦的聳動聲,郁瑞全身骨頭架子都要散了一般,已經沒了力氣,好幾次險些抱不住唐敬的脖頸。
唐敬抓住郁瑞的腰,将他一下掀翻在床上,複又壓上來,動作反而比剛才要快,郁瑞禁不住他這般折騰,已經洩了兩次,後面因為摩擦,能明顯感覺到的腫脹,似乎充血的都在跳動。
郁瑞沒有力氣,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一張嘴似乎帶着嗚咽,“別、別……我不行了,啊——”
郁瑞一面說着話,腰身突然挺動起來,喉頭裏瀉出嗚咽的聲音,似乎像是受傷的幼獸,随即累的再也一動不動的癱在床上,被唐敬頂動的就像是牽了線的玩偶,喉頭裏的呻吟也微弱起來,最後只能張着嘴,随着唐敬的那物的捅入,身子一下一下的晃蕩着。
唐敬瞧他這幅可憐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将那物從他身子裏抽出來,郁瑞随着他的抽出,胳膊和腰身不可抑制的顫抖着痙攣着,嘴裏又瀉出輕微的呻吟聲兒。
唐敬還沒有洩身,下面滾燙着,拉起郁瑞的手來,郁瑞只是睜大了眼睛,不過沒力氣反抗,唐敬将他的手包住,按在自己的滾燙上。
郁瑞手心要燒着了,被唐敬的手帶動着不由自主的動着,這種光景就在郁瑞眼皮底下,郁瑞的呼吸都屏住了,似乎覺得一種不可思議的淫靡。
唐敬弄了幾下,郁瑞的手都有些發木,唐敬又将他手放開,胡亂的抓過旁邊的被子墊在他的身子底下,把郁瑞的雙腿并攏,兩只手掐住郁瑞的大腿根兒,迫使對方用雙腿夾住自己的那物。
這樣一來郁瑞的那物不可避免的與唐敬的摩擦起來,郁瑞雖累,但身體卻起了反應,微帶酥麻酸脹的感覺充斥着郁瑞的神經,他失神的望着唐敬,只剩下本能的喘息。
“嗯……嗯……嗯……”
郁瑞乖巧的喘息聲兒似乎就是催情的良藥,每一聲兒都擊打在唐敬心坎兒上,唐敬低下頭來,親在郁瑞嘴唇上,郁瑞本能的回應着唐敬的親吻,腰身也微微抖動着。
唐敬洩出來,灑在郁瑞大腿上、小腹上,滾燙的感覺又讓郁瑞喉頭裏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呻吟,随即無力的閉上眼睛,累的什麽也想不了,就睡了過去。
時钺确實沒想到,陳仲恩大夜裏的還坐在花園子裏,他并沒說話。
陳仲恩笑道:“我的确沒想什麽好兒,不過陳某還是說話算數的人,并不喜歡強來,不然也丢了陳某的面子不是,你知道的,但凡有點兒錢的人都把臉看得比什麽似的。”
時钺聽他貧嘴,幹巴巴的道:“不知道陳老板找我來何事,若是沒事,我回去伺候少爺了。”
陳仲恩笑道:“是有事,我明日要去外面談生意,你有什麽想要帶的麽,開個單子來,我叫人一起置辦了。”
時钺聽出來了,陳仲恩是在讨好自己,只不過自己是個不入流的下人,而對方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名望的人,這怎麽看也并不搭調,況且陳仲恩也說了,有錢的人把臉面看的很重,他對時钺只有想頑頑,興致到了,什麽都能依,興致淡了,也就好聚好散。
可時钺并不是這種人,因着說話很冷淡,道:“陳老板莫要和我這種人開玩笑,我這種人最不會玩笑,怕惹得陳老板不高興,若是沒別的事兒,我回去了。”
陳仲恩并不攔着他,只是對旁邊的丫頭道:“給他照着點亮兒,別摔着了。”
“是,老爺。”
丫頭們應了聲兒,提着燈籠給時钺恭敬的引路。
時钺被陳仲恩那不作一回事兒的态度弄得糟心,雖然時钺也并不将陳仲恩放在心裏,但他那股纨绔的勁兒,還有那種虛情假意的勁兒,就是讓時钺看不慣。
時钺回了院子,往唐敬的房裏去,但見唐敬的房裏關着門,燈也滅了,想必是休息了,他思尋着少爺估摸是回去了,所以也就往抱廈去。
回了抱廈,芷熙見着他,奇道:“怎麽單你一個?少爺呢?”
時钺這時候怔愣了,道:“少爺沒回來?”
芷熙道:“你問誰呢?你不是跟着少爺去的,你到來問我?”
說着驚道:“你不是把少爺弄丢了罷!”
時钺定了定心神,道:“少爺只是給老爺去請了個安,如何能丢,再找找。”
芷熙是個女孩子,年紀又不大,秉性不怎麽穩當,一聽少爺不見了頓時慌了,也不敢驚動旁人,就與時钺分頭去找。
正房旁邊的抱廈有五六間兒,時钺挨門挨門的找了個遍,全是空房子,沒有住人的,芷熙去花園裏找了一圈兒,也不見人。
芷熙急的要哭出來,道:“就是你,跟着少爺出去一趟,就這麽幾步路,竟然将少爺弄丢了!少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瞧你怎麽辦罷!”
時钺心裏煩躁,又聽她哭,就難免更煩躁,道:“別哭了,我去與老爺說,老爺若是遣人去找,一定比咱們快。”
芷熙聽他要找唐敬,心裏怕被責罰,但若是不找老爺,就真是沒辦法了,畢竟這裏不是唐家,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黑燈瞎火,只得點了點頭。
時钺與芷熙一并往正房去,正房門關着,裏面也熄了燈,芷熙道:“老爺睡了,這可如何是好。”
時钺推開門,往裏走,四下黑洞洞的,借着門口稀薄的月光,竟沒發現有上夜的下人,卻發現離裏間兒門不遠處放着的輪椅。
芷熙一瞧見輪椅,差點叫出來,趕緊撥了撥時钺,時钺也看到了,趕忙過去,裏間兒的門沒有關緊,不過沒有通傳,一般下人們都不能直接進去。
時钺之後硬着頭皮,站在外面朗聲道:“老爺,老爺歇下了麽?不知少爺是否在老爺這處。”
裏面聲音很快就響起來了,确實是唐敬的,唐敬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淡,道:“瑞兒今日歇在我這裏,你們且去罷,明兒個一早過來侍候。”
芷熙和時钺一聽唐敬的話,頓時放下心來,芷熙摸了摸額頭,竟然出了些薄汗,時钺也舒了口氣,萬一真弄丢了少爺,那豈是罪過能行的。
唐敬聽他們二人退出去的聲音,方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臂上,睡得瓷實的郁瑞。
郁瑞呼吸很穩,因為累着了,并沒有被外面的兩個人吵醒,平日裏一張偏白的臉上,還泛着沒有散去的殷紅。
因為還沒有清理,郁瑞身上有些狼藉,單薄的一絲不挂的身子,混合着薄薄的汗水,卻透露出旖旎的淫靡。
唐敬怕點起燈來弄醒了郁瑞,就算他點起燈來,也不知如何替別人清理,這種事情唐敬并沒有做過。
唐敬披上衣服下了床,找了幹淨的布巾來,替郁瑞擦了擦身子,因着那時候唐敬還存着一絲理智,礙于郁瑞身子太弱,沒有将那物發洩在郁瑞身子裏,這時候清理起來也比較簡單。
一直擦到股間的時候,才發現郁瑞的有些發腫,紅紅的肉兒上似乎有些血絲,唐敬沒想到竟是将他弄傷了。
唐敬身上沒有藥,也不知用什麽塗抹才好,他盯着躺在床上熟睡的郁瑞,或許是因為睡過去的緣故,郁瑞更顯得單薄、無助、沒有防備,唐敬看着,不禁眯起眼來。
現在這個樣兒,唐敬想要給郁瑞塗藥,但他不能出去找,在陳家裏一舉一動不小心都會被陳仲恩知曉了去,這件事情若是讓陳仲恩知曉了,也不知會變成什麽光景。
唐敬的目光似有些冷森的怕人,陳姝只想着算計唐敬,好嫁進唐家去,卻沒想到變成了現在這種田地,試想現在唐敬如何能放得過她。
郁瑞鼻子裏哼哼了一聲,似乎睡的有些不踏實,唐敬這才收回神來,伸手摸了摸郁瑞的額頭,似乎并沒有燙手,瞧郁瑞下意識的伸出舌尖兒來舔嘴唇,唐敬的嗓子眼兒裏也有些幹渴,好像是想起了方才郁瑞的主動和任予任求。
唐敬轉身去倒了一杯涼茶來,将涼茶喂給郁瑞,郁瑞喝不下去,漏了一脖子,卻用舌尖兒舔嘴唇上存留的水珠兒。
唐敬含了一口水,低頭附在他唇上,頂開郁瑞的唇瓣,一點點喂給他,郁瑞幹渴的吮吸着涼掉的茶水,甚至卷起舌頭來,在唐敬的嘴裏亂撞。
唐敬被他弄得呼吸有些粗重,這時候郁瑞卻在夢裏,帶着哭腔的呢喃道:“別再來了……疼,我受不了了……爹爹……”
唐敬聽着郁瑞近似呻吟的呢喃,下身又有些發脹,趕緊吸氣平和下來,将郁瑞抱在懷裏,有些手腳僵硬的輕輕拍着郁瑞的後背,似乎在哄他睡覺。
郁瑞哼哼了幾聲,因為出了汗,就算是夏天也有些涼,此時靠在唐敬懷裏,溫度好像堪堪好,不禁蹭了蹭唐敬的胸膛,嘆了口氣。
郁瑞身子骨弱,第一次經人事,唐敬雖已經克制了,但仍然把他累壞了,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直到陽光漏在了床榻邊兒上,郁瑞才醒過來。
他只覺得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酸痛的厲害,尤其是腰,腰不能沾在床上,酸痛的只能掂起來繃着勁兒,最可怕的是,郁瑞身後的一跳一跳的腫脹着,這種感覺讓他猛地想起昨夜。
郁瑞失神的望着床頂,下意識的左右環顧,被子是淩亂的,或許是被自己攥的,還有放在身下做軟墊時候撚的。
郁瑞側過頭,唐敬還睡在自己旁邊,那人穿着衣服,而自己連裏衣亵褲也沒穿,枕着唐敬的一條胳膊,幾乎躺在唐敬懷裏。
郁瑞不可抑制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唐敬中了陳家大小姐的算計,卻鬼使神差的被自己碰到,他這麽想着,猛地神經一緊,若是這樣說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陳姝有沒有過來,萬一過來了,豈不全被她瞧了去?
郁瑞一緊張,脊背繃緊了,牽動了的傷口和腰上的酸痛,疼得他嘶了一口氣。
唐敬皺了一下眉,立馬就醒了過來,見郁瑞瞧着自己,唐敬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将胳膊從郁瑞脖子底下抽出來,随即翻身下床。
唐敬道:“身上難受麽?”
郁瑞不知如何回答他才好,躲閃的移開目光,他從沒想過會和唐敬發生這種關系,更加沒想過是因為一個不長眼的女子,自己被牽累了進去。
只不過事到如今,事情已經成了這樣,郁瑞只能不斷的安慰自己勸說自己。唐敬似乎也是被算計的,依着唐敬的秉性,必不可少要給陳家這個大小姐顏色看看。自己又是男人,頂多身子難受了些,過幾天也就沒事了,而且為了這事兒,唐敬肯定也會對自己愧疚些。
郁瑞張了張嘴,喉頭裏卻發不出聲兒來,只好垂下頭,搖了搖頭。
其實郁瑞不知道,唐敬昨天夜裏是有意識的,并不是什麽都不清楚了,他知道和自己歡好的人不是陳姝,而是唐郁瑞……
唐敬明白,唐郁瑞是自己的兒子,是唐家的嫡子,只不過在那一刻,唐敬看着那個人,耳朵裏聽着他喚自己,腦子裏閃過平日裏郁瑞在自己面前乖順的一面、隐忍的一面,實則外柔內剛的一面,竟不可抑制的沖動起來,饒是唐敬在沙場上鎮定自若,也會有把持不住的一天。
唐敬看着郁瑞低着頭,他拿被子裹住自己,卻露出脖頸來,細細的脖頸,連帶着精致的鎖骨一并露在外面。
唐敬伸手過去,将郁瑞的臉擡起來,去探他的額頭。
當唐敬的手碰到郁瑞的那一霎那,郁瑞竟然輕輕“嗯”了一聲,喉頭裏像小貓的咕嚕聲兒,郁瑞也被自己的反應弄得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郁瑞初經人事,晚上的歡好已經讓他的身子記住了唐敬,郁瑞随即臉上慢慢染上不正常的殷紅,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發出那樣的聲音,只盼着自己聲音不大唐敬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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