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

祁司钰知道封禹會帶他到一處不易被人打擾之處,好解決掉他的問題。

可他沒想到封禹會将他帶到兩人初見的山林間。

這裏深山環繞,綠色成蔭,更有百鳥栖息其中,行走山林間還能聽見層疊而起的鳥叫聲,動聽非常。

祁司钰埋頭在封禹懷裏,耳朵都紅了,期期艾艾道:“你、你帶我來這裏?”

封禹讓他鬧得心底宛如有團火在燒,燒得喉嚨發幹,嗓音很低很啞:“怎麽了?”

祁司钰渾身不自在,臉紅的要滴血:“可是,這地方……”

“這裏沒人會打擾,別怕。”封禹以為他擔心的是什麽,并不給人說出來的機會。

實際上封禹也存了自己的小心思,比方,他要在這個時候讓祁司钰親口說出是梵音。

祁司钰還想再說什麽,被封禹帶進一處昏暗房間裏,四處都是柔軟,他被剝光放在床上的時候還很恍惚,接着便什麽都想不到了。

封禹是個很有魔力的人,這是祁司钰感受過半突然冒出來的念頭。

相較于他被不知名的情.欲沖擊的找不到方向,封禹很是冷靜,還不斷地問他舒不舒服,有沒有哪裏難受。

因為狐妖想要食用男人精氣,必須要肌膚之親,所以兩人若是神交并不能起到想要的效果。

祁司钰也是初次發覺原來人間說的洞房花燭夜竟是這樣可怕,身體完全不像是自己的,酥麻無力,腦子都混沌了。

就在他即将在混沌裏找到撥開阻礙見天明的辦法時,封禹喘.息着貼在他耳邊,吮吸着耳邊肌膚,輕聲問:“你說這時我是該喊你音音還是钰钰?”

祁司钰微張的紅潤雙唇張得更大,迷蒙的鳳眸睜大,裏面驚愕一片。

他什麽意思?

封禹并未給他太多反應時間,腰間猛地用力,将人撞得又是一個晃神,唇依舊在他耳邊徘徊:“不說話的話,那就由我看着來了。司钰小殿下,玩得還開心嗎?”

祁司钰張口想說話,沒成想被作弄的又是一聲嗚咽。

這句話到最後也沒能說出口,他被封禹拖拽進更深的漩渦裏,無暇顧及太多,只知道這次封禹是發了狠的對他,再也不見一絲溫柔。

天黑又天亮。

祁司钰感覺還沒睡多久,習慣性起床的點讓他睜開眼睛。

醒來有那麽瞬間沒分清自己身在何處,又在幹什麽。

等回過神來,身體感觸也跟着回來。

腰酸,背疼,腿像抽筋了,更可怕的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還在。

怎麽老有種被人把持着的錯覺。

祁司钰輕輕挪動了下,頓時感受到無法遺忘的刺痛。

随着這刺痛想起來的是昨夜的回憶,那些暧昧到讓人忍不住臉頰爆紅的畫面,他忍不住将臉埋進枕頭裏,露在外面的耳朵滾燙滾燙的。

“醒了?”耳邊響起封禹含笑的打招呼聲。

祁司钰猛地擡頭,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結果忽略身體情況,腰一軟又趴回床上。

他臉一陣青一陣白,話都不想說了。

封禹盯着趴在床上仰頭看自己的祁司钰,眼神晦暗不明。

昨夜瘋狂到半夜,封禹沒給他穿衣裳,連貼身亵衣都沒穿,這會兒他光露在外的肌膚上點點紅痕,好似銀裝素裹的梅花枝頭綻放着花朵。

好在這副美景只有自己能看見。

“你……”祁司钰一開口才聽見自己聲音有多啞,他不自在地轉開目光,“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麽?”事情都被挑破了,偏偏當事人之一還裝起傻來。

祁司钰一陣氣悶,拉起被子翻個白眼:“你當我失憶了?”

封禹一身白衣,神色很是坦然,俊美優雅:“那你的回答呢?”

祁司钰悶了口氣:“你先回答我什麽時候知道的。”

封禹在想是說實話,還是再兜個圈子,再看祁司钰微垂頭,耳根火燒般的紅,像是等不到他回答就燒灼了自己。

到底不忍心讓他亂七八糟胡想一通,封禹走過去:“有些想不起來了,你要幫我想想嗎?”

祁司钰從他出現到今臉上紅暈就沒下去過。

這人怎麽能這麽坦然說這種話?

他板着臉看封禹:“你是真想不起來還是故意想怎麽。”

“唔,你讓我親一口,我便告訴你。”封禹盈盈一笑道。

祁司钰裹着被子勉強坐起來,揮開封禹伸過來想扶他的手:“能不能好好說話?”

封禹真拿他沒辦法,俯身将人連被子抱在懷裏:“成婚之前我就有所感覺,前些時候去了趟你的靜室,便能确定。”

祁司钰沒想到那麽早就露餡了,想到再他面前說的那些話,整個人無地自容。

啊,他怎麽能那麽快暴露了?

明明這幾百年來沒人将他和已經消失在天界的梵音聯系在一起,就連他二哥在看見他和樂卿不對盤時,也最多以為他是因為樂卿故意和封禹套近乎,內心占有欲發作所致,完全不會把他想做是梵音。

說來說去,還是他在封禹面前拿梵音出來做幌子太多次,讓封禹抓住了。

他是真沒想過那麽快暴露,也沒想過封禹會在那種時候直接拆穿,那種感覺真是酸爽。

他一邊想到自己被封禹認出是梵音而緊張,一邊又被對方頂的生活不能自理,當真很是丢臉了。

在昨晚那場情.事裏,他收獲最大的莫過于知道傳聞不是假的。

龍族真的有兩根弟弟,能讓人生不如死的那種。

祁司钰胡亂想一通,有些無言以對。

該怎麽面對封禹,他真的沒想好,即便就在對方懷裏,他低着頭不和封禹對視。

“司钰小殿下這是在害羞還是在懊惱?”他不說話,封禹偏要逗他。

祁司钰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當即扭臉看着調侃的封禹:“懊惱,被你認出來後你會不會覺得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污蔑,都是挑撥,就為了讓你父子關系破裂,與竹馬翻臉。”

提及過往,封禹臉上輕松之色消退不少,看樣子是知曉些內情。

祁司钰神色嚴肅起來,開門見山:“你知道了?”

封禹抿緊唇,終于松開手,起身走到窗邊,外面風光正好,花香四溢。

祁司钰見狀,懶懶靠在枕頭上望着封禹:“我很記仇的。”

一句提醒,是讓封禹知道,他不會就那麽放棄對天帝尋仇,更不會放過樂卿。

封禹背對着他,聲音很低:“我知道。”

一語雙關。

祁司钰勾唇:“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這個選擇就好比‘我和你母後掉進水裏你要救誰’一樣艱難。

祁司钰也不是非要逼他做選擇,聲音透着些愉快:“你知道也好,我不奢望你能在我報仇的時候幫忙,到時候你保持中立就行。”

封禹嘆了口氣,保持沉默。

祁司钰一時不知道他作何選擇,到最後也沒真的逼問,只懶懶道:“你有沒有覺得昨日那只狐妖有問題?”

封禹轉過身看他一身痕跡,本人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額角微跳:“她不像在人間修煉成人。”

“你也發現了。”祁司钰笑笑,一般在人間修煉成大妖的狐妖都在仙界排上名,他們都能查到情況。

查不到只能說明這狐妖不是人間,那能來自哪裏?

有個很好的地方——魔界。

兩人對視一眼,想到了一起。

“走,再去看看。”祁司钰建議道。

封禹好心提醒:“你的身體還沒好。”

不說還好,一說就尴尬,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再提起來竟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祁司钰這次沒那麽害羞,沒好氣道:“這還不是你做的好事?你沒法子幫我身上這些痕跡去掉?”

封禹看了他一眼,很快祁司钰感覺活蹦亂跳,神清氣爽。

這人真是……

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思将他這身痕跡留到這時候的?

還故意讓他張嘴說,以前怎麽不知道封禹性子這麽壞呢。

祁司钰皺眉:“封禹,你還挺多惡趣味啊。”

何止是這件事,昨夜在床上,這人也是嘴上沒停歇,讓他又羞又氣。

封禹偏凱目光,終于有那麽幾分繃不的羞:“沒。”

祁司钰睨了他一眼:“以後不準再說些七七八八。”

封禹想問還有以後啊,看見祁司钰不虞的臉色很聰明的沒有繼續問,選擇帶他吃頓飯兩人再去找狐妖。

等兩人再去昨日見過狐妖的地方,裏面人去樓空,狐妖早不知道去了哪裏。

祁司钰很不安,那東西不除掉是個千年危害,繼續留着對人世間很壞。

封禹則閉上眼睛利用仙力追蹤狐妖所在位置,他心裏和祁司钰想法基本一致。

那東西太過危險,誰也不知道她來人間多久,又吃過多少人。

“你想回绛雲殿嗎?”封禹問。

他已經察覺到那狐妖非同凡響,繼續讓祁司钰跟着他,未必就有好結果。

祁司钰如今不單是鳳族三殿下,還是他天界太子妃。

也是他封禹喜歡的人,不能有任何差池。

祁司钰大概不太懂他的腦回路,不假思索道:“不想,我想和你去将那狐妖除掉。”

“這很危險。”封禹話是這麽說,還是牽着他的手往探查到狐妖所在地方而去。

這大概便是口是心非,很擔心他是真,不願束縛他也是真。

祁司钰打了個哈欠,溫吞道:“沒關系,我有自保能力,不會讓你牽挂。”

封禹好笑:“這是牽不牽挂的問題嗎?”

祁司钰皺皺鼻子不反駁。

自昨夜深刻交流之後,兩人的關系多了幾分無需說出口的親昵。

盡管不明顯,确實是有。

先前祁司钰沒想到會和封禹圓房,拜狐妖所賜,意外成功。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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