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你的事情了。”紀楚不緊不慢地說“好好想辦法。”

他不擅長市場這一方面,能幫的不多“缺人的話跟我說。”

能幫忙的,就是招募一些相關人才。

“好。”

“對了,這個給你。”歐陽曼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一款白色的手機,背面的有一個楚字。

“謝了。”紀楚接過了。

十五層的那個雅間,首先進來的是一位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男孩,看樣子也是剛成年不久。

一身休閑裝,他直接走到了雨言的身邊。

白殊看了他一眼,雨言還真是沒和她客氣,這個男孩子的收費在首頁的前十。

雨言從那個男孩子進來,就沒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過。

男孩子很健談,一下子就把雨言逗笑了。

不過一會兒,禮儀小姐推了一個小推車過來,把她們點的東西一一擺在了茶幾上。

沒有擺完的,就放在了推車裏,禮儀小姐把推車放在了一個顯眼的角落裏。

“幫我把那些玻璃杯依次擺在桌上。”白殊對一旁的禮儀小姐說。

“好。”禮儀小姐開始把那些透明的玻璃杯擺開,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絲毫不耐煩。

她把杯子擺好的時候,就和白殊說了一聲,就離開了這裏。

茶幾大半都是透明的玻璃杯,少說也有一百個。

不過一回兒,穿着西裝的秦然進來了,他看了一眼白殊,有一些疑惑地問:“白殊?”

白殊看着他,把手上的酒瓶直接遞給了他“是我。”

她在學校還真是“出名”,連大四在讀生秦然都認識她。

“你認識我?”秦然很熟練地接過了酒瓶,然後打開。

“當然,尚華金融系的最優秀的學生。”白殊接過了開過的酒“我當然認識。”

“你想要喝酒嗎?”白殊單手拿酒瓶,把裏面的酒從第一個杯子裏開始倒入。

酒剛過杯子的四分之一,白殊開始把酒倒入第二個杯子。

“不用了。”秦然拒絕了,他坐在了白殊的旁邊另一個單獨的沙發上,保持了微妙的距離。

他好像一眼就看出來,白殊不喜歡與別人坐得很近。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點我來消遣。”秦然直接說明“說吧,找我來有什麽事?”

從進門的那一刻,他就在觀察白殊,單獨坐了一個沙發,領地意識很強。

或者是說,不太喜歡和別人靠得太近。

雖然問了他要不要喝酒,但她的眼神過于平淡,看着他,沒有迷戀。

話語上也沒有表示要閑聊的欲望。

☆、合作

“談一下合作?”白殊緩緩的把第一排杯子都到了酒,手上的酒瓶也空了。

透明的杯子裏緩緩流入了透明液體,倒酒的時候,酒水碰撞玻璃杯的聲音,酒水碰撞酒水的聲音,這讓她感到很放松。

她接着把一瓶紅酒遞給了一旁的秦然。

秦然接過了,然後拔掉了軟木塞。

“你想和我談什麽合作?”作為一名快畢業的大四學生,秦然很清楚自己的價值。

他在金融上面的天賦非一般人可以比。

他來這裏工作的原因,就是來錢快,靠一張皮囊和一點耐心。

他需要為自己積攢第一筆資金。

“關于股票的。”白殊沒有多說,她開始往第二排的杯子裏倒入紅酒。

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位身材火爆的年輕女孩,化了濃妝,打扮豔而不俗。

“殊殊,我來了。”顏落一進來,就跑了過來,從沙發後面給了白殊一個熊抱。

然後,她看到了茶幾上的那幾排杯子,看來這是氣得不輕。

她認識白殊的時候,就知道她有一個“毛病。”

她在生氣的時候,就讓人給她擺上一桌的杯子,越生氣,杯子擺的越多。

然後,她一個人坐在那裏倒酒。

她們這些人,從懂事的時候就被告知,不能亂發脾氣,要學會隐忍。

所以,她們都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發洩方式。

長期憋在心裏可不是一個什麽很好的行為。

“給我來一杯?”顏落開玩笑地說。

“不行,你等下要開車回去。”白殊果斷拒絕了她,把手上的平板遞給了她。

“行吧。”顏落接過了平板,放開了白殊,坐在一旁點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想談些什麽?”秦然疑惑地問,還真沒見過這麽一上來就談股票的。

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白殊暫時沒有理他,她接過了顏落遞過來的平板,把錢付款了。

然後她把第二瓶的酒倒完後,才看向他“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兼職?”

秦然有些不悅,但他正要回答的時候。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錢

白殊的下一句話打斷了他“我記得尚華每年一等獎的獎學金有十幾萬,然後,你作為金融系的最優秀的學生,尚華已經給你免去了所有的雜費。所以,你應該不缺錢,而且手上還有幾十萬。”

“我該說你不愧是尚華的學生嗎?”秦然磨了磨後牙,有些諷刺地繼續說“這麽了解我?”

“別介意。”白殊安撫他的情緒“不只是我,很多尚華的學生對你了解得一清二楚,我只是了解了個表面。你也知道,信息化時代,個人的信息很透明。”

準确來說,是他們這些家族繼承人,會了解一些對自己有用的人。

這個時候,這個包廂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位比較健壯的男孩子,看上去還有些腼腆。

白殊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看到過他的信息,體育專業的,看樣子是個傻白甜,是顏落的菜。

男孩子看了包廂一眼,直接向顏落走去,禮貌地上前搭話。

“也是,你們這些人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呢?”秦然過了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語氣裏帶有些諷刺。

白殊看了秦然一眼,移開了目光。

情緒管理不夠好,只不過說出了一些信息,就亂成了這個樣子。

她把第三瓶酒遞給了秦然,秦然打開了。

這又是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白殊開始把它倒入了第三排酒杯。

白殊沒有理他的情緒,繼續說:“你并不缺錢,你在這裏兼職的原因是想賺更多的錢,為什麽呢?”

白殊是知道的原因的,她說出來只不過是讓秦然好接話。

“看中了幾支股票。”秦然承認了“感覺很有潛力,想試試水。”

白殊看着他,贊同地點了點頭,秦然在于股票上的天賦,她确實沒有親眼見到過。

但是書中把他描述得很厲害,所以她抱着試試看的想法。

“我想讓你幫我在股市上試試水。”

秦然之前有在股票上試過水,絕大多數結果還是不錯的。

他對于自己的金錢管理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有什麽好處嗎?”

“當然有。”白殊沒有打算先給出承諾,她想試試秦然的能力“不過,我想先試試你的能力。”

白殊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小平板,直接指紋解鎖,她打了一個股票軟件,然後遞給了秦然。

秦然拿在了手上。

“裏面有一百萬,你可以随意使用。”白殊問他“給你半年的時間,我想讓裏面的錢翻三倍。”

綁定這個軟件那張卡,只有一百萬,無密碼。

如果有流動的話,手機會有提示消息。

“不需要那麽久,給我三個月就好了。”秦然很自信,他最近看上幾支股票,正缺大量的錢買入。

說不定可以不止翻三倍。

“好,我等下跟這裏的經理說一下,你這三個月都不用來了。”白殊需要秦然更有效率利用好這一百萬,所以沒有打算讓多餘的兼職加身。

一般來這裏工作,合同都是一年起步。

只是給“如夢”付三個月的秦然可以帶來的最高利潤,對白殊來說,不過是小錢。

“好處你還沒說?”秦然挑了挑眉,再次提醒她。

他可是一點也不想白幹活。

“好處就是,我到時候會幫你直接和‘如夢’解約,前提是你的結果達到了我的要求。”白殊說出了第二好處“還有一個就是,如果你能讓這筆錢翻三倍以上的話,除了那三倍是我的,以上都是你的。”

秦然滿意了,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再加上,這種錢是真的好賺,為什麽不賺?

“需要簽合同嗎?”秦然問,一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暫時不用。”白殊毫不在意,一百萬不過是她試水的一筆小錢“我錄音了。”

她舉起了自己的手機,從秦然來這裏的那一刻,她的手機被她打開了錄音。

等下她也可以自己向這裏的工作人員要這個房間的監控。

如果秦然目光短淺,直接私吞錢,她可以直接出手,提交證據,讓對方直接被學校開除,她還能把錢追回來。

當然,秦然如果目光放長遠一點,畢竟,幫她打理資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完全可以幫助他在未來的發展。

“好。”秦然很清楚這之中的利害,他自然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一個選項。

他一開始在白殊說不用定合同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這麽粗心的嗎?

有時候,細節可以看出一個人。

就算一百萬對她來說不算什麽,也不應該直接信任別人。

後來,白殊拿出錄音的時候,他才明白了,她也是真的不太在乎這一百萬,但也是很警惕,多留了一個心眼。

白殊和秦然談完事情,打開了手機屏幕,一看十二點了。

她看着旁邊那四位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了聊天。

已經開始玩起了大富翁的人,說了一句“已經十二點了,該走了。”

“等等。”顏落和雨言一起出聲了。

“等我幾分鐘,我要和她決出勝負。”顏落一臉霸氣地說。

“靠。”雨言走到了最後,直接被限制了。

目前場上,她們在自己的小夥伴幫助下,財産追平了。

白殊直接打開了平板,去了後臺那裏,她把經理叫了過來。

高級會員,随時可以聯系這裏的工作人員和經理。

她和經理說了一下關于秦然的事情,然後經理把會計叫過來,算了一下帳,白殊很爽快地直接付款了。

秦然和白殊加了微信後,白殊把平板的密碼發給了他,秦然和她打了一個招呼就直接拿着平板走了。

白殊讓一旁的經理,把這裏的房間的監控發給她。

“沒問題,白小姐。”經理和會計都準備離開了“我等下讓人發給你。”

“好。”白殊聲音剛落下,經理和會計已經走了,還不忘輕輕帶上了門。

然後,她把禮儀小姐叫了過來,看着剩下的酒和沒有人碰過的杯子,她說:“這些杯子沒有人碰過,你等下自行處理。”

“好的。”禮儀小姐看到了那些還沒有開過的酒“那些沒有開過的酒要為你留下來嗎?”

“要。”白殊點了點頭“我下次過來會用。”

這裏的一切消費和保存都有記錄,很公開,很透明。

就算那些保存的酒被人偷了或是怎麽樣,這裏會及時給出賠償。

待弄好所有的事情後,白殊看向了還在玩牌的那幾個人,無奈地說:“已經很晚了,該走了。”

“好。”顏落和雨言同時收住了手。

她們把自己小夥伴的財産也拿到了自己的名下,開始比多少。

最後,顏落比雨言多了一點點贏得了勝利。

“哈哈哈哈!”顏落笑得賊大聲“我贏了!”

雨言在她對面一臉不滿地看着她“不就是你贏了嗎,有什麽好得意的?”

“你不懂。”顏落故作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你是不知道,從小和你玩大富翁,我能贏的次數用手指頭都可以數的出來。”

“不行。”顏落立馬拿出了手機“我要拍照發朋友圈,做紀念。”

☆、同桌

顏落開心地拍照發朋友圈,然後和她們一起走了。

顏落和她們下了電梯後,她跑到了一輛亮紅色的卡宴旁邊,她站在車前,向她們招手“我走了!”

“再見。”雨言的聲音很重,白殊的聲音很輕。

雨言也很大力地擺手,白殊稍微擺了一下手。

雨言的車停的地方離電梯比較遠,白殊和雨言走了一會兒才過去,雨言先進去了駕駛座。

白殊打開了車後門,坐進去,綁上了安全帶。

這個時候,紀楚那一夥人剛好也從電梯上下來。

他剛出來,便注意到了前方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子。

身材纖細,氣質很好,只是周身露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質。

她剛剛打開了車後門走了進去。

“怎麽?”歐陽曼見他站在電梯口半天都沒動,問道“看到你認識的人呢?”

“嗯。”紀楚點了點頭“認識的人。”

歐陽曼順着紀楚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正在拉開後車門的女孩子“氣質不錯。”

一看就知道是被富養出來的女孩。

歐陽曼活了這麽多年了,從小到大接觸的各個階層的人都有。

她看人,一下子就可以判斷出他是那個階層的,極少有錯誤的時候。

“別看了。”紀楚收回目光,聲音裏透露着冷淡。

“怎麽?”歐陽曼收回了目光,看着他,眼睛裏充滿了戲谑“看都不讓看呢?”

紀楚對于她這種調笑沒有理,這個人一向喜歡捕風捉影,無聊得很。

“我先走了。”他拿出了車鑰匙,把一旁停着的銀色保時捷打開了。

歐陽曼笑着看他上車的,陸辰澤無奈地看着她。

“你再開玩笑,紀楚可能會有點不開心。”聲音帶有着一些縱容和無奈。

陸辰澤帶歐陽曼上車,幫她把安全帶系好。

“我沒開玩笑,我的直覺告訴我。”歐陽曼的語氣非常肯定“紀楚對這個女孩子肯定有點什麽。”

紀楚一向生人勿進,有一種變态似的“潔癖”。

哪怕是熟悉的人,都不可能很接近他,連碰一下他都不行。

他一般看陌生人時間不會超過十秒。

“是是。”陸辰澤語氣很敷衍“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現在心情怎麽樣呢?”雨言開着車問道。

“還不錯。”白殊打開了手機,點開了朋友圈,給顏落剛發的動态點了贊。

倒酒确實是一個很解壓的方式,你看,她現在都有心情給別人點贊。

“那就好,學校的事情是有點多,別太在意。”說完,雨言自己都嘆了一口氣。

“嗯。”謠言什麽的确實對人的影響很大,重一點的話,可能會毀了整一個人。

但是這些東西對于白殊來說,根本在意不起來,既不會去關注,也不會去想。

因為這些東西一點價值都沒有,白殊不可能會把自己的注意力分給這些所謂的謠言。

雨言從後視鏡看了一下白殊的平淡的臉色,松了一口氣,确實如她所說,在意不起來。

她們三個最開始一起玩的時候,一遇到什麽困難的事情,都是白殊帶着她們解決的。

後來,她們在白殊的影響下,也學着自己解決問題。

第二天早上八點白殊是被手機鬧鈴吵醒的,她已經按掉了好幾個了。

她差點都想把手機砸了。

最後,她被吵得徹底沒有睡意了,不得不從床上爬了起來,看都看沒有看屏幕,直接接了電話。

“誰?”語氣有很嚴重的不悅。

“白董,是我。”接電話的是一個很溫和的男聲“盧含,林總的助理。”

自白殊十八歲以後,從律師手上拿到了白雅留給她的股份後,整個公司所有人的稱呼從白小姐一下子變成了白董。

“什麽事?”

“林總想讓你抽出時間來公司一趟,他想和你談談關于公司股份的事情。”盧含的語氣明顯帶有着小心翼翼,甚至有幾分讨好的意味。

白殊冷哼了一聲“他怎麽不親自打電話過來,還讓你來?”

讓助理轉告,明顯是不把她當回事,股份轉移的也像為了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沒有沒有沒有。”盧含立刻再三否認“開始是林總親自給你打電話的,後來林總有重要會議,這才讓我繼續打電話。”

“轉移股份這種重要的事情,它還要我來公司,而不是找我?”白殊勉強接受了盧含的回答,開始提下一個問題“幫我轉告一下,是林總有事求我,應給出求人的态度,讓他來找我。”

說完,她直接挂了電話,她倒是要看看,林嚴為了林逸能做到什麽地步?

林嚴的會議是在中午十二點左右結束,早有人準備好午餐放到了他的桌上。

林嚴打開電腦,一邊看上面的文件,一邊吃飯。

然後,他把盧含叫了過來,直接問:“白殊有說什麽時候來嗎?”

“林總。”盧含還在斟酌要怎麽說這件事情。

他肯定不能把白殊的原話直接跟林總說,一旦說了,林總必然會生氣,說不定,還會連累到他。

“白總說她想和你電話聊聊這件事情。”

盧含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嚴自然是聽懂了。

“我知道了。”林總放下了餐具,打開了手機“你先出去。”

盧含心中石頭落地,立馬退了出去。

林嚴撥打白殊電話的時候,還在想,性子還真是和以前一樣驕縱。

轉眼,他就冷臉,一看就知道她是被白雅寵壞了。

“喂。”電話鈴才響了幾秒,白殊就接了起來。

然後,她還故意問了一句“林總找我有事嗎?”

林嚴對于白殊的小動作毫無波瀾,白殊不高興的時候,可能折磨人了,花樣百出。

這還算是輕的,所以,他清了一下嗓子“想找你談談股票轉移的事情。”

“哦?”白殊的聲音很輕快“好,什麽時間,什麽地點?”

林嚴一下子就聽出了盧含為什麽失敗的原因。

他當然明白白殊想讓他妥協,一時的妥協對他來說沒什麽,只是會讓他更加厭惡這個孩子。

當然,他不僅面色不會表現出來,語氣同樣也不會表現出來“那看看你什麽時候可以抽得出空來,時間和地點你來定。”

“好。”林嚴滿足了白殊的要求,她自然是開心的“時間就定在周六吧,至于地點,我讓我助理看看,等下讓她發給你。”

完全一副越級态度對待林嚴。

“好。”林嚴的語氣從始至終都很平淡,聽不出來有任何的生氣。

白殊先挂了電話,一副冷笑的樣子。

他還真是看重林逸,她都這樣對他了,他居然什麽都沒表現出來。

要是平常兩個人有接觸的話,他是一點都不會忍,他們是真的會吵到不可開交。

中午快上課的時候,白殊在自助咖啡機買了一杯卡布奇諾。

然後,她去了二樓的階梯教室。

創新課是一門比較水的課程,所以她挑了靠門口的位置直接坐了下來,又把包包放在了旁邊那個位置上。

她把課本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的咖啡。

剛入口是微微的苦,後面便是很甜,喝起來像是飲料一樣。

但依舊很提神,白殊喝完之後,整個人就精神了很多。

相較于白殊的早幾分鐘來,紀楚完全是踩鈴從後門進來的。

後面的位置幾乎都被坐滿了,前面反倒是有不少空位。

和白殊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創新課的李宏老師有非常嚴格的時間觀念,凡是踩點和遲到的人,上課必會被他刁難。

紀楚看中了白殊放包包的那個位置,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斷然是不會上前去問的,但現在或許可以試試。

趁着李宏在調整ppt的時候,紀楚大步走到了白殊旁邊那個空位,對着低頭的白殊問了一句“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其實這句話問得很有技巧,但凡換一個方式問,白殊想都不想都會拒絕。

正在走神的白殊聽到這個問話,忽然就清醒了過來,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紀楚,他那漂亮的黑色眼睛裏寫滿了不安和小心翼翼。

像是什麽無害且膽小的動物。

白殊沒怎麽猶豫,她先把一旁座位上的東西拿走了,然後點了點頭“可以。”

“謝謝。”紀楚說完之後,就馬上坐了上去。

他拿出了書和筆,一副要認真聽講的樣子。

白殊的書是擺在了桌子上,她從包裏拿出了平板,打開了幾個股票走勢的界面,然後把平板放在了桌子的底部。

李宏在講臺上調整了好一下ppt,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掃視一遍教室裏的人。

他眼神都是出了名的好,一下子就抓住了好幾個不是在他規定時間到的同學。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拿着講臺上的話筒直接開了嗓子“上節課我們有一個未看完的電影。”

白殊聽到這裏就知道李宏下一步會有所動作了,她趕緊打開了百度,直接百度了《印度合夥人》

他停了一下,話題一轉“請紀楚回答一下上節課我們看來什麽電影。”

李宏的那雙眼睛眯了眯,這個女生長得是很乖,就是上課愛睡覺,尤其是他的課。

別以為他不知道,上一個星期創新課,紀楚完全是睡過去的。

“印度合夥人。”紀楚課後有聽其他人讨論過,就記了下來。

“對。”李宏冷笑,開始問下一個問題“紀楚,請問男主和她的合夥人的名字分別是什麽?”

紀楚咬了一下下唇,眼中出現了一絲不耐煩,他上次課完全是睡過去的,他怎麽可能還記得主角的名字?

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回答不出來,他會直接被扣學分的。

李宏眼中見他半天都沒動靜,一雙眼睛都彎了起來,總算是找到機會扣這個上課睡覺不聽講學生的學分。

就在紀楚準備放棄的時候,白殊把手機輕輕地推到了他的面前。

手機的界面顯示的就是那部電影男主和女主的名字。

“男主叫拉克希米,他的合夥人叫帕裏瓦利亞。”紀楚不易察覺地瞥了一眼手機上的答案,然後回答了出來。

“回答正确。”李宏不情不願地說出了這幾個字“請坐下,我給你加一分。”

“那請邊源同學起來一下,問一下上節課的電影我們是看到幾時幾分暫停的。”李宏盯着慢慢站起來的邊源,上一個他奈何不了,還怕奈何不了這個嗎?

邊源就沒有紀楚那個好運氣,班上沒有一個人記得。

他沒有回答出來,李宏直接給他扣了五分。

紀楚回答完問題後,白殊就把手機拿了過來,關了機後,繼續看着桌上的書發呆。

紀楚也看出了白殊沒有想說話的欲望,她發了一個紅包給白殊,紅包上面寫了兩個字謝謝。

然後又發了一個謝謝的表情包。

☆、約見

白殊是課上到了一半,才再次打開手機的。

她就看到了紀楚給她發的一個小白兔的動圖,頭頂還有謝謝兩個字。

紀楚這種聊天方式還真是讓她感到不适應。

和她沒有一點相像之處,她沒有管上面那個紅包,也沒有打算回複這條消息。

她關上了手機,看着還在講課的李宏,心裏感嘆了一句,還真是有精力。

她又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後,直接把平板放在了腿上,然後低下頭,看了一會兒那上面顯示幾支股票的走勢。

紀楚一直在假裝聽課,實際上有拿眼睛偷偷瞄一眼旁邊的人,見她打開了手機,輕輕皺了一下眉,沒有打字。

然後這才關上手機看着平板。

她到底對他是一個什麽态度呢?

紀楚忽然發現白殊真的是一個很難搞懂的人,明明她小時候可愛得要命,一直粘着自己。長大後忽然就變了一個模樣,冷漠得要死,誰也搞不懂她。

白殊倒是沒有注意到紀楚偷偷地打量,她看了一下就關了平板,然後從包裏拿出了四級的卷子,開始刷。

其實四級對她這種從小就能和外國人流利對話的人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她每天依舊會刷一張卷子。

李宏那雙賊亮的眼睛自然是注意到了白殊的小動作,但是他假裝沒有看到一樣,繼續上課。

要是其他同學敢在他的課上公然搞其他事情,早就被他拎出來。

他之所以沒有點名白殊,是因為這個學生很難搞。

之前他在辦公室待着的時候,就聽到了不少老師在對這個學生褒貶不一。

“這個學生很聰明,很勤奮。”外教瘋狂誇白殊“很有個性,我很喜歡這個學生。”

“課堂小測每次都是第一,就是……”英語老師嘆了一口氣“上課不聽課的,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麽不聽,她說太簡單了,沒有必要聽。”

“我有一次上課故意為難她,本來想以此給她一個警告。”法語老師神色有些不爽,仿佛想起了什麽極為頭疼的事情。

“後來呢後來呢?”幸福課的老師追問道。

“當然是沒成功。”法語老師一想到白殊用着一口流利的法語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她當時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她還打算擺我一道,自然是沒成功。”

回答完了就算了,然後白殊還提出了一個很刁難的問題。

好在她在法國讀書那段時間非常認真,剛好看過這個問題的答案,于是她就回答了。

還表揚了一下這位同學勤學好問,大家都要向她學習。

“我對她印象挺深的。”幸福課老師不在乎地笑了笑“她每次上我課的時候就坐在最後一排,然後寫其他科目的作業。”

“你可以直接扣分的。”法語老師提出了一個意見“如果她追求學分的話,肯定是不會這樣做的。”

“哎。”幸福課的老師嘆了一口氣“扣學分也有規則的,她一條也沒有違反,上課提的問題她也回答得出來,扣不了分的。”

“她上課完全可以一心兩用的。”幸福課的老師嘆了一口氣,看着法語老師“你不是也拿她沒有辦法嗎?”

法語老師:……

白殊最終還是靠咖啡撐過了兩節課,沒有睡覺。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她才開始慢慢地把自己的東西收到了包裏面。

等她坐好的時候,她發現周圍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只有紀楚還坐在她的旁邊。

他的一只手上拿着書,另一只手上拿着手機,他正盯着手機,餘光瞟見白殊收好東西後,他才把目光擡起來,問了一句“你下午有時間嗎?”

白殊猶豫了一會兒,說了一句“有。”

然後,她又問了一句“有事嗎?”

“我下午想起買些東西。”紀楚很專心地看着白殊“一起嗎?”

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裏倒映着白殊的臉,仿佛他的世界裏只能看見白殊。

白殊想起了上次給出紀楚的承諾,所以她沒有打算拒絕“好,不過我要回去換一些衣服。”

“我來開車?”紀楚再次提議道。

“好。”白殊答應了。

她對于誰開車都是無所謂的,如果有人願意開,她自然願意讓位。

兩人是一起回宿舍的,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她們就住在隔壁。

兩人互相道別後,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白殊回到房間後,站在落地鏡面前,她眼中的驚訝隐藏得非常好。

就算是紀楚那種有點細致觀察的人都沒能看出來。

她想過自己的隔壁會住的人,但從始至終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紀楚。

女主就住在女配對面,那要是按照原來的劇情發展,豈不是每天都會來一場女人之間的戰争?

想想就可怕。

白殊把衣服換成了休閑裝,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個別發的夾子,随便挽了一個發型,然後從衣櫃的一個大抽屜裏拿了一個白色的斜挎包就出去了。

她出去的那一刻,紀楚正好也推開了門,他穿着一套粉白的長裙,少女風。一頭黑色頭發随意地散在了身後,他化了淡妝,本就精致的五官顯得更加精致了。

他這一身打扮,顯得她很溫和,很好接近,毫無攻擊力。

紀楚一看到她就笑了起來,白殊看着她,點了點頭“衣品很好。”

這樣極為少女的裝扮,再配上紀楚一副人畜無害的臉,根本無法引起白殊的厭惡。

再加上之前謠言的事情有紀楚的幫忙,白殊對紀楚根本無法讨厭得起來。

“謝謝。”紀楚道謝的聲音很小,但是足夠白殊聽得清。

她們一起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紀楚的車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和他平時的裝扮沒有任何相像之處。

紀楚直接坐到了前座,白殊自己打開了後座,坐了上去。

白殊上去的時候,紀楚問了一句“喜歡聽什麽歌?”

白殊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裏的歌單,随便報了一首,然後她就在後面閉目養神了。

只是紀楚放歌的時候,輕笑了一下“你也喜歡這個歌手?”

“嗯。”白殊調整了一下姿勢,想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很喜歡她。”

“很巧哎。”紀楚笑了一下,他從後視鏡看到了正在閉目養神的白殊“我買了她所有的專輯。”

“我也是。”

然後,紀楚就跟着音樂的節奏,在小聲地唱着那首輕快節奏的歌。

他的聲音很好聽,白殊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等白殊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躺在後座那裏,只不過身上多了一條薄薄的毯子。

紀楚沒有開車燈,他坐在前座,一個人在那裏玩手機。

白殊拿開了毯子,伸了一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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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