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她打開了旁邊放着的手機,看了一眼,七點了。
“怎麽沒有叫我?”她揉了揉眼睛,帶有些沒有睡醒的語氣問。
“看你睡太香了。”紀楚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所以沒有叫你。”
“嗯。”白殊有點不在意地回答“你有訂餐嗎?”
“定好了。”紀楚根據兩個半小時睡眠周期來算,差不多預計到了白殊這個點會醒,所以他早就把餐定好了。
“就在四樓。”
“好。”白殊又打了一個哈欠,紀楚幫她開了門,白殊走了下去。
她看着比她高一個頭的紀楚,看着對方極其少女的裝扮,她忽然在腦中勾勒出來了紀楚穿着冷色調衣服的樣子。
冷冷的,酷酷的。
感覺冷色調會比暖色調更适合紀楚。
“吃完飯後。”白殊提了出來“買衣服的時候,你要不要換種風格。”
她還是沒能忍住,把自己的意見提了出來。
“怎麽?”紀楚沖她挑了挑眉“我現在的風格不好看嗎?”
“也不是說不好看。”白殊背着包,和紀楚一起上了電梯“只是說,換一種風格或許會更适合你。”
“可以試試。”紀楚的眼中浮現出了些許興趣。
白殊看着這個時候的紀楚,忽然發現他有點變了,但說不清楚是哪裏變了。
他們一起上了電梯,去了一家湖南風味的餐廳,因為有預約,所以他們直接被服務員領到了一個座位上。
他們在一旁的平板上直接點了自己想要的菜後,因為兩個人菜單在一起,所以紀楚搶先付款了。
白殊也沒有動作,她過了一會兒問了一下“AA嗎?”
她不太喜歡欠別人東西,一點也不行。
“不用。”紀楚笑着搖了搖頭“我請你好了。”
白殊沉默了,忽然就沒有再說話了,她看向了窗外那裏,窗外靠着的是一個辦公大廈,這個點了,整個大廈依舊燈火通明。
服務員把各自點的餐端上來的時候,白殊這邊的剁椒魚頭和辣子雞上鋪滿了滿滿的辣椒,還有單點的一小碗白米飯。
紀楚那邊就一大碗辣椒炒肉和白米飯,辣椒完全鋪滿了整個碗還溢出來了。
白殊和紀楚吃飯的時候全程一言不發,他們吃飯的速度很慢,對于眼前的菜品,抱着的是一種享受的态度。
中間白殊吃的時候,不小心被辣椒嗆到了,她拿了紙巾,轉過頭,沖一旁咳了幾下,紀楚叫來了服務員,沖着她說了些什麽。
不一會兒,白殊整張臉都變成了紅色,她眼角旁已經溢出了眼淚,她打算找一下桌上了水喝一下,綜合一下的。
這個時候,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他手上拿一杯透明的水。
白殊接過了,喝一個口,清甜的椰子汁一下子就湧入了口中,趕走了口中的不适。
“謝謝。”白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沒事。”紀楚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擔憂“現在怎麽樣了。”
“沒事了。”白殊滿不在乎地說,她又喝一口椰子汁,才開始繼續吃。
這餐飯快結束的時候,從門口那裏進來兩個人,是林逸和司樂。
白殊的座位剛好可以看向門口,所以在林逸進來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直接對上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月一十八號修
感謝在2020-09-07 13:10:15~2020-09-07 23:22: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上邪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風格
林逸沖她笑了一下,白殊裝作沒有看到,立馬就移開了目光。
她看着面前剩下的菜,忽然感覺它們就沒有那麽好吃了。
但是因為從小養成不浪費的習慣,她只好繼續吃面前的飯菜,只不過進食的速度一下子就變慢了很多。
“你怎麽呢?”紀楚明顯地發現了白殊情緒的不對勁,關心地問了一句。
“看到了熟人。”白殊吃完了最後一口剁椒魚頭,就放下了筷子。
見紀楚還有繼續問的欲望,白殊自己補充了一句“一個相當煩的人。”
紀楚轉過頭,一下子就看到了服務員正在招待剛來的客人,他眯了眯眼,這兩個人他都認識,他問了一句“是林逸嗎?”
司樂基本和白殊沒有什麽交集,所以白殊不應該會讨厭一個都沒怎麽見過的人。
反倒是林逸,和白殊一個班,又和白殊有着那種不可告人的關系,白殊厭惡他,那是非常正常的。
“嗯。”白殊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明顯一副不想提起林逸的樣子。
紀楚看見了白殊的臉色,沒有再說話了。
他們這邊沉默了,反而林逸那一桌就聊得很歡,林逸和司樂沒有分餐,全程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吃飯。
中途,林逸還帶着司樂拿着透明的酒水過來向紀楚打招呼。
“真巧。”林逸拿着透明的酒杯對着紀楚舉了一下。
紀楚也拿了一旁的杯子,不情不願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好巧,你怎麽也在這裏?”
林逸仿佛沒有聽出來紀楚語氣中的嘲諷,他自顧自地說:“和女朋友一起出來吃飯,來,司樂,這位是我常常和你提起的紀楚。”
林逸把司樂牽了上來,司樂很主動地向紀楚舉起了酒杯。
紀楚連司樂看都沒有看一眼。
他反而問了一句坐在一旁的白殊“你現在急嗎,要不要現在就直接出去?”
他的話一說完,站在旁邊的兩個人露出了極其尴尬的神色。
林逸本就沒有打算理白殊的,聽說紀楚和白殊的關系很差,他打算借着這次機會故意冷落一下白殊的。
計劃忽然就被紀楚的這一句話給毀掉了
“我當然很急。”白殊不緊不慢地拿着那杯裝滿了椰汁的杯子喝了一口,她看了一眼林逸“所以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這種一看就知道目的性而且早就被自己玩爛的游戲,她是真的有些不屑。
看着林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愉悅。
白殊站了起來,她朝着對面的紀楚伸出了手,紀楚立馬會意,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白殊的手上。
比起白殊那雙嬌小的手,紀楚的手則顯得大很多。
“你以後最好別在我面前搞什麽小動作。”白殊牽着紀楚準備離開的時候,她轉頭望向了林逸。
臉上的神情冷冷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認真地看着他說“事不過三。”
話語中暗含着警告
說完,白殊就牽着紀楚離開了這裏。
原地,只留下林逸和司樂兩個人極為尴尬地站在那裏。
好半天,司樂才說了一句話“她以為她是誰,怎麽能這麽對你說話?”
林逸看着她,神情不複之前的溫柔“閉嘴,她不是你可以随便議論的人。”
司樂看着林逸的眼神,一下子就安靜了,印象中的林逸很溫柔的,他很少會露出這種神情的。
但是他每次一旦露出來,司樂就會感到不由自主的害怕。
“走吧,我們繼續去吃飯。”不過一會兒,林逸就恢複了之前的狀态,他伸出了手,聲音很溫柔地對林逸說。
他的面容看不出一絲尴尬,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好。”司樂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和林逸一起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白殊牽着紀楚出去了餐館,她看着紀楚說:“你有沒有什麽想逛的地方?”
“我都還好。”紀楚不易察覺地抓緊了白殊的手“你不是說要幫我換風格嗎,你帶我逛吧。”
紀楚來這裏的次數不多,他根本不熟悉這裏有哪些服裝店。
他平時的衣服基本都是網購的,都不去什麽實體店。
“好。”白殊想了一會兒,帶他去了一家輕熟風的店。
店內的裝修很淡雅,總體呈現白色,裏面的大部分衣服都偏向成熟。
“白殊,你來幫我挑吧?”紀楚那雙圓眼裏充滿了期望“我覺得你衣品好好,我相信你的眼光。”
他這是在變向的誇白殊。
“好,我幫你挑”白殊自然很受用,她放開了紀楚的手,然後去一旁挑衣服。
紀楚站在了原地,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了一下,仿佛還能感受到剛才留在這裏的溫度。
白殊去挑了一件很簡單的白色襯衫,然後叫來紀楚問了一下穿什麽碼,然後拿出那一件符合紀楚大小的衣服。
紀楚讓導購離開,他跟在了白殊的後面,主動接過了白殊遞過來的衣服。
然後白殊去了外套區域那一件白色的簡約的外套,然後去挑了一條寬松的褲子。
挑完後,她把紀楚推進了試衣間。
白殊坐在了一旁的休息椅上,導購問她要不要來點茶點。
白殊擺了擺手,直接打開了手機。
不一會兒,紀楚穿着白殊給她搭配的那一套衣服出來了。
不得不說,白殊的眼光真的很好,這套衣服很适合紀楚,白襯衫很修身,那條寬松的褲子顯得腿很長,再配上一件白色的外套,紀楚那種矜貴的氣息一下子就顯示出來了。
白殊叫來了導購,問她要了一條全新的橡皮筋,她對紀楚說:“你把頭發紮起來看看?”
“好。”紀楚把自己身後那頭微卷的黑色長發綁了起來,一下子就顯得有精神氣了。
一張白淨的臉色不似從前的柔和,他的臉上被覆上了一層清冷,讓人看不透。
“我想得沒錯,果然很适合你。”白殊看着她的裝扮,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紀楚這種中性的打扮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樣,紀楚穿起來冷冷的,酷酷的。
“是嗎?”紀楚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我也很喜歡。”
之前他的衣服大部分偏少女,笑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很溫柔。現在忽然換了一個風格,笑起來就像是某種非常珍貴的花一下子綻開了,異常地吸引人。
白殊忽然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不過一會兒,她就擡起了頭,眼中不帶任何情緒地說:“你喜歡就好。”
只是耳朵輪廓那裏出現了淡淡的粉色洩露了她的情緒。
她去了櫃臺,把衣服的錢給付了下來。
然後,她看着旁邊也想付款的紀楚“這次本來就是我向你道謝的,飯錢你付了,衣服就我買吧。”
這樣差不多就可以兩清了。
“好。”紀楚便沒有搶着付款,他只是默默記了下來。
白殊帶着紀楚紀楚逛完了一樓和二樓的服裝店,還去三樓給紀楚買了一整套彩妝。
當白殊結賬後把彩妝遞給紀楚後,她說:“送你了。”
紀楚看着白殊手上的購物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謝謝。”
他現在身上穿着的還是在第一家店買的衣服,只是手上多了很多服裝方面的購物袋。
紀楚發現白殊很熱衷于打扮他,他的全身全被白殊換了一個遍,手上多了一個手表,頭上多了一個黑色的貝雷帽。
不過白殊不管是牌子還是款式的眼光是真的很好,衣服都是那種不會很明顯地顯示出logo,而且她挑的顏色和款式都很符合他的眼光。
然後,白殊盯着她的臉盯了很久,紀楚在心裏無奈地笑了笑,他忽然能猜到白殊想要幹什麽了。
“我想幫你換一個妝容?”白殊詢問了一下“你看可以嗎?”
“可以。”紀楚點了點頭,語氣很包容地說。
他一副任由白殊裝扮的樣子。
白殊和櫃姐說了一下,借用她們這家店的一個隐私性很好的化妝隔間。
紀楚坐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任由她折騰。
白殊打開了手機,放在了桌面上,放起了手機裏的輕音樂。
她先把紀楚臉上的淡妝給卸了,卸完裝後的紀楚,皮膚看起來真的很好。
然後她拿出了自己剛剛購買的彩妝,開始在紀楚的臉上畫畫塗塗。
紀楚能清楚地感受到白殊那雙小手在他臉上有所行動,他感覺臉上癢癢的,只不過沒有說。
只是在白殊給他畫眼妝的時候,他的那雙如蝶翼般長的睫毛老是撲閃撲閃的,每次正好會“打”中白殊的手心。
白殊被她弄得有些靜不下心來,她不得不嚴厲地說:“別動!”
然後,紀楚就老實了,他就看着白殊,一動也不動。
一副很乖的樣子。
白殊把自己左側掉下來的碎發撥到了後面,剛好擋住了發紅的耳朵,然後拿起眼影繼續給紀楚上妝。
等他給紀楚畫好裝好,看着冷淡風格的妝容呈現出厭世的臉,心中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紀楚看向了面前鏡子呈現出的自己,一副厭世的樣子,他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好像忽然懂了什麽。
白殊然後拿出手機,和紀楚拍了很多張照片。
她把其中拍得最好的一張,直接發到了朋友圈。
然後,她就收到了第一個點贊,是林逸的。
白殊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忍不住說了一句“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還在收拾化妝品的紀楚聽到了這句話關心地問:“怎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十月二十號修
☆、轉專業
林逸給我剛發的朋友圈點贊了。”白殊看着正在收拾化妝品的紀楚,她心煩地說“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他有沒有病我不知道。”紀楚好笑地看着她“你既然那麽讨厭他,你怎麽不把他屏蔽呢?”
紀楚收拾途中擡起了頭,他把長發撥到了耳後。
“我就是不想屏蔽他”白殊從坐着的化妝桌下跳了下來,她也去幫紀楚收拾那些化妝品。
“為什麽?”
“誰讓他天天發一些莫名其妙的朋友圈,我猜他就是為了秀我。”
白殊每次刷朋友圈都能刷到林逸特意發的一些奢侈品,豪華酒店以及豪車的照片,處處彰顯着他優渥的生活。
仿佛在向她□□裸地炫耀。
你看,父親他對你永遠都是漠不關心,對我都是有求必應。
一種小孩子拿到了獨一無二的糖果在向周圍的人炫耀。
白殊自然很不爽,她不喜歡林嚴,更不喜歡林逸,所以她也要秀,就是為了在林逸的朋友圈裏,秀她生活過得有多好。
“所以你也想秀回來?”紀楚把最後一個化妝品裝好放回了袋子裏,漫不經心地問。
“嗯。”白殊當然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很幼稚,但是她也想要林逸體驗一下這種不爽的感覺。
“這周我和朋友有個聚會。”紀楚不經意間提起了這件事。
“什麽?”白殊一臉疑惑地看着他,顯然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這種與話題無關的事情。
“到時候林逸也會來。”紀楚發出了邀請“你要不要來?”
白殊接受到了紀楚的暗示。
不就是搞林逸嗎?
機會多的是,這不,紀楚就送上來了一個機會。
“宴會上除了你和林逸,還有我認識的人嗎?”如果這個朋友的聚會她貿然地去了,而且只有那幾個認識的人,那會很尴尬的。
“挺多的。”紀楚拿過了白殊手上大部分購物袋,和她一起從化妝間裏走了出去“大部分都是你見過的。”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經常會在一起聚會。
“那就好。”白殊答應了下來“我當然去,你到時候把時間和我地點發給我一下。”
“嗯。”紀楚點了點頭“到時間了我就發給你。”
他們是在宿舍門口分開的,回去後,白殊洗完澡後,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就睡了。
紀楚回到宿舍後,開始整理起了許久未整理的衣櫃。
雖然他不怎麽過來住,但是他會讓宿管聯系鐘點工按時幫他打掃宿舍,所以宿舍裏依舊很整潔。
單人宿舍配備的衣櫃很大,紀楚把今天白殊給他買的衣服直接放進了洗衣機裏。
然後那一套彩妝,他挑了幾個擺在了梳妝臺上,其他的都放在了一旁。
然後他去浴室裏卸了裝然後換了一套寬松的睡衣出來。
他這才邊打着哈欠,邊拿着手機打開了一個叫“吃喝玩樂”的微信群。
這個微信群是明舒建立的,方便他們這一群人聚會什麽的,只不過紀楚很少會參加裏面的聚會。
這個群每天都有人在裏面鬧,紀楚嫌吵就把這個群屏蔽了,偶爾會打開一下看一看聚會的消息。
他在裏面發言了,下周聚會我要來。
他消息剛發出去,便炸出了很多半夜還沒有睡覺的人。
明舒:歡迎歡迎。
明月:難得啊,紀楚居然舍得出來玩了。
崔葉:天啊,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紀楚在群裏發言。
……
紀楚無奈地看着下面一連串極為誇張的話。
都是戲精學院畢業的?
紀楚:白殊也想過過來,這周末我帶她過來。
這是肯定句而不是請求。
明舒:歡迎歡迎!!!
明月:白殊嗎?是那個白家的長女嗎?
崔葉:天啊,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不怎麽社交的白殊出來玩
……
紀楚說完後就沒有再管群裏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發言。
一個他們圈子的小聚會,白殊自然是有資格參加的,他所要做的不過就是說一聲而已。
紀楚把衣服烘幹整理好後已經淩晨一點了。
他這才關燈開始睡覺。
周三那一天,白殊滿課,她早起,吃了一份早餐,就背着包去教室上課了。
上午是上翻譯和國際商務,下午上四節課的金融學。
她在原來的世界原本就是商務英語畢業的,并且考了很多相關的英語證書,所以她現在學的商務英語對她來說難度并不大。
她報選修的時候,就選了金融學,她想嘗試一下新的東西。
講金融學的是一個叫趙博文的老教授,他一頭白發地站在講臺前,講課的時候侃侃而談,白殊聽的很認真,還在筆記本上認真地做筆記。
臨走前,趙博文教授還把坐在第一排的學生留了下來,問他們課程的體驗感怎麽樣?
白殊和另外一些同學被留了下來,他們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感覺自己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這門課程很有趣,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感覺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很有用。”
白殊特意等他們那群人走了,找到了與教授單獨說話的機會。
白殊是和教授一起走出教室的,他們是邊走邊說話的。
“老師,你是教金融班的嗎?”
“當然是的。”教授和白殊都在等電梯。
不過一個是下去的,一個是上去的。
“那老師你是教金融幾班的?”
“金融一班的,裏面都是一群很聰明的孩子。”說到這裏,教授還笑着誇了他們一下“你怎麽會突然問這個,是想過來蹭課嗎?
趙博文講課的時候便注意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學生聽課的時候尤其認真,不懂的問題當場就舉手問了。
“我想平轉一下專業。”白殊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比起我現在的專業,我覺得我對金融學更有興趣。”
“有興趣的話就轉過來學!”教授顯得很開心“我很喜歡那種好學的學生,不過你要轉專業的,最好早一點轉,我怕你轉晚了,跟不上我們的班的進度。”
“好。”白殊打算回去的時候就是看一下轉專業的相關東西。
“不過我們已經上了幾節課了,你要自學一下前面的內容。”教授看着白殊。
“好。”白殊點了點頭,她的電梯先來了,她對教授說了一下“老師再見。”
“好”教授點了點頭,也回了一句“再見。”
白殊回去的時候,就去了校園官網查了一下轉專業需要的相關資料和要走的流程。
她先把電腦關了,把今天金融課的筆記整理了一下,再次打開電腦,把需要的表格下下來,然後一個一個地填。
大概填了三四個表格,她把這些東西傳到了微信上,然後她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八點了。
這個時候,學校裏的打印室已經關門了,圖書館一樓可以打印,但是離宿舍樓比較遠,只剩下宿舍區超市裏有一個打印室了。
白殊拿好了所需要的的資料去了超市一趟,到了超市的時候,看到了正在站在冰櫃面前的紀楚,他在挑選冰淇淋。
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這邊的氣溫依舊很高。
白殊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紀楚反而擡起了頭搶先向她打了招呼。
“你也是過來買東西的嗎?”
“不是。”白殊搖了搖頭,她把手上的東西微微擡起來了一下“過來複印資料。”
“哦。”紀楚點了點頭,然後他問“你要吃冰淇淋嗎?我請你。”
白殊本來對冰淇淋沒什麽感覺的,但是現在看到冰櫃裏那些各式各樣的冰淇淋,她就心動了。
“幫我拿一個香草味的,謝謝。”說完,她就抱着資料去了複印室。
她覺得姐妹之間互相請點吃的東西很正常,沒什麽。
如果她知道紀楚的性別,一定會刻意地保持距離。
白殊把東西交給裏面的工作人員處理了,然後她就出來了,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紀楚。
紀楚拿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冰淇淋站在外面,白殊從他手中拿走了一個,把包裝給撕掉,然後咬了一口最上面的巧克力薄層。
冰冰涼涼的具有脆感的巧克力薄層直接在嘴裏化開了,冰甜的巧克力味一下子湧到嘴裏。
“大晚上你怎麽還過來複印這麽多東西?”
紀楚也把自己手上的冰淇淋撕開了,咬了一口。
“我要準備轉專業的資料,想着快點弄好。”白殊又咬了一口手上的冰淇淋,清甜的香草味直接湧入了口中“就過來這裏了。”
“你要轉專業?”紀楚帶有些驚訝地問“那你要轉什麽專業。”
“金融。”白殊直接說出了,她不介意這點小事被自己人知道。
“哪個班?”紀楚又多問了一句。
“一班。”白殊想也沒有就說出來了,後面的語氣還帶有些微微的抱怨“教授說我現在還需要自學一下金融學的課程,怕我到時候轉過去會跟不上進度……”
白殊說到一半,發現紀楚愣在了原地。
“怎麽呢?”
“你不會忘了我是金融的。”紀楚看着白殊認真地說“而且我就是金融一班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十月二十號修
☆、股份
白殊聽到了紀楚這句話,過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然後她才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不好意思,忘記了。”
“你還真是敷衍。”紀楚吃完了最後一口冰淇淋,随口抱怨了一句。
“外面那位同學,你資料都弄好了,過來拿一下。”複印室裏的工作人員在叫外面的白殊。
白殊趕緊把最後一口冰淇淋吃完,然後把手上的紙片丢掉,就走了進去。
她先用微信把錢付了,然後拿了一疊東西出來。
紀楚還站在外面等她,兩個人就很自然而然地一起走回去。
超市外的小路兩旁種滿了樹,巨大的樹幹上長滿了樹葉,它們擋住了從月亮上傳來的光,反而路燈透過樹葉,在地上照出了些許微光
兩人走在了通往宿舍的路。
“你怎麽會突然想換專業?”紀楚有些疑惑地問。
印象中的白殊,對于英語這一方面一向是都是很擅長的,而對于金融,只是略有涉獵。
“只是覺得金融比商務英語會有意思一點。”白殊繼續說“而且感覺金融以後對我的幫助會更大。”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什麽?”
“現在的課程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挑戰性。”白殊不經意地說“老師講的課程基本我都學會,每天就很無聊地在那裏上課。”
自從她上小學以後,每天要學的東西很多,一年也沒有幾天可以休息的時間。
她對于語言類的東西學得比較早,所以她的英語和法語都是可以和外國人直接對話的。
“那學金融你就有感覺有挑戰性呢?”紀楚問道。
“我還沒學,也不知道有沒有挑戰性,我只是目前對金融學很感興趣。”白殊和紀楚轉過了一個拐角到了他們的宿舍樓,然後他們站在最下面等電梯。
“我小時候學過一點,但是因為那時候太忙了,就沒學多少。”白殊繼續說“這次聽了你們班教授的課,發現我對金融學還是挺感興趣的。”
“所以你就想轉專業呢?”
“嗯。”白殊點了點頭“就是想試試不一樣的東西,說不定我在這一學科上會很有天賦。”
後面那一句白殊是開玩笑着說的。
“那你加油。”紀楚也笑了。
他們一起上了電梯,然後打了招呼就回了各自的宿舍。
白殊這一周都很忙,除了要兼顧自己的學業以外,她還要抽出時間去弄那個轉專業的事情。
一直到周六的時候助理給她打電話過來,讓她準備一下下午和林嚴見面的事情。
白殊這才想起來她和林嚴之間還有一個見面。
見林嚴的時候,她沒有怎麽打扮,直接穿了一身黑色職業裝,戴了衣服黑色的平光鏡,就這樣她就去見了林嚴。
助理給他們訂的是一家比較高檔的咖啡館,白殊帶着律師和助理直接走了進去,進去後就在靠窗的位置見到了坐在那裏的林嚴。
“你還是喜歡踩點到。”林嚴對着看起來很成熟的白殊說了這麽一句話。
“還好。”助理拉開了座位,白殊坐了進去“你向來喜歡提前到。”
“我們挺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林嚴那副向來嚴肅的面孔露出了溫和的神色“最近校園裏發生了什麽,不跟我說一下嗎?”
俨然一副家長關心孩子的模樣。
這個時候店員端過來了一杯卡布奇諾,白殊道謝後接過店員手上的咖啡“這倒不用,林嚴,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白殊剛說出來這句話,林嚴臉上神情一變,但他在控制自己的語氣“白殊,不管怎麽樣,我還是你的父親。”
白殊看着在外面裝模作樣的他,對他嘲諷地笑了笑“這種話我聽着都很惡心,林嚴,你心裏清楚,你從未對我和我母親履行過應盡的責任。父親,這個兩個字,你不配!”
當初白雅重病在醫院的時候,林嚴去陪他的小情人和孩子,沒有去醫院看過白雅一眼。反倒是白殊,天天往醫院裏跑,白雅情況嚴重那幾天,白殊直接把課給停掉了,就在醫院裏陪着白殊。
出了醫院的白雅不再對林嚴有了任何幻想,她把自己手上的財産一點一點地全都轉移給了白殊。
等林嚴察覺出不對勁的時候,白殊已經獲得了白雅名下所有的財産。
林嚴聽了這句話,正要發作。
“好了,別跟我說這些廢話。”白殊一臉不耐煩地看着林嚴“把股份轉移協議交給我就好了。”
林嚴從一旁的公文包裏拿出了那份協議。
白殊看都沒看一眼,她直接遞給了一旁的李律師“你再看看,是不是和上次看的一模一樣。”
李律師接過協議後,認真地檢查了一遍,他這才放心地對白殊說:“小姐,沒有問題。”
他順便把口袋裏的簽字筆拿出來和協議一起遞給了白殊。
白殊直接在末尾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她說:“我和你的交易完成了,我回去會去學校撤銷對于林逸的指控。”
“等等!”
忽然,咖啡店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從那裏走進來了滿頭大汗的林逸。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知道白殊和林嚴之間的股票交易的事情。
“我不同意,憑什麽要拿股份換這種我根本不會在乎的事情。”
白殊把協議書直接擺在了桌上了,她沒有給來人一個正眼。
“林逸,閉嘴!”作為父親的林嚴無奈地扶了一下額頭。
從小沒有受到正規教育的人,就算長大後過盡優渥的生活,那種表面良好的言談舉止也裝不了多久。
林逸安靜了,對于林嚴,他終究還是有些怕的。
他看向了白殊,撇到她嘴角無意露出來的嘲笑,仿佛再看一場極為有趣的的鬧劇。
“你的兒子。”白殊這才看了一眼林逸,又看着對面的林嚴“家教不錯。”
語氣淡淡的,讓人聽出來裏面的嘲諷之意。
只有林嚴知道,他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別人議論家教的事情,偏偏白殊還在踩他的底線。
他娶了白雅後,不知道被議論了多少次自己的出身和家教,他花了十幾年才把自己的言行舉止和那些人變得一模一樣。
沒想到時隔十幾年,他居然還能聽到他的親生女兒議論他兒子的家教。
“白殊,注意一下你的言辭。”林嚴一臉嚴肅對白殊說話,俨然一副長輩對待不聽話孩子的态度“他可是你的弟弟,林氏企業的繼承人,你們以後極有可能在一起共事的。”
“哦,這樣嗎?”白殊沒有看林嚴,她看向了林逸“林嚴手上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已經給了我百分之五,他估計還要自留百分之十,也就是說,不管怎麽算,你到時候持有的股份還是比我低。”
“所以我為什麽說話的時候要對你有所顧忌呢?”
然後,她看向了林嚴“我知道比起女兒,你更喜歡你的兒子。不過你要清楚,将來他一旦繼承你的公司,性別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