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的題一個不漏地講完了
白殊挂了電話,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回到了教室。
安舒寒是第一個注意到她臉色隐隐約約有些發白的。
他心中忽然略過了一絲絲快意。
她回去的時候,發現紀楚也醒了,他無所事事的看着白板,眼睛一動也不動。
或許是注意到了白殊臉色不太好,紀楚問了一句“你怎麽呢,出什麽事了嗎?”
“遇到了點小麻煩。”白殊輕描淡寫帶過這件事“只是我們看中哪個彩妝項目前期可能會比我想象會虧得更多。”
昨天惹了安舒寒生氣,他已經放話了不會讓那個彩妝項目好過。
然後今天,先讓她手上的股票出現了出現了大幅度的下降。
誰不知道這是他的警告呢?
但是,白殊就沒怕過安舒寒。
“我得讓我的助理重新做一份報表給我了。”
“不用太擔心,實在不行,我們或許可以直接接盤,親自上手。”紀楚在投資這個項目,已經知道了後續會發展成什麽樣。
“反正我和你認識的人挺多的,找幾個相關專業的人才。”紀楚語氣滿不在乎“當做練練手。”
“我喜歡這個想法。”白殊小時候就跟着母親在公司裏開會,做決策。
母親手把手教過她該做什麽,在她十五歲生日,白雅以自己的名義把一個項目直接給了白殊。
這麽多年來,白殊的經驗并不少。
“和安舒寒直接對上,還是有點期待。”
“對了,安家周六有個宴會,請柬已經發了。”紀楚看着白殊“你會去嗎?”
安家宴會,請柬?
她皺了皺眉,沒有收到這方面的任何消息。
但是按照安家和他們家的交好程度,她應該是有請柬的。
估計又發到家裏面去了,看來,她周五放學還得回去一趟。
“安家舉辦聚會?”白殊疑惑了一下“有原因嗎?”
他們這個圈子裏,家族舉辦聚會是一定有原因的。
“安舒寒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國外留學回來。”紀楚繼續說,語氣裏沒有任何同情“已經進了月松集團裏工作了。”
“安舒寒作為安家的繼承人,危機感估計一下子就重了。”
白殊并沒有很仔細看那本瑪麗蘇言情小說,所以書裏的很多細節她也不清楚。
比如安舒寒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再加上劇情已經有些偏離原書了,她也不清楚以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還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紀楚話說到一半。
“什麽?”
“安舒寒的那位哥哥叫安松寒”
“名字挺好的。”白殊立馬明白了紀楚的意思“一邊宣布安舒寒為繼承人,又讓安松寒進入月松集團,也不知道安源心裏再想什麽?”
安松寒有一個字和集團同名,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誰知道呢?”紀楚話鋒一轉“不過這種公然支持家裏人內鬥的我就很少見。”
紀楚那個家裏也很亂,但是紀楚的父親在紀楚成年後,直接把公司大部分股份給了紀楚,還宣布他就是繼承人。
“也對。”白殊倒是很贊成紀楚的話。
林嚴也直接把公司的繼承權一早就定了下來,絲毫不給她任何機會。
不過她有得是耐心耗下去。
“那周六的聚會。”白殊語氣有些看好戲的意味“我很期待。”
紀楚成功把話題拉到了聚會上,但是他臉色并沒有顯示出多麽開心。
他剛剛清楚看到白殊的屏幕上出現了秦然兩個字。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聽着課,秦然這個人,他越發相見一面了。
微積分上完後,白殊直接出了教室,往體育館那裏快走過去。
體育館離這個教學樓有一定的距離,路上還見到不少人在往體育館的方向小跑。
白殊到五樓的時候,發現那一層樓有一個熟人。
一個穿着白色運動衫的短發女孩站在場地中央和別人談笑風生,站在場地邊緣的白殊可以清楚地聽到她的笑聲。
白殊看到她時,面色忽然沉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複了原來的樣子。
那種疏離厭世的樣子。
“白殊。”忽然有人拍了一下白殊的肩膀,白殊回頭看向了後面,看到了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紀楚。
她的神情裏帶有着驚訝“你也是過來上排球課的?”
她确實沒有想到會和紀楚選到同一個體育課程。
“嗯。”紀楚點了點頭“我去搶課的時候只剩□□育舞蹈和排球了。”
“為什麽不去選體育舞蹈?”白殊眼中帶有着笑意看着她“你的身材就是很适合跳舞的那種身材。”
紀楚的身材是真的很好,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贅肉,是個女孩子都會羨慕這樣的身材。
紀楚無語地白了她一眼“體育舞蹈是要男女搭配跳的,你行你去。”
“我還是比較喜歡排球。”白殊把自己手上的排球扔給了他“但我不是很會,你呢?”
“之前有學過一點”紀楚颠了幾下排球“還行吧。”
很快,白殊就知道了紀楚說得還行是什麽意思了。
剛上課,老師表演了一下動作,講了一下排球的要點,便讓兩個人搭配練習。
很快,室內裏傳來颠排球的聲音。
“紀楚,組隊嗎?”白殊看着她。
她好像對紀楚越來越沒有戒心了,反而開始了一種朋友的相處模式。
“好”紀楚轉着手上的排球。
然後,他就把排球打了過來。
白殊接下了球,但是沒有接好,排球直接打偏了,然後落在了地板上,滾出了很遠。
“不好意思,打偏了。”白殊已經過去撿排球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人一起行動撿地上的排球。
白殊把手伸到了排球旁邊,又是同一時間,紀楚也把手伸到了排球的旁邊。
兩個人的手立刻就接觸在了一起。
紀楚皺了一下眉,立刻就收回了手。
剛剛碰到的時候能清楚感受她手的溫度。
白殊撿起了球,看到了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麽呢?”
“沒事。”紀楚的聲音很平靜,他在心中不斷地催眠自己。
白殊現在把他當女生,女生和女生之間有肢體接觸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他的耳朵悄悄地紅了一點。
這一節課,紀楚幾乎沒怎麽練習,他在帶着白殊練習基礎動作。
白殊有一點點基礎,再加上有紀楚的幫助,第一節課的熟練度直接甩開了一個班裏的大部分人。
熬過了在金融班周五最後一堂課後,白殊忽然松了一口氣。她回到宿舍後,背着挎包就直接去停車場。
她要回去一趟華庭,回去拿她的邀請函。
她開着那輛白色的保時捷一路到了華庭,白殊看着車外的建築,都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白殊想起了之前家裏經歷破産,父母帶着她住過老舊小區,去過貧民窟,睡過天橋底下。
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們能把企業做大,最後在這裏定居了。
門口的機器掃過車牌號就放她進去,白殊再別墅門前又被掃描了一次車牌號,她直接把車停在了門口的草坪上。
她回去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往茶幾上擺放甜點的保姆一起在吩咐傭人做事的管家。
管家是第一個看到白殊的,她快步走了過來,對着門口的白殊說:“小姐你回來了。”
白殊點了點頭,問他“我最近有收到什麽邀請函嗎?”
“收到不少,都放在你的桌子上了。”管家很清楚,白殊不怎麽愛出席那些場合,就算收到了邀請函也都會直接扔掉。
上學之後,管家可不敢扔白殊的邀請函,他會把她的邀請函整理好,放到她的房間。
“好。”白殊直接上樓,去房間裏拿自己的邀請函。
白殊和管家說完話後,正在擺水果的傭人和正在擦拭樓梯的傭人都在向白殊打招呼。
白殊對着她們點了點頭,她直接回房間,關上房門。
米白色的書桌上一層不染,上面堆積着大量的信件,信件是按照日期擺放的。
白殊很快就找到了安家的信件,她拆開了,是一張黑色的邀請函。
拿到想要拿東西後,她就沒有想在家裏待着的欲望,她就準備從樓梯間下來。
樓梯走到一半,大門被打開了,從門口裏走近了三個人。
他們還在講着話,一個濃妝豔抹的女性拉着林嚴的手臂,俨然一副親密的姿态。
走在他們的後面是一臉冷酷的林逸。
☆、有病
門口走來的那三個人像一家人,完整,其樂融融。
白殊本就不怎麽好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白殊停在了樓梯口,她看向了門口。
門口的三個人也看向了她,神色各異。
像是一盤潑灑了的顏料,一時間,每個人的臉色五彩缤紛。
“你怎麽……”林嚴那張臉很嚴肅,裏面含有着被打擾的不悅“回來了……”
“怎麽?”白殊露出了那副慣有諷刺的笑容“這是我的家,我還不能回來嗎?”
這套房子是安雅和林嚴共同買的,是白殊待了好幾年的地方。
現在,說帶外人來就來。
她這個主人還不被允許出現呢?
憑什麽呢?
“當初你和安雅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你可沒有說過還會帶其他人過來。”白殊話語冷冷的。
在外面玩也就罷了,居然還帶了自己家裏。
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怎麽說話呢,白殊?”林嚴語氣暗含着怒氣“這是你阿姨,也會是我未來的妻子,她叫漣漪,以後是這裏的主人,态度放尊重點。後面這位是你的弟弟,林逸,不用我多介紹你們應該見過面。”
“來,白殊,打個招呼?”
“林嚴,我有時候覺得你挺好笑的。”林嚴這個人特別愛搞古板禮節這一套,又很大男子主義,但是白殊從未聽過他的話“我們早就斷絕關系了,你的人關我什麽事呢?”
“再說,從小到大,我就沒聽過你的。”
白殊這種漫不經心的态度顯然已經激怒了林嚴,林嚴這個人最讨厭的就是在外人面前不給他任何情面。
“白殊,別惹我生氣。”林嚴再一次警告到。
這句話直接刺激到了白殊,她直接走到了茶幾那裏,直接把茶幾上一瓶酒拿了起來,對着茶幾角那裏一砸,頓時,發出響聲。
玻璃碎片和酒水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這句話是我對你來說才對。”白殊拿着酒蓋上面,幾處尖銳凸了出來。
白殊很讨厭屬于自己的領地被外人闖入,她忍了那麽久才發脾氣,林嚴真以為她好拿捏?
白殊看着臉色發白的漣漪,她直接吼道“她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你衆多情婦中的一個,你也敢帶到這個家裏來!她也配!”
漣漪是那種特別膽小勢利的漂亮女人,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朵漂亮的小白花。
自從知道自己的兒子成為了繼承人後,就一直纏着林嚴,讓他帶她回來看看。
雖然林嚴早就把她從貧民窟中接了出來,給她安置了高檔小區。
但是這怎麽能和華庭這裏的住宅相提并論?
所以,在林逸生日這天,漣漪軟磨硬泡,終于把林嚴說動了。
白殊說完後,沒有看他們了,她抓住了站在一旁的傭人“說,今天是什麽日子?”
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話,怎麽那三個人還一起過來呢?
白殊向來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她在家裏積威已久,傭人不顧一旁林嚴的眼光,立馬就說出來了“是少爺的生日。”
“哦?”白殊歪着頭看她“都直接稱為少爺了,看來我不在這裏的時候,他也沒少來?”
傭人看着白殊手上的利器瑟瑟發抖。
“過生日啊,肯定要有生日蛋糕。”白殊語氣忽然轉變“生日蛋糕在哪?”
她不怎麽重視生日,也不怎麽喜歡過,但是白雅特別喜歡給她過生日。
買禮物,轉賬,訂蛋糕,買衣服……
“在廚房的冰櫃裏。”
白殊得到想要的答案後,看了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傭人連忙退了下去。
小姐平時還好,但是一瘋起來什麽都不顧得。
“白殊,別動那個蛋糕。”林嚴一眼就看出要幹什麽呢,準備上前阻止。
漣漪看着白殊,剛見面就給她下馬威,這個女孩,可不好對付。
不過幸好是個女孩,這樣,就沒人跟她兒子争繼承權了。
後面的林逸冷冷地看着這場鬧劇,仿佛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白殊又拿起了一瓶紅酒,也不管它的價值,對着面前的地面就砸。
她看着林嚴“你可以過來試試。”
林嚴看着那些碎片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知道白殊有病,而且是個神經病。
瘋起來誰都管不了那種。
林嚴也不敢激她,今天那蛋糕是毀了。
不過沒事,一個蛋糕而已,不重要。
需要的話,重新定制就可以了。
白殊去了廚房,讓人打開了冰櫃,拿起蛋糕就狠狠地摔在地上,她看着地上破碎的蛋糕。
真醜,一點也不好看,還膩得要死。
林嚴毀了她唯一所珍惜的人,那麽,她也不介意毀這個生日聚會。
毀了林嚴為林逸舉辦的聚會。
然後,她走了出去,腳踩過的地方都留下了白色奶油的痕跡。
她最後到了客廳,把茶幾上和餐桌上的東西全都扔到了地上。
整個大廳一片狼藉,就算讓傭人收拾的話,今晚來不及過生日了。
林嚴的臉色越來越黑,白殊這是當着外人的面在打他的臉。
但是林嚴什麽不敢做,他見過白殊真正瘋起來的樣子。
白殊破壞完一切之後,舒服了許多,她手上拿着車鑰匙當着三個人的面走到了門口。
“林嚴,我過幾天回來一趟清空東西,我就不會再回來了。”白殊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個房子當初是你和白雅各出一半,我把房子給你了,麻煩按照現在把另一半的錢打到我賬戶上。”
說完,她也不管臉色鐵青的林嚴,她打開後備箱,把腳上沾滿奶油的高跟鞋扔了進去,她換了一雙平底鞋,然後開着車直接出了華庭。
“林嚴,這是你提過的白殊嗎?”漣漪在白殊走後才出聲,她能清楚感受到林嚴為發洩出來的怒火,她不介意再添一把柴火“排場真是夠大的。”
“一個沒有教養的東西。”林嚴冷聲說到。
聽到這句話,漣漪的嘴角認不出翹了起來。
然後,他看着愣在大廳一旁的仆人“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快打掃幹淨?”
聽了林嚴的怒吼,那群人連忙開始打掃大廳。
林嚴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的助理盧含“幫我重新定一下餐廳,三個人,我等下過去。”
“好。”盧含接完電話立馬就把餐廳訂好了,他直接把地址發給了林嚴。
“出去吃。”林嚴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告知。
“好好。”漣漪笑臉,在哪吃都可以,只是沒有在華庭度過這次生日宴會倒是有些可惜。
林嚴開得車,漣漪坐在副駕駛座,林逸坐在最後面。
林逸通過後視鏡看着在極力找話題和林嚴聊天的漣漪,嘴角諷刺地笑了下。
一天到晚就圍着林嚴轉,還天真到令人發笑。
白殊把車停在了“悅然”旁邊的停車場。
她在車裏定好座位後,才把時間和地址發給了秦然,她在車裏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有時候還是挺佩服自己的。
剛在家裏發了一通大脾氣,現在還有心情和別人聊合作的事情。
她順便打了電話去醫院,約了一下晚上七點半的心理醫生。
那是一家澤夏市有名的私立醫院,白殊在那裏放了很大一筆用于醫療支出的金錢。
她在那裏有一個固定的心理醫生,還有一個團隊在寫她的治療方案。
她做完這一切事情後,在車上把自己放空了好一會,她這才打開車門,去了不遠處的“悅然”。
包間是隔開的,白殊進去後,發現秦然已經坐在了那裏。
“ 你來了。”白殊走過去後,坐在了秦然的對面。
“嗯。”秦然點了點頭。
白殊讓一旁的服務員先把菜上了。
“說說吧。”白殊的手指敲着桌面“是怎麽回事?”
“我有去親自查看過,我幫你投資的那幾家企業因為經營不善,部分資産被安家收購。”秦然看着白殊“所以這段時間,那幾家股票處于下跌。”
白殊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一副早就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樣子。
“不過,有一件事情很巧。”
“什麽?”
“我手上大筆投資的股票全跌了,那種買來玩玩的反倒是什麽事情都沒有。”
“很正常。”白殊思考了一下“安舒寒應該是查到了你和我的來往,然後有所動作。”
“不用擔心,我們的合作還是可以繼續的。”
餐廳的服務員開始上菜,白殊這邊是重口味,秦然那邊比較淡。
秦然看着面前的菜,心下了然。
跟這樣細心的人并不虧。
白殊吃到一半,忽然覺得胃裏泛着惡心,想嘔。
“我先出去一下。”白殊跟秦然說。
“好。”白殊出包廂門,她靠着包廂門口,從包裏拿出了強勁的薄荷糖。
想壓住嘴裏的惡心的感覺。
走廊上,迎面走來了三個說說笑笑的人。
有一個人白殊認識,她就看了一眼,然後就低下了頭,沒有這個心情和他打招呼。
看來回那一趟家,對她影響還是很大的。
反倒是紀楚看到白殊,和旁邊兩個人說了什麽,就快速走了過來。
紀楚的打扮和在學校的時候不同,西裝西褲,一副商務人士的打扮。
他沒有化妝,而且把頭發紮起來了,五官不再柔和,反而透露出了幾分淩厲,他快步走了過來,看着神情恹恹的白殊問:“白殊,你怎麽呢?”
“沒事。”白殊搖了搖頭。
看着白殊神情恹恹的樣子,紀楚眼中是明顯的不相信。
“你找我有事嗎?”白殊還是低着頭,擺弄着手機,眼角因為嘴裏薄荷糖強烈的刺激出現了生理性淚水。
“過來打個招呼。”紀楚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也和朋友有約?”白殊看向了他的身後,對面包間外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姿态很是親密。
像是一對情侶。
“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巧了,我也是。”白殊漫不經心地說“是秦然,我之前說要介紹你們認識的,你要是現在有時間,你們之間可以認識一下。”
☆、心理病
紀楚眯着眼看白殊,也不知道她這個小腦袋一天到晚想些什麽事情。
現在公然邀請他,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有時間的樣子。
“去,當然去。”但是紀楚還是直接答應看了他。
“你不去談合作呢?”白殊看着他,眼睛裏帶有着疑惑。
“下次再談。”紀楚打開手機發了一個微信給對面的兩個人,歐陽曼笑着看紀楚走進了白殊那個包間。
然後,她對站在一旁的陸辰澤說:“我就說吧,紀楚絕對看上了她。”
“是是,你說得都對。”
“上次和你說你還不信。”歐陽曼話語中充滿了得意“否則紀楚這個工作狂怎麽可能為了她抛下了工作。”
陸辰澤笑而不語,直接把歐陽曼推到了包間裏。
紀楚已經訂好餐,不吃白不吃。
白殊把紀楚帶到包間裏後,她和紀楚說:“這個是我和你之前提過的秦然,金融系大四的學生。”
紀楚看着秦然,穿着一身正裝,舉止有度,紀楚皺了皺眉頭。
白殊選擇合作夥伴的眼光有點好。
“秦然,這位是紀楚,是我的同學。”
秦然站了起來,向紀楚伸出了手“紀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尚華大學有那麽幾個風雲人物,紀楚就是其中的一個,張揚的外貌,聰明的頭腦,頂級豪門的繼承人。
是尚華大學不少男生夢想的女神。
紀楚表面淡定地和秦然握完了手,但心裏卻從秦然那裏感受到了濃重的危機感。
白殊讓紀楚坐在了她旁邊,然後,她讓服務員把平板拿過來給紀楚點餐
紀楚手指劃過屏幕時,他看向了對面的秦然,他再想要不要快點把性別恢複回來。
當太久的女孩子了,被叫了太久的紀小姐了。
他都快忘了當回男生是什麽樣子了。
身為這場聚餐的邀請人白殊主動帶起了話題,她聊了幾個秦然之前投資過的項目。
并問他在買股票的時候會做哪些市場調查和研究。
秦然一開口,紀楚也接着開口了。
三個人都是金融專業的學生,共同話題自然很多,打開話匣後,三個人聊個不停。
主要是秦然和紀楚在主導,白殊偶爾插上幾句。
到了一直聊到了七點,白殊看了手機上的時間對着秦然說:“我有點事,可能要先走一趟。”
“沒事,你先去忙。”秦然禮貌地搖了搖頭。
“怎麽呢?”紀楚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白殊。
“我要去一趟醫院。”白殊到是很主動地提了出來“你陪我去嗎?”
不是要求而是詢問。
“你怎麽呢,發生了什麽?”紀楚開始是擔心地看着白殊,然後立馬就答應了下來“走走,當然陪你去。”
白殊把車鑰匙給了紀楚後,兩個人就出了包廂。
紀楚開了通往醫院的導航,白殊從包廂裏出來後,神情再次恹恹的的。
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她坐到副駕駛座後,就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紀楚見到白殊狀況,也沒有多打擾她,他在專心開車。
到了醫院的停車場後,白殊帶着紀楚直接去了六樓的六零七,門旁邊顯示器還有着今天值班醫生的名字和科室。
“在外面等我一下。”白殊對紀楚說,然後她走了進去。
紀楚看着顯示器上名字寫着心理醫生,皺了皺眉,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懊悔。
他是真的不清楚白殊患有心理疾病。
這麽多年過去了,原來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也消失了,長成了一個背負着很多秘密的大人。
只是她仍然對他有種莫大的吸引。
他在這麽久後,再次接觸白殊,應該好好查一下的。
怎麽白殊患上心理疾病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人和他說。
還是她主動帶他來的,不然,也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發現。
白殊是神情冷漠地進去,也是神情冷漠地出來,只是手上多了一個裝藥的紙袋。
她出來的時候,主動牽住了紀楚的手,見他沒有抗拒,她才放下心來。
她看出了紀楚有詢問的意思,白殊先開口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病的。”
“還是我媽發現的。”白殊嘴角的笑容很諷刺“當時我才15歲,有一天晚上淩晨十二點林嚴回來無緣無故沖我發脾氣,我直接和他吵了一架,後來我去廚房拿了刀具之後,場面就失控了。”
“還是我媽送我去醫院,帶我去看醫生的,她當時丢下了大部分工作,選擇陪在我身邊,陪我治療。”
看着白殊顫抖的肩膀,心中嘆了一口氣,他抱住了白殊。抱住了眼前這個在內心哭泣的女孩。
白殊并不抗拒紀楚的親密接觸。‘
“而林嚴當時一個成年人,也就胳膊被我輕輕劃了兩刀,什麽事都沒有,我媽還是私下和他解決的。”
“後來,林嚴再也不敢當着我的面發什麽脾氣,就怕我失控。我也知道,他私下肯定會稱呼我為瘋子,神經病。”
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着紀楚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
所以你怎麽看我呢?
選擇和一位神經病做朋友可不是什麽好事。
紀楚抱住了白殊,拍着她的背他說“沒事,都過去了。”
白殊眼中盛滿了開心,她已經警告過了紀楚,紀楚還是選擇了她。
她對紀楚的某些心思快藏不住了。
白殊待在冰冷的世界裏已經好幾年了,這個時候,主動闖入的陽光吸引了白殊的注意力。
得到她的全部視線。
“那這次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複發呢?”紀楚對心理這一方面只有一個淺薄的理解。
他只知道複發的話肯定會有誘因。
“我回去拿邀請函的時候,林嚴帶着他們那一家人來了,是要給林逸舉辦生日聚會。”
幾句話,白殊滿不在乎地說了出來。
紀楚心下了然,誘因找到了,幸好白殊現在沒什麽事,還肯主動和他說話。
他不介意親自對那一家人動手。
“要我幫你解決掉他們嗎?”
“不用。”白殊對着紀楚笑了“我自己可以的。”
周六下午的安家的大宅裏,從門口那裏不斷行駛過來了豪車。
安家在澤夏區的邊緣買了一大塊地皮,在裏面修建了別墅以及各種娛樂場所。
普通的豪門是無法做到這種程度的。
白殊車開到一半停了下來,她看着車上的導航,發現自己的路開偏了。
白家最近才在上流社會拿到一席座位,再加上白殊不斷缺席各種社交場合。所以白殊并沒有來過安家,開錯路也很正常。
白殊嘆了一口氣,把車開回了原來的軌道上。
也不知道這些頂級豪門怎麽想的,主宅建那麽偏遠也就算了,也不在附近弄一下方向牌。
也許,這就是有錢人的樂趣。
白殊總算是找到了安家的大門,她給一旁的保镖遞上了請柬後,保镖給她開了大門,白殊這才得以把車開進去。
她跟着門口的指示牌一路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停産場裏已經停了各種各樣的豪車,白殊那輛白色保時捷在裏面一點也不起眼。
白殊下了車後,坐電梯到了出了停車場直接到了安家的大廳裏。
大廳裏聚集了不少精心打扮的客人,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或坐或站。
白殊的視線掃過整個大廳,在一旁的角落裏,看到了明家兄妹,以及站在他們旁邊的紀楚。
明舒作為明家的長子,自然是一身正裝,連在白色衣領前裝飾的寶石都是那種透明的,很不起眼。
倒是明月,看起來像是為今天的宴會好好打扮了一番,一身湖藍色的人魚抹胸長裙,完美地勾勒出了身上的曲線,香槟色的小披肩掩去了上身打半露出的地方,整個人的打扮不失高雅。
紀楚在這種場合,他穿的是正裝,打了領結。他沒有化妝,而且他把頭發高高紮了起來。整個人多了幾分清爽和帥氣。
白殊看到紀楚後,就直接走了過去,米白色的高跟鞋踩着地板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那聲音在充滿話語聲的大廳,幾乎是察覺不到的。
但是紀楚在白殊靠近的時候,還是轉過了頭來。
白殊看着他,笑了一下。
少女穿着白色的半長裙,裙子剛剛遮住膝蓋,後背那裏延伸出了及腳踝的白色細紗為這件裙子增加了幾分色彩。她的臉色是精心畫出來的妝容,就連頭發都做過相應的裝扮。
紀楚眼中明顯閃過了驚豔。
“怎麽樣,是不是很适合我?”白殊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小圈“我請造型師幫我裝扮的。”
“那他眼光挺好的。”紀楚拉住了轉圈轉到一半的白殊。
白殊笑着停了下來,她順着紀楚的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一旁的明月看到白殊的動作,臉上很明顯露出了厭惡,然後她喝了一口手上拿的紅酒,這才掩飾住臉上的表情。
可以明顯看到明月表情的白殊仿佛沒有注意到一樣,她還在和紀楚說:“你要不要那個造型師的微信,我發現他有好多裝扮都很好看。”
“不用了。”紀楚搖頭拒絕,然後他看着白殊,忽然來了一句“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預收《每次都要重新攻略》
蘇梨快死的時候得到了一個自稱人生贏家的系統。
“宿主你好,我是人生贏家系統,可以幫助你走向人生巅峰。”
“那你可以幫我回到過去嗎?”蘇梨提出了自己內心的願望。
“不好意思,我們這個系統向來不往後看,只能幫助你在未來重新變成人生贏家。”
“那我需要做什麽?”蘇梨再一次問道。
“去清嘉學院,攻略一個重要的人物,攻略成功便可以。”
蘇梨本來以為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攻略任務。
但是系統沒有跟她說,攻略錯了人物時間是會重置的。
而且那些被她攻略成功的人物,再一次見面,好感度也會疊加。
原本一個個初見時的冷漠無情,到了後面的時直接飙升好感度。
校園裏換女朋友最勤的伊玉笙,把她怼到牆邊,公然表白:“蘇梨,做我女朋友吧。”
學生會公認高嶺之花岺城,公然追求她“我只喜歡蘇梨。”
學院裏的人緣最好的顧時,約她出去:“蘇梨,晚上一起出去玩嗎?”
對外不近人情,一度被傳為性冷淡的段寧遠在她大姨媽的時候,買藥,熬雞湯,煮紅糖水,為她跑上跑下。
同學:我眼瞎了,這些不是我所認識那些驕傲得要死的校園風雲人物。
蘇梨:不不不,我一個都不想要。
我只想知道到底我要攻略哪個人才能結束循環!!!!
1.周目文,女主攻略完一個就立馬無情,開始下一個。
2.是有男主的。
3.會有修羅場。
☆、共舞
為什麽?”白殊看着他“為什麽你會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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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