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色心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對,初生牛贖不怕虎。

于是杜九再次無語了,貌似他這兩天無語的幾率有點高。

那幹脆啥也別說了,勾勾手指:“可以,有本事就自己來搶。”

“好啊。”刺猬頭笑眯眯地走過去。

從他走路的姿勢就看得出來,平日肯定是霸道慣了的人,杜九給出一句評語: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刑家寶亮出一口白牙,揮拳就攻了上去,杜九坐在石床,擡腿直踢。腿腳肯定要比胳膊長,所以這一腳正中刑家寶的胸口,踢得他趔趄退了兩步,險些跌倒。

穩住身子後,刑家寶揉揉鈍痛的胸口,知道自己輕敵了,被對方瘦巴巴的身形給騙了。刑家寶仗着自己學過半年柔道,又比男人年輕得多,心想今天就是豁出去了也要讓他嘗嘗本少爺的厲害。

可他壓根忘了,在那半年的時間裏,所有的心思都是如何把柔道教練哄上床,皮毛都沒學到。片刻後,他倒在了冷冰冰的石板地上,杜九仍穩當當的坐在床上。

“九爺,這家夥太欠打了,給他點顏色看看。”竹竿男忿忿地說。

“不用。”杜九放松身體,枕着手臂合上了眼睛,斷言:“他以後會很慘。”

少爺脾性,意氣用事,不知好歹,杜九沒同情心的想,随随便便哪一個特點,足以讓他吃盡苦頭。也許在普通的監獄裏,刑家寶的嚣張還能唬住一些人,但在這裏行不通,拿不出真本事來,只有被作踐的份。

刑家寶會有多慘暫時未知,杜九卻面臨着穿越以來最悲慘的處境。

他被獄警“請”到了監獄裏一直未涉足的第四個區域,刑房。接下來,他遭遇到暗無天日的禁閉和拷打,一個個獄警輪番對他用刑,疲勞轟炸,試圖擊潰他的精神從而打開缺口。

杜九開始無法感覺到時間的存在,晝夜不分,他甚至連感官都麻木了,随着時間流逝,越來越重的酷刑讓他幾乎奄奄一息。但獄警的心浮氣躁逼問方式,讓杜九知道自己還有生存的機會,所以他咬緊了牙關,在痛苦的煎熬中奮力維持自我意識。

活下去,必須活下去!

雖然他不知道為了什麽而活,但絕不甘心輕易死去,尤其是死得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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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被倒吊着,腦袋一次次淹沒在冷水裏,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杜九最深刻的感觸,就是不甘心。隐隐約約總有種感應,命運把他帶到了這個時代來,是賦予了他某種使命,有他非完成不可的事情。

那他到底為何而來?将去向何處?

找不到答案前,杜九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放棄生命。

“什麽?”監獄長一張嘴就噴了下屬滿臉的唾沫,用手指戳着他腦門開罵:“整個禮拜了,一個字都問不出來?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裏跟我報告?難道他是啞巴?還是你們都是廢物?”

下屬唯唯諾諾地說:“對不起……我們什麽方法都試過了,可他的嘴巴實在太緊了……”

監獄長的皮靴砰砰聲踏着地板,半晌後,拔尖聲音說:“什麽都試過了?包括電刑?”

“這個倒沒有,萬一弄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獄長所說的電刑,便是将囚犯泡進水池,再将高壓電接入池中,用電流刺激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但電刑是極少用的,因為不好控制,曾有過囚犯因為負荷不了強勁的電流,當場暴斃。

獄長琢磨了一下,杜九可是上頭交代過要好好看管的人,萬萬不能弄死的,于是說:“用刑的時候,把艾麗也叫上,畢竟她是醫生,你們就按照她的指示去做。”

距離英雄會還有一天的期限,杜九終于得以重見天日,他被擡回囚室時,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沒辦法做出任何動作或者表情,仿佛身體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他的身體并沒有嚴重的外傷,用艾麗的話說,就是一棵被白蟻蛀空的樹木。

同樣癱在石床上的,還有刺猬頭,其他人都去工地了,只剩下他們大眼瞪小眼。從外形上分析,刑家寶比較像個傷患,臉上的瘀傷五顏六色,嘴角裂了眼角高高腫起,看起來吃了不少苦頭。

當日杜九一語成谶。

刑家寶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确實讓很多人看不順眼,被修理了好幾頓,就在今天早上,險些連屁股都不保,還好他跑得快。受了教訓,刑家寶學乖不少,起碼明白了自己身處在一個什麽樣地方,說起話來也謹慎得多。

“聽他們說你很會打架,可不可以當我的保镖?”

杜九很想甩個眼白給他,可惜有心無力。

“放心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家有的是錢,只要等家裏的人找到我,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

“別吵……”杜九現在只想着睡覺。

“切!”刺猬頭啧了聲,翻了個身,少爺脾氣又發作了,哼哼唧唧地說:“你有啥了不起的,讓你當我的保镖是看得起你!你不信?走着瞧好了,要不是那幫癟三暗算我,才不會……哼,不過沒關系,我們邢家可不是吃素的……”

杜九昏昏欲睡,完全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本來快要沉入夢想,卻突然睜開了眼。果然,剛睜眼就看到馮濤那張戴着眼罩的面孔,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弓着腰低頭注視着杜九,整個畫面感覺很怪異。

因為酷刑把杜九折騰得遲鈍了,所以他不知道馮濤是何時進入囚室的,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兩人對視,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連刑家寶察覺到這股沉默不同尋常。

馮濤接下來的舉動更不尋常,直接動手掀起杜九的囚服,手掌覆上他單薄的胸膛,施力往下按壓。

杜九身體抽搐了下,張嘴咳了兩聲,嘴角溢出猩紅的血沫。

“看來傷得不輕呀,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你。”馮濤說。

杜九無話可說,即便他沒受傷也不是馮濤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他的身體。想到明天的決鬥,杜九只有做好最壞的打算,自己将會毫無還手之力的任這個男人魚肉。

“很不甘心是吧?”馮濤笑了笑,把頭垂得更低了,伸出舌頭舔去他嘴邊的血漬:“求我吧,我是挑戰者,有權延後決鬥時間,只要你肯求我的話。”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馮濤眼底欲望漸濃,他把杜九的上衣高高撩起,褲子也扯了下來,整個人貼上去,肌膚相親:“我想操你。

杜九很生氣,恨不得一口血噴死馮濤,趁人之危,太無恥了!但他氣過了頭,反倒冷靜下來,多來的人生經驗告訴他,當面對不可力抗的事情時,一味的徒勞掙紮只會讓自己更難看,并且讓對方更得意。

杜九把眼睛一閉,冷冷地說:“快點完事。”

“寶貝兒,你這算自暴自棄嗎?你心裏是不是在想,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杜九不吭聲。

抱着看好戲的心态,刺猬頭默默地把一切收進眼底。

他看到馮濤是如何玩弄杜九的,啃咬他的脖子和鎖骨,在他消瘦的身體留下一個個牙印。馮濤似乎樂在其中,他把杜九的左腿擡高,啃咬他的腿根時,亦用手玩弄他的私處,即使對方一直處于消極的狀态。杜九的身體被翻了過來,卧趴在石床上,後背和臀部曲線完全呈現出來,看上去瘦得可憐。

馮濤從他的後頸開始咬,不輕不重,每當感覺到杜九輕微的顫抖,都會讓他越發的亢奮。馮濤在他突出的蝴蝶骨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溫熱的嘴唇緊貼着肌膚向下滑落,杜九的後腰有塊泛青的瘀傷,正是上次搏鬥時被自己打傷的。馮濤細細地舔弄着傷處,用濕漉漉的舌頭畫圈圈,杜九咬住嘴唇,手指緊緊摳住了石床邊緣,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幽暗逼仄的囚室裏,溫度仿似在節節攀升。刑家寶感到口幹舌燥,不禁地吞了一口唾液。

兩具衣衫不整的男性軀體重疊着,緊密地貼在一起,健壯和瘦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馮濤把手穿過了杜九的腋下,扣住了他的肩膀,上下挺動着腰,做出抽插動作。杜九趴在枕頭上,眼睛緊緊閉着,乍看之下仿佛沉睡着,但顫抖的睫毛出賣了他。

奇怪的是,馮濤沒有真正的進入他,紫紅色的孽根在杜九的臀縫間來回的摩挲着。

杜九後頸一痛,被尖利的牙齒咬傷了。馮濤汲取着他的血,發出啧啧的吮吸聲,像在品嘗着甜美的瓊漿玉露。

“寶貝兒,利息我就先收下了,呵呵,瞧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提不勁來強奸。”

馮濤說罷,舔了舔嘴唇,提上褲子大搖大擺離去。

杜九仍趴在石床上一動不動,渾身斑駁的牙印,後臀有大塊的摩擦造成的紅印,以及,檀腥的精液。如此脆弱又淫靡的姿态,像無聲的邀請,看得刑家寶起了色心,下腹發熱。他撓了撓自己的刺猬頭,慢慢地靠近杜九。

杜九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單單吐出了一個字:“滾!”

刑家寶吓了一大跳,傻站在床邊。

他十五歲就破了童子身,縱情聲色男女通吃,見識過床第間各種各樣的風情。楚楚可憐的、嬌媚魅惑的、浪性十足的,但從沒有見過像杜九這類,慵慵懶懶,懶到了骨頭都酥的人。雖然看上去慵懶,但同時又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危險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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