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雖然人在教室裏像模像樣的聽課,事實上,禦安的心早就飛去醫院那邊。也不知道禦信的檢查結果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大問題,需不需要住院?萬一很嚴重的話,那就要住院了吧?這邊也沒個人做看護,真要是那樣他就只能跟學校請長假了。幹脆休學三個月好了,監督那小子認真修養身體,免得自己不在家他就一個人上蹿下跳的不消停。如果問題不大那自然最好,不過,大夫要是沒個什麽說法,不給開點調理滋補的湯藥,那就得另找別人看了。
說到休養身體,應該是在床上躺着不動吧?以後不能讓他收拾屋子做飯,更不能讓他出去買菜購物,那都是消耗體力的活,禦信最需要的是休息休息再休息才行。從今天開始,自己要學着做菜了,做的好吃一點,也讓禦信誇獎一回。
但是,滋補身體的食物也是需要分類的,怎麽辦?這方面一點不懂啊,要不要跟誰請教請教?身邊的人也沒人懂啊,要不報個學習班試試看?
在傻哥哥滿心思為了弟弟的事發愁的空擋,同學周遠悄悄地拉拉他衣襟:“蘇禦安,你秀逗了?想什麽呢?”
“啊?”蘇禦安緩過神來,不解地看着周遠,“什麽事?”
“天吶,你這白癡!”他壓低聲音說,“坐在你右前方的周曉曉已經盯着你看了大半堂課了,你就不能有點自知?”
周曉曉?跟她沒什麽交往啊。蘇禦安納悶地看過去,猛地跟周曉曉的視線相接在一起,對方連忙轉回頭,明顯是偷看後被抓包的樣子。蘇禦安也沒放在心上,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禦信那邊,哪還會在乎別人?
下了課一向穩重的蘇禦安閃電般地殺出了教室,跑到走廊人少一點的地方給禦信打電話。聽說大夫給開了藥,這才放下心來。
“哥,這回你就別擔心了。”
“那也不行。”禦安肯定地說,“你別讓醫院熬藥,他們熬的不好,把藥材買回來,我給你熬。”
“你也不嫌麻煩。”禦信哭笑不得,對這個哥哥他是既不舍不得說點難聽的,也舍不得拒絕他的好意,“哥,你安心上學吧,熬藥的事可不是你能做的。”
“少廢話!”他的态度蠻橫起來,“聽我的,把藥材帶回家,我給你熬。提醒你蘇禦信,這事沒商量!”果斷挂了電話,拿準注意,禦信如果敢晃點他,就禁煙禁酒兩個月!
轉身去廁所的時候猛見走廊盡頭閃過人影,蘇禦安納悶了,周曉曉幹嘛總是偷偷摸摸地看自己?這都同學五年了,要有個什麽想法也不是現在吧?
話分兩頭,各表一邊。
哥哥在學校被女孩偷看,弟弟在路上跟黃天翔磨牙玩。說到那個吳文飛的病情,禦信撇撇嘴沒什麽好口氣:“不是好病,被什麽東西纏上了。一般像他那樣的癔病有點經驗的老中醫都能看出來。你老爸也看得明白,所以才不肯醫他。他那樣,只能趕緊積德行善,興許還有點希望。”
“你不打算出手嗎?”黃天翔笑問。
Advertisement
“我?沒那個閑心。善惡終有報,那是他自己種下的惡果,別人幫不了他。”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吳文飛到底幹了什麽缺德事才能引來奇怪的東西?不是惡鬼也不是妖精,倒像是……
“禦信,問你個事。”黃天翔打斷了他的思索,“上回那貓魈,你就不管了?”
“還管什麽?都死了。”
“我是說貓魈的飼主,還沒摸着邊兒呢吧?”
一提這事蘇禦信就頭疼,趕緊擺擺手示意黃天翔不要再提。倆人閑聊了一路,到了樓門口,蘇禦信叮囑黃天翔幾句,可千萬別讓他爸收了吳文飛那個病人,會惹禍上身的。
把蘇禦信送回家,返回刑警隊之後一群下屬蜂擁上來,吵得他心煩。最後拎着兩個說話比較簡練的進了辦公室,問其中一個:“花海小區被害人的屍檢報告出來沒有?”
“剛出來。法醫給出的堅定有點怪,說死者是被咬死的。”
“哈?”黃天翔放在嘴邊的杯子停了下來,“咬死的?瞎子都看得出來是碎玻璃穿透氣管,窒息流血過多。他怎麽就給我個被咬死的結果?”
小警察撓撓頭:“我哪知道啊。反正法醫解剖完屍體就說死者體內有一種蟲子,在被害人被刺穿氣管之前,已經咬穿了她的心髒。”
那是什麽蟲子居然能咬穿人的心髒?這個有意思,得觀摩觀摩。但是小警察卻說:“怪就怪在這裏。法醫說,蟲子應該還在死者體內,但是卻沒找到。但是死者的不少內髒都被咬破了,蟲子貌似不止一只,是從死者腳面的傷口鑽進去的。”
黃天翔的眉頭深深蹙起。這案子古怪異常,被害人單獨居住,案發現場就是她的卧室。發現屍體的時候,滿地的血,屍體就挂在鏡子上,當時連他都被吓了一跳。現場內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多少可疑的地方,唯一引起黃天翔注意的,只有地上那個被咬過的蘋果,已經風化。
“死者的胃裏有沒有發現蘋果?”黃天翔問道。
“有,你說讓我跟法醫打了招呼格外留意這事,當時法醫就打電話過來了,偏巧你不在。”
就是說,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地上的蘋果是被害人臨死前吃的,但是不過才七八個小時,新鮮的蘋果怎麽會風化呢?他告訴下屬:“先去調查死者在案發前幾日內跟誰有過接觸。”
放下屍檢報告的警員走了,剩下的這一個也遞上一份材料:“那兄弟倆我查過了。哥哥蘇禦安沒什麽問題,那個蘇禦信在外地不少警局留有案底,大多都是些懸案,看着挺古怪的。但是沒有具體的證據說明蘇禦信違法,只是打了些擦邊球而已。”
“這些不要緊。撿重要的說。”
“蘇家兄弟是T省的G市人。跟父母一起生活,十八年前蘇家發生慘案。蘇家父母一夜慘死,還被分了屍。兇手至今還沒抓到。”言罷,小警察無奈地聳聳肩,“事實上,那是一起懸案。十八年前的那天晚上蘇家被大火燒了個精光,蘇禦安下落不明,蘇禦信被叔叔蘇念收養。十八年來他們沒有任何聯系。蘇家慘案過了四個月,在本市的兒童醫院發現了蘇禦安,當時他傷勢嚴重心理上也有很大問題。半年後,被一名考古系教授收養,那名教授兩年後就病故了,臨終前教授把蘇禦安委托給學生照顧,那個學生叫白颉。關于白颉的資料我查的不多,那人好像涉及不少國家機密,我沒有那個權限。”
怪,處處都怪!蘇禦安在慘案中失蹤,四個月後出現在本市的醫院,是誰送他去的?半年後被收養,按理說政府部門在沒有合适蘇禦安家庭情況之前是不應該允許有人領養他的。領養手續怎麽辦理的?就沒人調查過蘇禦安的家庭情況嗎?
“那個蘇念有什麽資料嗎?”黃天翔問道。
下屬說:“蘇念今年40歲,是蘇禦信父親蘇臣的親弟弟。這人從來沒有過固定工作,一直在全國各地游走。但是他的經濟情況非常好,在不少大城市都有房産。蘇禦信八歲那年定居在D市。蘇禦信的那些案底有一部分他也參與了,最後參與的一起案件是五年前,五年後涉及到蘇禦信的案子裏就沒有蘇念了。我通過朋友查到一些小道消息,這個蘇念好像跟蘇家兄弟一樣,有點特異功能。”
是家族遺傳嗎?蘇家兄弟都能看到鬼,還可以驅鬼,看來是承襲了上一輩的能力。黃天翔抿了一口咖啡,問道:“蘇禦信單獨幹預案件幾年裏,蘇念在幹什麽?”
“似乎在找人。”下屬不肯定地說,“據說他身上随時攜帶一張照片,有時候會去警察局查看失蹤人口記錄核對,所以我猜想,他八成是在找人。但是找什麽人,我就查不到了。”
他沒想到蘇家兄弟背後還有這麽多故事,而且處處透着古怪。黃天翔覺得不為蘇家兄弟做點什麽心裏過意不去。
“你跟T省那邊聯系一下,我要十八那年前那個案子的案宗。不管有多少都拿過來。再去修改一下我寫的那份報告,把蘇家兄弟的名字抹掉。”
老大,你太強人所難了!下屬欲哭無淚,看着上司嚴肅的臉半句抱怨的話不敢說出口,只能怏怏地離開。
在家裏看了小半天的書,蘇禦信覺得頭暈眼花,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了看時間,剛好可以去學校接禦安。
季節已是深秋,路邊上有不少買小吃的攤子。蘇禦信給哥哥買了一份麻辣串,禦安喜歡吃這個,每次被辣的直咧嘴,還是饞的能把湯都喝掉。想着給他帶一份過去,他一高興說不定就能把熬藥的事忘了。
剛剛付了錢轉身,猛見身前站着一個人,眼熟,是醫院裏遇到過的那個吳文飛。蘇禦信一愣,就當不認識,橫走了一步打算繞過去。
“蘇先生!”吳文飛開口叫住他,“請留步。”
蘇禦信相信肯定不是黃天翔出賣了自己,但是吳文飛是怎麽找到這兒的?他滿腹狐疑地看着對方:“你怎麽找到我的?”
吳文飛尴尬地笑了笑:“我,我跟護士打聽了一下。”
護士!好,記下了,下次再去醫院得好好整整她們。禦信拎着給哥哥的小吃,另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副無賴又不耐煩的樣子:“找我有事?”
“有!您看,咱們換個安靜的地方說話,怎麽樣?”
蘇禦信擺擺手:“得了,我也知道你找我幹什麽。你的事我幫不了。”說完,他便走。吳文飛緊跟在後面,一個勁央求他幫幫忙。
“蘇先生,我已經看過很多醫院了,都沒用。“
“人都有生老病死,看開點吧。”
“我不甘心啊。我馬上要做爸爸了,我的妻子已經有了四個月,我、我這個時候出事,我老婆跟孩子可怎麽辦?”
許是因為孩子的關系,蘇禦信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吳文飛,最後一聲嘆息:“你……算了。就當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吧。今晚回家趁着天沒黑把窗簾都拉上,除了你老婆其餘的女人都趕走。在床頭床尾各擺放一盆清水。你們家東位有屋子沒有?”
“有,有的。”
“把裏面的東西都清出去。多接幾盆水,每隔五步放一盆,從卧室的床尾一直放到東位的空屋子裏。再去買點最好的檀香在水盆旁邊點上,記住,檀香絕對不能斷,一根快滅了你就再點一根。明天一早,如果水盆裏的水變了顏色或者是少了,你再來找我。”
吳文飛感激的無以言表,開口便問蘇禦信要收取多少費用。禦信正了正臉色:“現在我還不能确定可不可以接你的活兒,看明天的結果再說吧。”
趕緊走吧,再磨蹭一會麻辣串泡久就不好吃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