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變态,布倒翁

刺猬:“額…你說的好東西是什麽東西?”

刺猬被小黃毛說的心裏有點打鼓。

小黃毛看刺猬心動了,湊到刺猬耳邊密語:“能讓你舒爽、讓對方聽話的好東西。都是男人,你不會不懂的吧?”

刺猬一下子驚了,推開小黃毛,咽了口口水,糾結說:“倒也用不着這樣吧…”

小黃毛:“你看看咱們,每天窩在這種耗子窩裏讨生活,天天擡頭低頭都要看別人臉色,憑什麽?還不是因為運氣不好,沒有碰到好機會?”

刺猬:“……”

小黃毛:“布倒翁也是苦日子過出頭的,可他出頭後是怎麽做的?出名,賺錢,潇潇灑灑自由自在。

而且誰不知道布倒翁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好人緣?他朋友多着呢,哪還記得你是誰?哪有為你做過什麽事!他這叫忘本哇!”

小黃毛說話緩慢,又抑揚頓挫,很具有煽動性。刺猬越聽越覺得有道理,五官逐漸扭曲,一個勁地點頭。

小黃毛見狀再接再厲:“刺猬哥,兄弟幫你出氣,咱們爽一把,完了再多拍點照片視頻什麽的,以後前途和錢途就都不愁了。”

憤怒和誘惑中,刺猬下定了決心,惡狠狠問:“你确定管用嗎?”

“那當然管用!”小黃毛站起身,拍着胸脯作保證,又油膩膩地說:“你穩住他,我回家做準備,拿好東西過來,到時候把東西放進飲料裏。他不是要幫你熱場子嗎?讓他多唱幾首,唱完你直接遞給他飲料,假裝跟他和好就行了。”

刺猬重重一個點頭:“你去吧!注意點!”

刺猬和小黃毛分工行動,小黃毛回去拿東西準備,刺猬則出門找布倒翁。

酒吧裏的燈光已經打起,客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布倒翁戴着低檐帽,遮了半張臉,坐在臺後玩架子鼓。

刺猬遠遠看着布倒翁,看他光鮮亮麗,再低頭看看自己…不禁握緊了拳頭。

布倒翁,你先不仁,就不能怪兄弟不義了!

幾個小時後,布倒翁連唱了好幾首歌,把酒吧氣氛堆到最高才滿頭大汗下了臺。

擦擦臉上的汗,布倒翁邊喘着氣平複氣息,邊開心地問臺下的刺猬:“怎麽樣?我臺風還不錯吧?”

因為過于賣力,他的嗓子還有點沙啞。

刺猬皮笑肉不笑,遞給布倒翁一杯飲料,說:“辛苦你了,快解解渴。”

“謝了!”布倒翁伸手拿過飲料,仰起頭,剛要張口喝下,卻被一個人叫住名字。

刺猬急了:“喝呀!”

布倒翁:“等會兒,有人叫我。”

尋聲轉頭,布倒翁看到卡座旁邊,謝奚一身白T牛仔褲,神情淡淡,站在迷離燈火下。

布倒翁連忙向謝奚揮手示意,拿着飲料對刺猬說:“是我朋友來了,這朋友還在上學,我帶他去裏面稍微安靜點的地方,等下再來找你。”

說完布倒翁就急急奔着謝奚過去了。

刺猬見狀呸了一聲,罵道:“真讓黃毛說對了!這個沒心沒肺忘本的家夥!”

适時小黃毛走到刺猬身邊,眼睛直勾勾看着謝奚。

小黃毛的眼神很露骨,毫不克制地問刺猬:“布倒翁旁邊的人是誰?”

刺猬只盯着布倒翁手裏的飲料,又罵了一嗓子:“管他是誰,別壞了我的事就行,等下布倒翁把東西喝了,你先把這人支開,我們好辦事!”

小黃毛眼睛滴溜溜地轉,嘿嘿直笑:“我有更好的主意了……”

布倒翁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好兄弟”算計上了,還笑容滿面地拉着謝奚,兩人來到酒吧最深處一間相對安靜的小包廂。

招呼謝奚先坐,布倒翁把飲料往謝奚手邊一放,說:“你也是成年人了,能喝酒了,我請你喝酒吧?不過最好先來杯飲料墊墊肚子。”

布倒翁早就想和謝奚吃飯喝酒了,他一向覺得,沒有喝酒吃飯交不到的朋友。

最好趁這次拉近和謝奚的關系,然後把謝奚招攬到自己身邊。

想想就很美好。

謝奚坐下,看了一眼飲料,問布倒翁:“有電腦嗎?你去拿電腦。”

布倒翁:“哇,一來就直接幹活嗎?對了,你什麽時候來的?”

謝奚又看了眼飲料,淡淡說:“半個小時前。”

布倒翁頓時有點歉意,說:“我幫朋友暖場來着,沒剎住車,讓你多等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布倒翁拉開包廂的門,看到一個不認得的小黃毛端着盤果盤進來,笑嘻嘻地說:“翁哥,刺猬哥說你來朋友了,讓我送點吃的喝的過來招待一下!”

布倒翁有點感動,接過果盤道謝:“謝謝,我這個朋友還是個大學生,不喜歡太吵鬧的環境,等下如果來客人,麻煩你盡量先別往這裏面帶。”

小黃毛一聽還是個大學生,又聽布倒翁主動讓他別往裏面帶人,就差喜出望外,心說今天真是撞上大運了。

感受到小黃毛油膩膩的目光,謝奚握住手邊飲料,對布倒翁說:“布倒翁,你去拿電腦吧。”

兩次被催,布倒翁也不好說什麽,只好無奈地應下:“好叭,那你等我會兒。”

小黃毛激動地盯着謝奚的手,看着謝奚拿起飲料,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顧寅帶着企劃案來到b露ar酒吧。

這家酒吧規模挺大,時間又是晚上,玩客挺多。

在這種喧嚣的環境下,顧寅于某個卡座找到了借酒買醉的祁橙。

祁橙還是那身深灰色的西裝,只是發型不再那麽服帖整齊。

祁橙一手扶額,一手執杯,麻木地往嘴裏灌着酒。可以看出來,他這幾天過得非常不如意。

顧寅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說這是什麽心理素質啊…也忒差了點…

走到祁橙身前,顧寅把牛皮紙的文件袋往桌上一扔,說:“問題不大,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祁橙被聲響驚醒,懵然地擡起頭,看到顧寅來了,叫道:“瘋子?”

顧寅:“???”

這是喝得多大?

兩只手掌撐上桌面,顧寅微微俯身,平靜地和祁橙四目相對,說:“祁總,沒時間借酒消愁了,酒可救不了你,起來,行動。”

酒吧裏七彩的燈光閃閃爍爍,酒醉燈紅,煙霧迷離。

在這裏似乎所有的人都放任自己沉醉沉醉,可顧寅來了這,卻以一種無比清醒的狀态,在叫醒他,要他行動。

祁橙眯起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顧寅。

顧寅餘光掃了掃,掃見祁橙桌前一溜排的空酒杯,心道好家夥,真能喝啊!

敲打着桌面,顧寅揚起眉頭催促祁橙:“把酒杯放下,說正事了!”

祁橙:“……”

祁橙沒動,眼睛向下看,盯着桌上的企劃案。他眼窩深,這麽個表情,白日裏眉間那股子傲氣都不見了,倒顯得有幾分憂郁。

有點像喪家的小狗兒。

顧寅:“……”

嘴角抽了抽,顧寅沒法,拿起文件袋,朝祁橙一昂下巴,說:“起來,走,先帶你出去醒醒酒。”

祁橙的目光聚焦在文件袋上,看到文件袋動了,他也動了。

慢吞吞起身,慢吞吞跟着顧寅。

顧寅看這貨這樣,明白今晚應該是什麽也談不了了。

那就走吧。

剛要走,卻聽到酒吧裏面傳來一聲巨響,而後是女人一嗓子尖叫。

酒吧本就是吵鬧的場所,可這女人的聲音太過有穿透性和感染力,以極高的頻率,把所有聽到這聲尖叫的人都吓得一抖。

顧寅被吓了一跳,本能回頭,便看到一個女人雙手抱頭,彎着腰從走廊裏跑出來。

邊跑,女人還邊高聲嘶喊:“有變态啊!!”

顧寅:“???”

女人這麽一嗓子,把聽到的人都叫興奮了。酒吧裏的狂歡者最愛看熱鬧,紛紛往女人跑出來的方向走。

“哪有變态哪有變态!?”

“哪種變态?好玩不?”

引起動蕩的女人捧着臉尖叫哭泣:“人家看到有四個男人,聚衆拉拉扯扯,不知羞恥!!”

衆人:“我草!?四個男的!?玩這麽野呢?!”

頓時人們擠得更加激烈了。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顧寅聽了也是肅然起敬,沒想到這個酒吧居然這麽開放,更沒想到祁橙會選擇來這裏消愁。

準備趕緊地把酒鬼祁橙拽出去,顧寅不再看熱鬧,回過了頭。

但這一回頭,顧寅發現

…祁橙竟然不見了?

剛剛還行動緩慢如龜的祁橙一轉眼就不見了!?

顧寅:“……”

喝醉了的酒鬼都是失智的,不用說,祁橙肯定是跟上大部隊腳步往“四個不知羞恥的變态男人”那邊去了。

顧大爺簡直操碎了心,沒有辦法,也只好跟着往那邊走,四下搜尋祁橙酒鬼的身影。

但,在看到祁橙之前,顧寅卻先看到了謝奚。

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顧寅站定,揉了揉眼。

再定睛一看,顧寅發現沒看錯,還真的是自家的小白兔!白T黑音符,站在走廊最裏面的門邊!

這下顧寅傻了:“???”

為什麽小白兔會在這裏?

又想到渣攻二號也在這裏,顧寅有點慌了。

難道這本書這麽流氓嗎?在篡改完某個渣攻的劇情之前,會想方設法讓主角受和渣攻碰上?

尚未來得及思考更多,顧寅又看到小白兔身形一晃,像是被什麽人拽進了房間。

顧寅:“?!!”

心頭一緊,直覺事情不對,顧寅連忙撥開人群拔腿往前跑。

跑到門前,只聽門內一聲怒吼:“藥是被誰喝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脆脆的手榴彈和雷,歲時欽和小口口親爹的雷~謝謝羚羊,耀耀切客鬧和今天戒了小說沒澆水~

搞了個小抽獎揪五只小錦鯉呀,讓我康康會是哪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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