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3)

握住孟天淵指尖泛涼的手,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手也不那麽暖。柔聲道:“你比你哥哥要潇灑得多。雖然我不能理解你心中的痛,但我可以和你一起向前看。”

說實話,月小白根本不敢去看孟天淵此時的表情,他覺得能說出這些話的自己超羞恥。心靈雞湯不帶這麽灌的啊我說!可是在那一刻莫名的就非常想安慰一下這個人,身體自發的就行動了起來,手就那麽抓了過去。

月小白正在思考着怎麽潇灑又快速的開溜,就聽孟天淵低聲沖他道:“教主,屬下逾越了。”

話音剛落,月小白就被人擁到了懷裏,靠上了和那晚一樣溫熱的胸膛。雖然這胸膛現在混雜着濃濃的血腥味,但月小白還是下意識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其實在有些東西面前,潔癖什麽的都是浮雲。

由于不想遭到正派的偷襲,魔教易主又易回來這件事除了教內之人還真沒幾個知道。而如果提起單憑他們幾個人就能把魔教奪回來的原因,用月小白的話說就是:

“擒賊先擒王這招不是誰都用得來的。”

“潛伏很重要,收買也很重要。”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受得鞭中鞭方把魔教還。”

“果然,淫**欲是不對的,做多壞事啊。”

當月小白一臉嚴肅的總結出如此經驗時,自己都想呼自己兩巴掌。這都什麽跟什麽,最後贏了就行了。

但孟天淵可不這麽想,看着月小白一身鞭傷,臉黑的跟什麽似的。

月小白倒是什麽也不在乎,就是每次洗澡時有點疼,而且不能長泡。其他該吃吃該睡睡,被應兒這個小忠犬伺候得格外舒服。越看越覺得還是自家養大的孩子親。

最近,魔教發放出去的店鋪有了回本。第一本賬簿端上來時,月小白翻了翻,突然轉頭對孟天淵提議道:“天淵,我們去考察吧?”

“等您傷好了再說。”

“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

話出口,見對方還是沒表情,月小白陰了陰臉,突然反應過來他一教主為啥要聽護法的話。當下就沉聲道:“難不成你還要本教主脫給你看?”

孟天淵放下手中的賬簿無奈嘆了口氣道:“您要是真的覺得無聊想出去就直說。”

月小白歪頭:“那你會和我一起去嗎?”

果然見那木頭臉露出一抹輕笑:“當然。”

與君同肩,誓死相随。

第 15 章

月小白幾乎是睡了一路,反正有孟天淵陪着他什麽都不用擔心。待他醒來時,馬車已到了客棧門口。

月小白掀開車簾就看見鮮紅的夕陽下,孟天淵一身黑衣,身邊一匹黑馬。男人身姿英挺的站在那裏輕撫着馬頭,面容被殘陽融化的異常柔和。聽見聲響轉頭看過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下意識的露出一個輕笑,眼神柔和。

有那麽一瞬間。月小白覺得他們已經相伴了很久,走了很遠。不過這也是事實,因為月漠白确實和孟天淵是青梅竹馬。

跳下車,月小白瞥了孟天淵一眼,甩甩袖子道:“我餓了。”

“嗯,那我們進去吧。”對方立刻抛下馬朝這邊走來。

月小白暗自感嘆了一會兒忠犬的聽話程度——果然有一個好屬性很重要啊。便轉身朝客棧裏走去。可沒走幾步又硬生生的退了回來,差點撞上後面跟着的孟天淵。

跟着的人一頭霧水,剛要開口詢問便聽月小白道:“我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目光,不,是很多股。”

孟天淵探頭朝客棧裏面望了一眼,頓時便明白了。

“我說,這裏為什麽都是女的?!”月小白快被這機關槍一樣還自帶透視的垂涎目光逼瘋了。

“屬下也不知道,只是路人都說這是附近最火的店。”孟天淵很老實地回答。

“我知道你不知道,那句話只是感嘆一下。”按照套路來,這種百分百觸動劇情的場景自己人怎麽可能知道啊。

他們倆還沒嘀咕完,就聽別人都議論了起來。

“這位美人好像比店主還要好看啊。”

“是啊,當真絕色。”

“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極品。”

“他身邊那個好像與店主有幾分相像呢。”

有些人有色心沒色膽,所以只能議論。而有色心有色膽的就直接動手了。

只見座位上一位身高體重都明顯超标的妹子站了起來。嗓門超大的吼了一嗓子:“美人兒,有沒有興趣和姐姐我玩玩?”

看着那手臂上碩大的肌肉,月小白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自己的,頓時覺得果然在女尊就是男不如女系列。而且這橋段雖然眼熟,但是這種撲面而來的違和感是怎麽回事?!你們一臉正常的表情是幾個意思?!果然到了女尊世界觀都要重塑嗎?!

月小白抽了抽嘴角向後退了一步,突然覺得“我不打女人”這種裝逼的臺詞到這裏整個都變了個味兒呢。他指了指那女人對孟天淵道:“五成熟。”

孟天淵奇怪的看了過來,讓月小白再次哀嘆了一下默契度的不足,解釋道:“半死的意思。”

孟天淵剛要拔劍,就聽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插了進來:“哎呀~都是熟人,這樣打打殺殺多不好。”

月小白下意識的就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呸,誰跟你是熟人。”

不知什麽時候倚在欄杆上的孟天塹笑盈盈道:“來我的店,自然是我的熟人。”

“你的店?”月小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可一時半會兒死活想不起來。

“當然是我的店。”孟天塹邪魅一笑,沖周圍的女人們抛了個媚眼道:“諸位都是來看我的對不對?”

一群女的頓時就跟沒了魂兒似的,齊齊道:“是,碧血大人我們愛你!”

看着一群心心眼,月小白頓時就黑了臉。合着你都有自己的粉絲團了?!給她們表演什麽?一百零八種各式殺人藝術嗎?我看你單純的只是來賣肉賣顏的吧?!

不要和腦殘粉一般見識,更不要和她們的歐巴産生牽扯,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黑得體無完膚。本着這樣的生存原則,月小白拉過孟天淵轉頭就走。誰知剛轉頭,孟天塹就悠閑地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月小白心下一驚,這輕功是有多變态?!

孟天塹含情脈脈的看向月小白,柔聲道:“在下和天淵有些誤會,教主大人可否讓我們單獨談談?”

先不說被這眼神看得頭皮發麻的月小白,旁邊的孟天淵立馬道:“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而想到孟天淵身世的月小白皺了皺眉,良久的沉默後開口道:“給我們準備兩間房。”說完松開孟天淵,迎着衆人的目光上樓去了。

他身後,孟天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背影,對孟天淵道;“你的教主還真是溫柔呢。”怎麽辦,有些想搶了。

晚上,月小白怎麽睡都不安穩,總覺得他忘了什麽重要的事。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卻被一陣燥熱弄醒。

把身子蜷成一團,他總算想起他忘了什麽。

媽蛋,這家店就是藍雅蓮攻略孟天塹的那家!

為什麽孟天塹這樣的人精奇葩和變态會被攻略,甘心為女主生猴子?原因無他,兩個字:春**藥。只不過這次是女主中春**藥,孟天塹舍己為人的去救。

在這裏我們不得不提一下春**藥這種推動了無數劇情湊成了無數狗男男狗女女狗男女的神奇推劇情利器。你還在為文章遇到瓶頸進行不下去而煩惱嗎?你還在為主角們感情進展不快不能黏黏糊糊秀恩愛而捉急嗎?你還在為把不到喜歡的人而夜夜輾轉痛心疾首嗎?用春**藥吧!保證讓你文思泉湧直奔狗血劇一去不回頭,保證讓主角們感情不夠性來湊一夜之後相殺變虐狗,保證傲嬌變成磨人小妖精一夜還不夠!

但是作者你敢不敢有點新意啊?!春**藥這種爛俗梗一次就忍了為什麽還會有第二次?!覺得魔教收回了就不用擔心劇情的月小白此時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天真了!自從他無意識搶了女主的戲後,他就應該有覺悟:劇情大神不會那麽容易放過他!

“呵~看來教主大人才是真絕色,都有人情不自禁下藥了。”

瞥了一眼坐在窗邊笑得一臉風情萬種的孟天塹。月小白覺得自己想殺人。咬牙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春**藥是你下的嗎?”

對于看過原著的月小白來說确實很容易誤解為是白天調戲他的那位下的藥。因為原著中就是窺視女主後宮美貌的人被女主修理後不服給後宮們下藥卻錯下給了女主。但現在的情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不是那麽回事。

“哦?”孟天塹挑挑眉,眼中精光乍現:“無憑無據,教主大人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月小白冷哼:“你以為我傻嗎?這裏的女人即使有春**藥也是給男人用的 。只有你這個淫**魔,身上才會備着給女人用的春**藥!”

若用女尊的世界觀,女在上,男在下。那麽,給男人用的春**藥會令男人全身無力,小弟弟變得很沖動。但現在月小白不但沒有全身無力,反而全身亢奮,而且小弟弟沒感覺,倒是菊花很癢!這分分鐘必須被人上連撸一發都不行的節奏,神啊,快告訴他這只是夢!!

“啧,挺聰明的啊。”孟天塹完全沒有被識破的羞恥感,反而道:“要我幫你嗎?看在熟人的份上,優惠價,五百兩。”

花錢找人上,你當我腦子和你一樣被驢踢了嗎?!

月小白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坐起身開始運功。他第一次這麽慶幸自己的武功屬寒。

身上的燥熱一點點壓下去,卻聽旁邊的孟天塹道:“這種春**藥是我特制的,沒有男子的#精##液#即使藥力被暫時壓下去也會随時複發。”

月小白嘴角一抽,內力差點走偏。研究這種藥,你是變态嗎同學?雖然知道你是變态,但要不要變态的這麽徹底?!

月小白閉着眼運功,感到有熱源靠近一掌就拍了過去,卻一掌揮空。睜眼就對上了一雙放大版的蛇瞳。下颚被擡起,一個充滿麝香味兒的吻逼了上來。唇瓣被撬開,一條冰冷到極點的舌伸了進來,對着他的糾纏、吸吮、舔咬。明明是如此冰冷的溫度,月小白卻感覺自己剛剛壓下去的燥熱又湧了上來。

好吧,雖然他知道糾結初吻這種事很矯情,而且月漠白這也肯定不是初吻了。但內心還是感覺很崩潰啊!!

月小白眼角抽了抽,一口咬了上去,沒咬到。卻也如願的讓對方退了出來。

孟天塹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的感嘆道:“男人的味道也沒那麽差嘛。”

月小白黑着臉沖孟天塹的胯**下踹去,借着對方閃躲的空隙一個踱步閃了出去。轉身,抽出銀鞭對準男人,毅然是一副準備打架的樣子。

孟天塹順勢坐在月小白的床上,笑盈盈的看着月小白:“別激動啊,小貓咪。”

對,一旦激動就變成貓系男子傲嬌炸毛了。世界如此美好,傲嬌多不好。面前人如此欠揍,理他炸毛那是有病!月小白眯着眼盯了他一會兒,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一向淺眠的孟天淵被敲門聲吵醒,還沒起身門就被一腳踹開。出鞘的劍在看到一臉黑的月小白後又放了回去。

只見對方踏着恨不得把地板踩穿的巨響步伐,只着裏衣的走到他床邊,開口火藥味兒十足:“往裏躺。”

“啊?”

“和老子睡一張床還是睡地板選一個!”

說完,也不管孟天淵什麽反應,直接跨過他躺到了最裏面。

門外,靠着門框的孟天塹擡頭望着房梁,輕聲道:“老弟啊,哥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第二天,孟天淵總算明白了自家教主的火藥味兒從哪兒來的了。

“一晚一百兩,你搶錢呢?黑店!”

“這已經算便宜的了,我這兒可從來不留客。這‘初夜’可是留給了你們,更何況還不算你春唔……”

一巴掌呼到對方臉上,月小白感覺自己已經冒黑氣了。

“你要再說下去,老子就燒了你這店!”

“燒了也不錯。”

“什麽?”

“燒了這店我就有理由讓你肉償了。”

“……”

月小白默默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拍到桌上,然後轉身就走。孟天塹低頭一看,那銀子已經被月小白捏的變了形。

月小白的考察還在繼續,但一路上不時翻湧上來的燥熱感讓他有種抹脖子的沖動。

終于有一天,月小白盯着孟天淵突然道:“天淵,我殺了你娘,你不恨我嗎?”

孟天淵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個“你終于舍得問出來了”的表情道:“在教主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否則也不會讓屬下跟着。”

“我心裏是一回事,你親口說出來是另一回事。”要不是看過原文,月小白也不會那麽輕易相信一個人。若是面前這位再反個叛什麽的,那他絕對死的無比凄慘。說白了,月小白相信的只不過是月漠白的個人魅力罷了。

“不恨。”孟天淵認真道:“是非對錯屬下還是分得清的,即使她是屬下的娘。屬下只恨當時沒有能力阻止一切,如果屬下足夠強大,也不會讓您被逼到那一步。”男人說這話時全身輕微地顫抖着。有些感情一直在隐忍着,并在內裏侵蝕着千瘡百孔的心。

月小白漠然。他不是沒在教中聽過傳言:前任教主是死在床上的。更準确的說,是死在衣衫淩亂的月漠白旁邊。男人眉間那似乎永遠都消散不了的冰雪和哀愁不是沒有原因的。

下意識摸上眉間,月小白突然明白過來,當初月漠白把孟天淵留在身邊折騰,估計也是想恨又放不下吧。他肯定下意識想讓自己死在這個男人手上。

何苦呢,你一轉身他就在你身後啊。但這樣做才算是他月漠白啊。

“天淵,你那天許我的跟随我一生一世的誓言還算數嗎?”月小白很認真的問道。今天,他要把那些糾纏不清的情恨兩難做個了結。既然月漠白不敢問,他便代替他問出來。

“絕無半點虛言。”

“那我若嫁作人夫,抛了魔教,你會怎麽辦?”

“教主若嫁與誰,我便嫁與為小。同侍一妻,同處一檐,不離不棄。”就像答案擺在那兒一樣,毫不猶豫。

為了一人,甘願處于人下,他真的做得出來。

月小白早就明白,水悠然是只狐貍,真傾心于他也不過用計謀把人誘拐罷了。誰知道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月小白智商不高,玩不起這麽高端的愛情。而月漠白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一份不離不棄,一個沒有勾心鬥角的地方。所以原著中他才跟了女主,只因那個女人在他看來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會抛棄每一個跟了她的人。為此,他可以抛了魔教,抛了尊嚴,抛了高傲。

但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一點,月小白才不想這個男人受到任何委屈。這個人值得一個真正愛他、體諒他、不會抛棄他的人寵他一生一世。

想到這裏,月小白輕笑着擡頭看着孟天淵道:“你是傻嗎?這種情況下應該去搶婚!”說着拉過孟天淵抵上額頭,四目相對,再不給雙方任何閃躲隐藏的機會:“天淵,你願不願意與我同袍?”

執子之手,與子同袍。在此立誓,唯此一人。

孟天淵的那雙眼先是布滿震驚,然後是不可置信,被喜悅點亮後又被一層柔情浸透,最後轉為濃稠的黑。在那之中,月小白看見自己一雙滿是忐忑的雙眼。

“榮幸之至。”

短短四個字,月小白感到自己一顆仿佛懸在刀刃上的心終于放下。與此同時,似乎兩個靈魂終于契合了一般,他感到內心深處那個滿是陰郁的自己被安撫了下來。 那種感覺就像殘缺的拼圖終于完整,幹涸瀕死的人終于找到水源,跑偏的齒輪終于拼合,每一步都恰到好處,每一個銜接都完美無瑕。就好像命運原本就因如此,他只不過把偏離的航道又重歸正軌。好像有這個人在,剩下的道路就會一直一帆風順。

月小白環上孟天淵的肩,輕聲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手了。記住你說過的話,今生今世,我與你并肩,絕不負你。但你若有天背棄誓言,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月小白,不,應該說他月漠白,本就是如此極端之人。而回應他的是一個強有力的擁抱。

“天淵。”

“在。”

“抱我。”

“是……”

從現在起,坦誠相待。你不負我,我不負你。他這次是真的,半點退路都沒有了。

第 16 章

試問,被男人上是什麽感覺?莫名其妙就彎了的月小白告訴你,那要看你的攻是什麽類型的。他家這位根本就沒進去!!孟天淵是個處這種事不用猜就能看出來,畢竟為月漠白守身如玉了這麽多年,怎麽說也不能怪人家不是。可他月小白也是個處啊!兩個處在一起根本就是個災難好嗎?!沒經驗也就算了,他家這位根本就不肯用力,月小白稍微哼一下就立馬不動了。你那裏還硬着呢我都替你擔心怕你萎了好嗎?!

折騰到最後,月小白幹脆沾了一點那啥往他的那啥裏抹了一下權當完事。讓春**藥這種挨千刀的鬼東西去死!!

除此之外,商鋪的考察還算是一帆風順。有錢賺後魔教教衆的那一個個苦大深仇的不高興臉頓時變成了燦若繁星的菊花臉。見利忘義,有錢不鬧事,你們還真是傳承了魔教傳統文化精髓的好教徒啊。

其實怡春院也算是魔教的産業,是王城的魔教分壇。之前一直是由魔教右護法彌花鳳負責,又是頭牌又是花魁又是壇主又是老鸨簡直是身兼數職。只不過彌花鳳嫁了人後就很少管這裏了。看着眼前門庭若市恩客絡繹不絕的怡春院,月小白森森覺得這裏己經失去了分壇的原本意義徹底朝着青樓的大道一去不複返了。

奇怪,他上次來還沒這麽多人的啊。而且看這麽多女人逛窯子果然還是十分看不習慣。

月小白他們走的是偏門,因為來過一次完全的熟門熟路。怡春院暫時的負責人叫秋花,樓裏人稱秋伯。長得挺秀氣精明的一個中年男、人。月小白一邊在心裏強烈的告訴自己這裏是女尊又是青樓糾結名字這種問題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一邊盯着秋花的後腦勺吐槽他為什麽不叫秋香。

“實在抱歉,不知護法大人今天大駕,也沒什麽準備,只能委屈您了。”秋花一邊說着一邊把人往隔間裏帶:“最近王城的情報和怡春院的收入賬本我會盡快給您拿過來。”

因為自從當上教主以來月漠白就很少出教,魔教以外的業務又都是孟天淵去打理,所以這種分壇不認識月漠白也不奇怪。上一次來就是隐藏身份,這一次月小白也樂呵當一個普通小跟班。看着孟天淵處理公務時嚴肅剛毅的側臉,莫名覺得自家男人此時超級帥。

“對了,今天是有什麽活動嗎?為什麽這麽多人?”孟天淵同樣問出了月小白想問的問題。

“啊,因為右護法已經隐退,所以花魁的位置空缺出來。為了争奪這個名頭兄弟們已經展開了各種比試,所以這幾天引來了格外多的客人。”

“這件事右護法知道嗎?”

“已經禀告過并得到首肯了。”

“嚴密注意閑雜人等和周圍的情況,如果出了什麽亂子及時禀報。”

“是。”

終于剩兩個人的時候,月小白一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孟天淵道:“天淵啊,我突然覺得你當教主更合适呢。”

原本只是帶點感嘆的調侃話,沒想到孟天淵聞言臉色一白,半跪下道:“屬下絕對沒有此意!”

看着面前跪着的孟天淵,月小白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惱火。他原以為經過那一次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一樣了,原來他還是只把他當教主嗎?!看孟天淵的反應,估計以前月漠白也沒少和他産生這方面的沖突。也對,一個是前教主的親生兒子,一個是不知道哪裏撿來的野小子,月漠白心裏會不安也理解。但你要不要反應這麽大啊?!

月小白原本只是想叫他起來,結果一個伸手鞭子就揮了出去。再反應過來時孟天淵的肩上已經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月小白心下一驚,他根本就沒想揮鞭子啊!!就好像前幾次一樣,身體根本就是無意識的做出了動作說出了話,月漠白你要不要這麽坑人?!知道你心裏不安不高興,但你這種态度遲早要分手的啊我說!!

孟天淵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但他還是一聲不吭的半跪在那裏。月小白捏着鞭子糾結了一會兒,便直接把人拽了起來。場面真的很尴尬……

“你在這裏好好待着,我去找藥箱。”

“教主,不……”

“你閉嘴!”

月小白一眼瞪過去,表面看上去分外冷靜,但內心已經快哭出來了。這種剛結婚就有離婚風險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啊?!這裏哪裏有婚姻咨詢啊我說?

就這樣,月小白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那間屋子。

雖說的确是認定了這個人不錯,月小白也能感覺得出來月漠白是真喜歡人家的,可這兩人的矛盾和問題完全比他想象的還多啊。況且月小白自從占了這具身子,就感覺自己的情感越來越不受控制,很多行事風格都不像原來的自己了。月漠白的影響遠比他想象中的大。

光顧着腦內風暴,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對這裏根本人生地不熟到哪裏找藥箱啊?!秋花也不見了蹤影,周圍都是些不認識的小仆。月小白幹脆随手拉過一個道:“把你們這裏的大夫叫過來。”

請自由想象一下,女尊的青樓裏都是男妓,周圍服侍的自然也是男仆。這一個個年歲也不小了還紮着沖天鬏跟個哪吒似的,看得月小白只想捂臉。

原本月小白的心情就不好,臉色自然也不好看,嗓音還天生就冷冰冰的,直把那小仆吓得說不出話來。眼看一個大男人雙眼一紅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月小白生生覺得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

“等、等,不是……那啥……”月小白瞪着眼愣了半天。連女人都沒哄過,這讓他哄男人難度頗大好嗎?!

“公子有什麽事嗎?”這時候,救星出現了。秋花小碎步的趕了過來,急忙把那小仆攬到身後。

就好像我怎麽了他一樣。月小白看着一臉老母雞護仔似的秋花,抽了抽嘴角開口道:“拜托你找個大夫或是藥箱來好嗎?”語氣極盡所能的平和,平和的臉都快抽了。

秋花先是打量了一番月小白,開口道:“護法大人怎麽了嗎?”

正常人會大方承認是自己打傷了嗎?特別是他打傷的還是人家上司。可月小白始終認為他自從穿越到這裏已經算不上正常人了,于是意味深長的開口道:“聽說過家暴嗎?”

看着秋花一張懵逼臉,月小白覺得以後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

紗布一層層的裹在肩上,遮住了猙獰的傷口。幸好不是右肩,否則這幾天連劍都提不了了。看着包紮完的孟天淵,月小白發現一個很實質性的問題。別人打的他會感覺很憤怒,自己打的反而一點愧疚都沒有。果然月漠白以前打的太順手了嗎?

看着穿好上衣的孟天淵,月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蹭過去。忠犬雖然好,但你要是想讓他主動那還是等到他下輩子換了屬性再說吧。

“教主?”孟天涯僵着身子任由月小白靠着自己,他還是有些不習慣這些肌膚相親。在他看來,直到現在月小白的那些告白還像是夢一樣。夢的太久,變成了事實後反而更不敢去相信。

月小白沒理他,擅自尋求着能讓自己內心平息下來的體溫和氣息。腦內搜索着各種各樣的快速戀愛攻略,刷屏了幾秒就發現他連戀愛都沒有哪裏來的攻略?!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生米煮成熟飯來得更快捷點。無力地扒着孟天淵的袖子盯着那層繃帶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慢慢來。

“我喜歡你。”先從告白開始好了。

“啊,嗯……”根本就不敢直視過來。

“你不相信我?!”瞪。

“屬下不敢!”

“……”

這絕對是一場艱苦卓絕的革命。

第 17 章

第二天,“經常代替老板來查賬的那位哥哥身邊跟了一個毫無男人味兒的男子”的事一下就傳開了,月小白就吃個飯的功夫,頓時就覺得誰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對勁了。

女人的視奸也就算了,你們一群男人那嫌棄中帶點憐憫的目光是怎麽回事?!

即使是大清早,怡春院的生意也沒有絲毫冷清的樣子,隔着老遠都能聽到正門口處那吵雜的聲音。月小白一邊翻着各項收入數額都頗豐的賬本一邊感嘆這筆錢來的當真不奇怪。要麽怎麽說情**色生意賺錢快呢。

看了一會兒實在無聊得看不下去,幹脆拽着孟天淵去了前門,準備圍觀一下這傳說中的南風館。

彌花鳳的品味向來是不錯的。這怡春院樓內裝飾精巧繁雜,各個小間的名字也別有詩意,花草點綴樣樣不缺。只是這顏色總是偏向紅粉濃豔,弄得好像在辦喜堂,下一秒就會蹦出一對新人一樣。想了想貌似正常世界的青樓也是這樣,月小白就不想說什麽了。

其實孟天淵一開始是很拒絕的。正常世界古裝劇裏不是經常有句臺詞“你一姑娘家逛什麽青樓?”,到這裏就成了“教主身為男子到這種地方不太好吧?”。前者的話不是來青樓抓奸就是女扮男裝表面上泡妹子實際上被男主泡,再奇葩一點的劇情就是男穿女性向沒改過來以為可以占妹子便宜結果還是被男主泡。總而言之,一切不是以後宮為目的主角來這種地方不是秀恩愛就是開啓劇情線的。而後者像月小白這樣的情況好像還沒有多少前輩先驅的血淚史以供參考啊。

“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周圍不都是男子嗎?”月小白故意曲解孟天淵的話。

“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孟天淵有些心急,奈何嘴笨也表達不出來個一二,幹脆擋在月小白身前露出一張委屈臉:“請教主三思。”

月小白挑了挑眉,盯着孟天淵一會兒,對面這人的表情就好像即使月小白馬上就會抽過來一鞭子也不會讓開而且月小白肯定會抽過來——一看就是被抽太多次都總結出經驗了。結果月小白只是微微一笑,上去在孟天淵嘴角咬了一口,趁着對方全身石化的空隙立馬繞過去繼續往前。孟天淵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愣愣的摸着嘴角往後一看,人影早沒了。

有那麽一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老流氓的月小白也就糾結了那麽一會兒,便本着“我的男人我還碰不得了?!”的霸道思想繼續自己的征程。可他還沒繞過偏門進入正廳便聽前方傳來一段悠揚的琵琶聲,然後還沒來得及欣賞一下,那琵琶便“嘣”的一聲斷弦了……

站在原地無語了半天,那邊撕逼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哎呦~霜怡弟弟平時的技藝連哥哥我都要贊嘆幾分呢,今天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不給鄭大人面子嗎?”

“看蓉樨哥哥說的,我的琵琶為什麽會斷,哥哥不是更清楚嗎?”

“弟弟不懂事,想要鬧些小脾氣哥哥我也理解,賠個不是就行了何必滿嘴胡話呢?”

“哼,我滿嘴胡話,你又有幾分是真的?”

這一來一往聽得月小白直想撓牆,原來撕逼的性別換一下是這個樣子,繼“姐姐妹妹”之後他再也不能直視“哥哥弟弟”了。

倚在角落裏往大廳那邊一瞅,正好看見兩個亭亭玉立的身影。一個金絲褐袍,一個青紗籠身;一個傲然蠻橫,一個冷若冰霜。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難怪會撕起來。一旁候着的秋花連忙過去救場,低聲下氣的對着一個身穿靛青色官服的女人道:“都是樓內樂器準備不周,還請大人見諒。為了一把損折的琵琶兩個兄弟都能鬧起別扭來,真是讓大人見笑了。”說完對着旁邊那兩個帶點責備又帶點縱容的道:“看看你們倆,不就是把琵琶嗎?改明個秋伯給你們各配一把更好的。霜怡啊,手沒傷着吧?快讓小梅給你看看。”那像是對待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包容寵溺的語氣,一下子把一場撕逼變成了小孩兒掙糖。你說誰能跟兩個幼稚鬼一般見識?看得月小白簡直佩服。

“哈哈哈。”果然那個鄭大人爽朗一笑:“這樣吧,我給怡紅院再進一批銀兩,多好的琵琶我都給你們弄來,可好?”

“哎呀~大人可要說話算數。”聽這聲音應該是蓉樨的男子直接就貼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霜怡鄙視的看了一眼,奈何秋花一直在打眼色,只能不情願的道:“那就謝過大人了。琵琶一到,霜怡一定再為您獻上一曲。”微紅的雙頰,閃躲的眼神,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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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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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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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