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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明顯地發自于心,斯文的面容加上毫無掩飾的放松表情,帶着高中時期有的稚氣。
實在話,十年過去,卞泱韋除了将過去的三分頭留長了往後梳,一樣戴着眼鏡,身材依舊颀長,不像伍展亮練出可口的男人肌肉,若現在穿起學生制服,沒人會懷疑他不是高中生。
訝異卞泱韋突然露出的笑容,伍展亮愣了下,迅即搶回賬單塞進公文包。
「還有拉鏈。」卞泱韋親切地提醒。
伍展亮低頭,果然自己的水庫還門戶大開,将露出在外的寶貝小心翼翼地塞回褲裆,拉上拉鏈。他氣得轉頭直接想走人,這時卞泱韋又說話了。
「最近手頭比較緊?那些賬單我剛才随便算了下,至少也六、七十幾萬跑不掉。」
「不幹你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惹惱,伍展亮聲量不禁提高。
卞泱韋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這位激動的老同學小聲點。
「雖然我今年才回來臺灣,但是在國外我也很留心臺灣的新聞,聽說臺灣現在讨債集團很猖獗? 」
伍展亮原想邁出化妝室的腳頓了下,卞泱韋現在說的正是他的隐憂,對債務他是有想過還不了幹脆擺爛,可是擔心的就是讨債集團萬一找上家裏來……
這時有人進來化妝室了,卞泱韋停住話,而伍展亮的腳也跟着猶豫地停下。
等着來人上完小號,洗完手後離開,卞泱韋繼續說。
「據說現在銀行對催讨不來的債務,明的是告你,暗的就交給讨債公司處理,你不想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看見被潑漆的牆吧?若你還是拿不出錢的話,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伍展亮被卞泱韋說得栩栩如生的畫面吓得臉色慘白,真到那地步,不用讨債公司出面,他媽媽一定先拿菜刀砍了他!
「同窗兩年半,我們感情也不錯……」
伍展亮在心裏暗罵:誰見鬼的跟你感情好?明明就你一直找我碴,說我臺灣國語人又笨,卡、卞也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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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十萬對我來說,也不過是零頭罷了。」
「是是是,我知道你很有錢行了吧?」伍展亮就知道某人又要開始炫耀自己家多有錢了。
「真手頭急,我也是可以考慮借你,只要你開口求我……」卞泱韋手扶了下鏡框,陰險的目光在鏡片下閃爍。
「你去死好了,我見鬼的才會求你!」還開口求咧,稍微有自尊一點的人聽到這樣說真會開口才有鬼。伍展亮光火極了。
他就知道有些人縱使十年後也狗改不了吃屎,随着歲月過去,卞泱韋的惡劣只會變本加厲。
「這樣走真不後悔?高中相處兩年多,雖然你讨厭我,可是哪件事我答應了曾黃牛過?」
的确,變态雖然經常欺負他,個性臭屁陰險了點,但向來說到做到……伍展亮的腳又沒志氣地停步,想走又不敢走。
一下子威吓,一下羞辱,一下子給糖吃,伍展亮的情緒被卞泱韋開口的簡單幾句話反複地操弄在手中。
忽然,手機鈴聲劃破兩人之間的對話,伍展亮一接起,耳朵差點沒被母親大人的吼叫聲震破。
「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麽今天銀行會打電話來說你這個月信用卡沒有繳!」李淑君幾近歇斯底裏,無法想象大兒子這次又給她捅出多少債務。
「……媽你別擔心,我只是這個月忘了繳,銀行太大驚小怪了,我星期一銀行一開就去繳,沒事的。」伍展亮開着空頭支票,當下節骨眼,只要能安撫母親大人的情緒,要他說什麽都可以。
李淑君在手機那端繼續大吼,罵的內容和伍展亮預想的都差不多,像是斷絕關系,趕出家門等等。
「媽,你冷靜點,真的沒有,你別擔心,我真的只是忘了繳,星期一就會去繳清。」伍展亮不敢想象,以他媽媽現在的反應,應該是只有接到一間銀行的電話,如今他已經被公司開除,若五間銀行同時打電話到家裏催款的話……
他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卞泱韋……在這緊急的時刻,卞泱韋的存在等同救世主,可是別說自尊拉不下,實在是——他真的真的很讨厭卞泱韋!
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伍展亮天人交戰。
李淑君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一通電話,成了改變兒子人生的轉折點。
「總共是多少?」卞泱韋勝利地微笑。
「……七十三萬。」結束通話,伍展亮什麽自尊啥的全都消失無蹤,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之前的工作一個月薪水是?」卞泱韋拿出支票簿,用筆爽快地在上面寫下柒拾叁萬元整的數額。
「起薪兩萬八,業績獎金另記。」伍展亮如實回答,不曉得問題的用意。
「七十三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倘若不吃不喝,一個月薪水兩萬八的上班族,要還清的話也需要二十六個月,你說對不對。」
「恩。」伍展亮不曉得卞泱韋這樣說的用意,但是要還清的确需要二十六個月沒錯,前提是不吃不喝。可人生在世別說不吃不喝,光在家裏蹲個廁所也要錢買衛生紙擦屁股,沖水也要付水費。
「二十六個月……算算差不多是兩年又一個月。折衷一下,算六十天好了,只要你願意讓我使喚六十天,我就幫你還掉七十三萬的卡債。日入萬元以上,這待遇不錯吧?」
「使喚?」伍展亮感覺冷汗從後背淌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況且以某人的個性,不知道會怎麽糟蹋他……
「使喚就是我叫你來你就來,叫你趴下就趴下,叫你……」卞泱韋嘿嘿地停在話尾,留下無限的想象空間,淺顯易懂地解釋了使喚的廣義。
伍展亮喉結緊張地滾動,強迫禁止自己想象可能的羞辱畫面,将重點全擺在日入萬元,六十天解決債務上。
「口說無憑,先簽約吧,就看你的誠意。」卞泱韋晃晃手中的即期支票。
「簽約?」這裏是廁所耶,哪來的紙筆,只有衛生紙而已!
「簽約不就是蓋章就好了嗎?來,把口張開,把印章含好。」卞泱韋毫不臉紅地拉下拉鏈,露出蓄勢待發的下體。早在剛剛看到伍展亮粉紅色的寶貝,性致就蠢蠢欲動,從高中畢業思念至今,整整十年沒見,就在廁所看到如此絕景,叫他怎麽忍得住!
「你……」伍展亮慘白地望着節節進逼的『紫管印章』。
依他最終的想象,卞泱韋只是想殺殺他的銳氣,最過份的話頂多是要他跪下來舔他鞋子之類的罷了,沒想到居然想用身體羞辱他!
……他真的要為債務出賣肉體嗎?
望着臉色發綠的伍展亮遲遲不接過印章的簽約,卞泱韋再脅言相逼。
「算了,我也不喜歡勉強別人,我只是提供你一個解決之道,要不要随你。」卞泱韋作勢想拉起拉鏈。
「不——」伍展亮簡直想破口大罵,但看卞泱韋似想收回剛剛的提議,心又急了,根本是睜眼說瞎話,這還不算勉強嗎!「不是……我只是怕別人走進來會看到……」
「對了,你還沒說。」為了懲罰某人剛剛的不幹脆,卞泱韋忽地啊了一聲。
伍展亮被『啊』得莫名其妙,「什麽還沒說?」
卞泱韋好心地晃晃手中的即期支票做為提示。
(真手頭急,我也是可以考慮借你的,只要你開口求我……)
伍展亮氣得七竅生煙,無法想象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麽令人厭惡的王八蛋!在腦中用盡所有罵人的字眼後,他咬牙咽下氣憤,省略了求求你三個字。
「……借我錢!」
「小事一樁,沒有問題。」卞泱韋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反正效果有達到就好,推開離手邊最近廁所的門,将伍展亮人拉進去,形成單獨相處的空間。
「奇怪,班長和伍展亮怎麽不見了」
轉眼間,上化妝室的人來了又去,其中有人不解地問,可憐的主辦人蔣允文正被女同學逼問着兩大帥哥的下落。
伍展亮單膝跪地,口遲疑地半張,努力自我心理建設中。
巨大的印章,以極近的距離放大在他面前,近到龜頭的凹槽、弧度以及柱身賁起的血管,前端上的小洞,無一不清晰,他真的能将它含進去嗎?
卞泱韋站着閑暇以待,反正十年都等了,再等這一會也沒關系,他真的不介意……才怪!
不讓伍展亮有思考猶豫的空間,卞泱韋開始強制執行簽約程序。
※※※※※※
伸手托住伍展亮的後腦勺,卞泱韋腰一振,将伍展亮任何可能的抗議頂回口裏。
伍展亮口裏被這巨物一撞,喉嚨不舒服地欲嘔,偏偏腦後如有一支鐵鉗緊抓住他的頭發,不讓他有掙脫的空間。
「恩…嘔喔……」放開我!那錢他不要了!伍展亮拼命想将頭移開,可是一再強悍頂進的性器,讓他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棒了……」卞泱韋幸福地低吟。
「嗚嘔嘔——」棒個屁!伍展亮罵道。
「別咬下去,只要六十天,你不說,我不說,這筆卡債沒人會知道。」卞泱韋輕輕地警告,低頭看着自己的肉棒被納入伍展亮口中,肉棒穿梭在那兩片唇肉下,可以感覺到包裹的頰肉和下方的舌頭……
置身在這極樂中,卞泱韋更确切地知道『秘密』一書說的沒錯,當你真正想要一樣事物,從內心發出呼喊,确信你已經擁有它,總有一天禮物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瞧,事實不就證明了,連老天爺也幫助他,否則怎麽安排這七十三萬的債務?甚至在緊要關頭,伍展亮的母親還打了那通電話。
六十天……兩個月,伍展亮原想掙紮的意志,又被卞泱韋這句話擊散。
「很聰明。」卞泱韋低聲誇獎,放在伍展亮後頭的手也松開了些許力道。「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可惡!完全沒有反擊餘地的伍展亮,強迫自己放下內心的抗拒,将口張開,眼睛往上不甘願地瞪着卞泱韋。
孰知,那不甘的憤恨眼神,讓卞泱韋更加興致勃勃,在他口中的肉棒忽然又變得更大了。
「你太有天分了,都知道要如何讓我更硬……」某位喝過洋墨水的歸國學子興奮地低級呵呵笑。
變态!變态!伍展亮氣得在心中直罵,消極被動地張着口,希望卞泱韋趕快結束。
「同是男人,你不會這麽天真地認為只要張開口就好了,用點技巧,你越合作,我們簽約的過程越順利,對對……滾動舌頭…做得很好。」卞泱韋快樂地在心中嘆息。
濕潤溫熱的狹窄空間,即使集團的股票上漲了幾個百分點又如何?錢這種玩意,對他們來說只是數據的象征,比不過肉體真實的喜悅,更無法彌足精神上空虛的想望。
伍展亮辛苦地将那巨根含入口中,努力用舌頭在狹窄的空間移動,可惡的恥毛甚至撞搔着他的鼻子,連肉棒洗過澡的沐浴味道都可以聞到。
「在吸緊一點…對,真棒……」卞泱韋不吝地稱贊,心裏則想着如何在六十天內使伍展亮的口技更精進。
伍展亮将頰肉攏緊,極盡所能地刺激口中的巨物,可是在這樣勉強的氣氛下,他怎麽也提不出調情的興致,一心只希望卞泱韋趕快出來。
卞泱韋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他在腦中回想着伍展亮剛剛露出的粉紅色性器,猜想後面小穴會是什麽形狀和顏色,若他的肉棒插入,伍展亮會發出如何的歡喜呻吟聲……?
伍展亮努力、用力地用雙頰吸緊那混帳肉棒,以為自己的賣力發生效果了,殊不知完全是卞泱韋自我淫想發揮的功用。卞泱韋的肉棒變的更硬,而且不時顫動着,同是男人的伍展亮知道這是快要射出的征兆。
就在這時,他的頭被往後拉,卞泱韋的肉棒從他口中抽出,猝不及防,一股熱液忽地射在他臉上,他本能緊閉上眼睛,防此突襲。
腥濃的熱液一陣陣,從他的額頭、鼻子、臉頰、脖子沿流而下,他想用手擋下,卻只是使得粘呼呼的液體更加均勻地抹上臉。
「好了,章蓋好了,簽約完成。」卞泱韋舒坦地呼了口氣,拉上拉鏈。
那口吻仿佛把剛才射在他臉上的精液當成印泥般,伍展亮從不知道人會因為過度的憤怒而說不出話來,他的拳頭顫抖着。
「等我聯絡。」說完,卞泱韋将伍展亮夢寐以求的白色iphone4以及上頭寫着七十三萬元整的支票塞進伍展亮的西裝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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